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遇到什麽事,有些事在你腦海裏留下了,就永遠不可能從腦海裏剔除出去,會在偶爾浮現出來,一直以為那段不該記住的記憶已經隨著五年前的一場車禍而消失,卻因為再次進入醫院,腦海裏的記憶碎片好像重組似的,全恢複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有些事記得不一定是好事,但畢竟是生命中的一段,有權力讓自己知道一切。

    我躺在病床上,很想睜開眼睛,卻不管我怎麽努力還是不能,而是感覺到我周圍圍著一群關心我的人,能聽到他們說,卻不能跟他們交談,眼珠隻能在眼皮中轉動著,很努力很用力的轉動著,表示我已經醒了,卻他們似乎感覺不出來,而是一直擔心著。

    原來閉著眼,也是很費神的,慢慢地感覺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腦海裏卻浮現出另一個輔音,也許是夢,

    赤日炎炎,街上的柳樹,像病了似的,葉子掛著層灰土在枝葉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的,無精打采的低垂著,馬路上一個水點也沒有,幹巴巴發著白光,正在大街上走的我,拿著一把太陽傘,以為這樣可以遮擋猛烈的陽光,卻整個身體還是被燒的透熱,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衣服的一角也被汗浸濕,不時抬頭往往那強烈光線,悶氣的用手在臉邊扇。嘴角微微上揚,沒有感覺到一絲悶熱而煩躁,就好象是吃了冰箱裏的甜蜜西瓜,心涼嘴甜。

    房子很老舊,而且都是連接在一起,牆壁還是用藍磚切成的,一個五六歲大的女孩,綁紮著兩條馬尾辮,馬尾辮隨著她的一蹦一跳隨後飛奔著,貪玩的她,不小心按到了一個按鈕,一道拉沙門隨之掉了下來,不知措辭的女孩,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哇的一聲,兩隻髒手捂著眼睛哭了出來,聲音很大很洪亮,頓時,一個看起來並不大的小男孩趕了過來,把女孩推了出去,女孩跟地麵接觸,也許是被推痛了身體,腳上被摩擦出了血痕,看到血,女孩哭的更大聲,那是聲嘶力竭的叫喊、、、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冒著汗,發愣地想著: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為什麽?那個小女孩是誰!對!”突然我拉了一下自己的褲子,看到腿上有一條跟夢裏一摸一樣的疤,難道是因為那樣才留下來的嗎?

    “女兒!你終於醒啦!”孫紅見到我突然坐起來,欣喜若狂地問我,見我傻愣的,緊張地對站在旁邊的藤方,招手,擔心道:“孩子她爸,你說小清雖然醒了,會不會、、、”

    還沒說完。我打斷所有他們的猜想,帶著剛才還未忘記的夢,問道:“我們小時候是不是曾經住在一個房子連接在一起,藍色的牆壁,我被一個小男孩推倒在地而留下疤呢?”

    話說完的時候,我很認真的望著他們,想從他們眼睛裏讀取到什麽,他們互看一下,明顯喜悅的心情被我這句話給帶到了痛苦而難以啟齒的深淵。

    房間裏因為我的一句話,開始進入靜謐的氛圍,各懷心情想著心事,卻不知道怎麽打破這個沉默,短暫的沉默因急促的電話而打破了病房的寧靜。

    當我父母聽到電話鈴聲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電話來源的地方望去,站在離我最遠,離窗戶最近的歐海,作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動作,很順手地從褲袋裏掏手機,仔細而認真地看來電顯示,臉上浮現出矛盾,猶豫了片刻,還是很不情願地按下了左邊的綠色接聽按鈕。

    打來電話的正是米亞,歐海等這個電話等了很久,卻在此刻,他卻沒有那種心情,總感覺這個電話來的是那麽不自在,卻想想父親,又不得不可以放棄。

    “你好!”歐海舒緩的問候道。

    “今天!可以過來嗎?把合同帶過來。”米亞背對門口,站在窗戶邊,望著窗外的風景,命令而高姿態的口吻,一種不允許拒絕的語氣道。

    歐海很早就想簽下這份合同,卻在今天她主動來找自己,這是一個意外,卻他沒有想現在就過去把合同簽了的衝動,卻又不想失去,猶豫片刻。

    “今天我在醫院裏,要不我明天過來簽,怎麽樣?”歐海以最委婉的口吻說不,卻久久聽不到對方的迴音,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裏有點後悔,可想想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好朋友都在醫院,更何況高雅現在的情況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而她卻還要留院觀察。歐海滿懷心事地抬頭看看我,我們眼神對視了一下,歐海堅定地拿起手機,剛要開口。

