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龍頡的迴答足夠簡短。
“等？”伊登四下張望。
“是的，等。等......退潮。”龍頡隨手指了指腳下的極光之海。
“退潮？潮汐？”伊登看著腳下逐漸顯露出來的那一級約常人肩膀寬、兩步長的台階，好奇之下蹲下去試了一下去辨別其材質：“這是一整塊的墨晶......”
龍頡抬手指向遠處，淡然道：“還有更多。”
絢爛的潮流退散而去。順著龍頡所指的方向，從三人所站的台階位置向前蜿蜒大約三兩百米，一級又一級懸浮著的全是晶瑩剔透、黑得發亮的長條形台階，仿若碼頭棧橋。
看到了墨玉棧橋，自然也看到了那別樹一幟的“戰神殿”。
“我們現在神賜之地：北溟，前方那一座小山的山頂，就是戰神殿神座所在。”龍頡與艾瑞並肩而行，在前麵引路，順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說得好像你跟戰神很熟的樣子。”艾瑞眼角掃了一眼伊登，出聲調侃了龍頡一句。
伊登自然是選擇性失聰，隻管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後麵，直到踏上了白骨累累、兵器林立之地才算是放鬆了一些。
龍頡先是帶著兩人在“山腳”底下轉了一圈，見識了一番那宛若蛇行蜿蜒的長頸、長尾，以及小山坡一般的四隻爪子。
登山途中，整條墨玉“棧橋”從高空蛇行而至，自然是又引起了艾瑞、伊登的一陣驚歎。
終於來到了由武士環衛的戰神神座之前，龍頡看著眼前依然清秀清冷的張十三，頷首示意過後，一時之間竟然也是無言以對。
艾瑞看到張十三極其百佑傳統風姿的容貌之後，自行忽略掉了她頭頂上那一對顯得有些俏皮可愛的短角，以及身後甩來甩去的一條“細鞭子”，悄悄伸出手來在龍頡腰間掐了一把，低聲問道：“好像你跟戰神很熟的樣子啊？你怎麽沒有跟我提起過張十三是個女的？”
伊登站在另一邊，可不敢托大，對著戰神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龍頡感覺到了艾瑞在背後的手掐了一把之後還擰了一下，忍不住齜牙道：“啊！你現在對墨玉陣使用的很熟練了吧？”
除了頭頂、身後兩處明顯的變化之外，十三的一雙眼眸也發生了轉變，像是一雙紅寶石一般晶瑩，且散發著絲絲詭異的腥紅色。
十三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看了看艾瑞藏在龍頡背後的手的方位，說道：“也沒有到很熟練的程度。前任所掌握的那些，我基本上都弄懂了。至於其他功能，還在摸索當中。目前已經造成了七八次海嘯、四五次沙暴、十幾次地震了。奎人祭司紛紛請求我不要再降下神怒了，獻祭了一大堆我不愛吃的東西來。”
“奎人的巫言太拗口，你幫我跟他們說，他們獻祭的東西在戰神殿就能就地取材，不用麻煩了。”
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十三取出一個手卷模樣的東西來，左右一展，然後對龍頡說道：“你用巫言說完，放在這上麵，就會傳下去的了。”
十三單手虛托了一記，一個祭台樣式的魔紋陣便出現在了麵前。
龍頡接過手卷，也是愣住了，喃喃道：“這要是真的照你說的去說了，是不是就成了神諭了？”
十三點了點頭，有點垂頭喪氣。
龍頡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已經頒布了這種神諭？”
十三搖了搖頭，有點顧左右而言他：“沒有，但是想過。反正神諭嘛，都是晦澀深奧的，說不清楚反而更合乎他們的理解。”
艾瑞蹙眉想了一下，還是主動開口說道：“你們先敘舊，我去看看那些武士。”
看到艾瑞轉身走遠了去，伊登自然也不好再杵在那裏，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說說看吧，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龍頡也不跟十三兜圈子，直接問道。
“這裏無聊死了，要不你幫我找一個繼任來？她，也是涅症吧？幾次了？對了，混沌儀呢？怎麽沒見你帶過來？”十三還是有點避重就輕，試圖話題轉移開來。
“艾瑞是四次涅症，並不適合繼承戰神殿。混沌在傭兵分會的貴賓儲物櫃裏放著。”龍頡答完，又將話題帶了迴來：“當初可是你一心想要繼承戰神殿的。一念之間，操縱世間，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神的權力啊......這可是你的原話。”
“這裏的獸潮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上一次，隨著極光之海的潮汐漲落進退。每天就是無盡的殺戮！與進入奎盟的獸潮有所不同，這裏的獸類有極強的領地意識，也會相互獵殺。但凡是敢衝擊戰神殿的都不是弱茬。”十三環指了一圈那些半跪著的武士，說道：“而他們，隻在我抗不住的時候才會出手進行幹預，反正死不了。”
看著十三解下臂鎧展示自己多出來的好幾處疤痕，龍頡的跳躍性思維又開始了，問道：“你這全身鎧甲是從哪來的？你進入北溟的時候可沒有這一身裝備。我看其他武士的鎧甲也不太可能合適你的身材。”
