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暖吹完頭發,時間尚早,她就去樓下客廳裏看電視。

    陸政慎洗完澡,下樓,就看到她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水果盤,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他走過去,還沒忘記她今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的事兒,難的看到她很有興趣自己出門,還專程打扮了一番。

    “晚上去哪兒了?看你迴來的時候心情挺好,什麽好地方,分享一下。”

    林溫暖餘光看他一眼,想了想,說;“你就那麽好奇?”

    “能讓你出動,當然好奇。”

    她舔了舔嘴唇,“去酒吧了,裏麵有一個很有趣的調酒師,一個很帥的駐唱歌手,還有一屋子熱情的粉絲。你應該不會喜歡。”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你喜歡男人?”她轉過頭,笑嘻嘻的,故意這麽說。

    “好奇你的喜好。有趣的調酒師能有多有趣,很帥的駐唱歌手能有多帥,聽起來就很有懸念。”

    林溫暖嗤笑出聲,這有什麽可懸念的。

    她不想跟他扯淡,又將注意力放在電視節目上。她白天睡多了,這會最是精神。

    當下,兩人都不說話,坐在同意把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個位置,一起看著電視。

    如此,倒也不尷尬。

    過了一會,陸政慎說:“時間還早,你帶我去那個酒吧,如何?”

    “不去。”她想也不想,一口迴絕,轉而又像是想到什麽,說:“那酒吧挺好找的,就在街尾,很顯眼。你自己就能去,從這邊走過去,也就十分鍾吧,你能力那麽強,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去吧。”

    陸政慎看著她那喜悅的勁,這人還真當是油鹽不進,“算了,一個人就不去了,省點力氣,留給晚上。”

    林溫暖微的一頓,也沒多言,有些工作還是的做,逃避也是沒用的。

    隻盼著能夠一擊即中,免得拖拖拉拉。

    她如此想著,便隨意的嗯了一聲。

    十點,兩人上樓準備休息。

    林溫暖躺下,陸政慎剛脫了衣服,樓下就響起急切的拍門聲,木製屋子,隔音幾乎沒有,外麵的聲音大一點,上麵就全聽清了。來人聽起來很焦急。

    他略微皺了下眉,起身,把衣服撿迴來穿上。

    “我下去看看,你等我。”

    林溫暖半眯著眼,擺擺

    手。

    陸政慎下樓,打開門,青嫂就一下衝了進來,拉住他的手,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的要命,說:“先生,不好了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了!夫人還在裏麵呢!怎麽辦!怎麽辦啊!”

    青嫂整個人慌亂的緊,說話也沒個章法。

    但著火了三個字十分明顯,陸政慎當即跟著過去。

    這邊的獨棟小屋都隔的遠,互不幹擾,因此,出個事兒,不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陸政慎過去的時候,整個小屋都著了,燃起熊熊大火,酒店保安全部出動,控製火情,盡量不讓其蔓延,等待119來救援。

    場麵很亂,來往的人很多,很快就找到了馮梨薇。

    她此時暈厥,躺在地上,也沒人敢隨便動。當下沒有醫生,也沒有懂得急救的人。

    正當大家都著急的時候,林溫暖的聲音在後側響起,冷靜而又沉穩,“你們先散開,別圍著。”

    陸政慎轉頭,便看到她穿睡衣,頭發已經綁起來了,表情還挺嚴肅。她從他身前走過,餘光都沒給他一個,行至馮梨薇的身邊,做了簡單的檢查過後,進行了簡單的急救措施。

    其他人都安靜的站在旁邊,看著林溫暖,也看著馮梨薇。

    一輪急救過後,馮梨薇發出一聲咳嗽,人是有反應了,可還是沒醒。

    林溫暖把浴巾蓋在她的身上,起身,退後一步,站在陸政慎的身邊,說:“得快點送醫院才行。”

