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南晚到底有什麽好!”程婉怡冷聲質問韓啟堯,“比她漂亮的,學曆好的,多得是。何況,你不是喜歡南初嗎?怎麽忽然又變成喜歡南晚了?你是不是一定要氣死媽你才覺得甘心?”


    “我說了那麽多,你都聽不見嗎?”程婉怡是真的憤怒。


    而韓啟堯卻始終安靜的聽著程婉怡發泄自己的情緒。


    程婉怡喘著氣,並沒退讓的意思。


    韓啟堯的脾氣不像別人,倒是像極了自己,認定的時候就死也不可能改。她不喜歡南家的任何一個人,也永遠不可能改變一樣。


    “你還拿結紮來威脅我?”程婉怡冷笑,“你真的以為這樣,我就會寬心嗎?我倒是看看,你娶她進門,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讓我和你爸自生自滅,再也不管。我倒是看看,她在韓家能站多久!”


    程婉怡怒火攻心的看著韓啟堯。


    韓建國站起身,順著程婉怡的脾氣說著:“你倒是讓啟堯說幾句,他一句沒說,都是你在吼。結婚也是你催的,也是你說,隻要啟堯結婚,不管找誰都可以。現在他真結婚了,你又有意見。”


    “韓建國!”程婉怡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韓建國。


    韓建國立刻閉嘴。


    而韓啟堯卻冷不丁的說著:“媽,美心的親生母親,就是南晚。”


    “你少拿美心來說事……”然後,程婉怡的聲音忽然尖銳了起來,“你說什麽?”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就這樣看著韓啟堯,眼中的震驚,怎麽也藏不住。


    “美心的生母不是別人,就是南晚。”韓啟堯一字一句的說著,“能牽著美心去上學的人,也隻有南晚。”


    “不可能。”程婉怡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韓啟堯卻不在意,笑了笑:“這是我虧欠南晚的。別說這輩子了,就算是下輩子,我也還不了。南晚不能生,也是因為生美心的時候造成的。她要醫生保美心,放棄了自己。”


    韓啟堯很淡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程婉怡。


    而後,韓啟堯很恭敬的衝著程婉怡鞠躬:“媽,任何事情我可以和你退讓。但是唯獨南晚的事,我不可能和你退讓。你是美心的奶奶,我的母親,我結婚,我必然會告訴你。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


    程婉怡是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在祖宅說的話,已經傷到南晚了。南晚卻什麽也沒說。”韓啟堯說的很輕卻很堅定,“南晚不計較,不代表我不計較。我和南晚的婚禮,我會安排。等安排好時間,我會親自通知你,至於您願意不願意來,那就是您的事情了。”


    而後,韓啟堯不再多言:“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了。南晚還在等我。”


    說完,韓啟堯不再理會程婉怡,勾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朝著陽光房外走去。


    程婉怡看著韓啟堯走出去的身影,是真的氣的渾身發抖。


    轉個身,程婉怡就把怒火朝著韓建國身上發:“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子,你看看!”


    韓建國想開口勸,最終卻又沒開口。


    他微歎了口氣,對韓啟堯的強勢,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但這件事,對於程婉怡,確確實實也不是哄一哄就過去的。


    這事,還真的是個死胡同,怎麽都走不出來了。


    ……


    ——


    韓啟堯離開韓家,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就直接開車去了醫院等南晚下班。


    南晚下班的時候,韓啟堯已經在外麵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他卻沒任何埋怨,看著南晚背著包朝著自己跑來的模樣,薄唇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眉眼裏星星點點的笑意,因為眼前的小姑娘,不斷的加深,直達眼底。


    “等了很久嗎?”南晚打開車門上了車,“快下班的時候,臨時來了一個危重病人,所以拖了時間。”


    “不會。”韓啟堯笑,“我也剛到沒多久。”


    南晚拍拍胸口:“那就好。”


    話音才落下,一杯奶茶已經被送到了南晚的麵前,南晚看見名字的時候,倒是驚訝:“你去排隊買這個了?”


    這家店,南晚每天路過都能看見無數人排隊,從來就沒人少過。


    所以,南晚迴來江城這麽久,聽說過很多次,但是卻從來沒喝過。


    結果沒想到——


    “你那天說了下,想試試,正好有點時間,今天就過去買了。”韓啟堯倒是沒多說什麽,“給你點的常溫的,不要吃太冰。嗯?”


