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入族
原來入族失敗是要被趕出幽都府的，這個曼珠之前倒沒給我說過。
但失敗就失敗了，把人家趕出去幹嘛。
不過細細想來，或許是是因為火族的祖先們不待見，所以不能留吧。
真是個奇怪規矩。
我略感驚訝，無赦抬眸瞧了我一眼。
雖然征厄已把危險羅列出來，曼珠依然不依不饒，爭辯道：“征厄，你怎麽這把年紀了還如此的冥頑不靈，若明日三爺依然重傷，一旦血刹殺過來，你對付得了嗎？你覺得我們被打敗，夫人能幸免嗎？現在隻是讓她入個族，並沒有絕對的生命危險，你反對才是害了他。”
征厄也不服氣，正要再言，被無赦揮手止住，“入與不入，都有風險，這不是你們誰有理就能決定的。”
他轉向我，平淡的道：“你自己決定吧，誰都不能勉強你。”
征厄仿佛勝利一般，笑容掛滿臉，曼珠則一臉焦慮，但不敢再言。
無赦把問題拋給我，是尊重我，但我也不好怎麽選擇。
征厄說的確實占理，每個生命都是獨立體，誰都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他為了我生命安全著想，我當然感激不盡。
冥帝去世，弱肉強食，八方鬼王相互殘殺是早晚的事，幽都府為爭奪冥王勢必要被卷入戰爭之中，任何人身在鬼界都逃離不了戰爭的漩渦。
我若選擇退出，或許到陽間找個隱蔽的遙遠地方藏起來，或許可以苟活於世，但這無疑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整個幽都府邸人的性命，我若貪生怕死，置數千人於水火不顧，那跟曼珠有什麽區別，不也是征厄口中自私的人嗎？
一旦酆都城被八個鬼王中的一方占領，勢力的天平必將傾斜，或許還會影響之後冥王的競選，產生蝴蝶效應。
幾人站在原地等待我的答複，從他們眼神中可以看出，除了征厄無赦，其餘的人是希望我答應的。
當然，其中不包括葵陽。
可見雖然同一府邸，依然有善惡之分，隻是善不大善，惡不大惡。
“夫人，你想好了沒有啊，急死人。”阮澤催道。
他話音剛落就被無赦掃了一眼，不再再說話。
“我願意今晚入族。”
我深唿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出口。
“你想好了？”無赦問。
“想好了。”
無赦轉身離去，沒有絲毫高興。
我就奇怪了，我答應不是對他有好處嗎，怎麽還這副模樣。
反而是曼珠欣喜萬分，仿佛救的人是她一樣，“夫人，您躺到床上，待我施法讓你靈魂迴到身體裏，歸靈完後您好好休息，晚上屬下來叫你。”
我略微點頭，往床上躺去。
也不知道今晚會是個什麽情況，我有些擔憂，若入族不成，那不隻無赦沒救，估計我們都得陪葬。
曼珠給我歸靈後，施了禮便退了出去，征厄也搖頭出門。
葵陽坐在床頭，見我從歸於完整，才道：“善善，你可以選擇不答應的，你忘了，我們可以到天脈山去，那裏有靈寶派，血刹為難不到你的。”
是啊，遲早要送曼童去天脈山，我們可以順帶過去生活，說不定還能學一些法術，自保是沒問題的了。
但問題是我已經答應無赦，而且也沒想過要反悔。
“沒事的。”我說：“到時候要是入族失敗，我被趕出幽都府再去天脈山也不遲，你說是吧？”
“什麽叫不遲，血刹明天就殺過來，你入族儀式做完才走，時間還來得及嗎？都少走了一半路程。”
葵陽說的有道理，我突然想到她的安危，勸她道：“葵陽，你現在先帶曼童去天脈山，如果入族失敗，說不定那裏有大師可以迴來救我。”
葵陽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被忽悠過去，“善善，你什麽意思？讓我先逃嗎？我葵陽是貪生怕死的人？你個婊砸，腦子成天想什麽呢。”
