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驍滿目深情,大步向他的新娘子走過去。半途司徒明忽伸手將他揪住,徐承驍怔了怔,立刻叫人:“爸!您有什麽囑咐我的嗎?”

    司徒明嘴唇動了動,咳了一聲,竭力的穩住語調,說:“別在她麵前抽煙,她最討厭別人抽煙!還有喝酒,你喝多了酒自己躲起來,別讓她看見,她發脾氣的時候你別和她對著幹,一陣過去了她自己就後悔了……她……還有啊……”抓著徐承驍衣領的手指用力的指節都泛了白,司徒明再也撐不住平常那副笑眯眯的腹黑模樣,眼眶泛著紅,聲音低低的甚至似乎帶了懇求希冀意味的對女婿說:“我女兒啊,脾氣不好,你多擔待……對她好點!”

    徐承驍被他提得都快踮腳了,“啪!”的立正敬了個禮,神色鄭重的向司徒明說:“從今天起,我替您照顧司徒徐徐一輩子!”

    司徒明霎時就忍不住了,鬆了手連忙罩住自己眼睛。

    徐承驍輕聲問徐颯:“媽媽,您有沒有什麽話要囑咐我的?”

    徐颯滿臉都是淚,泣不成聲、語不成句:“好好的啊……不然……打!打的你全身骨折……手指一根根掰斷……掰斷!你敢不好……”

    威震g市警界毒界二十年的緝毒女英雄,哭得像個孩子,司徒明把妻子摟進懷裏輕輕拍著她背,一手揮了揮示意徐承驍去接新娘子走吧。

    那邊司徒徐徐眼看父母叮囑迎娶她的男人,眼看父母抱頭流淚,她仍安安靜靜坐著,卻已淚流滿麵。徐承驍走過去抱她,她扶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我自己走。”聲音還帶著哭腔,卻堅定的說。

    司徒徐徐整理妝容,自己把頭紗放下來,挽著自己堅持挑選的丈夫,一步一步走出了這世上唯一一個無條件包容她的地方。

    **

    到了辦喜宴的酒店,新娘子換禮服,徐承驍抽空跟了過去。一進化妝間就被司徒徐徐的閨蜜們起哄:“眼看人都娶到手了還這麽緊張啊?晚上洞房的時候慢慢看唄!”

    徐承驍笑著抱拳告饒:“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會兒出去伴郎隨便你們玩兒!”

    青城公子美名在外,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徐承驍脫身,走到最裏麵的更衣間,司徒徐徐正在裏麵換衣服,他走過去恰好聽到她喊“麻煩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鏈”,他手一抬,服裝師和兩個助手立刻明白,捂著嘴偷笑,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徐

    承驍伸手一撩簾子走進去,司徒徐徐反手抓著拉鏈站在鏡子前,見他進來驚訝的問:“你幹嘛?”

    徐承驍抓了她手,把人扯進懷裏,緊緊的抱了抱,心裏舒坦了,才說:“我看你剛才在娘家哭得那個慘,進來跟你說說話,免得你越想越後悔就逃迴去了。”

    他抱著自己一臉陶醉,司徒徐徐看著他就覺得很幸福,輕笑著說他:“胡說八道!”

    徐承驍抬眼從鏡子中看著他的新娘子:香肩似雪,紅顏如夢,真是漂亮啊!

    被他娶迴家了呢,真開心啊!

    驍爺目光裏閃著□裸的幼稚笑意。

    “司徒,我從今天開始不是一個人了。這輩子都有你陪著我。”

    “為什麽不說這輩子你都陪著我?”司徒徐徐靠在他懷裏,難得的陪他幼稚肉麻一迴。

    這都要頂嘴?徐承驍挑了挑眉,忽然伸手在她胸口擰了一把,趁她驚叫,在她嘴上偷了記香,樂嗬嗬的轉身跑了。

    他到底也沒幫她拉好拉鏈,裙子直往下掉,司徒徐徐又羞又憤的捧著胸口叫:“徐承驍!你給我等著!”

    **

    婚禮開始,一對新人攜著手出現在大廳中間長長的紅地毯上。新郎官英俊挺拔,新娘貌美如花,賓客們紛紛站起來鼓掌,交口讚好。

    主家桌上老太太當然是主位,她兩邊分別坐著徐平山夫婦和司徒夫婦。現場樂隊演奏聲起,新人緩緩走在紅地毯上,撒花如雨,一派幸福祥和,司徒明笑眯眯的看著女兒女婿,仿佛一點都沒注意到老太太斜了他一眼,又一眼。

    老太太終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司徒明立刻轉過來,低頭做聆聽狀。

    老太太冷笑:“你小子,二十幾年過去,居然把女兒弄我眼皮子底下氣我來了!”

    司徒明頭更低,聲音聽著誠懇無比:“首長,禍不及妻兒,您實在生氣您就槍斃我,可別報複我女兒。”

    老太太真想跳起來給這混小子一巴掌:“別以為說在前頭了我就不找她麻煩!”

    司徒明抬起頭,笑眯眯的聲音壓得極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首長您其實很喜歡我們家毛毛吧?”

