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親自開著車一邊慢騰騰的在路上走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初三聊著天,說著說著好象想起什麽重要事,一腳刹車停在了路邊,路炎歪過頭正經的問到:“初三,過幾天我、歐陽、陳逸,會去進行訓練,你要不要去?”

    初三被路炎嚴肅的臉嚇了一跳,眼睛轉了轉說道:“什麽樣的訓練?”

    “軍事訓練!”路炎淡淡的開口迴道。

    初三吃驚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道:“到底怎麽迴事?”

    路炎揉了揉初三的頭發,緩緩的開始說了起來:“你也應該看出來我們三個的身份吧?”路炎悳到初三肯定的承認之後又繼續說道:“從小家裏人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全,請了很多教練教我們防身的功夫。三年前歐陽在國外遊行的時候被反政府武裝的恐怖分子抓住了,威脅歐陽家三天之內拿一億美金贖人,不然就撕票。歐陽被恐怖分子狠狠的虐待,終於歐陽在第三天深夜的時候抓住一個機會逃了出去!但是全身是傷的歐陽盡管著急,卻怎麽也跑不快,更糟糕的是歐陽發現自己在這片原始森林裏迷路了,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歐陽跑了大半夜,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體力不支暈倒了。歐陽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處山洞裏,而兩隻胳膊上很深的幾個孔。那幾個孔發出的痛楚幾乎讓歐陽昏死過去,但是歐陽沒暈,慢慢的爬出了那個腥臊的山洞。歐陽好不容易爬出那個山洞,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上方一個碩大的腦袋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呲牙咧嘴!歐陽嚇壞了,慌忙坐起身到退了幾步背靠在山洞了旁邊。歐陽發現對麵的動物居然是一個大腹便便母老虎,正豎著脖子處的毛向歐陽低吼著,明顯是要攻擊歐陽!

    歐陽身上一點防身的武器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是百獸之王的對手?歐陽望著那隻母老虎,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這裏了,一時心灰意冷的對母老虎說話,說自己從小到大發生過的事,說自己這一輩子高興、遺憾的事,說道最後,奇跡出現了,那隻母老虎居然蹲坐在歐陽不遠處歪著大腦袋直盯著歐陽看。歐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隻母老虎,不敢確定的問那隻母老虎是不是不吃自己了,母老虎怎麽會說話,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歐陽老半天之後走到歐陽身邊舔著歐陽身上的傷口。歐陽嚇得一動不敢動的讓母老虎在自己身上任意施為。等到母老虎盡興了之後拽著歐陽破爛不堪的褲腳拉著歐陽,放開褲腳之後母老虎就往一個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迴頭衝歐陽低吼,意思好象是要歐陽跟著它。歐陽猶豫了老半天才咬咬牙一瘸一拐的跟在母老虎後麵。歐陽也不知道自己跟著它走了多長時間,走了多遠,隻知道自己終於再一次體力不支的暈倒了,歐陽被抓之後到現在一口東西沒吃,隻喝了幾口水而已,加上渾身的傷痛和剛才的驚嚇,走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等歐陽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歐陽發現自己正緊緊靠在一處溫暖的皮毛上,歐陽迴頭一看,被一雙發著光的眼睛嚇得差點尖叫,適應了黑暗之後歐陽才看清楚是那個母老虎,原來母老虎用自己的體溫在寒冷的夜晚給歐陽取暖。歐陽感動的不得了,對著母老虎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母老虎嘴裏不知叼著什麽,走到歐陽麵前放下,並從喉嚨裏發出赫赫聲,轉身走遠了一點看著歐陽。歐陽不明所以的把東西拿到手裏一看,原來是一塊血淋淋的生肉。歐陽雖然已經很餓很餓,但是他不敢像旁邊的母老虎一樣吃的滿嘴是血。最後饑餓感讓歐陽屈服了,終於拿起那塊救命的生肉狼吞虎咽了起來。把手上的肉吃完之後,歐陽又吐了出來,這就是沒辦法的事了!好在饑餓感已經消褪了,歐陽靠在大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被一陣吼聲驚醒。入目的就是大腹便便的母老虎正在自己身前和一隻體型龐大的公老虎在一起撕咬糾纏。歐陽嚇得失聲叫了一下,打鬥中的兩隻老虎停了下來,公老虎兇狠的看著守在歐陽前的母老虎示威般吼叫,但是母老虎迴頭看了看受到驚嚇的歐陽,一步不退的站在歐陽身前也衝著那隻公老虎吼叫。歐陽迴過神來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母老虎,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母老虎渾身都滴答著血,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讓歐陽心裏難受到了極點。對麵的公老虎很明顯已經沒有耐性了,來迴走動著,好象隨時都由攻擊的可能,母老虎一邊戒備的盯著公老虎,一邊倒退會歐陽身邊咬著歐陽的褲腿往後拽,從母老虎喉嚨裏發出的吼聲很急促,好象是要歐陽趕快跑。歐陽感動的不得了,看著大腹便便的母老虎為了自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顧了,一股熱流湧向歐陽的全身,歐陽轉過身從腳邊撿起一塊石頭握在手裏,跟母老虎並肩站在了一起,歐陽貓著腰一邊防範著公老虎,一邊開口對著旁邊的母老虎說話,歐陽要母老虎放心,並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然後衝著公老虎做挑釁的動作,一邊大聲的叫罵著那隻公老虎。公老虎終於受不了的衝歐陽攻擊,母老虎拖著身子和公老虎糾纏到了一塊,歐陽則在旁邊尋找著戰機,不管怎麽說歐陽也是從小練功夫張大的,身上傷口的疼早就被歐陽的腎上腺激素給淹沒了。就在公老虎和母老虎分開的一刹那,歐陽握著石頭衝了上去,騎在老虎背上一手勒緊公老虎的脖子,一手握著石頭死命的攻擊著公老虎的身體,公老虎沒想到這個兩條腿的怪物居然敢攻擊自己,一時沒注意到叫歐陽占了好大便宜,等公老虎被勒的上不過氣的時候才瘋狂的上竄下跳撕咬著背上的歐陽。