“這就是我的初鎧啊！”十三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說道：“我現在是天階了。”
“等等！”龍頡揉了揉額頭，說道：“現在是你的常態麽？即便初鎧也是亞超頻狀態啊！還有，初鎧是不分三級麽？四級初鎧已經是築鼎了。你這不是全鎧麽？而且，你才初醒多久啊？怎麽就晉級天階了？！”
十三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緊不慢的說道：“問題太多，一個一個來。首先說說我現在並不是常態，是亞超頻。其次，說到初鎧和全鎧，其實天階的初鎧就是晉級天階之前的全鎧。而天階的超頻狀態，體現在他的零元體係之上。如果見到一個人頭頂著蒼穹星宿，還伴隨著鬥轉星移，那說明這是一位進入超頻狀態的天階。零元體係與天階的混沌、功法都有關聯，其中混沌體現在星宿的數量之上，而功法體現在星宿的運轉之‘道’。這裏所說的‘道’已經超出了晉級天階之前功法的範疇，融合了核力者自身對於‘天道’的領悟和運用。而超頻過後的天階，必須得重建其零元體係，等級越高的天階的虛弱期越長，那都是用在了重建之上。所以當年神戰後期才有那麽多的神族紛紛折戟隕落。”
“至於說到我的晉級速度，則是與北溟有關。在這裏，混沌的淬煉效率極高。而混沌淬煉完畢之後，則是一段井噴式的晉級升轉。另外一點，可能也跟我總是維持在亞超頻狀態有關。”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前額，十三繼續道：“戰神的神格是一段功能異常強大的腦核擴展包，能保證修煉整體效率的全麵提升。這些武士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我尾坦耗盡陷入虛弱期之後，這些疤痕也就是這麽來的。”
聽完十三這一長段解釋，龍頡長歎一聲：“這就是命啊！”
唏噓了幾句，龍頡又說道：“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放棄了垂手可得的神格麽？是因為你違背了張加均的意願，反而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那一刀！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將祖輩的仇恨轉嫁到善良淳樸的奎人身上。我隻想告訴你，這戰神殿，這北溟，並不是什麽星網武林之類的虛擬遊戲，是真的能決定千萬人生死的......你知道你的前任戰神是怎麽評價你的麽？他說，你是一個偽裝堅強的好女孩。當時李文墨前輩在奎人與人類聯軍之間進行斡旋，後來更是獨自一人闖入戰神殿尋求答案。以那位前輩率性而為的性子，從他自稱‘旅行者’便可見端倪，原本不是會選擇留下繼承這一處神賜之地的，哪怕當時他的前任戰神是蚩尤！”
“可是當時蚩尤大限將至，前輩還是迴來繼承了戰神殿，繼承了北溟，就是考慮到了獸潮可能會對奎盟，對人類世界的衝擊。如果北溟後繼無人，奎盟的九星大陣將失控，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獸潮不再內耗，無需再等待大陣開關之時，而是可以出關而下，全麵侵入奎盟和人類世界。你見到過北溟之中內耗過後剩餘的獸潮對奎盟的破壞程度，你也不妨想像一下這些隔三差五就來衝擊戰神殿的獸潮湧入我們的那些星球會帶來怎麽樣的災難！”
“繼承北溟，至少要六次涅症的混沌量。你也知道，四次涅症在人類世界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你叫我去哪裏給你找一個繼承者來？！你不能因為不好玩了就萌生退意，更別想撒手不管！”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龍頡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說道：“我們現在正在嚐試著為更多的涅症孩子創造更好的機會。有你的混沌儀的幫助，應該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那也是未知之數。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做好戰神的工作吧？”
“好吧，那你要常來。我不想別人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十三委屈的耷拉著頭，低聲道。
龍頡哭笑不得，為了緩和氣氛，便調侃了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些海嘯啊，沙暴啊，地震啊的自然災害，你，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應該不是為了報複奎人吧？”
(本章完)
“等？”伊登四下張望。
“是的，等。等......退潮。”龍頡隨手指了指腳下的極光之海。
“退潮？潮汐？”伊登看著腳下逐漸顯露出來的那一級約常人肩膀寬、兩步長的台階，好奇之下蹲下去試了一下去辨別其材質：“這是一整塊的墨晶......”