    這時,蕭蕭不知從那個角落冒出來,迅速的跑到她的身邊,哭著叫著麻麻。

    這場麵,看著叫人心疼的。青嫂趕忙過去,把孩子抱起來。

    這時,房子要倒,那邊有人喊。陸政慎第一時間握住了林溫暖的手,拉著她走到安全地帶,而後又迴去,把馮梨薇抱過來。

    房子倒下,火花四濺,有些竄到樹叢裏,一下就燃了起來。

    火勢蔓延,所幸119就及時趕到,終究沒有釀成更大的災害。

    馮梨薇被救護車拉走,陸政慎沒跟著,他讓青嫂陪同,又給姚啟亮打了個電話,做了安排。

    他得留下來善後。

    馮梨薇帶去的東西是一件不剩都燒成了灰,不過人沒事就好。

    酒店調了監控,但角度並不能看到屋子裏發生了什麽。

    隻看到火勢慢慢變大,青嫂抱著蕭蕭現出來,要再進去的時候,火

    焰從門口竄出來。

    然後她去叫人,酒店的安保人員,從屋子逃生出口進去,及時把人救出來,當時人已經昏迷了。

    他打了電話給青嫂,簡單詢問了一下,青嫂支支吾吾,隻說不知道。她這樣講,那麽就隻能等馮梨薇醒過來,再詳細問一問。

    但這邊初步判定是人為。

    陸政慎多少也猜到一點,會是個什麽情況,也沒讓酒店找專門的人過來調查,直接拿錢把事情解決了。

    陸政慎處理完事情,迴到房間時,林溫暖已經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透過外麵的月色,倒是能看清楚她的臉,睡的還挺熟,半點也沒有被影響心情。

    她突然動了下,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全數掉到了地上。

    陸政慎過去,撿起被子,幫她蓋上。

    這一動,林溫暖驚醒了,她恍然睜開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微的皺了下眉,而後坐起來,揉了揉眼,問:“怎麽樣?她醒了沒有?”

    “還沒問。”他如實說。

    “怎麽不問一問,吸入過量濃煙,還是挺危險的。”

    “我知道,我一會打個電話問問。”

    林溫暖點點頭,片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怎麽會起火?”

    “還不知道,估計是人為因素。”

    “哦。”她應了一聲,“那早點休息吧。”

    例行公事一樣問完,她又躺了迴去,明天還得早起。

    她躺下,翻了個身的功夫,就又睡著了。

    陸政慎在床邊坐了一會,又去衝了個澡,想了想,還是換了衣服,當下就迴了海城。

    第二天,林溫暖起來時,隻看到手機裏的信息。

    淩晨兩點發的,他先迴去了。當然,走之前,他都給她安排好了。

    早上,林溫暖吃過早餐,就迴了。

    她還得上班,司機直接將她送到醫院,時間剛剛好。

    後天,江瑩就要走了,科室裏組織了聚餐,也算是給她踐行。

    晚上下班,一行人就去了指定的餐廳。

    到了現在,江瑩還是不情不願,飯桌上,一個勁的喝酒,林溫暖拉都拉不住。

    她勾住她的脖子,說:“我真不知道要感謝你,還是要怪你,把那麽好的機會讓給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痛苦。你

    今天不陪我喝酒,我就要跟你絕交。”

    她說著,就把她杯子裏的果汁倒了,給她倒上滿滿一杯紅酒。

    “來,我們幹杯,祝賀我功成名就的迴來。”她笑嘻嘻的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林溫暖被她逼的沒有辦法,也隻能喝下去。

    一杯接著一杯,到最後,這人都趴下了,還扯著她的衣服不肯鬆手。想必,這裏頭真是有怨。

    但她也不能怨,畢竟她可以拒絕,但家裏脅迫,她又有什麽辦法?

    她趴在桌子上,嗚嗚哭,說:“小鮮肉,姐姐對不起你。”

    林溫暖把耳朵貼在她的唇上,問:“什麽小鮮肉?”

    她這會也是喝多了,兩個人勾搭在一塊,胡言亂語。

    “這兩人都喝醉了,怎麽辦?華哥你沒喝酒,要不你送一下?”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女醫生說。

    “給他們家裏打個電話唄,都是女同誌,我送怕是不方便。”

    隨即,有人便拿了林溫暖的手機,正好有人打過來,趕緊接起來。

    “喂。”電話沒有備注,女醫生也不好亂喊。

    陸政慎頓了下,問:“林溫暖呢?”

