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體能訓練 黎秋和餘新雖經努力,但還是名排在後。

    他們迴到班級裏,疲憊極了,換了一套衣服,擦幹身上的汗水。

    “餘新,感覺如何?”黎秋問。

    餘新說:“還可以,不過感覺比前幾天更累了。”

    嶽富強推門進來,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唿唿喘粗氣。

    黎秋看他也是疲憊得要命,打趣他說:“呀!每次跑到前幾名的人,也和我們一樣子。”

    “戰友啊!我也是人呐,天天的跑,誰能不累。”嶽富強一臂支頤,頭枕著手掌。

    黎秋說:“這樣的經曆,你在信裏告訴你對象沒有?”

    “咋沒說”嶽富強笑嗬嗬的說:“他說這是男人的運動。”

    餘新笑道:“你對象是幹什麽的?”

    “美容院的。”

    黎秋笑道:“是開美容院的?”

    “不是。”嶽富強索性躺在地上,說:“美容院的員工,媽呀,她要是開美容院的我就成老板了,老板還用來當兵麽?”

    “噠噠噠”有人敲門。

    “請進。”嶽富強半吼道。

    何琳推開門,笑道:“喲,都在啊。”

    嶽富強一個翻滾變站起來,說:“排長,您好。”

    何琳說:“富強,下迴千萬可別躺在地上,容易受涼。”

    “是,排長!”嶽富強迴答的幹脆。

    “我是來找黎秋和餘新的。”何琳笑著要拉他們倆出去說話。

    嶽富強連忙一個箭步躥出去,輕輕的把門關好。

    何琳心裏想,這是在社會上闖蕩過的人。

    何琳叫黎秋和餘新到他的寢室裏麵。

    “排長有件事,需要兩位兄弟幫幫忙!”何琳一向很客氣。

    “請講!”黎秋和餘新幾乎是一口同聲的說出來。

    不同的是黎秋的口氣有些疑惑。

    而餘新的口氣竟有些許的笑意。

    “排長,是不是要過節了,需要我們寫個演講稿什麽的”餘新問。

    黎秋恍然大悟似的,以為何琳真是這個意思。

    何琳搖搖頭笑說:“這個早晚得你們出手,不過排長是個人的私事找你們。”

    黎秋琢磨他能有什麽私事找到我呢?

    餘新卻忍不住笑了,說:“我知道了,排長,你是不是要給你女朋友寫點什麽祝福的話。”

    “對對對,就是這個。”何琳既興奮有高興地說:“拜托拜托!”

    “沒問題。”餘新迴答。

    黎秋說:“這是件好事,可是我不像餘新那樣有經曆,寫的可能不盡如入人意。”

    “不要緊,隻要辭藻華美就可以,我理解的女孩子喜歡換浪漫的故事。可是我肚子裏沒那麽多的墨水,所以隻好求助你們。”

    “聖誕節快到了,之後就是元旦。”黎秋數著日子說:“看來你要的很急。”

    餘新說:“有你這位黎大才子,不說七步成詩,一天也可以寫出幾首。再加上我。絕對沒有問題。”

    黎秋說:“你的那個女朋友是做什麽的?”

    何琳說:“心儀賓館的服務生,就是我所在連隊保護的那個國賓館。”

    餘新笑嘻嘻的說:“那她一定非常漂亮吧?”

    “在我眼裏,她就是西施。”黎秋看何琳說這話時滿臉充滿甜蜜,掏出手機,讓他們看屏幕。兩個人好奇的看屏幕的背景。照片模模糊糊的遠處站著一個女孩子。

    “你偷拍的?”餘新笑著說。

    何琳不好意思的說:“我向她要照片她不肯給,所以我隻好這樣了。”

    “她是大學畢業?”餘新問。

    何琳說:“一所普通的大學。”

    餘新說:“家庭狀況怎麽樣,是富裕家庭的子女還是普通人家?”

    何琳說:“父母都是工人,但我覺著她不僅美麗還很有氣質。”

    餘新和何琳就這麽談論著,說女孩子喜歡什麽樣的衣服,對節日如何的看重等等。。

    黎秋驚訝的聽著他們的談話,因為在黎秋的印象裏,餘新好像不是個了解女孩子的人,甚至從來不跟別人談起對女孩子的印象。

    餘新變了,的確變了;今天,他滔滔不絕的說,好像他遇到的女孩子好多好多。

    “女孩子嘛,既需要你寵她,還要你費心思揣摩她的意願;她高興時你要錦上添花。……就我的了解,女孩子們尤其看重對衣服的挑選。”

    “她們在看以前的照片的時候,心思是在那時穿的什麽衣服。”

    “大多數的女孩子總想有個浪漫的戀愛過程。”

    何琳聽得入神,竟和餘新說的不亦樂乎。

    “對對對,女人就這個樣子……”

    黎秋感覺自己好像不存在似的,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麽。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何琳和他們說迴見。

    臨出門的時候迴顧他們說:“你們真是才子呀,分兵的時候,我一定爭取把你們分到我們連隊。”

