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麗娜的迴答,親人、朋友複仇作案的推測,在場的人都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大家心裏是怎麽想的就不可考了,鑒於大家都是側寫師。


    “這可以是一個方向。”羅西鼓勵的笑了笑。


    “加西亞在找一個月前死者,劉易斯的資料,他的親人和朋友很快就會被找出來。”瑞德依然是愛麗娜的支持者。


    “但是羅西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人關注這個案子,沒有親人、朋友過問他的死亡,警局的資料也不是外來人員可以接觸的。”艾米莉也不是不支持愛麗娜,就是客觀的提出了漏洞。


    “這些確實需要考慮,但一旦確認了我的猜測,這些問題也許會成為我們的線索。”愛麗娜在思考後迴答,其實人類可以為了仇恨做到原來一輩子也完成不了的事情。


    除了這場談話,bau還有很多推測,然而又一個個被推翻。


    時間在向前走去,進展卻微乎其微。


    沒有新的死者,也沒有新的線索,案子一直在原地踏步。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整個警局的氣氛已經不再那麽緊張,不可避免的開始緊繃過後的鬆散。


    甚至有人在說,不會再有新案子了,因為fbi來了,那人收手了。


    這樣安慰的話可以安慰某些無心工作的警察,但卻安慰不了那些亡魂,和失去孩子的父母。


    輿論依然對準著警局,哪怕拉斯維加斯依然燈火通明,依然紙醉金迷,但是還是有記者在關注這個案子。


    因為死者的父母在乎,因為其他的父母也在乎,民眾的在意帶來了記者。


    警局的沒有進展讓民眾對於警局頗有怨言,jj努力與記者那方溝通,然而收效甚微。


    警監和bau肩上的壓力不小,但是他們的緊張也無法挽迴鬆散的軍心,安慰不了擔心的父母。


    瑞德和摩根在法醫那裏,見到了還未火化的幾具屍體,因為bau的要求,看看有沒有忽略的線索。


    “其實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還要再來,他們的死亡原因都很明確,也沒有其他外傷。”被拉來加班的法醫帶著他們走向存屍間,增加工作量總有一點怨言。


    “最近的那個受害者脖子上不是有傷痕嗎?”瑞德是在反駁那句沒有外傷,依然是較真的耿直boy。


    “那個是他自己造成的傷痕,因為唿吸抑製,會不由自主的捂住喉嚨,試圖用力接受空氣,但是做不到後,慌亂的抓傷了脖子。死者手上的指甲裏都是自己的皮屑,沒有他人的dna。”法醫也就是那一陣的脾氣,拿起資料,拉出瑞德提到的那具屍體,開始認真迴答問題還是很有專業素質的。


    “就是這個傷口,現在看也非常深。”摩根不懼冒出的冷氣,湊近去看,還比劃屍體脖子上的傷痕。


    “就是這個,抓得非常深,你就可以猜到當時死者的絕望。”法醫讚同的點頭。


    “所有死於海,洛,因導致的唿吸抑製的死者都會有這樣深的抓痕嗎?”瑞德皺住了眉頭,他記得不是這樣的。


    “那倒不是,會有破壞傾向是肯定的,但一般都發泄在其他事物身上,像這樣的情況比較少見。”法醫思考了一會,給出了答案。


    “如果告訴你,當時死者是趴在書桌上的,書桌上的書沒有被推落地上,隻是保持著前麵學習的樣子,你覺得可能嗎?”明白瑞德的意思的摩根連忙繼續詢問。


    “這個沒有辦法給一個絕對的迴答,但就我的了解,人總是傾向於向其他事物發泄,而不是自己,如果他沒有心理上的相關疾病的話。”法醫的話很客觀,就和瑞德想得一樣。


    “其他死者也有類似傷痕嗎,我是說自己造成的。”沒有看過所有報告的摩根,主要是來不及。


    “或多或少,或深或淺都有。”法醫迴憶了一下,又翻了一翻記錄後迴答。


    “我記得每個死者的死因不盡相同,心髒驟停這種應該死亡得很迅速。”瑞德迴憶了他看過的法醫報告,有些不認同法醫的迴答。


    “哪怕是這種,也是有傷痕的,比如說這具屍體,就是你說的,因為腦出血造成的心髒猝停,你看他的手心,就有自己指甲造成的傷痕。”法醫拉出另一具屍體,攤開他的手給兩位fbi看。


