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法術還是邪術?


    “你說什麽?”苗靈鳳本來是低頭在喝水的,聽我這麽一說,抬頭瞪圓了眼。


    我以為是苗靈鳳沒有明白我表達的意思,就又說了一次:“就是那種,明明已經好像公認了死亡的人,有一天突然又出現在你麵前了,一開始還是沒有心跳沒有體溫的那種,後來就慢慢的有一點溫度了,整個人看起來也跟正常人無異誒……”


    苗靈鳳聽了我的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不確定他聽沒聽見去,拿手在他的麵前擺擺:“誒,苗哥,你有在聽我說嗎?”


    “舒舒,你怎麽會突然要問這個?”苗靈鳳避開我的視線,裝著低頭喝水。


    “苗哥,你先告訴我,有沒有這種事存在?”我有點急,我怕苗靈鳳在套我的話不告訴我實情。


    “嗯,那隻是個傳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不是真的……”苗靈鳳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說出來。


    “苗哥!請你告訴我好不好!這件事真的對我很重要。”我急切地望著他。


    苗靈鳳放下手裏的水杯,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定一樣,湊上前來,對我說:“我也真的隻是聽說過,很久之前,在江西那一代有過這樣的邪術,後來據說就失傳了,反正我是沒有見著。”


    “江西?”我有點奇怪,我們所在的玉江市可是在北方,離著江西還有好幾千裏呢,嶽一唯怎麽會跟那邊扯上關係?


    “是啊,他們那邊都是山兇水惡的,很多禁術都在他們那邊出現過,但是後來因為一些勢力之間的糾葛,後來慢慢地開始消失了,好多厲害的術士和他們的絕技都成了傳說了。”苗靈鳳說道。


    “那你了解這個……法術嗎?”我開口道,經過這一段時見親眼見著親眼聽著,我開始慢慢接受,這個世界上不同的東西的存在。


    “這個嘛,具體的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聽一些老前輩說的,他們說這個邪術特別兇殘,要複活一個人,需要數十來的人付出性命。他們都是要被取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然後拚湊在死者的身上,用鮮血浸泡著,然後翻來覆去地折騰個好幾十天,人才有可能會複活……”苗靈鳳聳聳肩,這個他也確實不了解。


    我一聽,稍稍有點放心,從嶽一唯的死到我後來見著他真實地出現,不過幾天時間,他還不至於被那種邪術複活,但是,他到1;148471591054062底是怎麽出現的呢?我還是不得其解。


    “怎麽了,舒舒,你到底想說什麽啊?”苗靈鳳好奇地看著我,“你要是有什麽事,你就告訴我,我要是知道就一定會幫你的……就衝你剛才那一劍!”苗靈鳳滿臉的真誠。


    我一想,也是,在這個領域,我能知道點什麽?十來天前我還是個純正的無神論者呢。我就把嶽一唯在實驗室裏的意外死亡到後來他又突然出現,包括在廖天真的追悼會上第一次真正出現救我還有最近老是在我的麵前晃的情況全都告訴他了。


    苗靈鳳聽了之後認真地問我:“所以,那個嶽一唯真的是喜歡上你了嗎?可是之前你們根本就不認識耶……”


    “喂,你不要跑偏好不好,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扶著額頭滿臉無奈。


    “嗯,你說的那個廖天真,我覺得她倒是有點意思,像是你說的聖女啊,主啊什麽的,我想起了最近好像在南邊興起的一個新的地下組織,叫什麽‘地王教’,他們就有你說的那些聖女啊主什麽的,入教的還淨是些牛鬼蛇神……”苗靈鳳咬著吸管認真說道。


    “不會吧,你說我們的市長千金還是個邪教組織者?”我實在有點難以想象。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咯。”苗靈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市長千金也有可能是個惡魔呢。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經曆,讚同地點頭,又說:“那這跟嶽一唯又有什麽關係?”


    苗靈鳳白了我一眼,用一種“你是不是智障”的表情盯著我說:“從你的描述上來看,嶽一唯很明顯就不是我之前說過得那種邪術複活的人,但是我消息這麽靈通知道的事情也那麽我,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麽一會事的話,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是被一種未知的新的邪術困住了,結合之前他在實驗室裏本來也不像是正常的死亡……“苗靈鳳頓了頓,接著說:”剛好市長千金是嶽一唯的女朋友,可是她同是還是一名新興起的邪教組織的骨幹成員,那麽,我們就有理由懷疑,嶽一唯是因為什麽原因慘遭廖天真的毒手……”


    我差點就要為苗靈鳳這一番有理有據滴水不漏的分析鼓掌了,“那麽,我們接下來是要去調查廖天真嗎?”


