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5月,埃及,開羅。

    其實,巫師的世界中,有很多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夏洛一行人盡管在那個近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呆了三個多月,但除了地精,怪獸,以及貝琳達老巫婆各種各樣的魔法實驗外,也就沒見到什麽真正的魔法用具。

    現在,身處開羅的一家星級酒店中的奧格根,手裏拿著就是一個很實用的魔法用品。

    一層薄薄的霧氣從一張比塔羅牌長一點的卡片上漂浮,在奧格根的咒語之後,這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霧氣開始出現了變化。

    “咳咳。”從霧氣裏麵,傳出了幾聲咳嗽。

    奧格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他不解的問:“茲菲爾副社長,您用影像卡叫我,是要吩咐些什麽呢?”

    換了一身白色袍子的茲菲爾摸了摸胡子,他溫和的說:“嗯,嗯,當然,要不我浪費我的魔力幹什麽呢?不過說實在的,奧格根,你這東西需要改進了,連我用的都很費力氣呢。”

    奧格根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當然,親愛的閣下。”

    茲菲爾摸胡子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嗯,奧格根,告訴魯福斯他們,我夏至日前兩天過去,不過社長大人不和我一起來這裏了,所以,告訴他們,不要放鬆,我們的力量並不足以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橫行,你懂我的意思麽?”

    奧格根低聲嘀咕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不是還有教廷那些宗教狂麽?”隨後他又點點頭:“放心,我會告訴他們的,嗯,不過也沒什麽好擔心的,魯福斯他們在這裏很安靜,沒做出什麽大的動靜。”

    就在這時,一聲古怪的聲響傳了過來,影像中的茲菲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奧格根馬上就大聲說:

    “當然,不表示任何時間他們都安靜不是麽?不過其他的普通人是不會發現這些的,真的,我保證。”

    茲菲爾點點頭:“夏洛他們呢?他們再幹什麽?最近有什麽不張眼睛的家夥去找他們麽?”

    奧格根聳聳肩:“夏洛和伊娃這對情侶去旅遊了,除了古裏以外,所有的人在開羅內都還算好。”

    茲菲爾問:“古裏?他怎麽了?嗯?給你們帶來什麽麻煩了麽?哦,沒事的,如果他要是打擾你們了,你們把他囚禁起來好了,夏洛應該不會說什麽的。”

    奧格根一臉苦相:“麻煩倒是沒有,可是,可是這個該死的家夥總是往酒店裏帶女人,哦,天哪,真是該死的,副社長大人,您知道麽?他每天出去三次,每次帶迴來三個妓女,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他竟然還問我要不要一起享受性愛的樂趣,真是……”

    茲菲爾滿臉的古怪,他和奧格根不鹹不淡的扯了兩句,馬上斷開了魔力的連接。

    滿臉苦澀的奧格根恨恨的嘀咕了一句:“該死的,如果倒退三百年,我也可以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聽著隔壁的曼妙呻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揮揮魔杖,布置了一層魔法,掏出自己的塔羅牌,一張張擺在空中,琢磨著其中的玄妙。

    遠在千裏之外的大草原上,一個赤身裸體,長著亞洲人麵容的青年,懷裏抱著一名同樣渾身赤裸的歐洲女人,靜靜走在這片狼藉的大草原上。

    他及腳的長發飄逸,一股微風吹過,帶起千萬條極長細發,這一頭青絲,怕是世界上沒有誰能擁有了吧?

    他渾身好似融入四周,每踏出一步,他前行的距離甚至超過了十米的距離,幹淨清爽的麵容帶著一絲很淺的笑容,那是一種把握自身,帶著無比自信的笑容。

    一絲絲肉眼無法見到的清氣環繞周身,他所過的地方,那枯幹的青草從新生長,幹裂的土地從新愈合,一絲絲無比精純的靈氣從四麵八方湧來,湧入他的身體,湧進他附近的一切,無數被毀滅的生機從新生長,從新露出嫩芽,準備以後繁衍生息。

    他感到了愉悅,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愉悅,那是一種不可用語言說出的愉悅,不是幻境中赤裸的性愛,不是做事成功的感覺。

    他就這樣的,走在草原上,感受著自己發自內心的愉悅,慢慢的入定了,好似一個道士,突然見到一處景色,感悟到了什麽。

    無數的靈氣歡快的湧入了他的身體,剛剛經過五賊煎熬的他,靈台清明,心境空靈,他感受到了那深遠的,恆久的,無形的,充滿神奇,永不消失的道,盡管一絲,根本微不足道,但,感覺就是感覺到到了,一絲,也是真正的體悟到了。

    他的道心以恐怖的速度增長,原來記憶中的那些晦澀不明的東西突然明悟了,他的元神更是瘋速的成長,本就被易經伐骨,實力大增的他,隱隱的摸到了那麽一層好似無法突破的障礙,那是一層意識和元神的界層,也是一種新境界的層次,他明白,如果這個薄膜被他破開,他可能就真的邁入長生不死之列,真正的長生,而非那些巫師的魔法。

    一路走,他的實力也一路的瘋長,那層薄膜他現在無法突破,但他可以吸收更多的靈氣,更大的增強自己的元神。

    慢慢的,原本被域外魔頭弄得全身修為盡廢的他,身體內從一絲絲的元氣開始,到一點一點增多,再到因為體內無法裝下這麽多元氣而開始壓縮,最終凝成了一絲絲細流,以極快的速度遊走於他全身的經脈,但更多的,則是滯留於他的丹田之中,凝成了一股,它不動,流動的細流也不去招惹它分毫,涇渭分明。

    到了最後,他身體已經找不到一絲氣體,而是一股足有拳頭粗細的水流,這股水流無色,但總是纏繞著一層氣霧,明明是水,但卻透出一股幹爽的意味。這股子水流一遍遍,一遍遍的衝刷著他的經脈,衝刷著他的身體,一絲絲濁氣,慢慢的從他身體內飄散了出來,而隨之來的,是更多的靈氣湧入了他的身體。

    直到他走到了可以看到公路的地方,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的他,仰天長嘯一聲,頓時,一股子自他身上出現的清氣衝天而起,一朵朵好似白雲的物事圍著清氣環繞,一時間,天空清明,萬籟俱靜,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千米之內,青樹生根,花草突顯,一派道家的奇異景象。

    公路上,一輛急速奔馳的越野車,就那麽詭異的停了下來,青年朗笑一聲,彈指間一道清氣射出,抱著懷裏的身體,朝車輛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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