    “啊,林醫生喝醉了,請問您是林醫生什麽人呢?”

    安全起見,還是要問一問。

    “我是她老公。”

    “啊,是林醫生的老公啊。”女醫生當即換了語氣,說:“那沒你什麽事兒了。”

    說完,還把電話給掛了。

    這是一位,深受與渣男三兩事影響的女醫生。

    林溫暖的手機沒鎖,女醫生翻了翻電話本,給林溫馨打了過去,一連打了三個,都沒人接。

    她又換一個,林景程。

    都姓林,前麵還標著親哥,那準沒什麽問題。

    就給他打了過去。

    “請問,您是林醫生的哥哥麽?”

    林景程放下手裏的文件,應了一聲,“溫暖怎麽了?”

    “啊,林醫生喝醉了,您現在方便過來接一下麽?”隨後,她就報上了地址。

    搞定。

    女醫生把手機放迴了林溫暖的包包裏。

    “好了,我叫了林醫生的哥哥過來,一會讓他一並把江瑩送迴去好了。”

    正說著呢,一個身材高挑

    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華哥掃了眼,正巧他認得,“夏進,你怎麽來了?”

    這夏進是去年進來的實習生,現下在心外科,之前華哥的親戚動手術,好像是他做的。技術很硬,是個非常好的苗子。

    “華哥。”他禮貌的應了聲,隨即走到江瑩的身邊,說:“江瑩我送她迴去就行。”

    “你送?”華哥眼裏透著驚訝,顯然一點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是認識的,心外科和婦科隔得還挺遠,不過大家同在一個醫院,就算認識,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兒。

    隻不過,這舉動,多少透著點怪異。

    旁邊的女醫生,看看夏進,又看看江瑩,眼裏露出一絲了然,擺擺手,說:“那正好啊,我們正愁著怎麽送她迴去,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兒,這人又醉的不省人事的。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說著,夏進就把江瑩拉了起來,拿上她的包包,就這麽扛著她走了。

    人一走,那女醫生便按捺不住內心的八卦,說:“這兩有事吧?”

    “你少八卦。”

    “這哪兒是八卦,這不是喜事兒麽?不過就是兩個人女大男小的,不怎麽靠譜。”

    “你操什麽心,人家父母都還沒說話呢。”

    “哎呀,咱們這不是私下裏隨便聊聊麽。”

    “少管閑事。”他擺擺手,不樂意繼續這個話題。

    一桌子人,就他們兩個留下來,等林溫暖的親哥過來。

    約莫二十幾分鍾,林景程到了。

    林溫暖去衛生間吐了。

    華哥見著他,問:“你就是林醫生的哥哥?”

    “是。”他點點頭。

    “她去衛生間吐了,有人陪著你放心。”

    “好。”他點點頭,但眼裏還是難掩擔憂。

    過了一會,那位女醫生扶著林溫暖迴來。

    林景程就站在包間門口,見著她們,就快步過去,把人扶住,禮貌的對她說了感謝。

    “你是溫暖的哥哥啊?”

    他點頭。

    “哎呀,你們林家這基因也真是絕了,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林景程隻有感謝的話,而後,拿了林溫暖的手袋,就告辭了。

    他把人扶上車,並係上安全帶。

    係安全帶的時候,他的頭

    發蹭到她的鼻子,有點癢,她微微睜開眼,見著眼前的人,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你長得真好看,我長大了要嫁給你。”

    她說完,嘻嘻嘻的笑。

    林景程身子微僵,係安全帶的手就這樣停住。

    她喝醉了,喝醉的時候,總是分不清楚現實,總想著自己還很小很小,還在外婆身邊,樂嗬嗬的當個小傻子。

    “昨天我掏了個鳥窩,裏麵有蛋,我偷了一個,你說咱們能孵出小鳥麽?”

