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楠找到了那根瀝青之中的頭發的時候,我意識到可能機會來了。


    我立即問道:“瀝青裏麵的頭發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能不能確定就是和瀝青的時間是一致的?”


    楊楠此時仔細的看著地板上的那一點瀝青痕跡,搖搖頭,對我說道:“木白,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們得等到迴局裏麵使用碳元素測定一下再說。另外,我還想告訴你的是,關於這件事情的真相隻怕不是簡單的檢測出來時間就是可以的。”


    我驚訝的問道:“什麽?我們測定了時間之後不是就可以斷定究竟是不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嫌疑人了嗎?”


    楊楠指著裏麵的那間存放器官標本的房間,緊皺著眉頭說道:“我想我們既然是可以通過這個走廊進入房間的話,那就一定說明還有別的人知道這條路,能夠攜帶這些頭發進去的人應該不隻是嫌疑人一個。”


    我緊盯著楊楠:“但是,我們目前來說,不是就發現了著一個叫做胡春華的嗎?再說了,你夠刻意的避開監控的,應該不會很多,加上那天出現在這裏的嫌疑人,也就隻有這個胡春華才有資格了。”


    李林峰此時插一句:“木白,你們先等一下,我好像是聽出來一點什麽門道了。你們一直都在懷疑當天出現在這裏的人很多,如果是僅僅憑借著這根頭發就斷定嫌疑人的話,就顯得不是很有說服力,對嗎?”


    我點點頭:“是這樣的。怎麽了?”


    李林峰很是不屑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都是犯什麽迷糊呢?”


    說完這句話,就見到李林峰站在這個走廊的一邊,然後使勁的邁開腿,想要邁過另外一邊,但是無論他這麽努力,都難以實現目的。


    此時的李林峰轉身看著我:“木白,你看清楚了嗎?”


    我點點頭:“然後呢?你到底是想說什麽?”


    李林峰沒有說話,隻是對我示意一下,看看他腳下的腳印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就在李林峰剛剛經過的痕跡,鞋印是橫著的。並不是我們之前所發現的那隻鞋印的朝向是垂直牆麵的。


    楊楠猛地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呀,我怎麽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我們一直都搞錯了。”


    我很是奇怪的看著楊楠:“到底是怎麽迴事?”


    楊楠看看李林峰,又看看我:“是這樣的,木白,你知道的,我們之前不是推測這個胡春華是趁著停電的時機潛入這間屋子的嗎?”


    我點點頭:“是的,可是這和我們追查的腳印有什麽關係啊?”


    楊楠解釋道:“有關係,正常人如果是想要避開走廊的中間道路的話,應該是沿著牆角,小心的走動的。但是,你看,剛剛李林峰的那一腳應該是為了避開這裏曾經設置的一隻消防栓才改變走路的軌跡的。”


    說著,就見到楊楠將那隻帶有瀝青的腳印朝向指示給我們看,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那隻腳印的朝向居然是對著牆壁的。幾乎是是垂直的方向,就這麽定格在那裏。


    李林峰此時看這我:“怎麽樣,木白,這會你總該木白了吧?”


    我想一下,頓時點點頭:“還真的是,如果是這個胡春華打算避開痕檢證據的話,應該是使勁的越過這邊的走廊,避開消防栓,然後落在另外一邊的。但是此時落地的時間,腳掌的方向應該是和這個對麵的牆壁是跑平行的。這樣的話,才不至於因為刹不住腳撞在對麵的牆壁上。”


    說著,我就又做了一次模擬,發現此時如果排除掉跳躍的方式的話,是很難通過跨步的方式來到三米寬的牆跟前的。


    我此時說道:“這就說明了對方不應該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裏的。和之前的那名清潔工的口供是十分的吻合的。”


    李林峰說道:“所以說,我們是漏掉了一個人。一定有人幫助對方來到這裏,同時幫助他順利的潛入標本室的。但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我心裏麵感到一陣緊張和不安:“如果我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在後來的現場痕檢工作結束的時候,也沒有人說起過這件事情,隻是說是有人避開了監控來到了這裏。難道說,當年是有人想要隱瞞事實的真相?”


    楊楠的眼睛幾乎是瞪得滾圓:“那就是說,我們內部很可能會有嫌疑人的內線?”


    我點點頭:“哎,這可是你說的啊!”


    楊楠嚴肅的看著我:“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應該將當年參與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找來,好的調查一下。”


    我點點頭:“話是不錯,可是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盜取那個孕婦的嫌疑人的。而且關鍵的是,就連是不是曾經來過兩個人的事實我們還是缺少足夠的證據的啊。”


    李林峰此時看著我:“木白,那你的意思是?”


    我拍拍林峰的肩膀:“目前的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查找到足夠的證據,找到這個胡春華到底是誰?還有,這根頭發到底是不是胡春華的?”


    楊楠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開始行動。”


    很快,在楊楠將這份報告遞交過去之後,檢測組立即著手檢驗報告。


    但是最終的結果,讓人感到十分的沮喪。這根頭發的所有人並不能確定,因為缺少了關鍵點毛囊部位,而且因為當年的包裹位置是在瀝青裏麵,有些成分就此缺失了。


    拿到這樣的結果的時候,楊楠的鼻子幾乎要扭曲在一起了:“木白,這樣的話,我們就很難確定出現在現場的人到底會是誰了。”


    我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還可以通過別的途徑找到目標。”


    就在我們感到十分失落的時候,隻聽見此時的基因庫裏麵的電話打過來了:“木白,剛你們提交的那個證據和之前的一樁兇殺案裏麵的受害人的很是相似。”


    我急忙問道:“是誰?”


    對方迴答道:“白冰。”


    我驚訝的問道:“怎麽會是她?”


    對方急忙否認:“那倒不是,隻是說在蛋白質組成方麵有相似的地方。”


    我們幾乎是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白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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