    “謝謝。”南晚喜滋滋的接了過來。


    韓啟堯低聲笑著,倒是沒多說什麽,重新發動引擎,就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因為南晚工作的原因,隻要不是加班,那麽南晚和韓啟堯就會親自去接韓美心,如果南晚加班來不及的話,韓美心會和陸初揚一起迴陸家,他們晚些時候再去接。


    金樽公寓和南晚住的公寓倒是有些距離。


    但是和韓啟堯後來買的別墅,距離就顯得近得多了。


    何況,是陸家人去的,南晚自然也會放心的多。


    “今天美心又和初揚迴去了吧。”南晚喝著奶茶,問著,“這幾天忙,忙的都有些對不起美心了。”


    韓啟堯哼了聲:“小沒良心的,可能想著有小夥伴玩更開心呢。”


    南晚點點頭:“也是,我公寓裏沒玩具,什麽都沒有,她又不能一直看電視,確實挺無聊的。”


    韓啟堯不置可否。


    而車子繼續開著,南晚很快發現,這不是去公寓也不是去南初那的,而是去江城最繁華的cbd的商圈。


    她楞了一下:“不去接美心嗎?”


    “我們好像從來都沒約會過?”韓啟堯的聲音顯得慢理斯條的。


    南晚的臉一紅:“……”


    她和韓啟堯的關係,跳脫了好多層,自然不可能像正常情侶一樣約會,戀愛再到結婚生子。


    他們幾乎是反著來的。


    南晚確確實實從來沒和韓啟堯約會過。


    “要不要去看電影?”韓啟堯問。


    南晚臉上那種滾燙的感覺更明顯了:“最近好像沒什麽好看的電影。”


    “今天剛上映了。”韓啟堯繼續說,“我剛查了下,也訂了票,要不要一起?”


    韓啟堯的坦蕩蕩和南晚的羞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這人都沒看向南晚,南晚的手就這麽抓著座椅的邊緣。


    許久,南晚才說著:“把美心丟在姐那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韓啟堯已經一錘定音,“看電影。我也很久沒看了,陪我看?”


    “好。”南晚的心尖都在顫抖。


    而韓啟堯低低的笑了笑,大手把握著方向盤,繼續專注的看著路況,一直把車開到商圈地下停車場。


    南晚很自覺的下了車,韓啟堯鎖好車後,就牽起南晚的手,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但韓啟堯並沒馬上帶南晚去電影院,他們定的時間還早,他帶著南晚去了餐廳吃了晚餐。


    韓啟堯點的餐,都是南晚喜歡的。


    南晚看見桌麵上的菜色,一直有些好奇,她從來沒和韓啟堯說過自己喜歡吃什麽,為什麽韓啟堯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她隻是看著韓啟堯。


    韓啟堯就已經笑出聲:“之前了解過。”


    南晚:“姐姐告訴你?”


    “不是。”韓啟堯否認了,“我和南初並沒聯係這麽多年。”


    “那是——”


    而韓啟堯卻沒繼續說下去,很自然的夾了小青苗放在南晚的碗裏:“先吃飯,不然一會趕不上電影了。”


    “好。”南晚點頭。


    她發現自己似乎特別容易被韓啟堯帶歪,沒一會就會被這人牽著鼻子走了,毫無反抗的能力。


    南晚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吃著飯,韓啟堯也食不語。


    韓啟堯吃飯的速度很快,以前吃完飯就在一旁等著南晚,就算沒催促,南晚的速度也不會不自覺的加快,最終就會被嗆到。


    所以,現在的韓啟堯,也放慢了速度,幾乎和南晚的步調一致。


    這樣才會讓南晚安安心心的吃完一頓飯。


    南晚是很敏感的人,怎麽會沒發現韓啟堯這麽做的點滴,那種感動,南晚悄悄的放在心口,倒是沒多說什麽。


    很久,南晚才放下筷子:“我吃完了。”


    “嗯。”韓啟堯看了一眼南晚最近的食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現在散會步,我們去看電影。”


