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有請‘拆遷辦主任’進場!!”主持司儀的一嗓子花舌顫音的嘶吼,宣告著格鬥賽的正式開始。


    由s級斥候機甲改裝而成的“拆遷辦主任”提著一麵圓盾進了場,立盾,與對麵的機甲師敬意;對麵的n級騎士改裝機甲則斜指槍口朝下虛點了兩下,迴禮。


    兩部機甲頭頂,“蒼穹”之外,三盞信號燈由綠色轉為黃色、紅色,並逐一遞減熄滅。


    最後一盞紅燈熄滅的同時,兩部機甲動了。


    斥候用圓盾護著頭部,沉肩,壓低重心,一往無前的撞了過去!


    騎士向後退去,隨手點射了兩槍。


    旋盾!


    本身就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盾麵順時針或逆時針輕旋一下,就將兩顆彈丸給彈飛了。


    這是雙方的第一次相互試探。


    斥候選擇了半身圓盾,就是打算速戰速決的,否則推著一堵牆一般的方盾豈不是更穩妥?


    騎士的點射,也隻是探路而已。弧形後撤步的騎士在兩槍之間已經打橫移動了兩步的距離,已經隱約能夠瞄見斥候側身衝撞姿勢當中暴露出來的後背一側。


    在電磁槍械的飽和攻擊之下,主引擎同樣會因為派德蒙能量塊的異常位移而主動彈射。


    隻是,那樣的話,空間上、時間上都是來不及的!


    所以,騎士單手撐地側臥的同時,手中電磁手槍瞬間啟用了速射的模式。


    穿甲綠豆彈形成了彈鏈,反複抽在斥候的左腳踝,那是騎士衝撞姿勢的重心所在,與地板接觸時間相對長一點,暴露在圓盾之外的時間久一點。


    無論是人還是機甲,關節部位總是最脆弱的。很多時候,關節處的扭傷是自身強大的慣性所造成的,比如說像現在。


    斥候左腳踝出現了一絲的凝滯,馬上就被穿甲綠豆彈的彈鏈纏上了,以一個明顯的扭曲角度結束了本輪3m賽當中的使命。


    此時,斥候與騎士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近了!


    斥候就著慣性,右腳在地板上一蹬,以一個足球運動當中魚躍爭頂的動作,朝著騎士舍身撞了過去!


    圓盾挾帶著斥候蓄勢已久的一往無前,在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響當中,撞在了騎士的艙室位置,直接將騎士撞了下擂台!


    短暫的試探過後,就是兔起鶻落的短兵相接。勝負已分!斥候和騎士一個癱在台上,一個趴在台下。


    時間在一刻靜止。


    “想好了麽?還用同樣的戰術?”張揚結束了全息視頻界麵,轉頭看了看龍頡,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啦!”龍頡嗬嗬一笑,說道:“事先我也想不到主辦方會在第八場給我安排了一個‘槍手’。從他那兩槍點射的著彈點我就知道他在橫移。我暴露出來的兩個破綻他隻能二選一。我的優勢就是我能維修,而且能夠在迴合之間的休息時間內完成,畢竟叔先生留下的機甲零部件還有不少;而對手的能量單位卻很可能因為速射模式而消耗了一個單位了。不是所有的選手都有能力再請一個改裝師隨自己參賽的,主辦方的維修費用僅僅是報價就能把人嚇退。”


    “這些都是你在上場前得到關於對手的通知才想出來的?”張揚問了一句。


    “是的。3m賽的賽製是迴合製,原本我是覺得沒必要在一個迴合內就決出勝負,料敵機先,合理的利用自己的優勢,積累並轉化成勝勢.....”龍頡正在侃侃而談,發現張揚目光不善,連忙改口:“當然了,我承認第八場的3m賽是有點想當然了,有點衝動了。”


    張揚神情複雜的看了龍頡一眼,說道:“你覺得這隻是一場比賽,甚至到時候像是一場遊戲,結局無非是勝負而已,不關乎生死。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以後真的上了戰場,不可再有這種兒戲的心態了!”


    龍頡唯唯諾諾道:“知道了。我這不是因為在3m賽,所以浪了一點點......”


    話音未落,龍頡突然一個墊步側身閃過,張揚的一記爆栗敲在了空處。


    然後,龍頡老老實實的站定,張揚一記勢大力沉的爆栗正中目標。絕無花假,龍頡被敲得一個踉蹌差點就撲了下來!