    “那麽第一具呢,就是叫劉易斯的那具屍體,他的手心有沒有這樣的傷痕。”瑞德有些激動的問道。


    摩根看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眨眼間也明白了過來,一起看向法醫。


    “你是說一個月前的那一具吧……我找找記錄……”法醫在自己手上的文件夾裏翻找著。


    “這個很重要!”瑞德覺得側寫就要完成了,隻要確定這一個問題。


    “沒有呢,他的手心沒有傷痕。”法醫終於找到了原來的記錄。


    “摩根,我們該迴去了。”瑞德快步離開。


    “謝謝你,我們有些急事,先走了。”摩根向法醫道謝後也快步離開。


    瑞德和摩根迴來後,和bau的大家說明了情況,大家立刻明白,原來以為幹脆利落的死亡並不那麽簡單。


    緩慢並且不斷地給受害者注入可,卡,因,看著他們在絕望和痛苦中死去,這才是unsub的意圖,他明顯痛恨他們,所以在死前折磨他們。


    於是bau發布了側寫,暫時鎖定劉易斯的親人和朋友,這給有些鬆散的警隊打了一針強心針。


    “加西亞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劉易斯的親人和朋友那麽難調查?”因為輪流休息,艾米莉剛從酒店休息迴來,她和愛麗娜一組休息,一進警察局最內部的bau臨時辦公室就問瑞德。


    瑞德在喝咖啡,看到艾米莉和愛麗娜走進來,放下杯子迴答,“劉易斯的朋友不多,已經全死了,就是我們的受害人們,別的朋友竟是沒有發現。十分鍾前最新的消息,劉易斯有一個哥哥。”


    同一時間的加西亞正在尋找記錄中劉易斯的哥哥,多年之前,很多資料都沒有電子化,加西亞要找的是15年前的記錄,分外困難。


    “我找到了最初的幾個寄養家庭,但後來線索就斷了,沒有到新的寄養家庭,原來的寄養家庭也沒有再報上他的名字,十多年前的事,沒辦法再找到更多了。”加西亞打來電話說明。


    “假設這個哥哥是unsub,那麽他一定在附近,如果把範圍縮小到現在生活在拉斯維加斯,會不會有收獲。”愛麗娜聽了加西亞的困難,立刻給了她的思路。


    “好的,我會試試看。根據現在查到的,劉易斯的哥哥比他大5歲,他們輾轉在不同的寄宿家庭……”加西亞一邊說一邊繼續檢索著,“鎖定拉斯維加斯,從寄養家庭出生的同年男性開始反查,等我一下,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等一下,還有,他一定是很有渠道,因為他知道了自己弟弟的死亡,並且可以得到高純度的可,卡,因。”摩根補充可以篩選資料的信息。


    “getit!”加西亞已經沒有精力和摩根逗趣了,簡潔的迴複。


    “ok!辛苦你了,加西亞。”愛麗娜有些心疼的看著都有黑眼圈了的加西亞。


    大家可以輪流休息,但加西亞隻有一個人,倒是更辛苦一些。


    “貼心的甜心,我等著你的美食招待,等你們解決這個案子。seeyou.”加西亞甜甜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就掛了電話。


    說起美食,愛麗娜突然想到了自己承諾的兩罐自製牛軋糖,所以瑞德突然不理自己是因為自己忘記說好的牛軋糖了。


    然後瑞德又不好意思問她:說好的牛軋糖呢!


    然後就這樣鬧別扭了?


    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了的愛麗娜把這個略驚悚的想法拋之腦後,讓自己的注意力迴到這個案子。


    等到晚飯時分,警局裏麵人員難得的齊備,大家都聚在一起吃外賣,bau小組所有人在臨時辦公室吃晚餐,其他警員在外麵,各自吃著晚飯,聊著天。


    晚飯後的8點是警監要求的,所有人必須參加的會議時間,這也是大家到的那麽整齊的原因。


    加西亞還和大家連線中,美其名曰陪大家吃飯,一邊電腦上還在篩查數據。


    寄養係統裏的人數超出想象,計算機一直走著數據,前麵找到的幾個都不符合劉易斯哥哥的特征,其實讓加西亞真的這樣費時間的篩查也是沒有別的線索了。


    大家吃著飯,和加西亞聊著天,慢慢的也就吃好了飯。


    這是時間走到了7點半,離開會時間不遠了,大家也準備和加西亞先結束視頻。


    “又出來一個符合的人,話說我真的小看了拉斯維加斯的人口數量。我看看這次是誰……”加西亞本來想和大家告個別,卻聽到提示音,立刻先去看結果了。


    “這次是什麽工作的?”摩根已經起身準備出門去參加會議了,迴頭不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不能怪摩根那麽沒有激情,實在是前麵的失望有點多,把熱情都撲滅了。


    然而加西亞沒有立刻迴答,她臉色變得不好,表情激動,但是壓低了聲音,“先關門!快點!”


    摩根立刻察覺不對,依言快速關上門。


    大家也都聚過來,有些驚疑的看向臉色慘白的加西亞。


    “是警察,劉易斯的哥哥是拉斯維加斯警局的警察,他就在你們身後的辦公室裏!”加西亞的聲音已經有些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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