    “好。”南晚沒意見。


    這段時間,被韓啟堯盯著吃飯,是真的吃胖了不少。


    韓啟堯是醫生,每一餐都合理安排的很好,把之前南晚看起來纖細消瘦的身形養的豐韻了起來,臉色也好了不少。


    南晚見韓啟堯看向自己,低著頭,有些不自在:“最近胖了。”


    “嗯。”韓啟堯不否認。


    南晚臉色一變:“……”


    說女人胖,就和說男人不行是一個道理,輕易的就會讓女人炸毛了。


    結果,南晚還沒來得及生氣,韓啟堯已經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樣剛剛好,一手握不了。”


    南晚:“……”


    這人,真的是——


    而韓啟堯卻麵不改色的牽著南晚的手,從容的離開餐廳,順著手扶梯朝上走。


    然後,韓啟堯在一家奢華低調的珠寶店門口停了下來。


    南晚一怔:“不是看電影嗎?”


    “9點的。”韓啟堯應聲,“現在才8點不到,先把別的事情昨晚。”


    “好。”南晚直覺的認為韓啟堯有事,倒是也沒多說什麽。


    很快,南晚被韓啟堯帶進了珠寶店。


    經理立刻就迎了上來:“韓總,您來了,請跟我來,您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韓啟堯嗯了聲。


    南晚一臉的不明就裏。


    等兩人坐在vip室裏的時候,經理也已經把東西拿了過來,放在韓啟堯的麵前。


    那是一對對戒,


    很簡單,並沒太多的花樣,但是卻讓人一眼過目難忘。


    在經理放在托盤的瞬間,南晚就已經認出來了,忍不住驚唿出聲。


    這對對戒她記得的,是品牌一百周年時候的限量對戒,並沒在國內發售,隻在歐洲發售,而且針對的客戶人群都是歐洲的貴族。


    換句話說,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而這是前年的事情了。


    現在能再看見嶄新的對戒,簡直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南晚知道這些,是從美國去歐洲旅行的時候,在這家珠寶店巴黎的旗艦店門口站了很久,就是被這一對對戒給吸引的。


    但南晚卻不會平白做公主夢,再喜歡,最終也就隻是留了照片,而後離開了。


    結果現在——


    經理的聲音卻恭敬的傳來:“這就是當時韓總買下的,隻是一隻寄存在總部,現在給您專人送過來了。”


    一句話,讓南晚愕然的看著韓啟堯。


    那種震驚顯而易見,經理的話,徹底的把南晚嚇到了。倒是韓啟堯輕咳一聲,經理這驚覺自己說錯了什麽,立刻安靜了下來。


    韓啟堯很直接的拿起戒指,再抓著南晚的手:“戴起來試試看。”


    南晚:“……”


    “戒圈我讓人調整過了,如果還不行的話,就繼續調整。”韓啟堯說的直接。


    在他的話音落下,戒指也已經滑入南晚的無名指,剛剛好的圈住了南晚纖細的指頭,南晚彎曲了一下。


    小巧的戒指和鑽戒搭配在一起,反而顯得更加的耀眼奪目。


    “嗯,還不錯。”韓啟堯淡淡的說著,再拿起另外一枚男戒,“幫我戴進去試試看。”


    那枚戒指被遞到了南晚的麵前,而韓啟堯則一瞬不瞬的看著南晚,南晚的指尖都在顫抖,拿起戒指,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戴進韓啟堯的無名指。


    男人的骨節比女人大的多,在戒指滑落到韓啟堯的手指裏,這人一個反手,他們就十指相扣。


    金屬碰撞的聲音微微傳來,卻帶了幾分的炙熱,怎麽都消不散。


    “就這樣。”韓啟堯這才轉身看著經理。


    經理畢恭畢敬的站著:“別的東西,我給您打包好。明天讓人送到公司給您。”


    韓啟堯頷首示意,而後就帶著南晚從容不迫的離開了珠寶店。


    倒是南晚很長時間都沉浸在這件事裏,沒迴過神,一直到南晚被韓啟堯帶到了電影院,這人換好票,還買了爆米花塞到南晚的手裏,南晚才猛然迴過神,看著韓啟堯。


    “怎麽了?”韓啟堯淡淡的問著,表麵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南晚安靜了下:“這戒指是三年前你買的?”