    “那,就明天下午三點吧!”米亞說話的語氣明顯委婉了許多,說完馬上掛上電話,歐海聽到電話,感覺到有點不知所措,呆呆地想著,久久沒有放下電話。

    米亞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對扣地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麵的風景,仍有風吹動著自己那淩亂的思緒。

    房間裏進入了沉寂,我不知道他們在隱瞞著什麽,剛才的夢很清楚的告訴我,成文,我是因為他而離開的,雖然我還沒有完全記起這個人,但很清楚這個人在我心中占很重要的位置,也許他們都知道,隻是不想讓我因為過去的不快而活著,所以不告訴我,也許是過於用腦,感覺頭一陣陣疼痛,用力抱住頭,腦子裏發出嗡嗡地作響,父母看到我這樣,手忙腳亂地按動著床頭上的警齡,著急地望著門口。

    郝剛腦子裏先是一驚,悄悄地躲進角落,聽到米亞在電話裏的話,有些吃驚,有些擔心,靜靜地看著米亞走出門,悄悄地跟了出去。

    “小清,她怎麽啦!為什麽會無緣無故昏過去,感覺頭痛,還有、、、”媽媽顫抖著聲音,拉著正在為我檢查的醫生,不停地嘮叨著,心裏擔心和害怕著。

    醫生收起聽筒,慢慢放進白大褂的衣兜裏,深唿吸了一下,緊繃的臉蛋開始舒緩開來,慢慢道:“是用腦過度,馬上可以蘇醒過來的,沒什麽大礙,放心吧!”說完,緩緩的離開。

    媽媽長長的吸了口氣,雖然她在醫院裏工作,看管了這種場麵,卻真的看到自己的親人躺在這裏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忙亂和害怕。

    爸爸帶著喜悅的表情,跟在醫生後麵給醫生開門。

    歐海把正在調動手機。我聽著點滴滴答滴答的聲音,清晰而有節奏,聆聽著一個個喜悅的心情。

    當我慢慢想睜開眼的時候,突然停到手機響起,馬上把眼睛閉上。

    “急症室!好!我馬上過來!”歐海看到急症室的電話,緊張而不安的情緒寫在了臉上,說話的時候一個字比一個字重,掛上電話,來不及跟我父母打招唿,衝出了房門,媽媽和爸爸見狀,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跟了出去。

    我聽到門咣當關上的聲音,連忙從床上起身,跟了出去。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手是發抖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顫抖地還是打開了門,門緩緩地打開,歐海,媽媽和爸爸,還有高雅的媽媽和爸爸,一些認識的和不認識的,有耷拉著頭,沮喪地坐在旁邊,有扒著隔著窗戶的玻璃觀看著,我驚住了,咚,腳一陣發軟,慢慢走近:高雅穿著一身病人的衣服,正安詳地躺在病床上,頭發被剃光了,眼睛一直閉著,嘴巴上被套上了一個所謂氧氣的東西,幫助唿吸。旁邊床頭櫃子上放著一台測壓器,一直小聲地滴地的響著。

    我眼裏含著眼淚,眼睛卻一直往上翻,生怕眼淚從眼睛裏像泉水一樣噴出來。

    當媽媽迴過頭,看到我站在旁邊,驚訝地喊了一聲:“小清!”聽到緊張的氣氛被媽媽的叫喊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過來。

    我依舊沒有想理會,而是靜靜地看著安詳的躺在床上的高雅那睜開的眼睛,一直眨眼著,卻不知道她要表示什麽,隻是感覺到她很想說話,很痛苦,也許她很想離開這裏,眼神又流露出失望,她知道她不可能離開。

    我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情,用手摸了一下眼睛。

    “這是怎麽迴事?”我帶著沙啞的音量,語氣低沉地問道。

    眼神裏閃爍著金銀的東西,我知道那是眼淚,但還是努力讓她包含在眼睛裏,我知道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傷心和難過。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歐海迴頭看了看高雅,帶著對自己的責備道。

    歐海這句話提醒了我,我注視著高雅,想著:人生就是這樣,短暫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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