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閣梓點了點頭,卻還是沒有全盤接受,又說道:“照你這麽說,這張皮甲上麵的鬼畫符是核力之父李詩書的手稿,是各種疑難雜症的第一手診治資料,甚至連當初奎人的多吉大統領的醫治過程都記載在了上麵。可是,你怎麽知道李大業也是鎖陽‘精’治好的?還有,能不能換個名稱?鎖陽‘精’,聽起來怪怪的。”


    “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現階段,關鍵是‘寄生’二字,再往後的話,關鍵就是‘種子’二字了。但是,如果不叫它鎖陽‘精’啊......”龍頡故作為難,拿手指在下巴的雜亂的胡茬上摩挲著,說道:“那要不就叫作.......卡巴尼亞維諾夫斯基巴拉?這個名字可好?”


    “卡巴?尼亞維諾夫?斯基巴拉?”戴閣梓重複了幾遍也沒有成功的將那個新名字完整的念出來,將信將疑的問道:“這個名字,應該不會是你臨時編造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我怎麽會是那種人?!”龍頡抬頭挺胸,正義凜然道:“卡巴尼亞維諾夫斯基巴拉,就是卡巴拉的簡稱啊!因為它的本名太長太拗口,所以人們一般隻記得它的簡稱。”


    “卡巴拉?!”戴閣梓下意識的直搖頭,喃喃道:“如果你說的卡巴拉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卡巴拉,我.....我不是會相信的。”


    龍頡聳肩,說道:“卡巴拉,就是生命之樹,唔,或者嚴格來說,卡巴拉是鎖陽‘精’的一半。”


    “另一半的鎖陽‘精’,就是寄生在多吉大統領和李大業身上的那個東西?”戴閣梓有點明白龍頡的意思了,苦笑道:“我的智商已經嚴重欠費,找人幫我充值吧!”


    龍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得出這種匪夷所思的結論,也就是經曆過之前許許多多事情之後,直到剛剛我才算是想通的。我初醒之前在跳蚤星的事情,我想你多少知道一些吧?”


    戴閣梓點了點頭,說道:“你特招入學之後,我聽說過一些傳聞。包括後來我們成了隊友,也從其他渠道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情。當然了,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更願意從當事人這裏聽到故事的原版。”


    “當年甘道夫成了我的監護人之後,帶我到了跳蚤空港的材料室,交給我一盆東西,甚至要求我寸步不離的帶著那一盆東西。”龍頡拿手比劃了一下,繼續道:“那東西大約是一個普通家庭盆景的大小樣式,有點像是一株茶樹老樁盆景。不用澆水或修剪,也不用施肥,完全就是天生地養,卻依然莫名其妙的蔥鬱生長著。”


    “現在迴想起來,那一盆東西每一次的成長,包括形體上的轉變,正好對應我的每一次涅症發作之後,甚至我在跳蚤星空港清道夫航道清理太空船之上的那一次涅症發作也算在其中。那一次,那一株茶樹老樁盆景......結果了!”


    “當時,那一株茶樹老樁盆景就放在工作台的邊上,被我摔倒時正好帶著掉到地上,砸碎了陶瓷花盆.......”龍頡隨手拿起一塊魂原石在手上掂著,又說道:“那時,我才發現茶樹老樁蓋在表麵的苔蘚之下,除了少許的泥土、砂礫之外......就是這般模樣、材質的一塊圓形石頭,與茶樹老樁的根係相互糾結纏繞在一起。”


    戴閣梓喃喃道:“我算是聽明白了,那一株茶樹老樁盆景,就是鎖陽‘精’的一半!”


    龍頡不置可否,又說道:“包括鳥圖騰戰艦暮然闖入百慕大行政星星域引發防空警報的那一次,我腦子裏總是有一種鏡中花、水中月的幻覺,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試圖建立與我的聯係,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說得或許不夠準確,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養’大那一株卡巴拉.......”


    “卡巴拉的那一顆唯一的果實被人采摘之後,餘下的枝幹可以給六材師製弓,是六材之一;葉片可以給神獸使用,可以清心明目;甚至倪思萱的眼疾也是用卡巴拉餘下部分衝泡飲用才複原的。”


    “天空之城之所以強悍,不僅是因為它上麵有飛行石作為能量中樞,更因為上麵有卡巴拉!生命之樹提供可不是什麽生態環境,而恐怖的自愈、修複能力!根據神族流傳下來為數不多的相關記載,植入了卡巴拉的神族戰艦,其中一次最偉大的戰績,就是撞毀了一顆行星,將行星上的所有叛軍直接給天葬了!”


