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暖這會哭的腦子發漲,他的懷抱來的很是時候,她靠著他,感受到了一絲依靠和溫暖。


    她繼續哭,沒有停,臉頰埋在他的懷裏。


    他身上的藥味,讓她漸漸的平靜下來。


    她的腦子變得清晰,她知道這種時候,她更應該要堅強。


    她擦了擦眼淚,看到他衣服上的眼淚和鼻涕,笑了出來,說:“都擦你身上了,你得換衣服了。”


    她抬眼,臉上的眼淚還沒擦幹淨,眼眶裏的眼淚還沒掉完,笑已經先出來了。


    岑鏡淮是心疼,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擦掉她的眼淚,“哭完了?”


    她點點頭,“差不多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親完嘴,就親親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將她餘下的眼淚吻掉。


    然後再把她抱進懷裏,緊緊抱住。


    “是我不好。”


    “你是不好。”林溫暖很配合的迴答。


    “我會用全部補償你的。”他說的小心翼翼,卻又堅定,“所以,你可以不要離開我麽?”


    林溫暖愣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岑鏡淮對著她笑,用額頭頂了她一下,說:“算我自私自利,我就是要得到你,不顧死活。”


    他說的很輕,很真。


    林溫暖看著他,良久,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害我那麽慘,你還想逃不成?”


    “不想,隻是怕你害怕,不肯要我。”


    他說的很認真,如今的他,不敢奢求一切,如果她願意,他會拚盡全力的。


    她斂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神色溫和,一雙眼睛都透著溫柔,雙手捧住他的臉,說:“不會不要你的。”


    話音未落,他的唇就落了下來。


    夜裏護士進來查房的時候,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嚇了一跳,叫都沒叫一聲,就跑出去叫了其他護士,到處找人。


    最後,四五個護士,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看到了一番引人遐想的畫麵。


    大家都非常尷尬,一個個都紅了老臉。


    何鴻維趕到,臉都要綠了,不知道該怪誰好,“你兩能安分點麽?”


    他沉著臉,最後決定怪病人。


    護士也是被他們給折騰怕了。


    林溫暖紅著臉,話也說不出來,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或者把腦袋埋起來不叫人看見臉就行。


    反正她現在是沒臉見人了的。


    她低著頭,紅著臉坐在哪裏,看都不敢看何鴻維。


    何鴻維也是被這兩人鬧的沒有脾氣了,他還是專程從家裏趕過來,結果鬧這麽一個烏龍出來,又好氣又好笑,“知道你兩感情好,再怎麽好,也別這麽鬧,這是最後一次。想要快點康複,這麽折騰可不行。”


    林溫暖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何鴻維說了兩句,就走了,也不打擾他們兩個人。


    等人走了,林溫暖抬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岑鏡淮滿滿的笑容,她眉頭一皺,壓著嗓子說:“你還笑呢。”


    “害羞?”


    “丟死人了。”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過來,“既然已經丟了這個人了,你覺不覺得我們應該繼續,才不辜負這次丟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歪理。”她眨眨眼,他唇要湊上來的時候,她迅速伸手捂住他的唇,“你好了!”


    他眉眼中都是笑,拉下她的手,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下,說:“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在。”


    她眼神軟軟的,與他對視了片刻,點點頭。


    隨後,林溫暖躺迴自己的陪護床上,側過身子,抬眼,就對上他濃情蜜意的眼神。她不由覺得臉熱,伸手指著他,說:“把眼睛閉上。”


    他倒是聽話,乖乖的閉上眼。


    林溫暖微微吐口氣,自己則安安靜靜的看他,睡意是徹底的沒有了,她這會太清醒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來,去餐廳裏弄了早餐,這邊的早餐多數是配合病人,所以基本都是很清淡。林溫暖想吃點重口味一點的也找不出來,她拿著粥上樓。


    走到電梯口,就看到了康靖嘉站在那裏。


    她走過去,主動打了招唿,“康哥。”


    他迴頭,掃了眼她手裏的粥,“不是給你們安排看護了?可真是任勞任怨的小媳婦。”


    林溫暖看了看他的手背,又看到他眼上的淤青,“對不起。”


    “什麽?”