    歐陽一邊用石頭尖銳的棱角攻擊公老虎,一邊緊緊勒緊手臂不讓公老虎唿吸,雙腿則緊緊的盤握住公老虎的下半身,任由公老虎鋒利的爪子的抓撓。母老虎在旁邊急的直叫,但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上去,歐陽不一會就又在身上添了許多的新傷,而公老虎也終於被歐陽勒的吐了白沫倒在了地上。歐陽被壓在公老虎的身下動彈不得,大聲的叫喚著母老虎,母老虎一看公老虎倒下了,上前一口就死死的咬住了公老虎的喉嚨。公老虎掙紮了幾下,終於死透了!

    母老虎艱難的把公老虎拽到了一邊,歐陽才站了起來。他高興的又叫又跳,他不但當了一把打虎英雄,更是保住了自己和母老虎的命和肚子。剛說到肚子,母老虎就痛苦的呻吟了幾聲躺在了地上。歐陽嚇得忙上前詢問,但是老母怎麽可能會說人話?隻是一聲接一聲的痛苦低吼著。歐陽看了半天才發現母老虎的肚子一收一縮的,母老虎好象要生產了!歐陽一點這方麵的經驗也沒有,急得抓耳撓腮也幫不上母老虎。而母老虎好象知道歐陽為它擔心一樣時不時抬頭低聲衝他叫幾聲,好象表示自己沒事一樣。越是這樣歐陽心裏越難過,一轉身看見公老虎的喉嚨裏正流淌著冒熱氣的鮮血,在迴頭看看虛弱不堪的母老虎,歐陽上前把公老虎拖拽到母老虎嘴前,比比劃劃的示意要母老虎喝血吃肉,忙活了半天母老虎才算大口大口的吸允起公老虎的鮮血補充自己的體力。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母老虎終於生下了兩隻小老虎。歐陽欣慰的不敢上前,隻敢遠遠的看著,他聽說下了崽的動物最忌諱有人靠近,一旦靠近就會以為會對自己的孩子不力,看著母老虎舔著小老虎身上的汙穢,歐陽才感到傷口的疼痛,坐倒在地之後喘著粗氣。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母老虎才搖搖晃晃的起身衝著歐陽叫,歐陽疑惑的小心走向前,發現母老虎的眼神已經渙散了,歐陽心一驚,知道母老虎要不行了,歐陽也顧不得什麽了,走上前摟住母老虎的脖子就開始哭。母老虎在歐陽的懷裏拱了拱,看看歐陽,在迴頭看看才生下來不久的崽子,躺倒在地的母老虎從眼角流淌出淚水,一眨不眨的看向歐陽。歐陽知道母老虎這是要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他,歐陽點點頭摸著母老虎的皮毛重重的許下了承諾。母老虎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終於咽氣了!歐陽哭了一會後把兩隻嗷嗷亂叫的小老虎抱到母老虎肚子下,讓小老虎自己尋找著奶嘴,而歐陽則趴在地上不管不顧的撕咬起那隻公老虎的血肉。歐陽一邊惡狠狠的吃,一邊發誓要帶好兩隻小老虎走出這片森林迴到自己的家!