龍頡抬手指向遠處，淡然道：“還有更多。”
絢爛的潮流退散而去。順著龍頡所指的方向，從三人所站的台階位置向前蜿蜒大約三兩百米，一級又一級懸浮著的全是晶瑩剔透、黑得發亮的長條形台階，仿若碼頭棧橋。
看到了墨玉棧橋，自然也看到了那別樹一幟的“戰神殿”。
“我們現在神賜之地：北溟，前方那一座小山的山頂，就是戰神殿神座所在。”龍頡與艾瑞並肩而行，在前麵引路，順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說得好像你跟戰神很熟的樣子。”艾瑞眼角掃了一眼伊登，出聲調侃了龍頡一句。
伊登自然是選擇性失聰，隻管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後麵，直到踏上了白骨累累、兵器林立之地才算是放鬆了一些。
龍頡先是帶著兩人在“山腳”底下轉了一圈，見識了一番那宛若蛇行蜿蜒的長頸、長尾，以及小山坡一般的四隻爪子。
登山途中，整條墨玉“棧橋”從高空蛇行而至，自然是又引起了艾瑞、伊登的一陣驚歎。
終於來到了由武士環衛的戰神神座之前，龍頡看著眼前依然清秀清冷的張十三，頷首示意過後，一時之間竟然也是無言以對。
艾瑞看到張十三極其百佑傳統風姿的容貌之後，自行忽略掉了她頭頂上那一對顯得有些俏皮可愛的短角，以及身後甩來甩去的一條“細鞭子”，悄悄伸出手來在龍頡腰間掐了一把，低聲問道：“好像你跟戰神很熟的樣子啊？你怎麽沒有跟我提起過張十三是個女的？”
伊登站在另一邊，可不敢托大，對著戰神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龍頡感覺到了艾瑞在背後的手掐了一把之後還擰了一下，忍不住齜牙道：“啊！你現在對墨玉陣使用的很熟練了吧？”
除了頭頂、身後兩處明顯的變化之外，十三的一雙眼眸也發生了轉變，像是一雙紅寶石一般晶瑩，且散發著絲絲詭異的腥紅色。
十三嘴角噙著一絲戲謔，看了看艾瑞藏在龍頡背後的手的方位，說道：“也沒有到很熟練的程度。前任所掌握的那些，我基本上都弄懂了。至於其他功能，還在摸索當中。目前已經造成了七八次海嘯、四五次沙暴、十幾次地震了。奎人祭司紛紛請求我不要再降下神怒了，獻祭了一大堆我不愛吃的東西來。”
“奎人的巫言太拗口，你幫我跟他們說，他們獻祭的東西在戰神殿就能就地取材，不用麻煩了。”
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十三取出一個手卷模樣的東西來，左右一展，然後對龍頡說道：“你用巫言說完，放在這上麵，就會傳下去的了。”
十三單手虛托了一記，一個祭台樣式的魔紋陣便出現在了麵前。
龍頡接過手卷，也是愣住了，喃喃道：“這要是真的照你說的去說了，是不是就成了神諭了？”
十三點了點頭，有點垂頭喪氣。
龍頡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已經頒布了這種神諭？”
十三搖了搖頭，有點顧左右而言他：“沒有，但是想過。反正神諭嘛，都是晦澀深奧的，說不清楚反而更合乎他們的理解。”
艾瑞蹙眉想了一下，還是主動開口說道：“你們先敘舊，我去看看那些武士。”
看到艾瑞轉身走遠了去，伊登自然也不好再杵在那裏，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說說看吧，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龍頡也不跟十三兜圈子，直接問道。
“這裏無聊死了，要不你幫我找一個繼任來？她，也是涅症吧？幾次了？對了，混沌儀呢？怎麽沒見你帶過來？”十三還是有點避重就輕，試圖話題轉移開來。
“艾瑞是四次涅症，並不適合繼承戰神殿。混沌在傭兵分會的貴賓儲物櫃裏放著。”龍頡答完，又將話題帶了迴來：“當初可是你一心想要繼承戰神殿的。一念之間，操縱世間，以萬物為芻狗。這，就是神的權力啊......這可是你的原話。”
“這裏的獸潮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上一次，隨著極光之海的潮汐漲落進退。每天就是無盡的殺戮！與進入奎盟的獸潮有所不同，這裏的獸類有極強的領地意識，也會相互獵殺。但凡是敢衝擊戰神殿的都不是弱茬。”十三環指了一圈那些半跪著的武士，說道：“而他們，隻在我抗不住的時候才會出手進行幹預，反正死不了。”
看著十三解下臂鎧展示自己多出來的好幾處疤痕，龍頡的跳躍性思維又開始了，問道：“你這全身鎧甲是從哪來的？你進入北溟的時候可沒有這一身裝備。我看其他武士的鎧甲也不太可能合適你的身材。”
“這就是我的初鎧啊！”十三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說道：“我現在是天階了。”
