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成獨自站在雨夜中,天空上除了烏雲外,什麽都沒有。


    看不見星星,看不見月亮,玄幻世界的天空沒有城市的喧囂,星空有著另一種特殊的味道,可惜什麽都看不見隻有雨。


    身後是一種怪異的吟唱,老蕭的吟唱有種特殊的節奏感,隨著時間變過去。富有節奏的吟唱逐漸平息,張成身後一個中年人,嘿嘿的笑著,把一塊血淋淋的人皮交到張成手上。


    張成轉身看來一眼,人皮上還有未幹的血跡,他點點頭。


    屈指一彈是一枚閃爍著靈光的靈晶,張成吩咐道:“這張皮處理下,明早送到我的住處,注意,不能讓別人偷走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竊喜,點點頭拿著人皮消失在雨夜中。


    張成走進溶洞,老蕭躺在那如同一灘爛泥,他還沒有死,可他現在跟死了又有什麽不同。


    老蕭身上的皮已經被扒下來大半,鮮血淋漓的模樣讓人有點想要嘔吐,張成也算見過大風大浪,忍著不吐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他說:“我會放過蕭三娘,不過你的死會為我惹上很多的麻煩。”


    “……”


    “其實我並不像攪合這件事,南榮國下大雨,淹死多少人我一點都不在乎。現在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必須如實迴答我,不然這場大雨永遠不會停息。”


    “你要問什麽?”老蕭虛弱的說。


    “這東西你見過吧!”張成伸手,手心中一朵落日寒香綻放。


    “你………!!!”老蕭忽然瞪大眼睛,他直視著張成,一瞬間很多的信息泄露。


    他心中最多的一句話是。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騙?騙了他什麽,落日寒香讓老蕭反映這麽大,再看向老蕭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那死不瞑目的模樣讓人為之膽寒。


    已經被洗白的身份因為落日寒香的出現,讓老蕭再度肯定張成是黃天教的人,落日寒香到底是什麽。它不是東荒三大奇毒之一嗎?難道還是什麽有特殊意義的東西?


    雨嘩啦啦的落下,張成伸手一揮,大火吞沒了山洞。


    在他離開後的幾分鍾後,黑暗中兩個人緩緩接近,一男一女,男的樣貌俊朗,女的身穿獸醫。


    那女子走進溶洞中,忽然一陣哽咽抽泣的聲音從洞中傳出,聲音越來越輕易,居然是嗚嗚嗚的哭聲。


    待男子走進去後,看到一個穿著獸衣的女人趴在一具血淋淋的屍體上,不斷的嗚咽著。男子就是張成的任務目標林浩,女子是早已經離開蕭三娘。


    蕭三娘被老蕭找人打暈帶走,沒想到半路上遇到林浩,兩人發生一點摩擦後,又迴到了徐州府外的大山上。


    “人死如燈滅,張成身上又多了一條無辜的人命。”林浩拍拍蕭三娘的肩膀。


    “人死如燈滅,好一個人死如燈滅。張天成,此生我不殺你,我蕭三娘誓不為人!!!”蕭三娘憤恨的說,她雙眼赤紅的抱著老蕭,她伸手摸向老蕭的眼睛,可老蕭的眼睛怎麽都閉不上。


    死不瞑目也不過如此,死不可怕,看著老蕭被扒去的一大塊表皮,林浩也有些不忍直視。


    知人知麵不知心,衣冠禽獸用來形容張成再合適不過。


    ……


    張成留在洞**的靈晶還在燃燒,蕭三娘用靈晶把老蕭的屍體焚燒,用一個玉瓶裝著老蕭的骨灰。


    她會在老蕭入土為安那天,把這瓶骨灰葬在老家。


    不知什麽時候,蕭三娘的身體上浮現出了一大片詭異的紋路,如紋身一般。


    這片紋路的顏色隻有在脖頸處能看到,蕭三娘的眼睛瞳孔從棕色變為一種深邃的黑,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林浩說:“走吧,如果張天成帶人迴來會很麻煩,既然他是我們相同的敵人,不妨聯手?”


    蕭三娘說:“聯手?我們聯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我有一個辦法能解決他。”


    林浩接著問:“那你準備怎麽做。”


    蕭三娘迴答:“先送我去幽州,依張天成那狠辣的性格,他一定會去幽州找我滅口,我隻需要守株待兔。”


    “還有一件事得做完。”


    蕭三娘一愣,林浩負手而立望著洞穴外:“蕭老的皮絕對不能落在張天成手裏,我有一門秘法能找到,說不定這裏麵藏著什麽秘密。”


    蕭三娘點點頭,確實不能把父親的皮留給張成。


    兩人準備離開,蕭三娘眼瞅到在地上還有一副畫卷,看到那畫卷上的柱子,有種特殊的感覺。她隨手拿著畫卷,這東西第一次見,卻感覺很重要。


    ……


    為張成扒皮的人是一個徐州境內鍛體巔峰的武者,名叫‘趙一’,他因為精通此道而被張成帶了過來。


    趙一得到靈晶很開心,隻要利用好這顆靈晶,說不定就能鍛煉出氣感晉級成納氣期武者。


    再抱上張成的大腿,一步登天很簡單,剛才聖子好像對他的表演很滿意,果然當初選擇學習一些特殊本事是明智的選擇。趙一喜歡扒人皮,在江湖上也有個明亮的稱號‘扒皮客’。


    處理人皮也是一門技術活,如果一個沒有處理好,說不定就壞了。


    人皮不像動物的皮,人皮很薄,一個不留神就會破損。


    趙一見張成對這人皮的重視,於是開始對這張人皮進行深層次的加工,先用特殊的藥水浸泡,接著是熟皮、防腐、鞣製,人皮的柔韌度出來了,多道工藝都是為了皮能保存更久。


    為了不傷害到人皮上的花紋,趙一還特意的加了幾道工序,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一張完美的作品。


    明早先交到星辰聖子手裏,到時候得到了獎勵,在跟聖子說說深層次加工的事,一步登天前途無量。


    趙一正沾沾自喜,他身後卻多了兩個人影,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見其中一個女子目露兇光,趙一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身死當場。


    蕭三娘拿著從老蕭身上扒下來的皮,雙眼中的淚水再度湧出,她嗚咽著說:“爹~”


    林浩拉著蕭三娘趕緊離開這,畢竟是張成的地盤,加上山上人多,被發現他們都得玩玩。


    隻是林浩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某人的注視下,黑暗中一個小小的身影一直跟著他們。


    遠在另一邊的張成,正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場好戲,蕭三娘果然站到了林浩的那邊,跟著天命之人崛起很不錯的選擇。可惜張成不是天命之人,有些事交給天命之人做更好,他的精力可得放在太陰山上。


    這也算完成了老蕭的托付,萬一他有什麽後手,還有林浩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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