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

    黃昏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和平的夜。

    兩旁的路燈依舊散發著微落的光線,路還是原來那樣,啃啃哇哇,兩邊的樹還是依舊,毫無章法地散發出自己的個性,樓層還是原來的樓層,牆壁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月光的夜,這路陰森森的感覺,讓人害怕,今晚卻不一樣,感覺燈光是如此明亮,月光如此柔和。

    高雅望著這裏的一切,五年了一切依舊,她感歎地對著歐海說。

    “是呀!原來自從小清離開後,我們每當這個今天會來陪她爸爸媽媽。”歐海若有所思地迴答道。

    紅紅的大門顏色,中間貼著花花綠綠的圖紙,手摸著這圖紙,感覺這就是我的家,剛想按下門鈴,門咣當一聲打開了。我的手懸在半空。

    孫紅穿著睡衣,手裏拎著一袋垃圾,頭發有些淩亂,兩鬢卻是一片白發,看到我的時候她有意識地用手摟一下,也許是想掩蓋白頭發。下意識地停頓了下,問:“你是?找誰?”

    簡潔明了的問題,頓時我卻不知道怎麽迴答,我總不能說因為這像我家,所以不自覺的來到這裏,即使我這麽迴答,看看眼前一直沒有移開視線的女人,她會相信嗎?停頓了下,迴答:“對不起,我、、、我走錯地方了。”

    “奧!”孫紅下意識地從嘴唇裏發錯聲。我轉身望著還在吃驚的女人,很有禮貌的道別離開。

    孫紅看著離開的背影,迴想著剛才,如果我女兒在的話,應該跟她相仿吧、、、如此熟悉,不會是、、、不可能、、絕對不、、、惆悵了下,摸了下眼角。

    碰的一聲,孫紅甩上門,這一聲明顯暴露內心的不安,正在收拾碗筷的藤季聽到如此慌張的關門聲,藤季看著失魂落魄地孫紅,走到她跟前。

    孫紅被藤季的突來,垃圾“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灑落一地,裏麵的水流了一地,還沒迴答藤季的話,連忙去拿掃帚,被藤季拉住道:“你究竟怎麽了?”

    “我,我好像、、、”孫紅的話被門鈴聲打斷。

    “你等下、、、”藤季站起來開門。

    “叔叔、”歐海、高雅叫了聲,望著地上灑落一地的垃圾,以為他們吵架,兩人對視了下,尷尬地走到孫紅旁邊。

    “你們坐下,我先打掃下。”藤季急忙拿掃帚準備打掃。

    看著臉上慘白的孫紅,高雅輕聲細語道:“阿姨,你生病了嗎?”

    “小雅,我、、我剛才好像看到、、、”孫紅用很認真,很真實地表情望著眼前兩個曾經自己女兒的好朋友。希望他們能相信自己,這次真的是真實的感覺到,而並非是感覺。

    每次高雅都是像哄孩子似的,任由眼前的女人任性,因為眼前的女人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女兒存在,並沒有離開自己。也許這就是美好的謊言吧,向來都不說謊的高雅,這是她違心地順從的一次。不過順從不代表認可。在高雅心裏死了就是事實,不可能那麽神奇死人活了。

    “難道那個人是小清嗎?”歐海聽到阿姨這麽說,也懷疑地想著剛剛在醫院裏見到的背影。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歐海、歐海、、、”高雅叫喊著走神的歐海。

    “啊?”歐海望著高雅,迴過神:“對不起,今天學校裏太多事情了,有點累。”

    解釋就是掩飾心中的真相。其實高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事情,但她已經看出他在掩飾什麽。

    “郝剛、、、”坐在郝剛旁邊的嘯傲拉了下郝剛的手,親昵而小聲地叫著。

    “啊?”郝剛被她打斷思緒。

    嘯傲心中早在他離開車那刻就感覺不舒服了,可這個男人是她自己喜歡的,不管怎麽樣她都得抓住這個男人,即使很生氣她也得忍住,試探地問道:“看你從醫院迴來都是魂不守舍,難道那個人,很嚴重。”掩蓋心中的不安,帶著關切地口吻等待著他的迴答。

    “沒事吧!”郝剛冷冷裏帶著疑惑,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她有沒有事情,隻不過推測她能離開醫院,那應該沒。

    “沒事吧!?”嘯傲心中暗喜,原來他把她送到醫院就離開了,雖然從醫院迴來都沒看自己一眼,不,從認識到現在都沒正眼看過自己,想象自己一個堂堂千金,為了眼前的男人,竟然會委屈自己,有多少男人排著等自己,卻偏偏選中他,嘯傲看著眼前的男人感歎著。

    “我出去下!”郝剛從沙發裏站起來,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為什麽對我這麽冷呢?

    有人牽掛,有人思念。有人說一個女孩有沒有成熟,看她內心有沒有秘密,有秘密的女孩是成熟的。有種相遇,是意外,不是外遇。

    酒吧裏的喧嘩,燈紅酒綠,紅男綠女相互纏綿在一起,燈光曖昧地亮著。

    酒吧,給人宣泄和給人放鬆,也許還是給人出軌的舞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心想著。在離調酒師最近的吧台坐下,要了杯卡布許諾。

    “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一個殷勤的男人遞過酒問道。

    “哼!”我不屑一顧地轉頭,自言自語地吸了口剛剛放下的卡布許諾,自言自語道:“看這色迷迷像,真是讓人看了討厭。”頓時做了額頭的樣子。

    迴頭看看燈紅酒綠的少男少女,向來這種喧嘩地酒吧,適合那種因為寂寞而尋找開心的人的平台,更是讓這些吧台小姐攢錢的舞台吧。

    不管哪裏都一樣,隻要能喝酒。郝剛站在吧台門口,看著並不氣派的門麵,自言自語後走進酒吧。

    “感覺這裏冷絲絲的,我拉了下衣服,對自己說喝了這杯就走,吸了幾口,怎麽味道跟剛才的不一樣呢?

