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坐在車裏,一直守候在派出所外麵。胡之然知道,劉家有保護傘,這點問題好解決,不就是花點錢的事嗎?

    很快,胡之然就發現一個問題。派出所外麵出現一幫人,東張西望的賊眉鼠眼。這些人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麽,隨即就挨個車趴頭查看。

    天熱,胡之然的車上有太陽膜,開著空調正舒服呢。

    覺察出這幫人不太對勁,隨即啟動車轉了一圈。路口的另一邊,胡之然停下,在這個位置,隻能遠遠的看到派出所的一角。

    這些人守候在派出所周邊,看似很隨意,實則卻時刻關注所裏的情況。

    大約等了兩個多小時,派出所裏先後出現幾個人。一個大嬸走在最前麵,摔摔打打的說著什麽,肯定也不是什麽好話。

    後麵跟著幾個女人,胡之然自然看到走在最後的程

    珊珊。

    很想現在就過去,胡之然卻發現賊眉鼠眼的那幾個人聚攏到一起,同樣關注著程珊珊等人的一舉一動。

    知道不妙,程珊珊被人跟蹤了。這些人肯定是劉總安排來的,雖然不知道劉總的目的,但很顯然,隻要自己出現一準沒什麽好事。

    胡之然下車,攔下一輛出租車,拿出幾張紅票子:“師傅,幫我去接個人,一會再給你一千。”

    以為胡之然是在搞笑,似乎有點懵。

    胡之然說:“就到派出所那接人,一個女的,名叫程珊珊。”

    “你怎麽自己不去?”似乎瞧了眼胡之然身後的車,車門還敞著。

    胡之然說:“這不吵架了麽?難道要在大街上吵?”

    司機還是很警惕,一直沒接那幾百塊錢,斜眼看著胡之然,可能覺得胡之然不像好人。

    胡之然迴頭看了眼,幸好程珊珊走的慢,不然已經沒影了。有些焦急,語速加快,又拿出幾百塊錢:“

    機會隻有一次,又不讓你犯法,從局子裏剛出來能有什麽事?而且我就在後麵跟著,你把你的電話給我,去哪聽我的,什麽時候不想幹了就停車,這樣總行了吧?”

    司機終於動心了:“說停就能停?”

    “肯定不會讓你去人少的地方。”胡之然說:“而且車上坐著一個女的,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那行。”司機把錢接過去又問:“一會還有一千?”

    “按照我的話做,沒準更多。”胡之

    然又迴頭看了眼,程珊珊已經沒影了,要了司機的電話打通:“跟我通話,我怕你找錯人,別用免提,生氣呢,不想見我。”

    司機嘿嘿笑:“明白,保證沒問題。”

    出租車在前麵走,胡之然在後麵遠遠的吊著。

    看到程珊珊,與楊經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身後的不遠處還跟著幾個人。

    胡之然對出租車的司機說:“看到沒有,就那個年輕的。”

    司機笑著說:“看到了,兄弟,你可真有眼光啊。”

    胡之然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讓他一個人上車,先招唿一聲打不打車,如果他不上車就說後麵有混混跟著他們。”

    電話裏的聲音不是很清晰,但好在胡之然能看得清楚。

    程珊珊對司機不太理睬,楊經理倒是想坐車,向程珊珊招手,估計是想一起打車的。

    程珊珊起初拒絕,楊經理拽了一下,程珊珊這才勉為其難的上了車。

    司機小聲問:“上來兩個,哪個是?”

    胡之然說:“先問那個年齡大的去哪,把她送走。車費我出。”

    司機沒迴,隨即就大聲問楊經理去哪。

    這時候楊經理倒是熱心腸,竟然想著先把程珊珊送迴去。

    程珊珊搖搖頭,楊經理說了一個地址:“也好,要不你去我那住兩天吧。”

    胡之然不知道楊經理安的什麽心,之前胡之然沒覺得楊經理與程珊珊有多好的關係,程珊珊可不止一次嫌楊經理騷氣。

    胡之然迴頭看了眼那幾個跟蹤盯梢的。這時候正著急忙慌的跳上一輛車。

    遠遠的吊著出租車,時刻關注後麵那輛車,胡之然一時間還有點手忙腳亂。

    胡之然對著電話說:“我怕跟丟了,走的哪條路隨口報一下。”

    後麵的車開的很快,前麵的出租車經過一個路口,路燈隨之開始閃爍。

    胡之然踩了腳刹車,將後車別了一下,壓著黃燈衝了過去。

    本以為這就能甩掉後麵的車,沒想到這貨夠猛,一腳油門闖著紅燈追上來。

    胡之然一轉方向盤,在下一個路口將這輛車別到轉彎車道。

    很顯然,這輛車是鐵了心要追到前麵的出租車,紅燈都闖了,哪會在乎走錯車道。

    心有點慌,這些到底是什麽人。這輛車跑的很快,油門狠踩,

    與胡之然的車並駕齊驅,車窗搖下,對著胡之然就是一頓八輩祖宗的亂罵。

    胡之然也不在乎,自己的車性能好,不然這麽大的排量是擺著好看的?一腳油門衝了出去。前麵的路口前故意放緩車速壓住,等到路口的時候差不多就要停車了。

    還是黃燈閃爍,胡之然一腳油門衝了過去。

    從司機報的位置來看,兩輛車已經相距很遠了。

    胡之然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隨口說了一條小路:“在那條小路走的慢點。”