“等等！”龍頡揉了揉額頭，說道：“現在是你的常態麽？即便初鎧也是亞超頻狀態啊！還有，初鎧是不分三級麽？四級初鎧已經是築鼎了。你這不是全鎧麽？而且，你才初醒多久啊？怎麽就晉級天階了？！”
十三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緊不慢的說道：“問題太多，一個一個來。首先說說我現在並不是常態，是亞超頻。其次，說到初鎧和全鎧，其實天階的初鎧就是晉級天階之前的全鎧。而天階的超頻狀態，體現在他的零元體係之上。如果見到一個人頭頂著蒼穹星宿，還伴隨著鬥轉星移，那說明這是一位進入超頻狀態的天階。零元體係與天階的混沌、功法都有關聯，其中混沌體現在星宿的數量之上，而功法體現在星宿的運轉之‘道’。這裏所說的‘道’已經超出了晉級天階之前功法的範疇，融合了核力者自身對於‘天道’的領悟和運用。而超頻過後的天階，必須得重建其零元體係，等級越高的天階的虛弱期越長，那都是用在了重建之上。所以當年神戰後期才有那麽多的神族紛紛折戟隕落。”
“至於說到我的晉級速度，則是與北溟有關。在這裏，混沌的淬煉效率極高。而混沌淬煉完畢之後，則是一段井噴式的晉級升轉。另外一點，可能也跟我總是維持在亞超頻狀態有關。”拿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前額，十三繼續道：“戰神的神格是一段功能異常強大的腦核擴展包，能保證修煉整體效率的全麵提升。這些武士每一次出手都是在我尾坦耗盡陷入虛弱期之後，這些疤痕也就是這麽來的。”
聽完十三這一長段解釋，龍頡長歎一聲：“這就是命啊！”
唏噓了幾句，龍頡又說道：“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放棄了垂手可得的神格麽？是因為你違背了張加均的意願，反而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那一刀！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將祖輩的仇恨轉嫁到善良淳樸的奎人身上。我隻想告訴你，這戰神殿，這北溟，並不是什麽星網武林之類的虛擬遊戲，是真的能決定千萬人生死的......你知道你的前任戰神是怎麽評價你的麽？他說，你是一個偽裝堅強的好女孩。當時李文墨前輩在奎人與人類聯軍之間進行斡旋，後來更是獨自一人闖入戰神殿尋求答案。以那位前輩率性而為的性子，從他自稱‘旅行者’便可見端倪，原本不是會選擇留下繼承這一處神賜之地的，哪怕當時他的前任戰神是蚩尤！”
“可是當時蚩尤大限將至，前輩還是迴來繼承了戰神殿，繼承了北溟，就是考慮到了獸潮可能會對奎盟，對人類世界的衝擊。如果北溟後繼無人，奎盟的九星大陣將失控，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獸潮不再內耗，無需再等待大陣開關之時，而是可以出關而下，全麵侵入奎盟和人類世界。你見到過北溟之中內耗過後剩餘的獸潮對奎盟的破壞程度，你也不妨想像一下這些隔三差五就來衝擊戰神殿的獸潮湧入我們的那些星球會帶來怎麽樣的災難！”
“繼承北溟，至少要六次涅症的混沌量。你也知道，四次涅症在人類世界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你叫我去哪裏給你找一個繼承者來？！你不能因為不好玩了就萌生退意，更別想撒手不管！”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龍頡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說道：“我們現在正在嚐試著為更多的涅症孩子創造更好的機會。有你的混沌儀的幫助，應該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那也是未知之數。在那之前，你就好好的做好戰神的工作吧？”
“好吧，那你要常來。我不想別人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十三委屈的耷拉著頭，低聲道。
龍頡哭笑不得，為了緩和氣氛，便調侃了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些海嘯啊，沙暴啊，地震啊的自然災害，你，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應該不是為了報複奎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