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情威嚴的中年人,大刀闊斧的坐在正堂之上,手裏端著一碗茶,輕輕的送到了嘴邊,輕抿了一口,而在堂下,跪著一個年青人,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傲氣衝天,自許北方霸主的北戰堡少堡主戰飛。


    此刻在戰飛帥氣的臉上,浮現五道血痕,這是一巴掌受的,以父親對他的疼愛,卻下如此狠手,說明這一次前來西南,他犯了大錯。


    “爹,孩兒已經盡力,隻是陰陽巧合之下,壞了大事,孩兒也吞不下這口氣,可惜,又被靜齋插了一手,徒勞無功,都是孩兒的錯。”


    中年人就是北戰堡堡主戰無雙,趁著北戰之際,大肆收攏各方高手,讓北戰堡一躍成為江湖之中新生的強大力量,現在北戰結束,戰無雙想著南北聯合,讓這種優勢未來可以保持下去,但可惜,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竟然出現了變故。


    這讓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正好武盟大會就要開始,他也想來探探各方的底。


    手中的茶重重的放下,戰無雙抬頭看了兒子一眼,威嚴的喝道:“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絲也不要掩飾,不然,休怪你爹家規無情。”


    “是,爹。”雖然在外麵,依著少堡的身份,自視輕高,但在父親的麵前,戰飛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造次,因為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自來父親。


    當下把當日與劉青山一行相遇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說出來,不敢有一絲的隱瞞,從水雲露挑釁,到林黛玉製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聽完之後,沒有了聲音,戰無雙卻是輕歎一口氣,說道:“早聽聞林家那女兒,資質優秀,品德良佳,卻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份沉穩,看來這次聯姻,的確沒有選錯。”


    “可有查到那一行人的身份?”


    “沒有,除了有跡可查的欣雲,他們的來曆,查無可查,孩兒覺得,他們並非是江湖中人,也許是某個世家出來的公子哥。”


    戰無雙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江湖之中,最忌爭強鬥狠,你連對方是何身份都不知,卻兩次出手,要知道,有些時候,武力並不代表勝負,這件事,你辦岔了。”


    見父親責怪,戰飛立刻低頭不語,他了解父親的性格,錯了就要認,隻要認了,哪怕受處罰,也會手下留情,要是執迷不悔,知錯不改,那就麻煩了,會讓父親動怒,懲罰更重。


    所以在父親的麵前,他會表現得很怪巧。


    “這件事,為父替你記著,現在最重要的,是挽迴西南堡的這門親,你可知道,這門親對我北戰堡有多重要?”


    一說起這件事,戰飛就有些不解了,雖然西南堡的確有些實力,而且那林黛玉也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江湖之中,美女多不勝數,就拿他家中私藏著的幾個小妾,個個都貌美如花,從容貌來說,哪個都不比林黛玉差。


    而且戰飛並不喜歡林黛玉的聰明,那會顯得他愚蠢。


    不過父命難違,他還是來的,結果弄得現在這樣,其實他並不後悔。


    “孩兒不太明白,西南堡雖然實力不弱,但與我北戰堡根本沒有得比,我北戰堡現在一聲令下,整個北方江湖中人,誰敢不從?”


    戰無雙的眼裏,迸射出一抹怒意,喝道:“無知!你以為北戰堡收攏這麽多高手,就天下無敵了,北戰堡能與帝國相比麽,大帝一聲令下,明天我們父子倆就會人頭落地,為父讓你聯姻,是為了西南堡背後的關係,你以為小小的西南堡,為父會看在眼裏?”


    戰飛雖然不是太聰明,但也不傻,父親的話,他聽明白了,立刻說道:“聽傳聞,西南堡這所以崛起,是有帝國高層提攜,莫非這是真的?”


    戰無雙點頭,說道:“不錯,這也是北戰堡現在最需要的,準備一下,明天為父帶你親自去西南堡,這門親,如何也要訂下來。”


    麵對著父親的吩咐,哪怕心裏不願,戰飛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立刻點頭應是。


    隨著實力的提升,戰無雙的野心也難免在澎漲,除了北戰堡,他想的還要更多,而借用西南堡的背景,提升北戰堡的安全性,他很相信,隻要搭上這背後的關係,西南堡能做的,北戰堡也能做,西南堡做不到的,北戰堡依舊能做。


    假以時日,西南堡背後的力量,就會成為北戰堡的部分,至於西南堡,也會淪為北戰堡的附庸,隻是這些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連兒子也不會說。


    第二天,戰無雙父子倆,趕到了西南堡,以戰無雙的身份上門,作為西南堡的堡主,林鬆鶴卻是不能再閉門謝客了。


    “戰兄遠到而來,辛苦了,我西南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熱情,客套,這是待客的標準,隻是其中有幾分真誠,就不得而知了。


    “林老弟,不請自來,打擾了,武盟大會就在開啟,我這一次來,也是想見識一下各方豪傑,交交朋友,順路來探望一下林老弟,一年多不見,林老弟可是風采依舊。”


    “哪裏,哪裏,我西南堡窩居一偶之地,哪裏比得上戰兄的北戰堡大殿鴻圖,近日江湖之中,都在傳揚著北戰堡的傳說,鬆鶴可是如耳灌耳啊!”


