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步從來沒有認為黎秋會發怒,而且表情如此冷峻!

    黎秋的怒火撐大眼睛,黎秋的怒火增加聲音,說:“葛步,你給我說清楚,章廉打你了麽?”

    吳景淞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發生,沒有出聲,此時此刻他對黎秋真的生出幾分佩服!

    葛步的家人陪著他,有人說:“小兄弟,不要惹事,我們都要走了,你請讓開吧。”

    黎秋從來不會打架,小時候跟小朋友打架也是挨打,此刻攥緊拳頭碰的一擊,正宗無欺的武警擒敵拳——右直拳!

    章廉硬生生的接了這一拳,把葛步攔在身後,說:“你不能傷害他。”

    黎秋一把推開章廉,力氣之大,生平所無。

    餘新跑過來抱住黎秋說:“你不能打他,黎秋,你醒醒!”

    章廉說:“黎秋,葛步已經不是武警戰士了,你要是碰他就等於欺負百姓,這樣的罪名我擔當不起!”

    黎秋愣住了,看著葛步一臉壞笑的離開。

    吳景淞長長歎一口氣,說:“能結交這樣的兄弟是你章廉的福分,可惜……”

    他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然後輕輕把門關上,門的背後還是有他長長的歎息。

    吳景淞知道,章廉受了委屈,自己受了些禮,此刻,看到人間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吳景淞也不知道把門關上,究竟是誰被關在門外!

    黎秋對餘新說:“鬆開我吧。”

    餘新緩緩的鬆開,見他惆悵的走迴教室,心裏酸楚的同時難免悲涼。黎秋想找嶽富強,一定要他給個答案。

    可是找到他又能怎樣?

    一時心亂如麻,就想找個人傾述。

    再來尋找餘新時候,卻見他在宿舍門口見餘新給蘭婷玉打電話,談的臉上柔情無限。

    哎!還是有有個對象好哇!不知為何突然有這個想法,搖搖頭。

    想起來宗天化的號碼,看看表,晚上19:15他該上晚自習了,打擾他畢竟不好。

    他就在走廊裏來來迴迴的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走到水房門口,聽裏麵有水龍頭嘩嘩的聲音,偏著頭往裏麵看看。是二班長在那裏洗臉。他記不得了二班長的名字,但是隱約的想起了好像他的武術不錯。

    “黎秋,你來。”不知什麽時候章廉站在自己的右側,臉上有著難得的笑容。以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宿舍。

    黎秋跟著他走進去。

    章廉輕輕的把門關上。

    “明天你就要走了?”黎秋聽到了這個消息,但還是不願相信,要從章廉的嘴裏聽到他才相信。

    章廉笑道:“不是,後天。”

    黎秋說:“也就是說,你還可以陪我們一天。”

    章廉說:“我們還可以再次相見。”

    黎秋眼睛一眨,急切的問:“什麽時候?”

    “下連。”

    黎秋說:“下連?”

    章廉說:“不錯,快下連的時候,我會在我們連隊的連長麵前極力推薦你。你一定要來,無論是兄弟情分,還是單單你這個人,我都希望你來到心儀賓館警衛連。何排長也希望你夠和我們一起生活,記住了,心儀就是你的家!”

    黎秋說:“好,我一定去!”

    章廉伸出手,說:“來,握個手,算是你答應我的。”

    黎秋感到他握自己手的力量不是那種要把人握疼,而是舍不得的走的遺憾。

    黎秋說:“可惜了,你今年夏天的提幹……”

    章廉自然懂得他另一半話的意思,很勉強的微笑著說:“這個……這個,你們讀書人有句話,現在我非常喜歡,叫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的看透了,沒關係。”

    黎秋突然胸中生出一股氣,怒道:“這算什麽事!吳景淞會不會查!”

    章廉也被他吼得一愣,仿佛黎秋突然變了一個人。

    兩個人沉默了一個會兒,章廉說:“你是不是覺得,有些虧欠我。”

    黎秋隔了一會兒,說:“是。”

    章廉說:“不要緊,我想葛步這種人本身就有問題,早晚都會出事,隻不過是我引爆了他。”

    黎秋說:“我自然了解你的為人,你不會打他。可是吳景淞為什麽認定你打了他?”

