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真的很悲哀,很冷漠,兩個認識的人,可以當成不認識從身邊走過,而兩個不認識的人都可以微笑打招唿。

    我不知道怎麽睡著的,當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很黑了,映入眼簾的是夜光燈,燈光的亮起,給我一個信號,告訴我現在已經步入夜晚,我睡了好幾個小時。

    現在是晚上,基本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晚上是不可以探望病人的,除非那個病人是快死之人,我掃視了一眼緊閉的門,不知道父母去哪裏?但盼望的隻能是盼望,不可能他會出現的,失望地走到窗戶邊,依著窗戶的一頭,看向窗外那黑漆漆的一個角落,不知道什麽時候很喜歡夜,喜歡他的靜,夜中的星星閃爍光芒,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眨著眼睛,撒嬌的躺在藍天媽媽的懷抱裏朝我們微笑。寂靜的夜,沒有星星的陪伴似乎多了幾分哀愁。明媚的夜,有了月兒的襯托,似乎少了幾分寂寥。繁華……若無星星,夜又是寂靜的。若少了那絲情調,失去那分寂寥,或許夜就是悄然無聲的。星星和月亮就如我和郝剛,現在的我,就如月亮,沒有星星的照亮,心裏是空蕩蕩的,這是對我真實的寫照。

    正當我瞭望中進入沉思,門被敲響了,眼睛注視過去,隨著門的慢慢打開:瀑布一般的長發,淡雅的連衣裙,標準的瓜子臉,聰明的杏仁眼,那穩重端莊的氣質,再調皮的人見了她都會小心翼翼。我仔細地再次盯著她看著,她會心地跟我笑笑,我失態地迴了一個笑。

    “你是?”我感覺到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也許因為剛動過腦,不允許我用腦過度,疑惑地問道。

    嘯傲看看用紗布包著的頭,眼睛上下大轉著,伸出柔滑的細手,用那甜美而悅耳的聲音自我介紹道:其實我是你嫂子叫嘯傲。嘯傲很心急地介紹自己,生怕刺激不了她而得不到快感。

    “啊?”我腦子裏出現了問號。

    “應該這麽說吧,我老公郝剛,他也是今天來看你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有個孿生妹妹,離開的時候我們還去他母親那裏見證了,所以我想郝剛是不會來了,我代替你哥哥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嘯傲越說越刺骨。看著我那突變的臉上,心裏的喜悅爬滿了整個臉蛋。

    嘯傲見我不在說話,臨走前,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父母,是不是在同一家醫院跟自己一起同一時間出生的男嬰。”

    遠遠地,我目送她的背影,她那用一束大紅色綢帶紮在腦後的黑發,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

    當我再次仰望星空的時候,月亮卻害羞地躲在淡淡的雲朵中,宛如含羞的少女把自己的麵龐藏在輕紗後麵。夜,是柔軟的。

    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萬方的光交相輝映,流銀瀉……

    就如此刻我的心。

    我還正沒有想到原來我們是親人,為什麽?一直要把這個秘密保存那麽久,為什麽?我竟然愛上了我的哥哥。我捫心自問著,有點發瘋,就如剛從精神病醫院出來的瘋子,無發控製自己的情緒,對著窗戶大喊大叫著。

    “怎麽啦?”開門進來的孫紅和藤方,看到女兒站在窗戶邊叫喊著。連忙過去拉住。

    喊完最後一句話,迴頭,臉色白的好像剛從地獄迴來的鬼,那是慘白的白,頭發有些淩亂,一雙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樣晶瑩,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樣清澈的眼睛全然不見了,今天見到的是帶著血絲,帶著憤恨的眼睛。

    “怎麽啦?跟我一起出生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個男嬰?”我嚴肅而認真地問道,注視他們的眼神。

    孫紅和藤方不知道她為什麽知道這件秘密,互看對視一下,藤方感歎道:“這件事情不該怪你媽媽!”

    “啊?”孫紅沒有想到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好奇地從鼻尖發出疑問。

    這句話已經很好的告訴我,根本沒有心事聽故事,隻想知道結果的我,知道結果後,帶著生氣,衝動地指著門口,喊道:“給我出去。”

    猶豫片刻後,孫紅看了看藤方,不敢看我,隻是偷偷地瞟了一眼,忍不住說:“我知道,現在你什麽都聽不進去,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這件事吧!”

    門輕輕地被帶上,該來的總歸要來的,隻是來的時間不同而已,孫紅感覺到好奇,把藤方拉到一邊,小聲地問當年的事情。

    也許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一失足成千古恨,雖然是善意的舉動,但不管結果是不是善意的,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放棄就是等於拋棄,拋棄等於小孩子無法原諒父母。有些事情,錯了就錯了,但還要再談起,談起就談起,為什麽還不看看旁邊是不是隻有自己。

    郝剛聽完他們說的以後,吧嗒一聲東西掉在地上,隨後一聲局促的腳步聲傳出,由近到遠,當孫紅和藤方走到郝剛站的地方的時候,映入眼裏的隻有是他的背影,根本完全不知道消失或者偷聽的會是誰,隻是有種不祥的預兆,兩人相互依靠著,擔心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一個頹廢孤寂的夜晚,時空和想象交替變幻,夜幕掩飾下的誘惑睜著發情的眼睛,酒吧狂吠的音樂和乳房搖晃的節奏一如**的摩擦聲,此時的郝剛來到酒吧裏麵,在熟悉的地方坐下,服務生很快給他調了一杯酒,郝剛看看搖曳多姿的嫵媚的舞姿,身體一動一動地跟著搖動起來,很快一杯酒下肚,穿進人群中,卻不到一分鍾就走了出來,坐迴原來的位置,把酒杯裏的酒往嘴裏送,一飲而盡,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他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們的對話,應該感到高興,卻高興不起來,那段對方更清楚的告訴他她母親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不,她根本不是我的母親?想著想著心裏的火上來,又往嘴裏倒酒,喝的很洶湧,簡直是一個酒鬼酗酒。

    燈紅酒綠掩憔容,欲歌欲酒自放迥;世態炎涼莫如此,誰把紅顏拋棄衷?

    曾經有一個失戀的詩人在酒吧看著當時的景象,這樣描述著。郝剛握著酒,想著,眼睛裏都是人影,就像舞廳裏的花球燈旋轉著,也許是他正的喝醉了,很快吧嗒一聲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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