我了解葵陽的性格，便不再勸說。
曼童在一旁聽到我們的對話，問我送他去天脈山做什麽，我一時無言以對，隻說是去玩，好在曼童不像葵陽那樣難忽悠。
若不是他心智不全，我們談敏感話題也不敢當他不存在。
夜深後，我房門被敲響，用腳拇指想都知道是曼珠過來了。
“夫人，子時已到，請夫人隨我到先王大殿行入族儀式。”
“好，這就來。”
我給曼童蓋好被子，拉著葵陽一同出門。
大殿裏已經準備好入族儀式的各種道具，有簸箕，蠟燭，長香，還有許多我都不認識。
殿裏站了兩排人，有一個老者站在中央，無赦隨意站在兩排人之間。
殿的盡頭是一尊銅人，那人麵帶笑容，身材魁梧，身著風衣，一手上握著一團火焰，氣勢恢宏，宛如號令千軍的將領。
無赦見我到來後，往旁邊挪了點，似乎是讓我到那老人的麵前去，我照他意思做。
老人很老，比征厄還老許多，仿佛活了好幾百年。
我到他麵前站定，他混濁的老眼打量著我，少頃才慈藹的喊道：“跪下。”
我依言照做。
“無上王在上，今有未善一女拾得機緣，誠心入族，望先王開明，光媚我族，無赦王呈諭……”
那老人1;148471591054062手印在前，念叨了一陣，有下人去桌上把那些工具擺設好，中間放了三根蠟燭，老人起身一指點燃蠟燭，轉身用指頭上的火，在我前上方的空中寫了一個“焱”字，又繼續念叨。
那“焱”字在他的碎念中，居然生生不息，隨後，老人從胸間拿出塊牌子放到三蠟燭前，那牌子上也是“焱”字，他朝銅人行了三個禮。
“把你的手掌抬起，掌心對準這個字。”老人轉身對我說。
我抬手對準後，他也伸出手掌在我對麵對準“焱”字。我注意到，他手掌中央有個發著紅光的焱，他仿佛在用氣一般，把空中“焱”下麵的一個“火”推進了我手心。
我感到手掌一陣火辣，像被燙了一樣。
但老人不發話，我不敢縮手。
原來入族失敗是要被趕出幽都府的，這個曼珠之前倒沒給我說過。
但失敗就失敗了，把人家趕出去幹嘛。
不過細細想來，或許是是因為火族的祖先們不待見，所以不能留吧。
真是個奇怪規矩。
我略感驚訝，無赦抬眸瞧了我一眼。
雖然征厄已把危險羅列出來，曼珠依然不依不饒，爭辯道：“征厄，你怎麽這把年紀了還如此的冥頑不靈，若明日三爺依然重傷，一旦血刹殺過來，你對付得了嗎？你覺得我們被打敗，夫人能幸免嗎？現在隻是讓她入個族，並沒有絕對的生命危險，你反對才是害了他。”
征厄也不服氣，正要再言，被無赦揮手止住，“入與不入，都有風險，這不是你們誰有理就能決定的。”
他轉向我，平淡的道：“你自己決定吧，誰都不能勉強你。”
征厄仿佛勝利一般，笑容掛滿臉，曼珠則一臉焦慮，但不敢再言。
無赦把問題拋給我，是尊重我，但我也不好怎麽選擇。
征厄說的確實占理，每個生命都是獨立體，誰都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他為了我生命安全著想，我當然感激不盡。
冥帝去世，弱肉強食，八方鬼王相互殘殺是早晚的事，幽都府為爭奪冥王勢必要被卷入戰爭之中，任何人身在鬼界都逃離不了戰爭的漩渦。
我若選擇退出，或許到陽間找個隱蔽的遙遠地方藏起來，或許可以苟活於世，但這無疑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整個幽都府邸人的性命，我若貪生怕死，置數千人於水火不顧，那跟曼珠有什麽區別，不也是征厄口中自私的人嗎？
一旦酆都城被八個鬼王中的一方占領，勢力的天平必將傾斜，或許還會影響之後冥王的競選，產生蝴蝶效應。
幾人站在原地等待我的答複，從他們眼神中可以看出，除了征厄無赦，其餘的人是希望我答應的。
當然，其中不包括葵陽。