    其實這條路並不算小,不過是道路兩旁常年有占道經營做小生意的,這才顯得擁堵。

    胡之然之所以敢與那輛車叫板主要是因為對方不肯發生剮蹭。一旦出現剮蹭,無論是誰肯定攔著不讓走,隻要一走那就是逃逸,報警之後很容易被交警盯上。

    當穿過小道,胡之然確定安全就說:“找個人多的地方把車停了,無論他們怎麽說都不要讓他們離開。

    我馬上就到。”

    “我咋能不讓人走?”司機壓低嗓音,由於戴著耳機,坐車的人也不知道他在與誰打電話。

    胡之然說:“就說車錢的事,跟他們要一千的車錢,扯皮一段時間就行了。”

    等胡之然趕到的時候,楊經理差點與司機吵起來。

    胡之然把車停在出租車前麵,下車之後直接拉開出租車的車門。毫不猶豫的將程珊珊從車裏拉出來。

    隨手甩給司機一疊錢:“把這位女士送迴去,車錢都在裏麵了。”

    任務完成,司機就這一小會賺了近兩千。高興的嘴角咧到耳朵根,電話都忘了掛:“放心吧兄弟。”

    在楊經理錯愕的目光裏,胡之然把程珊珊塞進車裏。隨即揚長而去。

    “怎麽是你。”程珊珊這才反應過來:“你要帶我去哪?”

    胡之然說:“後麵有人跟蹤,先離開這再說。”

    胡之然把車往偏僻地方開,最後停在老城區的一個小區外麵。這條路年久失修,能繞一點也沒人願意走

    這,相對來說車少得多。

    車沒熄火,隨時準備離開。前後左右看了一圈,胡之然這才說:“說說你是怎麽迴事?”

    “我沒什麽事。”程珊珊茫然的看著窗外:“謝謝你做了這麽多。”

    “跟我說謝,是不是見外了?”胡之然伸過手,抓著程珊珊的手拉到

    腿上。

    程珊珊略作掙紮,最終卻泛起抵抗。任由胡之然握著手,但卻始終把頭別到一邊看著窗外。

    “我配不上你,與其以後分手還不如現在就離開。”程珊珊說的很簡單,但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也很掙紮。

    這些話程珊珊想了很多遍,終於說出口,有種暢快感,同時心也涼了。對胡之然,有萬般的不舍。

    “能不能配得上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胡之然說:“說說你家的情況吧。”

    陳姍姍能提到自己的母親,胡之然分析,程珊珊是所以變成這樣,與家庭有絕大的關係。

    “好吧。”程珊珊轉過頭,胡之然這才發現,這個

    曾經愛笑的女生已經淚落兩行。

    胡之然想幫程珊珊擦去,程珊珊卻抬手拒絕了。

    緩緩的,程珊珊說了自己的故事。

    程珊珊的父親前幾年就去世了。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家庭。

    程珊珊有個姐姐,是領養的孩子。程珊珊還有個弟弟,親弟弟。

    或許是上天開了個玩笑,姐姐很孝順,弟弟卻是個十足的人渣,除了會向母親要錢一無是處。用程珊珊的話說就是慣壞了,重男輕女。慣到什麽都不需要做,慣到整個家庭都要為所謂的香火服務。慣到逼母親賣房賣地,還慣到母親重病竟然把治病救命的錢揮霍一空。

    “你媽就這麽由著這個人渣?”胡之然驚奇不已,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程珊珊的母親也是自食其果。

    “起初是慣,後期是不得不慣。換句話說,管不了。”程珊珊冷笑:“不僅如此,還有更喪心病狂的。”

    這個人渣把自己的大姐騙走賣掉,還說風涼話,反正不是親姐,賣了就賣了。

    胡之然動容,緊緊握住程珊珊的手:“你大姐現在還好嗎?”

    “站街女。”程珊珊的聲音沒什麽溫度,冷冰冰的:“他已經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

    胡之然呆愣了,這到底是個什麽家庭啊。

    程珊珊說:“我上學,是大姐供我的。母親病重,是大姐出錢。還要裝作不知道我媽偷偷給弟弟塞錢。”

    胡之然真不知自己此時還能說什麽話。安慰兩句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程珊珊突然掙脫胡之然的手:“我們不合適,我走了,以後別找我了。哦對了,那房子我已經退了,我

    隻是虛榮,房子是我租的,別以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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