    章廉說:“黎秋你記住,社會上的事情,部隊裏也會有。但是你要相信,部隊是光明的,尤其在咱們總隊,上級,我說上級,你沒有接觸過,你不了解他們的光明。”

    黎秋說:“你不怨恨麽?”

    章廉說:“我怎麽可能不怨恨,尤其是每當我想到今年的提幹有可能泡湯的時候,我都想殺了他,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黎秋說:“我再問你,如果,葛步沒有走,下連的時候,你碰到他了,你會怎麽對待他。”

    章廉說:“現在我不想看到他,下連……,我也希望不要碰到他。”

    “如果你們真的碰到了呢?”

    章廉沉默一會兒,說:“我會,我會給上級打報告,把我調到其它連隊,因為我碰到他,心裏的怨恨不會這麽快消失,我怕將來忍不住,忍不住。”

    黎秋看到章廉的眼睛裏有淚花在跳動。

    第二天,天空飛雪彌漫。

    整個大院裏堆滿了厚厚一層的雪。

    早晨起來,吃晚飯,新兵們就再掃,一直掃到半點鍾。

    今天上午的安排是由武警長風指揮學院的劉金亭政委和支隊副參謀長姚一臣上政治課。

    所以八點鍾的時候,全體新兵及新訓幹部們就到大禮堂集合了。

    郭全金和吳景淞在操場上迎接劉政委和姚副參謀長。

    劉金亭來了,由吳景淞引導進入大禮堂。

    郭全金看看表,猜測著這位要晉升的姚一臣來此必定春風滿麵。

    果然如此,姚一臣的車已經換成了一支隊的支隊長一號車,下車的時候,嗬嗬嗬嗬的不停的笑。

    “老郭,辛苦辛苦,等的久了吧,哈哈哈哈哈……”姚一臣一米六幾的身材,渾身胖墩墩的。

    皮膚棕黑色,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大大的耳朵,大大的鼻子大大的最。頭發極為稀疏零落,五根手指根小紅蘿卜似的,整天捏著個蘭花指,一走路渾身的肥肉亂顫,要從遠處看去,他的後被和屁股是連在一塊兒的。三百五十斤的體態他怎麽保養得呢!

    郭全金笑道:“等了一會兒不算什麽,我要恭喜你呀,提任為我總隊機動支隊長,真是羨煞旁人呐。”

    姚一臣嗬嗬的笑道:“老郭,我不過是從副團提到正團,你老兄要是提任那可就是提為副師,我哪裏可以比呀,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郭全金說:“那好,這句良言我收下了,但願如此。”

    兩個人見大門有開進一輛車,是總隊二號車,是鳳政委來了。

    郭全金和姚一臣趕忙站立好了,迎接鳳祁。

    鳳祁下車和他們打個招唿,見姚一臣還是像以前那麽胖,不禁笑道:“你上迴到總隊述職取任命令我沒在,我沒想到,這幾年不見,你怎麽還怎麽胖啊!我們總隊養活你不太容易呀!”

    鳳祁說話從來不打官腔,尤其和老下屬,更是平易,有時甚至說些搞笑的話。

    郭全金忍不住笑,姚一臣更是哈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這說明咱們總隊的夥食好,鳳政委也不知您是保持的身形還是像以前那樣天天練練拳什麽的,這個形態讓我羨慕啊”姚一臣仰著臉說話,一臉堆笑,鳳祁看他的臉像肉包子堆成一座山一樣,“噗嗤”樂了,沒有說話。

    姚一臣笑道:“我胖怎末了,是聯合國不讓啊還是美國不讓啊,換句話來說,是天不讓啊還是地不讓啊,我這麽著挺好啊,我到北京學習的時候,別人都先問我,你是不是後勤部長,你們總隊給你們支隊後勤部每年撥多少錢啊,我說哥哥我他媽的喝涼水都胖,跟後勤部有個鳥關係。”

    鳳祁嗬嗬的笑著,郭全金捂著肚子張大了嘴,聽他繪聲繪色的講,滿臉的肉嘟嘟直蹦。

    鳳祁緩一口氣,說:“你,你真是咱們總隊金子招牌,要是你去接兵,家長一看你的樣子,肯定讓孩子來,這個總隊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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