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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剛在說三司,如今轉眼就逮著了三司的人,對於姚政和青禾這般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來說倒也算不得驚奇,隻是把萬家哥倆給嚇壞了,連帶同來的幾個子侄輩大小舅子們也都給嚇得臉色變了又變。


    黃傑看了那下巴被卸,雙臂關節也被鎖住的崔福一眼,便也解釋道:“其實方才派人去請嶽父、嶽伯時便已經發現有人盯梢,於是俺這才作下了此局,倒叫二位受了驚嚇。”


    萬年青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也還算鎮定,隻是臉色有些為難道:“這……這如今又該如何是好?”


    黃傑想了想,還算決定不將王信和天道盟的事情說與萬家人知,隻道:“嶽父,如今童貫以勢壓人,要謀奪了俺家的秘方,怕俺們使了計策壞他好事,居然連城隍司的人馬也動用了。嶽父以為,若此時將秘方獻與了童貫,他卻會還讓俺家得活?隻怕萬家也是難跑啊!”


    萬年青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童貫如今連這什麽內侍省掌管的城隍司都動用來探聽消息,他想吞下罐肉秘方的野心還需要明說麽?


    黃傑見萬年青沒再多話,幹脆下一記猛藥道:“嶽父,明日俺便抽迴作坊裏的幾個熟手,交由你們速速過江去了江南,將罐果作坊建起來便是。就算俺黃家鬥不過童貫,也絕不拖了嶽父一家下水就是!”


    “哎呀!賢婿這是那裏話?”萬年青一聽黃傑這番氣話,自然也是急了,好言勸解道:“如今兩家接了連理,又一同做了這營生,自然是要休戚與共。先將這眼下棘手的事情辦妥,再來從長計議可好?”


    一旁的姚政自然知道萬年青話裏意思,便給黃傑使了眼色,道:“傑兒,你且將那廝帶下去問話!”


    黃傑便也與孫立打了招唿,讓他拖了網兜就走,更讓青禾和孫七娘跟著。


    出了花廳,自然是要將這城隍司的崔福送去那刑房,倒是落後一步的黃傑被青禾叫住道:“郎君,城隍司的人拷問不得!”


    黃傑眉頭一皺,便問:“為何拷問不得?”


    青禾卻是搖頭道:“予也不知道為何,隻是予的師傅如此交代,若不慎落入城隍司之手,須得速死,若拿得城隍司的人,也須果斷殺之滅跡。”


    黃傑聽了心中一凜,倒也記下了這句建言,便道:“且看俺施為就好!”


    去了刑房,孫立便把那崔福鎖好,正要和他下巴,卻被黃傑喝住,便上來直言問道:“俺也不欲為難你,你若叫俺明白些事,俺就與你個痛快,如何?”


    那崔福原本耷拉的腦袋,聞言便也豎了起來,點了點頭。


    黃傑便道:“俺先前猜測,是童貫要你城隍司前來查探,是也不是?”


    崔福先是搖頭,卻又點頭,叫人看得糊塗,隨後聽他喉間嗬嗬幾聲,黃傑便要孫立將他下巴合上。崔福的下巴合上之後,略為活動了一下,便也直言道:“黃秀才,老夫也不說什麽你家將要大禍臨頭的話,隻問你答應給老夫一個痛快,是真是假?”


    黃傑點頭道:“必定是真!”


    崔福聞言便道:“好!老夫先來問你,你是如何看破老夫偽裝,又設下今日之局?”


    黃傑與孫立對視一眼,倒也坦言道:“倒也不是俺看破的,乃是俺家這位孫教習。而且在你落網之前,俺們也不知你是城隍司的人,還以為你是綠林中的蟊賊,隻是覬覦俺家秘方和錢財。”


    崔福聽了,卻也是苦笑一聲,又問:“卻又如何敢斷言老夫定是城隍司的密探?”


    孫立卻是笑道:“俺在一旁看著真切,方才大郎說要寫了布告要將罐肉秘方公之於眾,你便急了,若非是城隍司密探,又何必發急,以至於露了行跡?”


    崔福聞言便也點頭,倒也承認孫立說得不錯,便也幹脆將黃傑想要知道事情說了:“不錯,老夫乃是城隍司坐探,本月初八得了上令,暗中查探你家中動靜。今日與六百裏加急同來的上令,要老夫即日起密切窺探你家,瞧瞧是不是欲與童貫童太尉為難!”


    “不對!”黃傑卻是皺眉道:“你說本月初八才得了上令,算算時日不該走漏了消息才對,卻還要你今日以身犯險前來窺探?”


    崔福卻是白眼一翻,看向黃傑道:“信也不信,與老夫何關?快些動手,與老夫一個痛快吧!”


    孫立聽了,便也喝道:“兀那鳥廝,可是想嚐些手段?隻管照實答了,管教與你一個痛快,俺倒是知道,你這綢緞莊掌櫃的偽裝,卻還納了兩房姨娘,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卻也不念著些香火情麽?”


    崔福聽了勃然大怒,便喝道:“呔!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姓孫的也算是西軍之後,卻要做下這般滅人滿門的齷蹉事麽?”


    孫立聽了卻是冷笑道:“果然不愧是城隍司的坐探,便是連俺家身都打聽清楚了!不過如今乃是大禍臨頭,就是真要做下這等辱沒祖宗的滅門惡事,也怪不得俺了!”


    崔福又要發怒,黃傑卻是攔下,問道:“你可知道,樞密院副使王信之事?”


    聽黃傑提到王信,崔福也是錯愕的眉頭一皺,搖頭道:“不知!”


    黃傑說話時,知悉瞧看了崔福眼神和麵容,確定他沒說謊後,又問:“那你可知道,天道盟與俺家的關聯?”


    崔福更是錯愕,還是搖頭答了句不知,黃傑便也後退兩步,讓孫立抽出身上快刀遞來,卻交在青禾手裏,道:“你要真要反正,便在此時!”


    青禾拿了快刀,卻是笑道:“不知郎君欲如何滅跡?”


    黃傑聽了皺眉,正不知道如何作答時,聽青禾道:“城隍司駐縣不過二三人,駐府至少也是三五人。黃州城大,若是輕易將此人滅跡,隻怕會引來上司查探,不若由予施為,定能將此事遮掩一二。”


    黃傑聽了,便也看看孫立和孫七娘眼色,便道:“便由你施為就是,大兄與七娘從旁助之。”


    說完黃傑便出了刑房,又迴到花廳坐下,將拷問崔福的事情大致說了。此時姚政倒也將萬家人安撫下來,正在討論如何迅速去往江南各地將罐果作坊籌建的事宜。如今正值六月,秋果將收,若真得了罐裝的工藝,將部分果脯封裝成罐果,對於萬家而言當然是個好事,隻是愁那童貫到底會不會雷霆大怒,黃傑的計策又能不能奏效。


    眾人又談了半個時辰,便也散了,黃傑前腳剛送了姚政迴府,後腳孫立、孫七娘和青禾便轉迴,黃傑直讓孫七娘押著青禾下去歇息,隻帶孫立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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