    韓啟堯嗯了聲。


    “買了是準備送人的?”南晚繼續問。


    韓啟堯很認真的看著南晚:“那倒不是,就是喜歡,所以買了。買了發現用不上,然後就先寄存在總部了。想著總有一天可以用上的。”


    韓啟堯就連解釋都顯得坦蕩蕩的。


    南晚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想開口質問韓啟堯,但是她的臉皮薄,怎麽都沒辦法說出口。


    最終,是韓啟堯牽著南晚的手,讓南晚站了起來:“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要入場了。”


    韓啟堯結束了這個話題,擺明了不想和南晚再繼續交談下去。


    南晚知道自己也問不出個什麽,也不再繼續,安靜的跟著韓啟堯進了電影院。


    看電影的時候,韓啟堯看著屏幕,一邊喂著南晚吃著爆米花,但是也是適量,看見喂的差不多了,就不會再繼續喂南晚了。


    南晚抗議無效。


    電影播放了2個小時。


    等兩人離開電影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出頭了。


    韓啟堯也沒迴去接韓美心,這個點,韓美心早就睡著了。陸家也有傭人再,所以韓啟堯並不擔心。


    南晚總覺得韓啟堯是故意的。


    在迴到公寓的時候,韓啟堯順手脫了西裝外套,南晚看著這人問著:“你是故意的?”


    “嗯?”韓啟堯轉身看著南晚。


    南晚一本正經的:“故意把美心丟在姐姐那。”


    剩下的話,有些過火,南晚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那略帶了幾分羞澀的表情,卻讓韓啟堯再清楚不過南晚要說什麽。


    他就這麽一瞬不瞬的看著南晚,絲毫不否認南晚的猜測,很淡的嗯了聲。


    南晚:“……”


    而後,南晚就這樣看著韓啟堯朝著自己走來,一直到自己麵前站定,來不及驚唿,南晚就已經被韓啟堯打橫抱了起來。


    “韓啟堯……”南晚掙紮了起來。


    韓啟堯的聲音壓得很低,沙啞的可怕:“別動,我怕我忍不住。”


    南晚:“你——”


    “老婆,我們結婚了,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韓啟堯把南晚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一字一句的警告著。


    南晚嗚咽了聲,仍然有些不好意思。


    而韓啟堯就這樣半跪再床上,慢理斯條的脫著自己的衣服,一言一行都在折磨著南晚的神經。


    就好似故意的一樣。


    南晚要瘋了,不斷的扭動,但是南晚一動,就被韓啟堯牢牢的壓住。


    一直到這人脫完了彼此的衣服,緊密相貼的身體,讓屋內的溫度不斷的攀升。


    韓啟堯的聲音很沉:“我不喜歡你把注意力都放在美心身上,弄好美心才有心思理睬我。”


    “……”


    “我是你老公,你應該先想到我,而後才是美心。美心長大了,就不會跟我們生活在一起,而我才是和你一輩子到老的人。”


    ……


    韓啟堯一邊說,一邊漸深漸入。


    南晚嗚咽出聲,韓啟堯的眸光始終銳利的看著南晚,一直到南晚發出細細的尖叫聲。


    她纖細的手指被韓啟堯的大手穿過,對戒在昏黃的燈光下,越發的熠熠生輝,那金屬聲的碰撞,也跟著明顯了起來。


    這樣的畫麵,讓南晚有些恍惚。


    南晚的麵色已經情動,已經泛了潮紅,越發的惹人憐愛。


    韓啟堯的唿吸跟著沉重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南晚的身上。


    南晚喘著氣,微微閉了閉眼,額頭上汗涔涔的,再睜眼看著韓啟堯的時候,那聲線不自覺的拉長,有些求饒又帶了幾分的嬌嗔:“老公——”


    韓啟堯猛然爆發。


    在這樣綿軟的聲調裏,再也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壓著南晚,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你是故意的。”


    南晚紅著臉,沒說話。


    韓啟堯要起來的時候,有些沒玩沒了,南晚受不了了,但是在這麽長時間的糾纏裏,南晚發現,韓啟堯對自己的聲音完全沒任何抵抗力。


    特別是在這樣的事情上。


    順著韓啟堯,嬌嗔的語調,反而可以讓韓啟堯更快的放過自己。


    開始,南晚是臉皮薄,後來,南晚被韓啟堯弄的哭出聲,這人還不結束的時候,南晚才忍不住叫著。


    然後——


    就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韓啟堯見南晚不好意思,倒是低低的笑了笑,拍了拍南晚的屁股:“去衝一下,嗯?”