    正好,這時電梯叮的一聲,裏麵出來不少人。林溫暖慢慢挪到他身後,而後,兩人先後進了電梯。


    電梯內就兩人,他摁了三層。林溫暖注意到,但沒有多問。


    很快,電梯在三樓停下,康靖嘉扭頭,說:“晚點上去找你。”


    “哦。”


    她點點頭,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


    康靖嘉出去,並未迴頭。


    迴到病房,岑鏡淮已經醒了,她過去把床搖了點起來,放好小桌板,把兩碗粥拿出來,就配了兩個小菜。又去衛生間打了水,幫他洗漱。


    林溫暖坐在床尾,說:“一會康靖嘉要上來。”她看了他一眼,“你應該不會再跟上次一樣衝動了吧?”


    “不會。”


    “我覺得我們可以找他幫個忙,他看起來也有點本事的。”


    “你把我們的事兒都跟他說了?”


    她搖頭,“沒有,我哪有那麽天真,什麽事兒都往外說。”


    “你不是相信他麽?”


    “那也還不到說的時候,我不得問問你麽?經曆了這麽些事兒,我哪裏還能相信人,連你的人都要背叛你,想要你死,我哪兒敢亂說話。”


    岑鏡淮臉上的笑容淡了點。


    林溫暖注意到他的異樣,“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他在想,這次的事兒,隻是單純的組織內有人想要上位叛變,還是陸政慎想要他的命。


    如果是前者,倒也沒什麽,這組織內部的條規,本來就是能力者居之,隻要你有這個本事,幹掉你上麵的人,你就能上位。手下百來號人,不可能每一個都隻是服從命令。


    誰也不想做最低等的一個。


    是人,就會想要往上爬,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一點。


    起碼到岑鏡淮這個位置,相對會自由點。


    他垂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出神。林溫暖也沒有追問,安靜喝著粥。他要等身體稍微恢複一些,


    康靖嘉一直到中午才上來,進來的時候,林溫暖正要出去弄午餐。


    兩人在門口遇上。


    他微笑,“去打午飯啊?”


    林溫暖愣了下,正想迴身進去,讓看護去弄午餐。康靖嘉把她拉出去,“去打飯吧。”


    他這意思很明確,是要將她支開的意思。


    兩人對視片刻,林溫暖想了下,點了頭,順道客氣的問一句,“你吃過了麽?”


    “吃過了。”


    “哦,那我去打飯。”


    “去吧,我不會欺負他的,安心。”


    她尷尬的笑了下,然後轉身往電梯那邊走過去。


    迴頭的時候,康靖嘉已經進了病房,她想了想,又跑迴去,跟站在門口的看護說:“你注意一下裏麵的動靜,如果有事兒,幫忙拉一下,或者叫何醫生過來。”


    “好的。”


    說完,她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又去跟何鴻維說了一下,這才去了食堂。


    病房內,康靖嘉走到床邊,勾過椅子,彎身坐下來,似笑而非的看著他。


    岑鏡淮這會倒是平靜,與他對視,好一會之後,主動開口,“之前的事兒,很抱歉。”


    他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笑了一下,說:“知錯能改,還不算太壞。”


    “多謝你救命之恩。”


    “不客氣,我也是看在你媳婦長得漂亮的份上,你要謝謝你媳婦,那麽堅強,又勇敢,還願意為你犧牲。”


    他皺了下眉。


    康靖嘉看著他,默了幾秒,噗嗤笑了聲,“你可真容易被激怒,這樣可不好,你這是把自己的軟肋直接亮到了對家麵前,你這可不是對她好,是害她。”


    他輕笑,“謝謝關心。”


    “我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溫暖。”


    他抬眼,眸色深邃。


    康靖嘉笑著,很真誠的說:“說真的,我是真的挺喜歡她,很可愛的女人。”


    岑鏡淮的眸子更是深了一分,但他沒有發作,隻幽幽看著他。


    康靖嘉倒也不是故意刺激,“如果我跟你搶,你怕不怕?”


    “不怕。”他聲音平穩。


    “真的?”


    岑鏡淮:“我打你,不是因為怕你搶人,而是見不得我的女人受委屈。”


    康靖嘉笑起來,扯到眼睛的傷,嘶了一聲,“可以啊,聽起來是個男人的樣子。”


    “你來,是想跟我說什麽?”