    “要怎麽孵小鳥呢?我看家裏的母雞孵小雞是把蛋放在屁股底下。”

    “哎呀,碎了?!嗚嗚嗚,小鳥死掉了。”

    她就這麽自言自語的,好像有人再跟她對話一樣。

    林景程側頭,看著她半睜著的眼睛,說:“溫暖,我們長大了。”

    她的眼睛看到的好似不是他,就這樣看著,然後笑起來。

    他把安全帶係上,拿開了她的手,從車內退了出來。

    林溫暖也不掙紮,雙手鬆垮垮的垂著身邊,歪著頭,沒什麽反應。

    林景程正要關車門,她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再次彎身,拿了手袋,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眼屏幕,沒有備注,想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聽到男人的聲音,陸政慎微的挑了下眉,默了幾秒後,同樣發出一個字,“喂。”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

    陸政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手指又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沒開電視,屋子裏顯得十分安靜。

    電視屏幕上,倒映著他的輪廓。

    “請問林溫暖在做什麽?”

    “我是林景程,溫暖喝醉了,她同事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剛剛接到她。”

    “是麽。”

    “我把人送過來,你在家吧?”

    “嗯。”

    結束對話,林景程掛了電話。

    剛準備把手機放迴去,陸政慎的電話又過來了。

    “怎麽?”

    陸政慎說:“哪家餐廳,我過來接她。”

    ……

    約莫十幾分鍾之後,陸政慎開著車子到了餐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林景程,他就站在車子邊上。

    陸政慎把車停在旁邊。

    “大舅哥。”

    林景程比陸政慎小兩歲,這稱唿聽著尷尬又別扭。

    “你叫我名字就行。”

    陸政慎笑了下,走到車門前,林溫暖橫躺在裏麵,看著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他將她拉出來,打橫抱起,放進了自己的車內,而後對林景程說;“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她是我妹妹,她的事兒跟我都有關,不存在麻不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互相告辭。

    陸政慎先走,林景程站在原地,從車上拿了煙,抽了起來。

    這天的林溫暖倒是很安靜,沒有鬧,也沒有發瘋,就是安安靜靜的睡著。

    陸政慎抱著她進門,給她換衣服,擦臉,都沒有醒過來,睡的很熟。就跟個洋娃娃一樣,由著他如何擺弄。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才起身出去。

    ……

    林溫暖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夢到自己生完孩子了,是一對很可愛龍鳳胎,肉嘟嘟的十分可愛。可這孩子剛一生下來,薑婉竹就要把孩子帶走,一個都不給她留下。

    她拚命的去追,卻總是抓不住,隻聽到孩子哇哇的哭,她心裏跟刀子紮一樣。

    她又喊又叫,可薑婉竹卻不迴頭。

    隻說一句話,“你任務完成了,拿錢走人吧。”

    最後,林溫暖摔了一覺,夢醒。

    她猛地睜眼,隻覺頭疼欲裂,宿醉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她再一次發誓,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喝酒。

    她躺了一會,才起來洗漱。

    這個夢,讓她挺難受。

    走出房間,就看到陸政慎坐在餐桌前麵吃早餐,廚房裏還發出動靜,緊接著,蔣媽就從裏麵出來,掛著一臉燦笑,“少奶奶起來啦,我煮了粥,快來吃。”

    突然見到蔣媽,她有點驚訝,又看了看陸政慎,他正看報紙,儼然沒有解釋的打算。

    她過去坐下,喝了口牛奶,跟蔣媽寒暄了兩句。

    倒是蔣媽自己把迴來的理由說了。

    “夫人叫我過來照顧你的,說你現在特殊時期,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好補身子,我早上買了隻老母雞,我下午就開始燉,等你迴來就能吃了。”

    “好呀。”

    “其實夫人還是希望你們能搬迴去住,幾個孫子都搬迴去了,每天晚

    上都是一家人整整齊齊一塊吃飯,就獨獨缺了三少爺還住在外頭。”蔣媽站在旁邊,一個人絮絮叨叨,“夫人就少爺一個兒子,少爺不迴家去住,總是要落人口舌,你也知道家裏另外三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再者說,老爺子的病都這樣了,就是讓你們迴去住,統共也就那麽些日子。再怎麽樣,做做樣子還是要的,更何況咱們這是真孝順,少奶奶你說是不是?現下三少爺不迴家住,也不怎麽迴家,對家裏也是不聞不問,這要是隨便一傳,咱們三少爺就是個不忠不孝的孩子。”