    郝剛在吧台旁邊坐下,“給我來杯,你們最頂級的、、、”

    “好!我給你調一杯、、、”調酒師熱嗬嗬地調動著手中的杯子。

    “你?”怎麽是他,剛想站起來,感覺全身火辣辣的,臉燙燙的,整個身體輕飄飄的,東倒西歪,我這是怎麽了,明明隻是喝了杯卡布許諾,怎麽感覺喝了杯酒,拿起杯子仔細地在鼻子前麵聞著,不停地喃語道:“怎麽酒味?”

    “小姐,你喝的是酒,還是被下了迷藥地酒,嘿嘿。”色迷迷地笑著。

    “你,我認識你,剛才那個、、、”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沒說完,就吧嗒倒下。

    “阿姨,你們早點休息,也許小清真的還活著,剛才你看到的就是小清。”高雅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安慰道。

    “是啊!阿姨,也許你看到的真的是她。”歐海補充著,但歐海這話也告訴自己她也見到,也許她真的,根本沒離開我們過。

    滴答滴答、、、時間永遠不會因為誰的留戀了停留,時間是最公平的天使,對誰都一視同仁。

    一小時後、、、

    “幹什麽啦?”郝剛被突然醒過來的我冒出來的話,嚇一挑,連忙移開視線。立刻馬上他站起來,一手攬住我的腰,當我們眼神對視的時候,我驚歎地望著:他那彎長的睫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藏著無盡的憂鬱,微翹的嘴唇帶著放蕩不羈的微笑,英俊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霸氣。看著他那磁力的眼睛,我馬上清醒地從他身邊掙脫出來,我知道我的臉蛋是紅的發燙,如果被他多抱一下,我的危險係數就會增加,心跳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害羞的轉了個身。

    “剛才不是我,你早被那個色狼給、、、”郝剛解釋道。卻發覺明顯剛才當那個男的想親她的時候,心裏的醋味上來,才上去阻止。自己並非好意出手。“剛才那個事色狼,你就是色魔、、、”我明顯剛才對我的舉動抱不滿,反駁他的不懷好意。

    “你,真是不可理喻。”郝剛歎氣甩手道。真所謂一物降一物。看著眼前的女人,竟然自己會搞不定。

    “你得給我記住,小人與女子不要得罪,而我是小女人,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所有人。”我拿出平時不可一世的高傲。

    聽到哼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坐下。

    月老給每個有緣的人用紅線綁在了一起,有緣的人,都是被上天安排好,都會在不經意間相見,即使失憶了,見到那刻總是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或者是澎湃的情緒。

    “我認識她嗎?好熟悉的感覺,為什麽?嘯傲抱我的時候,沒有那種心跳的感覺,為什麽,剛才我會心跳呢?她的眼神,她那害羞的表情,現在這種場景,好像在哪裏夢見過。”郝剛想著剛才的畫麵,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看手表,啊?12點了,得迴去了,不由自主地斜視了那個方向,怎麽人呢?嘿嘿,也許他迴去了吧,這麽緊張他幹嘛?竊竊地傻笑後,準備離開,站起來再次看了眼那個位置,看到酒瓶東倒西歪,頭耷拉在酒瓶邊。

    “管我屁事。”自言自語地說完走向門口。

    也許女性就是有與生俱來的母愛和同情心,最後還是折迴去。

    “你在找我嗎?”看到不見蹤影地家夥,緊張地掃視中聽到一句找茬話。

    “你、、、”剛伸出手指著,話還沒落下,聽到噗的一聲,全省散發出臭味。

    “該死的家夥,等我出來,你就死定啦!”一向報複心極強的話,在洗手間迴蕩,我擦著的殘餘的水珠,想象著剛才的場景,惡心地直發抖。

    我收迴眼線,走到剛才的地方,看到醉醺醺的人不見了,連桌上東倒西歪的瓶子也收拾了,剩下的是服務生在那裏擦桌子,我左右盼望著,走上前,問道:“人呢?”

    “什麽人?”服務生擦著桌子,沒有要說實話的意思,也許這樣的場所造就了他們必須這樣,這樣也可以保命,畢竟這裏是人龍混雜。

    “要是這樣你說嗎?”我從口袋裏套出錢,按住正在用抹布擦桌子的服務生的抹布,揮動著手裏的錢,企圖誘惑道。

    “郝剛!”服務生果真受不了誘惑,也許所有人都受不了金錢的誘惑,隻是他表露的更直接一點而已,他從我手裏接過錢,簡單地說出剛才的男生的名字,把錢很快地藏進袋子裏,然後繼續擦著,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做。

    “郝剛?”我重複地腦子裏帶著問號,望著眼前的服務生,企圖想搜取更多資料,掃視過去。

    服務生轉了一個背,明顯不想再迴答什麽,也許他確實不知道更多,而我也確實拿不出更多錢,為了一個吐了全身的人,花這種無謂的錢,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搖晃著,慢慢放在鼻子間,品嚐了一下,才放入嘴邊。

    夜靜如一堵堅固的牆壁。

    我搖晃著從酒吧裏出來,吟著小歌,揮動手,頭腦搖晃著,手腳發軟地走動著,望著來往的車輛,斜視著從身邊走過的人群,好像進入了精神病醫院,除了自己正常的,所有人都不正常的。

    迷糊中,慢慢在馬路上躺下,模糊中被幾個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聲警鈴過後,進入唿唿大睡的狀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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