    “為什麽叫做經驗教訓,並不是讓你自己也全都試過一次才算是經驗教訓的!軍校出來學員的都是基層軍官,無論你以後去到哪一個軍團,或哪一個部門,你的每一個決定很可能將左右一個小隊隊員的性命!”張揚苦口婆心的說教了一番,突然頓了頓,明顯是情緒不太穩定。


    過了一會兒,張揚才開口說道:“驍子,在最近一次奎盟獸潮的第三波當中......被神選成為了武士,成了真正的奎人了。”


    龍頡揉了揉自己最新的金角大王造型,疑惑道:“那小子不是早就入籍了奎盟.......嗯?哥,你說的該不會我想到的那個吧?!”


    張揚拿手指輕點了點自己的前額,撇嘴道:“真實情況還不清楚,但是估計跟我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等一等......我好像想到什麽了.......”龍頡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來迴踱著小步子,自言自語道:“按照傳統,奎人武士在獸潮每一波結束後的篝火慶功晚會上會烹煮、燒烤並分食獸類,還會依照每一名戰士在戰場上的表現分別由祭司賜於相應等級的獸肉骨架.......這些獸類都是雜食類的,而且大多數是對礦石有偏好。因此,很多奎人戰士都有輕重程度不同的餌毒症狀,需要祭司甚至大祭司定期為他們疏導緩解,又或者是以藥草來壓製症狀。但是,奎人武士、大統領、祭司、大祭司都沒有這種症狀!”


    “奎盟的獸潮,能夠對核晶的形成,起到加速、升級的作用......”龍頡得出了一個讓自己都有點毛骨悚然的結論來:“直到完成.......第三隻眼!這,就是奎盟大陣的‘功效’之一,就是神賜之地的獨一無二之處,是戰神殿的墨玉‘星宿’陣列的一種......其中最為突出的一點便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是玄武的‘長壽’啊!奎人由武士晉級為赤足之前在抵禦獸潮的過程當中已經度過了漫長的時間,然後再晉級為祭司,個個都是真正的老而不死的‘歲月神偷’.......這麽說來,加在中樞上的每一件神器對應的是墨玉‘星宿’陣列的一種額外的‘功效’?相當於是......一個應用程度的補丁?”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張揚拉住龍頡的肩膀讓他停了下來,對他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道:“因為你剛才說的這些,是進入聯合空港附近那一處遺跡的一重天,在渾天儀之前......唔,俗稱‘朝聖’的各位天階,都需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悟道天機的東西!如果你跟天階之下的核力者提前說了這些關於天機的東西,反而將影響他以後的成就!這是人類用了幾代核力者的......代價,才總結出來的經驗。在一位天階悟道的時候,他會與宇宙建立起一種極為特殊的聯係,那種聯係是每一位天階的最大秘密,同時也是以後他自身領域的根源、基礎。”


    龍頡的思緒放飛當中,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等到張揚停住了口,突然又來了一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哥,你說當初奎人的三牙大祭司專程跑來為驍子治療,還使用了那個什麽‘納米尼清道夫’,最後還指定驍子入籍奎盟,這一切是不是早就......”


    看到張揚臉上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龍頡恍然大悟道:“難怪當時你想用那兩把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奎刀去換迴驍子的......放棄‘治療’,甚至寧願他當迴一個普通人。畢竟奎刀對奎人來說,不過是像十二獸首對於百佑人一樣而已。驍子一旦入籍奎盟,卻沒有了迴頭路了!難道說軍方高層.......”


    張揚不置可否,隻是迴道:“滿嘴的胡言亂語,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麽!”


    “你剛才說的戰神殿,玄武......你是指上次跟張十三在三牙大祭司、姬守一麵前進入戰神殿,見到了神獸玄武?”張揚稍頓了頓,轉移了話題。


    “唔,見是見到了。”龍頡撓頭道:“隻是不確定玄武是處於一種什麽狀態。”


    接著,龍頡將北溟之地的戰神殿之行的經過,三言兩語的給介紹了一遍。


    “關於星宿運行的天機,還是留給你晉級為天階之後再去自己領悟吧。現在跟你說了,怕你走的又是我的老路子,高不成低不就的。嗯,當然啦,前提是如果你能晉級天階的話。”張揚恢複了原本有些憊懶的樣子,繼續道:“關於一號星遺跡之中的渾天儀,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的。”


    隨手從手環上調出一個渾天儀模樣的全息影像來,張揚說道:“真正的渾天儀是變化狀態的,這個靜態的隻是方便直觀感受一下。”


    “連接星係之間的星際門,並不是像你家的睡房門,推開了便可以從睡房走到廳房。星際門連接的是兩個極可能是相距千萬光年的星係。星際門在渾天儀上雖然體現的是一個‘戒指’大小,但是它並不是實際意義上的‘點’或‘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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