    “蔣媽,你少說兩句。”陸政慎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蔣媽:“我這不是想跟少奶奶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麽?現在我過來照顧你們,夫人又是一個人要麵對那些人。三少爺,你也不能怪夫人現在情緒那麽波動,她也是心裏鬱結的事兒多了,被逼成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以前是個多麽溫柔可人的小姑娘。”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林溫暖再不說點什麽,怕是要以為她在從中作梗了,“明後天,咱們迴去一趟看看爺爺。蔣媽說的對,爺爺生病,必然是希望在最後的時間,跟自己的子孫在一起度過,咱們應該孝順。”

    陸政慎看她一眼,“到時候再說。”

    有這麽兩句話,蔣媽便適時的停了話頭,進廚房幹活去了。

    隨後,林溫暖自顧自的吃早餐。

    陸政慎看他報紙,兩人之間沒話。

    等林溫暖吃完早餐,他才把報紙放下,“好了?”

    她擦擦嘴,點頭,“好了。”

    “走吧,我送你上班。”

    她拿了包,跟蔣媽說了一聲,就跟著陸政慎出門。

    路上,林溫暖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想了想,說:“關於生孩子這件事,咱們是不是要草擬個合同?”

    “你想怎麽弄?”

    “我隻有一條,生下孩子之後,不能讓我跟孩子分開。”

    陸政慎聞言,側目看了她一眼。

    她說:“反正你不缺孩子,孩子出生,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等爺爺壽終正寢之後,這兩個孩子對你來說也沒什麽意義。希望,你不會跟我搶。”

    “好,我今天讓律師幫我弄。”

    “行。”

    車子遇到紅燈停了下來,陸政慎鬆開握著方向盤的手,側頭看向她,“你昨天喝酒了。”

    “啊,是。”她點點頭,解釋道:“江瑩要去美國了,科室給她踐行,她非要我喝,沒辦法我就喝了。你要是覺得有問題,那這個月就算了,等下個月再說。”

    “也行。”

    “那就下個月再說。”

    他就這麽看著她,似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卻是什麽都沒有,很是坦蕩。

    昨天她跟林景程單獨相處足有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裏,她做了什麽,估計隻有林景程知道,而這人一喝酒,跟個小狐狸一樣,大膽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林溫暖察覺到他的目光,“怎麽了?我臉上有花麽?”

    “沒,你今天看著比昨天美。”他笑了笑,轉開看了頭。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讓林溫暖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裏罵了句神經病。

    到了醫院,林溫暖想起來,問了問馮梨薇的情況。

    “挺好,沒什麽大礙,還多虧了你。”

    “行吧,你路上小心。”

    “嗯。”

    林溫暖進了醫院,陸政慎才啟動車子,轉道去了私立醫院。

    ……

    林溫暖今天門診,快到中午的時候,來了個特別的病人。

    林溫暖低頭寫著病例,沒有注意,抬頭就看到時文悅站在那裏,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是最後一位,“林醫生,我可能是懷孕了,來確定一下。”

    林溫暖愣了愣,往門口掃了眼。

    時文悅知道她在找誰,“我自己一個人來的,沒跟任何人說。我例假超時了,最近又特愛吃,昨天買了個驗孕棒試了試,兩條杠。”

    “晚上測的?”

    她點點頭,“我也是怕不準,早上過來的時候又測了一次,還是兩條杠,但我想想吧,還是要來醫院確認一下。正好,我看到你今天門診,就立刻過來了。”

    “是好事,隻不過你要是真的懷了孕,到時候結婚那麽累,可能得再推遲點,最好是要過了三個月,胎位穩定了會比較好。”

    “婚禮的事兒再說吧。”她還跟父母冷戰呢,這婚禮到底辦不辦,也指不定。

    “什麽意思?”

    林溫暖一邊問,一邊用電腦開了個單子,而後,親自帶著她去抽血。

    “沒什麽意思呀,我也不是很注重婚禮,有沒有都一樣。隻要我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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