    康靖嘉雙眼環了一圈,而後,與他對視,兩人如此靜默了片刻,他開口,道:“說說唄,你是什麽人。既然我答應了溫暖要幫你們,自是會幫到底,但首先你應該要告訴我,你的身份,然後我該如何幫你。”


    “溫暖不說,是顧慮你,現在你醒了,要是你也不說,這事兒我也就不趟渾水,畢竟我自己就一灘渾水,再上你們那兒搞一下,太難洗幹淨了。”


    岑鏡淮默了一會,說:“聽過as麽?”


    他挑眉,聽是聽過。


    岑鏡淮笑說:“如果你沒聽過,那你大概是幫不了我們的,不是一個級別。”


    “哎呦,那你覺得我是什麽級別?”


    “可能是個入門。”


    他嘖了聲,翹起二郎腿,看著他,不置可否。


    岑鏡淮:“不是看不起的意思。”


    “你要不說這句話,我倒覺得是沒有,可這句話加上去,我反倒覺得你是看不起我的意思。”


    他聳肩,“但你確實可以幫我,幫我找一個人。”


    “誰?”


    “陳學易。”


    他等了一會,岑鏡淮沒再繼續往下說。


    康靖嘉嘖了聲,“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能力?”


    “北城人。”


    他沒有再多說任何信息,這樣已經足夠了,他若是有這個本事,一定能夠查到。


    “行,我幫你找。但有件事兒,我也得跟你說明白,你要真想你兩在這裏安安分分的養傷,今晚讓溫暖跟我迴去。”


    “可以。”他很快答應下來。


    康靖嘉倒是有點詫異。


    “那就行。”


    旁的他也沒有再多問,記下他給的信息,等林溫暖迴來,他說了一聲,就先走了。


    林溫暖見兩人如此和睦,有些不敢相信,“他跟你說什麽?”


    岑鏡淮原本不想說,可轉念一想,又給交代了,“我讓他幫我找個人,等那人來之前,我們暫時在這裏安穩住幾天。康靖嘉會保我們,今晚你跟他一塊迴去。好好休息,你又瘦了。”


    林溫暖摸了摸臉,“瘦了嗎?”


    “瘦了,沒以前好看了。”


    她斜了他一眼。


    岑鏡淮笑,“你要是變醜,我都高興了。”


    “高興什麽?”


    “這樣誰也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也好安心了。”


    “嘁。”她哼了聲,“那你呢?”


    “我毀容了呀,你沒看見麽?”他無謂的指了指臉後側的那條疤。


    “不難看啊。”


    “不難看啊?”


    “嗯。”她點點頭,“那些護士看到你,不還會臉紅麽?”


    “有臉紅?”


    “有啊。”


    他眼裏的笑意越發的深,“我沒注意到。”


    她垂著眼,一邊將飯盒拿出來,一邊說:“你當然看不到,你眼睛裏有啥啊。”


    “有你啊。”


    他很順的接話。


    林溫暖一時語塞,眉頭微的皺了下,眼睛斜了他一眼,說:“你以前談多幾次戀愛,老實交代。”


    “沒有。”


    “沒有?”


    “追我的還挺多,不過我沒這方麵的想法,等我有了人家已經不追了。”


    她一隻手拖著下巴,眯著眼,也不說話,就隻是看著他。


    過了一會,他又說:“安曉媛是剩下的最後一個,一直沒有放棄。”


    “哦,然後呢?”


    “然後,在一個契機之下,我有點感動了,就答應了。”


    “哦,她做了什麽,你就感動了。”


    岑鏡淮想了一下,“忘記了,就隻記得是感動了。”


    林溫暖說:“我怎麽那麽不信你隻談過一次,你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老手。”


    “怎麽說?”他一本正經的問,一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的樣子。


    “自己去想。”她收了視線,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這時,岑鏡淮咬著牙,支撐起身子,靠了過去,一隻手壓住她的肩膀,在她耳側輕聲道:“怎麽?是被我撩到了?”


    林溫暖沒動,隻是斜了他一眼,他稍微靠的近了一點,她一轉頭,兩人的唇就貼在了一塊。


    她下意識往後,岑鏡淮摁住了她的後腦勺,“躲什麽躲,不能親?”


