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的林曉飛一邊幫陸陽包紮著傷口,一邊嘖嘖嘖直咂舌,她說,“真不愧是老大的老婆,這胎教都這麽的血腥!”


    此時的張曉晴滿臉的鮮血,哪裏還有她平日裏麵溫婉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魔頭。


    這樣的一個場麵讓陸陽都有點兒不適應了,他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林曉飛,生怕張曉晴聽到,他問,“林曉飛,我老婆怎麽了?”


    林曉飛咧了咧小嘴,搖了搖腦袋,“我不知道啊?”


    此時的張曉晴,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她的小臉上麵全都是鮮血和腦漿,她轉過了臉,看著陸陽笑了笑,聲音幽冷無比,“誰敢動我張曉晴的男人,我就不會讓他好過。這就是我給我們的孩子上的第一課!”


    “臥槽,嫂子,還有你這麽做胎教的啊……”一旁的勝風也張大了嘴巴,瞪著眼睛看著突然就變得冷酷無情的張曉晴。


    “那又怎麽樣?”張曉晴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可是,她的手卻在不斷的顫抖著,小臉也變得異常的慘白。手上的突擊步槍也掉在了地上。這是張曉晴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殺人,那種刺激讓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還好吧,嫂子?”林曉飛最先反應了過來,她見張曉晴變了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林曉飛是個明白人,她也是從這樣的一場經曆中走出來的。她當然明白此刻張曉晴的心情和想法。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轉變,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意誌力來轉變的。她在第一次近距離殺人的時候,那種感覺讓她難以忘記。女人跟男人是不同的,不同的生理和心理決定著女人在這一關上,要比男人難過許多。


    現在的張曉晴還懷著身孕,所以,她承受的東西更要比一般人多許多,這個時候如果不及時的給她疏導,張曉晴有可能會挺不住,這樣對她腹中的孩子就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了。


    第一次殺人都是需要做心理輔導的,現實跟係統完全是兩種性質,如果不疏導很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第一種後果就是殺人成魔,這貨很有可能在以後的路上會變得嗜血如命,殺人如魔。


    “臥槽,老婆,你沒事吧!”陸陽在這個瞬間也反應了過來,他走到了張曉晴的身邊,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中,說,“你變得暴力的樣子好美。”他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替張曉晴擦拭著臉上的血汙和腦漿。


    “不過,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一個慈愛的母親了啊,你要給孩子暴戾護短的一麵,也要給孩子慈愛溫柔的一麵對不對?”陸陽低低的安慰著,用手輕輕的拍著張曉晴的後背。


    陸陽的心跳在張曉晴的耳邊“咚咚咚”的響著,有如擂鼓一般,這樣的聲音讓張曉晴慢慢的變得安定了下來,她慘白的小臉上也慢慢的見了一絲的血色,顫抖的身子也停止了顫抖,她伸出手臂,死死的抱著陸陽。


    終於,一滴眼淚落了下來,她低低的說道,“你是我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誰都不能。”


    “好了,乖乖的,不哭哦,你再哭,小寶貝就不開心了,他也會傷心的。”陸陽的聲音很溫柔,低低的安慰著。那個小小的孩子,很合時宜的踢了張曉晴一腳。


    張曉晴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隆起的肚子,臉上掛上了一抹淺笑。


    陸陽見張曉晴好了許多,便對身邊的林曉飛說道,“幫我照顧一下曉晴。”他說著,鬆開了手臂,走到了那個雇傭兵的身前。


    陸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陰冷,身上頓時就爆發出了一種強勁的殺氣,跟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他蹲下了身子,俯下臉,臉上全都是猙獰的笑意,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匕首,對著那個雇傭兵的小手指就砍了下去。


    頓時,鮮血就噴湧了出來,那個雇傭兵的小手指被陸陽齊根給割斷了下來,落在地上,微微的動著,似乎像是不甘心一般。


    那個雇傭兵頓時就鬼哭狼嚎了起來,那個被齊根切斷的手指的傷處不停的往外噴著鮮血,頓時,四周就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那個雇傭兵已經發不出人的聲音來了,卻還在跟陸陽叫囂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哦。”陸陽的眉尖微微一揚,斜著眼睛看著那個雇傭兵,滿臉全都是戲謔的笑意,他說,“我還真的沒有那個本事,我不會殺人,隻會讓人生不如死!”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再次落了下去,齊齊的刺入到了那個被切斷的手指的傷口裏麵。


    白骨頓時就露了出來,那個殺手再次嚎叫了起來。十指連心看來一點兒都不假啊,這樣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啊。


    那個雇傭兵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了起來,滿臉的冷汗直流,陸陽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有多痛苦,而是臉上帶著獰笑,一根一根的割斷了他另外四根手指。


    陸陽並不是一下子把那個雇傭兵的手指全都給割斷,而是一點點的割著,像是在鋸著骨頭一般,這樣就跟刮骨療傷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陸陽唇間掠過了一抹殘忍的笑意,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個雇傭兵的左手就變得麵目全非了,鮮血不停的往外噴湧著,森森的白骨直接就露了出來,那個雇傭兵痛不可擋,不住的哀嚎了,然後雙眼一翻,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陸陽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猙獰之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惡鬼一般,他手中的匕首不停的動作著,很快的,那個雇傭兵的右手就變成了森森的白骨。這貨居然把他手上的血肉全都給剔除幹淨了,像是一個屠夫一般,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他出手很快,也不知道他戳了那個雇傭兵身上的什麽穴道,那個雇傭兵悶哼了一聲,很快的就清醒了過來,隻是他的眼睛裏麵已經沒有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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