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號潮汐門......這裏是五號潮汐門......第七行政區呢?”戎右口中念念有詞,伸手在麵前的虛空中“找”了一番,似乎那裏有一張巨大的地圖。


    “唔,太久沒用過這個東西了......”戎右喃喃道,轉身看向另一邊,又找了一番,如釋重負的笑了,點了點向身前的一個點,說道:“就是這裏了,這裏就是第七行政區,b1星就在這裏,我最後送你一程吧。”


    “右爺,你這是在看什麽?是零元坐標體係麽?”龍頡看著祭壇上空空如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唔,怎麽跟你解釋呢......這樣說吧,你現在看到的零元坐標體係,還隻是一個點。等你晉級擁有小規則的羅睺師了,你將會看到一條線;等你再晉級一次到能夠製定小規則的計都師了,你將會看到一個麵.....等到你晉級為權杖了,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話,你將會看到整個宇宙原本的樣子......”


    龍頡目瞪口呆,喃喃道:“難道現在就不可以提前跟我描述一下麽?”


    戎右淡淡一笑,說道:“悟道悟道,講究的不就是一個‘悟’字麽?再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哇!”


    龍頡抱著“無魚蝦也好”的心態,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至少可以告訴我,欽丕的紅色鳥嘴,究竟是什麽種族天賦?那個家夥的鳥毛快掉快了都能忍氣吞聲,可右爺你剛才一嚇唬它說要剪掉鳥嘴,它就不敢再裝死了。”


    戎右難得的對著龍頡擠眉弄眼,說道:“這個問題,即便是天階也是不知道的,我還是權杖的時候看過相關的記載。這欽丕魔獸啊,它也是分雌雄的。到了求偶期的時候,欽丕是靠著它的鳥嘴在靈界之中去定位、尋找另一半的。所以嘛,你懂的!”


    “所以,可以殺死它,但是不可以‘切’了它......”龍頡算是聽明白了,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


    “不過,欽丕身上有的東西是可以再長出來的。”戎右嘿嘿一笑,又說道:“比如說它那一身的羽毛。你下次見到它的時候可以再剪一次,當作是剪羊毛就好了。”


    “別說是羽毛......”龍頡大搖其頭,說道:“右爺你不出手的話,一見到它我掉頭就跑,一根汗毛都不敢動它,哪裏還敢談什麽剪羊毛啊?”


    “好了,不影響你參禪龍柱了。希望你可以多完成幾根龍柱的考核。天階的超頻,金貴得很呐!”戎右揮了揮手,直接霧化消失了。


    “怎麽感覺雲海比上一次來的時候要濃鬱了幾分?”龍頡四下看了看,禁不住嘀咕了一句。


    龍頡走向祭壇頂層的第二根龍柱,侵入祭壇區域的那些白霧便自行散開了來,在他身後重新匯聚。


    用力的甩了甩頭,拋開雜念,龍頡專注在麵前的龍柱魔紋之上。


    ......


    白駒過隙,是墊步向前;以退為進,是或左或右的後撤步向後;左顧右盼,是晃肩向左、右移步;瞻前忽後,則是上、下方向的移動......


    白駒過隙、以退為進、左顧右盼、瞻前忽後,分別是前、後、左、右、上、下共計六個方向上的移動。


    按戎右的說法,甚至以後天階的短距離空間跳躍“踏破虛空”也是由這些基本的移動所“升級”成的,是基礎中的基礎。


    “記得多少了?”戎右示範完一遍之後問了一句。


    “五成吧......”龍頡若有所思,答了一句。


    於是,戎右再示範了一遍,又問道:“這一次記得多少?”


    “四成吧......”龍頡頷首道。


    “那還行。”戎右說道:“這六招身法最重意,不重形。等你能將這些身法招式完全忘記的時候,對跬步會有進一步的了解。跬步其實也沒有什麽訣竅,就是多走,就是兩個字‘感悟’,尤其是行走於有意、無意之間,更能體會這一點......以跬步丈量天地!”


    ......


    龍頡沉吟片刻,釋放出一道魔紋來,第二根龍柱上的魔紋斂去,變成了祥雲遊龍。


    幾乎不作停留,龍頡又來到第三根龍柱麵前,同樣是沉吟片刻,釋放魔紋,便又一次將龍柱魔紋變成了祥雲遊龍。如此這般,很快便將第六根龍柱的魔紋也變成了祥雲遊龍。


    “其實,跬步就是通過八卦之‘道’對時空進行推衍與掌握,尤其是在超頻之下,能感應到方圓之內的宇宙運行趨勢以及‘大道’。”一把久違了的嗓音在龍頡身旁響起。


    龍頡轉頭過去看了一眼,正是那一位喜歡低調出場的神龍,便抱拳行禮,說道:“由戎右親身演示,再由魔王級的對手擔當陪練,如果我還不能有所感悟,那真的是白白讓戎右煞費苦心了。”


    神龍瞥了一眼龍頡,無可無不可的說道:“說來聽聽,看看你都悟了些什麽。”


    龍頡沉吟片刻,稍稍理清了一下思路,這才開口道:“除了‘白駒過隙’、‘以退為進’、‘左顧右盼’、‘瞻前忽後’這些前後、左右、上下的‘步子’,當跬步的步數積累到了一定數量,就能使用一招名為‘千裏’的殺招。所謂‘千步’隻是一個概數,唔,相當於是......將‘伏羲先天六十四卦方圓圖’視作是數據模型,跬步做的是‘采集’方式,將跬步者的方圓之內的數據建立起一個‘大數據庫’,當數據采集的真實性足夠高、原始數據數量足夠多的時候,就能最真實的模擬出宇宙‘大道’,可以順勢而為。”


    龍頡稍頓了頓,繼續侃侃而談道:“當然了,這裏所運算的數據不再是二進製的0和1,而是九元。比如說千步之後,對方圓之內的趨勢了如指掌,故而可以發起‘千裏’,運用‘明’的魔紋能量,完成一次方圓之內的‘跳躍’。跬步至千裏,與縮地成寸或八步趕蟬都是不同的,而是相當於從伏羲先天方圓陣之內的一卦,傳送至任意的另一卦,不再是物體的轉移,是順應方圓之內的‘道’而借勢。不過,這隻是理論上的‘千裏’,實際比試過程當中還會有對手的‘道’在幹擾、影響跬步者,就好像是一些虛假數據一般,需要進行篩選甄別。”


    “而當跬步者能夠感並運用零元體係的時候,跬步就自然而然地的升級為‘踏破虛空’,可以在自身品級以及品級之下的零元坐標體係之內進行傳送。這時,八卦數據庫所麵對的不再方圓之內的區域,而是宇宙零元體係;與此同時,運算的基礎數據也由九元變成了零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於由局域網接入了星網。”


    “踏破虛空,就是神族金字塔頂階層‘交通體係’的根基,宇宙大道可以視為‘交規’。在規則之內,核力者自身的‘道’相當於交通工具,將直接決定交通出行的效率。”


    “比如說,最初時,人類選擇步行的交通方式,馴服了馬匹等動物為代步,可也有望山跑死馬的局限。那時的人類,羨慕水中遊魚,天上飛鳥。人類版圖最大的帝國內的交通,從東邊到西邊都是要以年為單位計算時間。”


    “後來,汽車、輪船、飛機出現,日行千裏不在話下。”


    “再後來,宇宙飛船出現,星際旅行成為現實。但是,此時出現了一個不得不麵對的困擾:如何定位?浩瀚宇宙,廣袤無垠,千變萬化,人類出行總不能刻舟求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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