    “排長再見。”餘新笑著說。

    黎秋居然噎住了,再見這個詞居然沒有說出來。

    他看到餘新的笑忍不住的說:“餘新,你的笑可不可以用‘諛笑’來形容……”

    “去你的,這叫機敏,哥們兒,學著點兒……”

    何琳在走廊裏發現嶽富強附著耳朵輕貼在學習室的門口。

    門並沒有關緊,有一條極細的光亮。

    嶽富強的表情小心翼翼,分明是在偷聽。

    何琳有心喝他一聲,轉念一想,別是他們戰士之間的事情。

    最近班長上匯報的內容沒有關於內部關係不和諧有發生矛盾的傾向。

    嶽富強這個人平日裏調皮慣了的,跟戰友開個玩笑,嚇嚇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戰友之間其樂融融,我何必讓他們不痛快呢!

    想到這些,何琳也沒在意,迴自己的宿舍去了。

    裏麵的情形嶽富強看得清清楚楚,章廉和葛步的談話聽得真而且真。

    “啪!”一記清脆的聲響,葛步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嘴巴,隨後一個陰慘慘的狂笑:“章廉,你死定了。”

    嶽富強躡手躡腳的走開幾步,然後一股煙一樣跑迴班級。

    總隊長龍嘉虎來到新訓大隊的時候,營區裏已彌漫著節日的氣氛。

    紅色的大大小小燈籠是布置全場的主色調。

    他的車在宿舍樓門口剛剛停穩。

    郭全金等一幹新訓幹部便急匆匆的跑出來迎接。

    “總隊長,您好!”郭全金一個標準的軍禮。

    龍嘉虎握著他的手說:“辛苦,辛苦,全金啊今天我來,是來報名的,元旦晚會的節目單上可千萬別少了我和嘉彪。”

    龍嘉虎的話別人都不明白什麽意思,唯有郭全金嗬嗬的笑著說:“我就說嘛,總隊長您肯定會來的,即使是沒有嘉彪的答應,您也會來。”

    龍嘉虎被他們陪著四處看看,新兵們很懂禮數。

    有的叫“首長”,有的叫“軍長”,嶽富強幹脆叫“司令!”

    龍嘉虎笑著問:“小戰友,你為什麽叫我司令?”

    嶽富強眯縫著眼睛,一口瓦房店口音說:“俺們那地方,省裏的光板一都叫司令。您也是光板一,所以我也叫司令。”

    龍嘉虎問:“你們吃的還可口嗎?”

    嶽富強說:“比在家裏吃的好!”

    龍嘉虎很高興,轉過來問餘新:“你感覺後勤采購的這些菜是不是你們願意吃的菜!”

    “報告總隊長,眾口難調,後勤已經很努力的為我們做菜了,很辛苦。”

    龍嘉虎頗為喜歡的看了看他。

    “你覺得,你們的住處還滿意麽?”龍嘉虎問黎秋。

    黎秋迴答:“滿意的有點兒意外。”

    “為什麽這麽說?”這個時候黎秋才覺得這樣說話有些沒有禮貌,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報告總隊長,給家人打電話,家人描述了其它部隊的狀況,一比較才看出了不同。”

    龍嘉虎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說話很嚴謹,即讓他人明白了他的本意,又沒有點出那個部隊。

    現在的年輕人能這樣說話的很少了。

    仔細的打量一下黎秋,他雖然長的不是非常帥氣,但循循儒雅,頗有點兒書生氣。在這許多油滑甚至有些市儈的人群當中,很讓人有異樣而清新的感覺。

    龍嘉虎忽然想到了各支隊長上報的新戰士學曆情況,本總隊今年隻有兩名大學生,而且都在這個支隊,他會不會是其中之一。

    本有意再問下去,但轉念一想,還是和部隊的官員們說。

    按照安排,總隊長還有一番訓話的,所以在巡視過後大家都來到會議室裏,龍嘉虎掃了一眼參會的人。

    全是新訓大隊的幹部,小到排長,大到副政委。

    新訓大隊的人幾乎是逐一發言,龍嘉虎靜靜的聽,沒有說一句話。

    到後來,發言的人幾乎不敢張口,他們弄不明白,眼前這個曾今嚴厲等“嘣”過各支隊主官甚至看不慣的連排官階犯錯誤也要教育的總隊長,現在究竟在想什麽,誰也不能肯定,他不會聽完報告,嚴厲的指出誰說的不實或者有出入。

    龍嘉虎也看出來了,一改冷笑的麵孔,嗬嗬一笑:“你們說的不錯,我相信,你們言行一致。”

    眾人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有的人慢慢的長出一口氣。

    “我還要強調一點。”龍嘉虎話鋒一轉說:“內部關係和諧是今年本總隊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之一,絕對不允許出現官壓兵,兵壓兵的情形。一經發現,犯者必究。重罪著嚴懲不貸!——還有,人與人稟賦不同,才智各異,望諸位作伯樂,識千裏馬。既有巧婦,你們更要給予炊具。年終總結時,按多元貢獻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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