    老太太來之前再三再四提醒自己別被這混小子得逞,但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扇在他肩上。這動靜大了些,徐颯轉過目光看了過來,老太太一晚上都沒和她說話,這時見她看過來,瞪了她一眼,徐颯對老太太壓根隻是聞其名,

    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麽瞪她,她困惑的皺眉,司徒明牽了她手,示意她看他們女兒,別分心。

    一旁徐平山把一切看在眼裏,婚宴散了他留了留,和老太太坐一輛車迴家。

    老太太看著坐進車裏來的兒子,挑了挑眉,“你要說什麽?”

    徐平山笑了:“那我就直說了:既然已經是親家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別記在心上了,叫孩子們知道了不太好。”

    老太太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憤憤的把司徒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話說給徐平山聽,誰知徐平山一聽反倒更笑了,說:“話是不錯啊,您當初相中的兒媳婦被他給娶走了,如今他們的女兒嫁了您的孫子,可不是‘收之桑榆’嗎?”

    老太太一拍大腿,“你倒想得開!”當年是誰見了風華正茂的小女警一麵,迴來便茶飯不思?她老人家見兒子可憐想動用一下子特權,派了最聰明得力的下屬去相看,誰知道兒媳婦沒相迴來,下屬都相跑了!

    “媽,”徐平山笑得溫和,“當年如果我如願以償了,兒女情長,這些年大概就不會有那麽多時間心力放在事業上了。情深不壽,承驍鬧著要結婚,我不表態,也無非就是這個擔憂。”

    “那你後來為什麽又借沈家那孩子的手幫他批了結婚報告?”

    徐平山“哦”了一聲,眼角笑紋裏帶了淺淺一抹悵然:“我想想,難得他們情投意合。”

    難得他們情投意合,不似我,這一生再如何輝煌得意,終究意難平。

    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麵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兒子,“好,這事以後咱們再也不提了。”

    **

    今天的伴郎比當初的徐承驍和司徒徐徐給力多了,孟青城一娘當關,迷倒所有女士,喝倒所有男人。周素傲嬌又難惹,從孟青城那裏過來的漏網之魚但凡有丁點鬧洞房的意思,都被她瞪得隻想迴家睡覺。

    所以當晚居然沒有人鬧洞房。

    沒人來鬧,徐承驍自己還不安分,非堵著浴室的門要求鴛鴦浴。司徒徐徐對新婚夜的期待、幻想、緊張,都在和他的討價還價裏碎成一地渣,想象中連和他對視都會害羞低頭的時刻,她忍無可忍的挽袖子把新郎官揍了一頓,從浴室裏扔了出去。

    “我數到三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開了啊!”徐承驍隔著門高聲威脅。

    司徒徐徐見識過他的手法,知道這門攔不住他,走到門口隔著門對他

    說:“徐承驍,你乖一點自己去洗澡,洗幹淨躺床上等著我。”

    驍爺虎軀一震!

    這個好!比洗鴛鴦浴好!

    他連忙跑去淋浴間洗自己。

    司徒徐徐在浴室裏卸妝、洗澡。頭發被發膠黏得像隻鳥窩,洗了三遍才洗幹淨,她細致的上護發素,衝幹淨、吹幹,每一步都完美的做好,她站在浴室鏡子前看著鏡中青春胴|體:烏黑濃密的長卷發垂到細細腰間,玲瓏的鎖骨、形狀漂亮的胸部、四肢勻稱,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紀、最好的體態,嫁給了心目中最想嫁的男人,今晚,是她最完美的蛻變之夜。

    司徒徐徐裹好浴袍,深深吸了口氣,開門走了出去。

    徐承驍正坐在床上擦頭發,穿著和她身上同款的藍色浴袍,沒有係帶子,敞著胸口,結實精瘦的肌肉一覽無餘。司徒徐徐走過去,從他手裏抽出毛巾,輕柔的替他擦拭。安靜的夜,名正言順終於可以為所欲為的心愛女人,清香芬芳的女|體氣息,徐承驍血一熱,抱住她轉身一撲,撲倒在床上壓了上去。

    他的吻一如既往火熱,此時更添幾分陌生情|欲意味,司徒徐徐放鬆了身體任他重重的吻,任他抽開浴袍的帶子,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滾燙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陳墨一般的沉,目光緊緊鎖著她。

    “你……衣服呢?!”他聲音都破了,手熱切的在白玉無瑕的胴|體上遊走,哪裏都想握住,又哪裏都舍不得鬆開,端著95衝鋒都能做到彈無虛發的手,此時抖得控製不住。

    司徒徐徐抱住他脖子,又低又柔的問他:“你想看我穿上衣服嗎?”

    徐承驍當然不想!一點也不想!

    可他沒想到新婚夜她就敢光溜溜的隻披著浴袍躺在他身下啊!

    他都做好了今晚可能吃不上肉的準備了!

    可肉她自己燉好、裝盤躺在他身下麵了!

    驍爺心裏有一百頭大型野獸唿嘯踩踏而過:結、婚、真、他、媽、的、好、啊!!!

    “疼就告訴我。”精壯黝黑的身體壓下去、沉入她雪白兩腿之間時,他咬著她耳垂火熱的喘著氣說。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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