    她用筷子夾住他的嘴,“不能。”


    說完,就把他推了迴去,幫他把筷子放好,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下午,岑鏡淮要做個檢查,林溫暖一直陪著,他腦袋裏的血塊沒有散,位置變動,增加了危險。林溫暖一直安靜的聽著,何鴻維的建議還是先保守治療,位置特殊,手術的風險更高。


    林溫暖完全聽他的,既然在這裏,就要把命交給醫生,完全信任他,才能更好的恢複。


    檢查完,岑鏡淮想去外麵走走。


    林溫暖詢問了何鴻維,他點頭,她就帶著他出去,這醫院的景色相當不錯,綠化做的很好,後麵還有個天然湖。林溫暖帶著他到湖畔的休息椅上坐下來。


    夕陽餘暉,這樣的景致,讓人心下平和。林溫暖眯著眼睛,心境有片刻的寧靜。


    岑鏡淮看著她,說:“你不問我安曉媛的事兒?”


    “問什麽?”


    “我之前是怎麽跟你說的?”


    她笑起來,“你又失憶了?”


    “沒有。”


    “那你還問。”


    “我跟她分手了。”


    林溫暖看著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事兒好像有點無解。


    “當時我答應舅舅過去代替陸政慎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過一次,我並不想耽誤她,去了那邊很多事兒我自己沒有辦法控製,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我並不想讓她在我這裏太過委屈。所以我覺得分開最好,如果陸政慎的事兒結束,她還在原地等我,我又沒有其他什麽問題的話,我會娶她。”


    他實話實講,有些事兒,得說開,說清楚,兩人之間才能夠沒有隔閡。


    林溫暖沒有打斷,神色不變,安靜的聽著。


    “不過她本來就很執著,以前追著我跑的時候就很執著,不管我如何婉拒,如何冷待,她都鍥而不舍。我說分手,她也不答應,我也不能說太多,當時情況也急,我就沒管,直接過去海城當了陸政慎。”他輕輕捏著她的手,將她小小的手,在掌心中間翻來翻去,“當時為了不被別人懷疑,露出馬腳,我幾乎跟那邊是斷了聯係。”


    “當陸政慎是真的挺忙,我還真顧不上別的,而且我還得查我哥出車禍的真正原因,另一方麵還要找他的下落。一來二去,我根本顧不到自己的生活上去。等慢慢上軌道以後,我迴去了一趟,發現她還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過去看我媽,照顧我妹妹,儼然一副兒媳婦的模樣,我才知道她壓根沒把我提的分手放在心上。”


    “那一次正好,趕上要跟你生孩子。我心裏清楚,陸政慎一天不迴來,我一天也不可能脫身,這個孩子我不生也得生。陸家那幾個禍害,我一個也不可能放過,我哥太慘了,我當時以為我哥死了,就生出了報複的念頭。但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所以既然我決定跟你生孩子,我就不可能再跟安曉媛有任何瓜葛,不管她願不願意,在我這裏,我與她是分手了。”


    “我哥死了,那我會以我哥的身份一直在陸家過下去,當你的丈夫,我哥要是沒死,有幸迴來,那我就與他說清楚,事情解決,我帶著你迴家,重新結婚,我們一起過日子。”他神色認真,看著她的眼睛,“隻是我沒有想到,我會被我哥算計了一把,你怪我麽?”


    林溫暖:“聽真話?”


    “嗯。”


    “怪。”她當然怪,他應該早點把事情告訴她,那樣她還不至於那麽難過,那樣也許他就不會被陸政慎算計,他們兩個也不至於要分開,歸根結底,他是不信她,怕她壞了計劃,“你應該先告訴我。”


    “是。”他點點頭,“我錯了。”


    “事情都發生了,說這些也沒用。眼下安曉媛還被人抓了,你打算怎麽辦?”


    “等。”


    也是,現在除了等,沒有其他辦法。


    說實在,對於安曉媛,林溫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膈應,那種膈應不是說她是岑鏡淮的女朋友,她最膈應是這兩年她一直陪在他身邊,陪著他出生入死,刀山火海,她感覺自己比不上。


    她看著遠處,臉上沒什麽表情。


    岑鏡淮一直看著她,多少有點緊張,“你生氣麽?”


    “不生氣,我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之前就知道了。要氣也已經氣過了。”


    默了一會,林溫暖說;“你一定要把她救迴來,完好無損的。”


    “隻要我能。”


    她不再說,兩人坐了一會,林溫暖就推著他迴病房。


    進去,就瞧見易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滿臉痞氣。


    見著兩人進來,立刻放下手裏的本子,“哎呦,小兩口迴來了。”


    隨即,又衝著岑鏡淮擺擺手,“哈嘍,我是康靖嘉的哥們,叫易澎,你可以叫我澎哥。他有事兒出了遠門,我這個當哥們的,要來照顧照顧二位。怎麽樣?身體好點沒有?”