    戴閣梓顯然是聽說過這一段神史的,接過話頭說道:“是的,當那一艘‘號角’從完成撞擊之後緩緩後撤的過程當中,一部分原因是毀天滅地的撞擊本身,另一部分原因受是那一顆行星塌陷、徇爆的餘波所波及,艦身上表層的碎石紛紛脫落,這才形成了後來那一條行星帶共振軌道當中的柯克伍德空隙,也就是那一個名為‘勝利的號角’的隕石帶。而這一艘神族戰艦‘號角’在那之後還服役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縱橫於戰場之上,直到神戰末期才被叛軍擊沉,成為了宇宙之間一座巨大無比的飄浮棺槨。而‘號角’上的那一棵卡巴拉因為多次重生根係來對艦身進行修複,也耗盡了能量,成了一堆朽木,成了那個‘號角’迷宮的一部分。”


    “遙想當年,神族一十二艘卡巴拉戰艦縱橫宇內,耀武揚威,不可一世......”龍頡感歎了一聲,說道:“最後隻剩下改名為‘天空之城一號’和‘天空之城二號’兩艘以及另外兩艘卡巴拉戰艦。”


    “一號、二號除外,還有兩艘卡巴拉戰艦?”戴閣梓疑惑道:“如果你說鳥圖騰神廟的那一艘戰艦是卡巴拉戰艦,我還可以授受,至少從運行方式、星體級別的體型等等方麵來說,就更接近於傳說當中的天空之城。可是,第四艘?在哪?”


    “你也去過的,隻是沒有注意到而已。”龍頡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


    “是啊是啊,我去過的,在夢中嘛!”戴閣梓自然以為龍頡是在跟他開玩笑,說了兩句之後,他才先知先覺的發出一聲驚唿:“樹圖騰的空港!多吉大統領常年駐守在上麵,原本以為是多吉大統領鎮得住場子.......可是,可能麽?”


    “你是不是以為樹圖騰神廟的空港正好是修建在星球的衛星之上?”龍頡扳著手指數著,繼續說道:“我去過天空之城一號,唔,先別著急問我什麽時候去的。然後,去過樹圖騰神廟的空港。包括鳥圖騰的戰艦在內,都會讓我產生那一種鏡中花、水中月的幻覺,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試圖建立與我的聯係。現在迴想起來,應該就是因為我‘養’了它們其中一株卡巴拉,與它們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聯係存在著。”


    戴閣梓自然而然的進行了聯想,說道:“這樣說來,樹圖騰的空港、鳥圖騰的戰艦,一個動維持在行星軌道上不動,被認作是衛星;另一個卻能自由航行,充當西貝祭司的專機座駕,都是因為它們有各自的另一半.......樹圖騰的空港,有多吉大統領坐鎮;而鳥圖騰戰艦,有西貝祭司隨行。至於天空之城一號、天空之城二號雖然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是需要補給或交易,卻從不在任何地方稍作停留,實際上並不是為了保持神秘......隻是金氏兄弟兩人對那兩艘卡巴拉戰艦都沒有完整的控製權!早在母星時代就有匪夷所思的整容術科技,可以將一個人的臉改得‘麵目全非’,比附魔品‘麵目全非’不遑多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參照你剛才的那些說法、推論,從時間、地點等等方麵來看......我相信鳥圖騰神廟西貝祭司,極有可能就是甘道夫。”


    龍頡籲了一口氣,點點頭,附和道:“是的,事實真的可能就是像你說的那此那樣......”


    “我來捋一捋思路。”龍頡十指交叉,兩根大姆指上下緩緩絞動著,繼續說道:“鎖陽‘精’,就是卡巴拉的初始,誕生於靈界的湮滅雲境之地的最末期。它分出一半來選擇並寄生於宿主脊椎之上,進行包括神經係統在內的全麵融合,這也等於是選擇了,唔,‘駕駛員’;然後,另一半就變化成卡巴拉,但是需要神選之民,即涅症患者的亞超頻波動來進行‘澆灌’,而且隻能存活於非靈界之地。這是最神奇的地方,鎖陽‘精’雖然誕生於靈界,卻不容於靈界,得另尋出路,或者說另尋生機。此外,太強或太弱的腦域波動都不適合卡巴拉的生長,不能導致其結果。更準確一點來說,這個成熟之後的果實,這一顆種子,才是我們常說的生命之樹.......卡巴拉!卡巴拉來自於靈界,卻同樣在人界或神界才能完成最終的轉化、重生!”


    “也就是說,我即將成為第五艘卡巴拉戰艦的艦長?!”戴閣梓黝黑的臉上居然可以見到興奮的潮紅,也說明他此時內心的洶湧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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