    後來他抱著兩隻小老虎走了很多天才碰到人煙被人救活,而一路上小老虎一餓,歐陽就割破自己的手腕讓兩個小老虎輪流吸他的血,他則咬著牙硬挺著,它們的母親為了自己連命都丟了,這點血不算什麽。

    千方百轉的迴到家之後打通各種關係之後,他就在自己別墅後麵的小森林裏圍上了堅固的圍牆,準備在小老虎張大以後放在裏麵養。

    歐陽自己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兩隻小老虎,就連我們這些兄弟他都不讓碰。他傷完全好之後就跟我們說要請軍人來訓練我們的野外求生和格鬥。這不,去年才收到消息,找到了讓我們滿意的軍人。他是咱們國家退役的特種部隊的,沒退役之前還是個連長,得過不到獎章什麽的。後來因為他迴家探親的路上碰見一夥攔路搶劫犯,失手打死了幾個人,被送到軍軍事法庭受審,勒令他退役。”路炎喘了一口氣之後才停下,初三聽的是目瞪口呆,張著嘴巴傻愣愣的看著說了半天的路炎,一臉的不可思議。

    路炎看著初三搞怪的樣子,揉揉她的頭發繼續說道:“我們去年已經被訓練一年了,效果不錯,而今年則馬上又要開始了,你要不要一起?我希望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路炎望著初三的眼睛裏閃過一道黯然,快的讓初三來不及細看。

    初三看了看路炎認真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了路炎的要求!路炎好象知道初三一定會答應一樣沒多大反應,寵溺的笑笑對初三說道:“訓練是很苦的,我們三個有的時候都有哭的感覺,我怕你到時候受不住,唉,也不知道這對你是好還是壞!”路炎不知想起了什麽,歎了口氣溫柔的撫摸著初三的長發。

    初三能清楚的感覺到路炎對自己的感情,雖然路炎沒說什麽,但是眼睛裏那耀眼的光芒讓初三知道了一切。

    初三聽到路炎的話,鼓了鼓腮幫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說道:“我才不會被打倒,不管再苦再難都打不倒我初三,我發誓!!!”路炎望著自信滿滿的初三,嗬嗬笑著把初三發誓的手拉了下來,包在自己的手裏,“我相信我得初三是最棒的,不會讓我失望的,是不?”路炎的一句我的初三,說的初三耳朵都紅了起來,甜蜜的感覺在盈滿了初三從小到大冰涼的心,抽了抽泛酸的鼻子,初三孩子氣的抹了抹眼睛,眼神堅定的點頭。

    路炎溫柔的笑了笑,坐直身子開始開車。初三突然發現這條路並不是迴酒店的路,疑惑的歪頭問到:“路炎,我們要去哪,不是說好迴酒店的麽?”路炎斜斜的瞟了的初三一眼,沒作聲。

    初三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路炎貌似生氣的側臉,暗暗想到:“自己沒說什麽沒做什麽錯事呀,怎麽這麽大一會功夫就變臉了?簡直就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想著想著初三把自己想笑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初三趕緊捂住了嘴,一臉無辜的看著盯著自己的路炎。

    “嘿,嘿嘿,沒什麽沒什麽,我發神經,你開車你開車,嘿嘿,嘿嘿。”初三討好的幹笑了幾聲,趕緊在路炎的目光下低下頭擺弄手指頭。

    路炎瞪著初三的發頂,一口氣憋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死了,偏偏這女人不明白自己的心,唉。

    “你剛才叫我什麽?”路炎陰涼涼的開了口,問了一個不疼不癢的問題。初三抬起頭想了想說道:“路炎呀,怎麽了?”初三偏著頭暗暗想到:“難不成不叫路炎?還是他有別的名字?”

    路炎深唿吸了一口氣說道:“以後不準你連名帶姓的喊我,知道了麽?”說完假裝兇狠的瞪了初三一眼。

    初三轉了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到:“那叫什麽?老公?親愛的?baby?達令?還是哈尼?”說完初三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做幹嘔狀,把路炎都給氣笑了。

    “誰說要你這麽叫我了?聽的我雞皮疙瘩都開始跳舞了。”初三嘿嘿笑了兩聲後又問到:“不許我叫你的名字,也不許這麽喊你,那你要我以後怎麽叫你?難不成你要我叫你喂?”路炎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以後就叫我炎,知道了麽?”

    初三愣了愣,咧開嘴角給了路炎一個大大的笑容,舉起手用童子軍的方法給路炎敬禮說道:“是,絕對服從領導的命令!”說完自己笑倒在車座上。

    路炎也被初三從沒展現過的另一麵逗笑了,一路上灑滿了兩個人逗嘴的快樂笑聲,那笑聲一聽就知道是一對戀人發出的,因為那笑聲裏包含太多幸福的味道了,讓聽見的人都忍不住被感染。

    孤兒初三,終於在十九歲那年碰見了自己愛慕的初戀,看頭世態炎涼的初三不禁對這個世界又開始有了一點信心,一點希望。

    隻是,這幸福到最後真的會陪伴初三走完人生的道路嗎?確定了戀愛關係的初三和路炎,以及慢了一步的歐陽旭,三個人之間到底會發生什麽呢?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就連操控這一切發生的命運之神也迷茫了,命運之神困惑了,隻能放手讓命運之輪自己去跟隨三個人轉動了!

    結局好壞與否,隻能看三個人的造化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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