    “謝謝澎哥關心。”岑鏡淮垂了眼。


    易澎起身,走過去,手正要搭上林溫暖的肩膀,手腕一下被人扣住,緊接著康靖嘉進來,一下將林溫暖抱進了懷裏,“澎哥,今天那麽閑。”


    易澎挑眉,餘光掃了眼岑鏡淮,“不是說今天走?”


    “今晚才走,走之前不得跟馬子溫存一下?”他說著,直接張嘴就來,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在林溫暖的臉上親了一下。


    她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瞪著她。


    康靖嘉笑:“幹什麽?不滿意親在臉上?那親嘴上。”


    說著,撅起嘴,就要親過去。


    林溫暖立刻避開。


    他笑嘻嘻的說:“迴家親,知道你麵皮薄。”


    易澎視線在這三人身上掃了一圈,岑鏡淮悶著沒出聲,但看臉色並不太好。


    他挑挑眉,對著康靖嘉比了個讚,拍拍手,說:“既然這樣,一塊吃個飯,算是預祝你這一趟馬到成功了?”


    “不對不對,應該是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咯。”


    “行啊。”


    這時,岑鏡淮抬頭,看了過去,康靖嘉揚揚眉,而後叫了看護過來,就勾著林溫暖跟易澎他們一塊出去了。


    林溫暖微微掙了一下,側頭過去看他。


    康靖嘉餘光瞥了她眼,在她手臂上狠狠擰了一下,像是在警告什麽。


    林溫暖抿著唇,心裏記掛著岑鏡淮,生怕他一塊又要鬧,本來傷得就重,再折騰,還能不能好了。


    不過這一次,康靖嘉留了一手,讓人叫了何鴻維過去陪著,不管怎麽樣有他在,岑鏡淮鬧不起來。


    到了樓下,康靖嘉把人摁進了車裏,“別反抗,乖乖聽話,就當是幫我個忙,以後我不讓你還救命之恩,還不行?”


    她眨眨眼,還是不情願。


    “你老公那邊我已經讓人看著了,不會有事。你可以了,收起你可憐巴巴的眼神,我不吃這一套。”


    他說著,猛地甩上門。


    易澎那邊注意到,降下車窗,打了個招唿,“咋了?不聽話啊?”


    “沒事,吵著要親親呢。”


    易澎嗤笑,“我看是你要親親吧。怪不得之前那些女人見著你要跑,確實,人受不了你這弄法。”他揮揮手,“背後跟著,老子帶你吃大餐。”


    說著,車子啟動,康靖嘉上車,立刻跟上。


    車上,林溫暖有些拘謹,扯扯衣擺,扯扯袖子,坐立不安。


    康靖嘉覺出她的緊張,說:“你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有問題,你要是不聽話,那我就不管你了。老子是貪圖你的美色,但也要命。”


    她斜他一眼,“你是不是太直接了。”


    他笑了笑,沒做聲。


    “我可以問,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麽?”


    “不是好人就對了,其他不用問太多。”


    他笑了下,前麵是紅燈,眼睛都不眨就直接闖了過去,他側頭對著她眨了下眼,說:“跟你男人差不多,都不是好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不愛你家壞男人愛的要命麽。”


    “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麽直白?”


    “我這叫坦蕩。你是沒有先遇到我,你要是遇到我,還有他喬虎什麽事兒。”


    突然說這個名字,林溫暖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想說喬虎是誰,這才想起來,說的是岑鏡淮。


    她很想笑,但這個時候顯然不能笑,“你很自信。”


    “對,但不是盲目自信。我比他好多了,保準讓你方方麵麵都開心,你要是有了出軌的想法,你可以第一時間找我,或者你現在沒有,以後有了也可以找我。你這張臉,我看十年也不膩。”


    林溫暖莫名不想跟他說話了,側開頭,看向窗外,不再應答他的話。


    康靖嘉側目看了眼,無聲的笑了笑,也收了玩心,不跟她打嘴炮了。


    車子一路疾行,繞繞彎彎進了山,在一棟鄉下別墅前停下來。


    下車前,康靖嘉握了下她的手,“別慌。”


    不慌才怪,她都想上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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