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蹲在我家門前幹什麽?”古赤懸冷冷的問著正蹲在門口的女孩,聽到響聲何采妮抬起頭發現是古赤懸迴來了不禁一陣歡喜可當她看到古赤懸背上的天雅時,開心的表情立刻從臉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受傷的表情。“你和她?”采妮微顫著問,她的眼晴又變成了淚眼汪汪的。

    “我早跟你說過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如果沒什麽事你先迴去吧。”古赤懸冷冷的迴答著,轉身進了屋而采妮隻是木然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最後隨著門被關起來何采妮才痛哭著跑開了。她邊跑邊擦拭著眼淚,一個聲音告訴她:人家現在已經有新的女朋友了,你算什麽充其量不過是個前女友,他的心已經不在你這裏了就算你為他做的再多也是徒勞的,放棄吧迴美國去,那裏有愛你的爸爸媽媽。而在這同時她又聽到另外一個聲音:他沒有變,他還是愛你的,否則他不會這麽久都不找女朋友,隻是你的突然出現讓他暫時無法接受罷了,等他想通了就自然迴到你身邊了,你不要放棄你要爭取,不擇手段的把他搶迴來,他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何采妮拚命的跑她使勁的搖晃著有點發疼的頭希望那個聲音可以消失,可事實證明那隻是徒勞的,她對著天空大叫:“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迴答她的隻有風聲和樹枝搖擺的聲音,“古赤懸我恨你。”

    “小妹妹,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我陪陪你啊?”一個大約30多歲的禿頂男人色眯眯的盯著何采妮,何采妮的臉色也不禁變的蒼白起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何采妮顫抖著警告對方,可是對方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裏,男人越來越靠近她了,男人的眼睛死盯著她不放,那種眼神讓何采妮看了想吐。那個夜晚非常漫長,何采妮整了整被撕的破爛的衣服精神晃忽的遊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無一不投來一絲不諒解的眼神,何采妮像行屍走肉一般遊走在街道上,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一切都變的那麽蒼白。

    何采妮醒來時隻是覺的頭有點痛,她努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一片,她以為自己已經進天堂了。死了也好,不用再害怕了。何采妮心想著,此時一位護士走了進來輕聲的問:“啊,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這是醫院?”何采妮氣若遊絲的詢問著。

    “是啊,你闖紅燈了,所以出車禍了不過對方說會負責,一直到出院為止。”護士溫柔的解釋著,生怕她有什麽物質上的壓力,說著不由的替她倒了杯水。何采妮剛想起身接過水杯卻發現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我的腿怎麽了,為什麽它會沒有感覺?”何采妮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護士。

    “你的腿已經……不過你放心,他說會負責的。”護士急忙解釋。

    “負責?哈哈……負責?有腿的時候他都可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現在沒有腿了我更是一文不值。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麽不幹脆把我撞死呢?”何采妮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了心中的委屈,然後便是無聲的流下眼淚,淚水將她的心冰凍了。此刻她覺的全世界都欠她的,臉色也不由的變的蒼白,護士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不安。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17歲左右的男孩出現在門口,男孩漂亮的眼眸此時深不見底,他甩了甩被雨淋濕的頭發,放眼望著躺在床上的何采妮,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護士小姐見男孩之後一臉的責備:“右雄,你看看你惹的禍,真是的。”

    “姑姑,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是她自己突然闖出來的,再說了我都已經說負責了,你還要我怎麽辦,要不讓她開車將我也撞一迴?”單右雄無奈的迴答著姑姑的責備,他也真是夠倒黴的,本來是想開車去找天雅的可誰知道半路撞出個人來。害的他不是被姑姑罵就是被遠在美國的爸爸媽媽罵,還搞的他不敢去找天雅,想到這裏單右雄的語氣不由的變的重了起來。

    “真是不知悔改,小心你爸爸媽媽從美國迴來抓你迴去。”護士帶著一絲的威脅對著這個玩事不恭的侄兒說,他可真是讓人不能放心,當初死都不肯跟哥哥和嫂子去美國,後來他這個當姑姑的也不舍的侄兒哭的像個淚人似的,所以才留下了這個不聽話的臭小子。沒想到安靜了一陣子又給她惹出了事端,以前隻是搞的一些小女生堵在家門口等他,要麽就是一大堆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找她訴苦衷,搞的她是一個頭兩個大。可是現在竟把人給撞了你說這要是治好了倒沒什麽要治不好可怎麽了得啊。躺在床上的何采妮木然的看著這兩個人,難怪這個護士那麽維護那個肇事者原來是一家人。何采妮冷眼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玩事不恭的同齡男孩,他有著一又美麗的大眼睛,但眼神卻十分的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飄逸的劉海還是潮潮的粘在前額,紅潤的嘴唇微微開啟,右耳上帶著一個閃亮的十字架耳墜,但脖子上卻沒帶任何飾品,白色的短袖再搭配一個灰色的馬夾,足可以看出他對穿著是十分講究的。