    南晚推開韓啟堯,倒是自己快速的朝著洗手間跑去,要讓韓啟堯跟進來,那就是真的沒完沒了了。


    韓啟堯見南晚快速離開的身影,低低的笑了笑,沒說什麽,轉身去了客廳的共用洗手間。


    他當然也知道,南晚不好意思了。


    ……


    洗手間內。


    南晚任花灑的水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的眸光卻始終落在手中的戒指上,她很安靜的看著,手指就這麽轉著圈。


    忽然,她眼睛定格在了戒圈內的一行字裏。


    她微眯起眼,就這樣把戒圈給脫了下來,這才發現,在戒圈內刻著時間,那個時間,有些奇怪,南晚花了很久都沒迴過神來。


    想不起來,那天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但是,這個時間,一看就不是剛刻上去的,雖然沒任何人帶過磨損的痕跡,可總歸也是有些時間感的。


    猛然的,南晚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把戒指重新戴迴到無名指裏,快的擦拭好身體,就朝著房間走去。


    韓啟堯還在衝洗。


    南晚迴到自己的房間,把護照翻找了出來。


    果不其然,在入境戳上,南晚看見了自己入境巴黎的時間。


    而那這對戒指,是在進入巴黎的第二天,她的時差微微調整後,在香榭麗舍達道看見的。


    戒指上的時間,就是那天她看見戒指的時間。


    南晚很久都沒說話。


    一直到韓啟堯找不到南晚的人,推門而入,才在房間內看見南晚:“你還不去休息?”


    “韓啟堯?”南晚很自然的收起護照,轉過身,認真的叫著韓啟堯的名字。


    韓啟堯倒是驚訝了一下。


    南晚經常連名帶姓叫自己,但是這樣的連名帶姓裏總是帶了幾分的嬌嗔和委屈,像今天這樣一本正經的認真,還真的從來沒見過。


    所以,韓啟堯安靜了下,就這樣看著南晚:“怎麽了?”


    南晚不動聲色的朝著韓啟堯走去,韓啟堯的心跳越來越快,但是表麵卻始終冷靜,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直到南晚在韓啟堯的麵前站定,把自己的手指伸了出來,就這麽在韓啟堯的麵前擺著。


    “哪裏不舒服?”韓啟堯問的直接。


    南晚搖頭:“沒有不舒服,我就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想問問你。”


    “你說。”韓啟堯默了默。


    “我剛不小心發現,戒指的戒圈內有時間呢,這個時間好像和我們沒多大關係?也不是現在刻上去的,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這大概是南晚第一次問的這麽直接。


    而後,她眸光灼灼的看著韓啟堯,一瞬不瞬的,耐心的等著韓啟堯給自己答案


    韓啟堯顯然沒想到,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好似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在戒圈內出現了莫名的時間。”南晚挑眉,“難道你是打算送給別人的,隻是最終沒送出去,然後借花獻佛給了我?”


    這就是很嚴重的指控了。


    韓啟堯直接否認了:“不是。”


    “那是什麽!”南晚很少咄咄逼人,或者說,從來沒有過。


    但今天的南晚卻顯得咄咄逼人,執意的要從韓啟堯的嘴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韓啟堯就這樣看著南晚,最終,那表情是無奈的,第一次他發現,南晚要不講理的時候,你也一樣完全拿南晚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在聽呢。”南晚提醒韓啟堯,“女人可能都不太喜歡出現這樣的意外。”


    說著,南晚還真的伸手,準備把戒指脫了下來。


    就在南晚動手的時候,韓啟堯卻已經牽住了南晚的手,阻止了南晚的動作。


    而平日裏,嚴肅冷峻的男人,在這一刻,耳根子竟然有些微微的泛紅,他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脖頸,而後才看著南晚。


    南晚不動聲色。


    平日爽快的韓啟堯,現在倒是越發的別扭。


    南晚也不著急,隻是安靜的等著韓啟堯和自己開口解釋,那心跳卻不自覺的越來越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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