可見雖然同一府邸，依然有善惡之分，隻是善不大善，惡不大惡。
“夫人，你想好了沒有啊，急死人。”阮澤催道。
他話音剛落就被無赦掃了一眼，不再再說話。
“我願意今晚入族。”
我深唿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出口。
“你想好了？”無赦問。
“想好了。”
無赦轉身離去，沒有絲毫高興。
我就奇怪了，我答應不是對他有好處嗎，怎麽還這副模樣。
反而是曼珠欣喜萬分，仿佛救的人是她一樣，“夫人，您躺到床上，待我施法讓你靈魂迴到身體裏，歸靈完後您好好休息，晚上屬下來叫你。”
我略微點頭，往床上躺去。
也不知道今晚會是個什麽情況，我有些擔憂，若入族不成，那不隻無赦沒救，估計我們都得陪葬。
曼珠給我歸靈後，施了禮便退了出去，征厄也搖頭出門。
葵陽坐在床頭，見我從歸於完整，才道：“善善，你可以選擇不答應的，你忘了，我們可以到天脈山去，那裏有靈寶派，血刹為難不到你的。”
是啊，遲早要送曼童去天脈山，我們可以順帶過去生活，說不定還能學一些法術，自保是沒問題的了。
但問題是我已經答應無赦，而且也沒想過要反悔。
“沒事的。”我說：“到時候要是入族失敗，我被趕出幽都府再去天脈山也不遲，你說是吧？”
“什麽叫不遲，血刹明天就殺過來，你入族儀式做完才走，時間還來得及嗎？都少走了一半路程。”
葵陽說的有道理，我突然想到她的安危，勸她道：“葵陽，你現在先帶曼童去天脈山，如果入族失敗，說不定那裏有大師可以迴來救我。”
葵陽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被忽悠過去，“善善，你什麽意思？讓我先逃嗎？我葵陽是貪生怕死的人？你個婊砸，腦子成天想什麽呢。”
我了解葵陽的性格，便不再勸說。
曼童在一旁聽到我們的對話，問我送他去天脈山做什麽，我一時無言以對，隻說是去玩，好在曼童不像葵陽那樣難忽悠。
若不是他心智不全，我們談敏感話題也不敢當他不存在。
夜深後，我房門被敲響，用腳拇指想都知道是曼珠過來了。
“夫人，子時已到，請夫人隨我到先王大殿行入族儀式。”
“好，這就來。”
我給曼童蓋好被子，拉著葵陽一同出門。
大殿裏已經準備好入族儀式的各種道具，有簸箕，蠟燭，長香，還有許多我都不認識。
殿裏站了兩排人，有一個老者站在中央，無赦隨意站在兩排人之間。
殿的盡頭是一尊銅人，那人麵帶笑容，身材魁梧，身著風衣，一手上握著一團火焰，氣勢恢宏，宛如號令千軍的將領。
無赦見我到來後，往旁邊挪了點，似乎是讓我到那老人的麵前去，我照他意思做。
老人很老，比征厄還老許多，仿佛活了好幾百年。
我到他麵前站定，他混濁的老眼打量著我，少頃才慈藹的喊道：“跪下。”
我依言照做。
“無上王在上，今有未善一女拾得機緣，誠心入族，望先王開明，光媚我族，無赦王呈諭……”
那老人1;148471591054062手印在前，念叨了一陣，有下人去桌上把那些工具擺設好，中間放了三根蠟燭，老人起身一指點燃蠟燭，轉身用指頭上的火，在我前上方的空中寫了一個“焱”字，又繼續念叨。
那“焱”字在他的碎念中，居然生生不息，隨後，老人從胸間拿出塊牌子放到三蠟燭前，那牌子上也是“焱”字，他朝銅人行了三個禮。
“把你的手掌抬起，掌心對準這個字。”老人轉身對我說。
我抬手對準後，他也伸出手掌在我對麵對準“焱”字。我注意到，他手掌中央有個發著紅光的焱，他仿佛在用氣一般，把空中“焱”下麵的一個“火”推進了我手心。
我感到手掌一陣火辣，像被燙了一樣。
但老人不發話，我不敢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