    “玉弟,數日不見,過得可好?”另一側,林玉與戰飛也站在了一起,相比兩個大人的虛偽,兩個年青人,倒是關係不錯,有幾分熱情。


    “托戰飛兄的福,還好,還好,戰飛兄,快進屋吧,你難得過來,今天定要好好的招待,等會兒喝幾杯怎麽樣?”


    “那就依玉弟所言,為兄可不客氣了。”


    “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請進,快請進。”


    大堂之中,四人坐定,仆人送上了茶水之後,消失無蹤,幾盞茶水,抿口之後,戰無雙這才開口說起了正事:“林老弟,前些日子小兒上門,真是太過失禮,為兄以茶代酒,說聲歉意,不過我孩兒說的事,倒是為兄的一片盛情,想要與林老北結秦晉之好,不知林老弟考慮如何了?”


    “戰兄如此盛情,林某豈有拒絕之理,當日聞知也有此意,相信小飛也知道,隻是現在卻是生出了變故,此事怕是不成了。”


    這話一出,戰家父子皆是一驚,戰飛立刻站起來,說道:“林叔父,先前是戰飛失禮,今日戰家已經準備禮數,隻要林叔父點頭,就可以訂下此親,至於黛玉方麵,戰飛會真意懇求,定讓她原諒我前日的失態,侄兒一片真心,請林叔父應允,成全。”


    林鬆鶴立刻把戰飛扶起,說道:“小飛你誤會了,我對你並沒有意見,隻是前幾日,恩公來信,看中了小女,所以已經把小女帶走了,恩公對我西南堡恩同再造,林某根本無從拒絕,對戰兄的一片盛情,唯有遺撼了。”


    戰無雙臉色微變,但他是老狐狸了,一閃而過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玉弟,真有此事?”


    林玉無奈的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其實林玉還是很看中戰兄的,但有些事,我西南堡也是身不由已,還請戰兄恕罪。”


    “唉,晚來一步,錯失了大好姻緣,看樣子,我家孩兒還是缺了點福氣,林老弟,此非你的錯,不需歉意,既來西南,侄女大婚之日,定要給我份請柬,我也想見見,誰這麽有福氣,可以娶到黛玉這麽好的女兒家。”


    “當然,當然,隻要時間確定,定會告知戰兄。”


    婚事吹了,戰家父子並沒有在西南堡久留,很快的離開了。


    林鬆鶴卻是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沒有了聲音,林玉走近了,小聲的問道:“爹,黛玉究竟去哪裏了,真的是跟那人走了,難道去了京城?”


    抬頭,瞪了兒子一眼,林鬆鶴說道:“此事你不要過問,待事情明確了,為父自然會告訴你,還有,以後離戰飛遠一點,北戰堡雄心壯誌,野心不小,竟然暗中覬覦我西南堡,戰無雙莫非真當我林鬆鶴是傻子不成?”


    林玉正要詢問,聽了最後一句話,臉色瞬間煞白,驚問道:“爹,戰家真的打我西南堡主意,他們不是來提親的麽,其實南北兩堡聯合,對我們西南堡來說,也是益處多多的。”


    “哼,你隻看到益處,卻是沒有看到害處,若是與北戰堡坐上了一條船,那才是生死兩難呢,記著為父的話,最近時間,不要出去,武盟大會,或者隻是一個局,所有被裝進去的人,都會沒有好下場,你明白麽?”


    林玉臉上冷汗直冒,聽了父親的話,他更加的不明白了。


    但可惜,並沒有給他問話的機會,林鬆鶴揮了揮手說道:“看好你的妻子,不要再生事,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


    自從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林鬆鶴也被嚇得不輕,送女兒隻是小事,用女兒換迴西南堡的平安,再值不過了,這苦熬了幾天,也沒有見什麽動作,想來是女兒那裏起了效果,他想著,要不要與女兒偷偷的見一麵,再叮囑幾聲。


    雖然因禍而起,但現在女兒去了那裏,未必不是一種機會。


    若是以前,他還挺熱衷與北戰堡聯合,但現在嘛,有了這麽大的靠山,小小一個北戰堡算什麽,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犯錯,必竟以那男人的身份,親自坐鎮西南城,可見這一次的武盟大會,並不如表麵上的簡單。


    所以他才會閉門謝客,絕對不會去參與其中,那不僅得不到好處,還會惹一身騷。


    所以他一直等女兒的消息,他相信,隻要西南堡有用,早晚會被用到的。


    希望女兒在那人的麵前,能為西南堡爭取到這樣一個機會,西南堡必定全力以赴,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不會讓那人失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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