也不知怎麽想的,我忽然覺得這個動作令我很厭惡,於是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嚇了小神婆一跳,大眼睛滿是不解,怔怔地望著我。


    我急忙轉移話題說:“要不這樣吧,我給你製一個東西,讓這個領導對你產生厭惡,從而遠離你,這樣可好?”


    “那可不行,他是顧姐的直接領導,要是厭惡顧姐,公司大領導會說顧姐不會和領導相處的!”高小姐在一旁大聲說。


    這我可有點為難了,也不知她們到底要什麽。


    “我就想讓他走點黴運!讓他沒這個心思騷擾我!”顧小姐擦幹眼淚,正色說。


    我隻好說,讓人倒黴會折損她自己的福報,讓她想清楚。結果顧小姐想都沒想就說可以,隻要讓這個領導別再一天煩她,該幹嘛幹嘛,也就算是燒高香了。


    當下我便說,我迴去準備一下,你要的這個東西屬於正法裏比較陰的招,我需要準備一段時間,成品之後我會交給珞小溪,你們找她提貨便是,隻是價錢有點高,你要想清楚。


    “多少錢?”高小姐問。


    我思索了一下:“五千。”


    “咋這麽貴啊!”高小姐和顧小姐同時問道。


    我急忙解釋,因為我不能出手做一些損人的法器,這次起的這個厭勝是壓製對方的,所以多少不算正道,會有損我的福報。


    同時你們自己也會受影響,也許是生場病也許是丟點財,所以也希望你們理解。


    於是二人低頭商量了一下,說可以接受這個價格,隻要有效。我說肯定有效,於是讓顧小姐報上了自己生辰八字,詳細問了辦公室的布局和領導所在的方位。


    結算還是老規矩,直接打款給珞小溪便是。


    送走二人之後,我趕緊對珞小溪說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甩開你的手,她也說奇怪,不知道剛才我中了什麽邪,搞得她還以為我嫌棄她。


    “對了。這次業務有兩千的利潤,我們還是對半分吧。”我補充道。


    珞小溪有些疑惑地問:“為什麽這次收費這麽高,很難搞麽?”


    我想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這種厭勝叫‘截運製’,是用棺材木做底,做成一塊木牌,上麵用我們葉家秘法刻寫事主的生辰八字,在截運製的夾層裏我會放置墳頭土,當然一般情況下製厭勝會用到我的印訣。”


    “但壓製他人運勢不太好,所以我需要找一個道士做一道符咒代替,這道符咒就值兩千。墳頭土和棺材板本來就是陰物,為了省錢我隻好自己去找。”


    “原來你是怕自己擔了報應啊……連印訣都省下了呢,你說這個東西到底厲不厲害,會讓她們那個領導倒大黴麽?”珞小溪偏著頭問,看來對截運製已經產生了濃厚興趣。


    我擺擺手說倒大黴不會,因為沒有用到被施厭勝人的八字或者身上物品,效果肯定會打折扣,這種曲線救國的辦法*會讓那個人走一些低運,但不至於威脅到人身安全或者大體仕途,算是厭勝中比較克製的了。


    如果想讓對方倒大黴,就需要用到逆法中的法門,以陰法陰物施厭勝,更有甚者,會用到入靈這種禁術,後果就不敢想象了。


    “原來貴圈的東西這麽可怕啊……”珞小溪抱著腮幫子,誇張地叫道。


    過了幾天,我準備好截運製以後,給珞小溪同城快遞了過去,隨件還附贈了一張打印的紙,上麵寫著截運製的使用方法,需在午夜交子時放到辦公室內的特定位置,而且一定不能讓人見到,否則厭勝立破。


    這個方位是我按照顧小姐的生辰八字定下的,位於奇門當中的景門上。


    同時我還聯係上呂小布,讓他抽空去黃老邪的正一觀給顧小姐點一盞燈,一定要點滿四十九天,油錢算我的。畢竟這次算是有些陰損的做法,給顧小姐點一盞燈,也算是挽迴一些她的業報。


    沒過幾天珞小溪傳來反饋:顧小姐自從在公司裏放下截運製以後,那個領導似乎家裏出了什麽事,先是請假迴家處理,沒過幾天就把老婆孩子請到本地來了。


    我心裏暗自發笑,看來家裏人不放心一個大男人在外地,到工作地點監督也是情理之中的。


    從這以後偶爾我也會用正法做一些壓製的人的事,好在基本沒出什麽大事。


    隻是我慢慢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一些變化,自從那次扔掉珞小溪拉我的手以後,我發覺我開始對女人有些反感,先是因為一些動作和言語,後來演變到對所有女人都反感。


    但這還不算什麽,要命的是,我發現自己開始臭美起來。先是覺得自己眉毛不好看,見天修剪眉毛,接著覺得自己皮膚不好,又開始上男士護膚品,而且久而久之竟然覺得男士護膚品已經無法滿足我的需要,看電視也喜歡看肥皂劇。


    如果有人說接下來我會變成娘娘腔,恐怕我也不會反對。


    一天下午,我正在店裏看肥皂劇,忽然接到胡曼麗打來的電話,因為沒有記錄她的電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她是誰。


    胡曼麗在電話那頭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葉先生,你好,很冒昧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我不知道該找誰求助了,所以沒辦法隻好找到你。”


    我當時心情還不錯,便問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一個月以前就有點不對勁了。”胡曼麗停了一下,好像鼓足勇氣一般說,“我家王強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好像慢慢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啜泣。


    我急忙安慰她不要著急,慢慢說,心裏忽然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胡曼麗哭了一會,繼續小聲說道:“我老公本來是個粗人,平時也不修邊幅,可我這段時間發現他開始在意自己的外形,這本來也沒什麽……隻是慢慢地他開始喜歡刮胡子,修眉毛之類的動作,偶爾還會擦點護膚霜,說自己的皮膚太差了。可後來……”


    我心跳開始加快,怎麽和我的症狀那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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