    苗靈鳳想想說:“這個有點難度,要不,你還是先帶我去那個實驗室看看吧。”


    “讓我先去那個實驗室看看吧。”苗靈鳳說道。


    “現在就去嗎?”我拿出手機來看時間,剛好淩晨一點。


    “今天就免了吧,菜還沒有上來呢,等吃了迴去好好休息一下,不急這一天了。”苗靈鳳說著,迴頭看看,“今天的菜怎麽上得這麽晚呢……老顧客也敢怠慢……”


    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的場景變了,鋼琴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原本大廳裏還坐了一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連前台處的服務生都不見了,整個餐廳寂靜得可怕。


    苗靈鳳站起來,左右看了看,麵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他過來牽起一臉茫然的我就要往外走,“今晚還真是倒黴,快點!”苗靈鳳說著就拉著我跑起來了。


    他拉著我跑起來了,從正門處跑出去,一推開門,門外沒有熟悉的夜景,麵前還是一個餐廳!就好像我們剛推開門重新進來了一樣!


    苗靈鳳低低地罵了一聲,轉身又要拉我出去,然而,我們推開門,門外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餐廳!我們出不去了!


    “這是怎麽迴事啊?”我看見苗靈鳳的側臉,他擰著眉,一張臉都繃緊了。


    “鬼打牆。”苗靈鳳簡短地解釋。


    “鬼打牆?這個好解決嗎?”我以前隻是聽說過這個詞,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我不禁抓住了身邊苗靈鳳的手臂,有個大師在旁邊,我竟然沒有多害怕。


    “普通的就好解決,但是這個,明顯是有人精心準備了的,而且,這種規模的這種複雜程度的,明顯是有人要害我們!”苗靈鳳恨得牙癢癢,還沒有人敢這麽公然挑戰過他。


    “誰要害我們啊,是不是你在外邊的仇人啊……”看樣子這個鬼打牆對苗靈鳳來說也有點勉強,我有點慌亂。


    “不急,還真是有膽子啊這人,等爺出去了一定要讓他好看!”苗靈鳳說著,就地坐下來了。他把身後的背包拿出來一股腦全倒在地上,從裏邊拿出剛才他摸手腕傷口的那個玻璃瓶子,用手指蘸著裏邊黑紅色的粘稠液體在大門口的地上畫了一個繁複的符文,然後又從裏邊抽出一袋白色的粉末,把我們和那個符文都給圈起來了。我問苗靈鳳這些都是什麽,他說,這是黑狗血和糯米粉,都是驅邪的。


    就在苗靈鳳做這些的時候,從廚房的方向蔓延出一陣黑煙,像是有什麽燒起來了一樣。起初,我以為是苗靈鳳做的,也沒在意,但是很快,火勢就擴散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燒到了大廳裏邊,整個大廳都被熊熊的火光照得透亮,熱浪夾雜著黑煙迅速就到了大門口的位置。


    “草!這人是想害死我們!”苗靈鳳加快手上的動作一邊對我說,“舒舒,快捂住鼻子,這火可是真真的火啊。”


    “什麽?!我們要被燒死在裏邊嗎?”我蹲下來,盡量地低伏著,急切地看著苗靈鳳。


    “今天連累你了。”苗靈鳳歉意地對我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先讓我們出去吧。”煙已經透過指縫進了肺裏,我的眼睛也被熏得睜不開了。


    苗靈鳳不再說話,他站在那個符文麵前,手上結了一個印,開始念叨著什麽,聽著跟之前的佛經不太一樣。火已經快燒到我們跟前了,我已經有點缺氧了,我蹲在苗靈鳳的腳邊,抬頭看見,苗靈鳳眉頭緊皺,額頭的臉頰邊上全是滲出的汗,但是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嘴裏一刻都沒有停下,甚至是越來越快速地念,最後他大喊了一聲“開!”


    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高大挺拔,臉在濃煙裏有點看不真切,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這就是嶽一唯。嶽一唯衝進來,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把我的頭裹在他的外套和胸膛之間,就要往外邊跑。


    “苗靈鳳!還有他!”我在逃命的時候還不忘伸手往後指著苗靈鳳。


    嶽一唯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是我很堅持地指著身後的苗靈鳳,最後他沒辦法,把我往後背一甩,我趕緊抱住他的脖子,他又轉身把體力有點不支的苗靈鳳扶起來就往門外衝。


    就在我們剛剛一隻腳跨出門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火舌已經舔到我的背上了!但是這次嶽一唯領著我們衝出去的時候,我們是真的到了熟悉的空氣,熟悉的街道上。夜風涼涼地吹在我的臉上,舒服得就像是剛從汗蒸房裏出來的一杯冰水。


    我鬆開嶽一唯的脖子,滑到了地上,苗靈鳳也雙腿大開地坐在馬路邊上咳嗽。我迴頭去看那家餐廳,還好好地在街道邊上,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大門緊閉,沒有開燈,櫥窗裏看去,裏邊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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