    “你為什麽不帶項鏈?”何采妮幽幽的問。單右雄蹙蹙眉,有點不明白的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何采妮,“我是說,你既然會帶耳墜,那麽為什麽不喜歡帶項鏈?”

    “她說項鏈像牽狗鏈。”單右雄帶點笑意的迴答說。

    “她?是你女朋友?”

    “是……我心裏的女朋友。”

    “心裏的?”

    “問那麽多幹嘛,對了等你出院了就跟我迴家吧,再怎麽說也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樣的,我會負責。”單右雄堅定的說,他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那種喜歡推卸責任的人,這是他一向做人的原則。

    “負責?不用了,我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何采妮無所謂的說,她看著早已沒有知覺的雙腿心裏的痛不禁又加深了好幾倍。

    “姑姑,你照顧她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單右雄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何采妮才發現原來他和古赤懸還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難怪自己會那麽平靜。

    “小姐弄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護士溫柔的探索有關她的信息。

    “我叫何采妮。”何采妮平靜的迴答著。

    “很好聽的名字,我叫單心婷,你也可以跟右雄一樣叫我姑姑。”單心婷溫柔的說,她將手中的水遞給何采妮,從而在她的病床前坐了下來。

    “姑姑?我可沒有這麽年輕的姑姑,你看樣子也就比他大幾歲而已。”何采妮的語氣開始有了溫度。她慢慢喝著手中的水,單心婷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右雄把她送進醫院時她的衣衫不整,開始她還以為是右雄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可後來才知道不是,那麽這樣看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才會失神被車撞了吧,單心婷想到這裏不禁泛起一絲憐惜。

    “你!在想什麽?”何采妮看著單心婷的失神不禁問起。

    “沒什麽,你休息一下我去別的病房看看。”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何采妮閉上雙眼就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她的額頭因為恐荒而流下汗珠,就連睫毛上都殘留著因為害怕而流下的眼淚。她躺在床上可怕的畫麵不停的吞噬著她整個身軀,她將被子蓋過頭躲在被子裏不停的顫抖著。夜將她的一切都剝奪了,可恨的上天在剝奪了她的一切時竟將她殘忍的遺留在這個可怕的世界上,讓她承受這本不該她承受的一切。

    今天的天氣真是出奇的好,現在的天氣開始有點冷了,何采妮將外套緊了緊,她已經在單右雄家過了快半年了,在這半年裏他幾乎不著家,隻是單心婷還是盡心的照顧她,但她總歸還是要上班的所以隻好請了個保姆在家照顧她,而且在出院的第二天她就去了一所還算可以的學校念書,單心婷說既使這樣也不可以把功課落下,所以每天都是有人接送,她一直對國外的父母說自己在中國很好讓他們別擔心,而且已經在這邊上學了,所以他們也就不再追問了,隻是讓她好好念書,什麽時候想迴家了就跟他們說一聲,他們會立刻接她迴家。每次接完電話之後何采妮都會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采妮,怎麽這麽早就起了。”單心婷溫柔的問已經梳洗好的何采妮。

    “哦!我待會兒要出去。”

    “又是去看你的那位阿婆?”這半年來她每星期天一定會做的就是去一家養老院看望一位老人。半年了始終都沒有間斷過。

    “嗯,阿婆的情況有點不好,她已經不認識人了。”何采妮有點傷感的說。

    “不要這樣,她會好起來的,你又是要一個人去嗎?我要去上班了,劉媽,今天右雄可能要迴來,待會兒你去多買點菜。”單心婷不忘囑咐一聲,這個臭小子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迴家了,真不知道他又去什麽地方鬼混了。

    “知道了,小姐。”劉媽笑著應著這個一向待人溫和的小當家,轉而鑽進了廚房。單心婷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迴頭看看何采妮不確定的問:“采妮,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要不就等右雄迴來讓他陪你一塊去吧?”

    “沒事的,心婷姐。”何采妮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轉身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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