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省城一家五星賓館,餐飲住宿一條龍。

    劉總招待的人是一個四十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打扮的很時髦,但卻擋不住歲月的蹉跎,魚尾紋很深,雖然有成熟的韻味但卻已顯老態。

    劉總迎上去:“齊女士,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胡之然站在後麵,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這兩個老東西,看樣子很熟。

    齊女士笑著應對幾句,隨即就看了眼胡之然,笑著點點頭。

    胡之然心裏一涼,他麽的什麽情況,自己成了一頭市場上的牲口,而且還被姓齊的這個女人給選中了。

    開著玩笑相互禮讓著進了包房,劉總對長發披肩的大波浪女人說:“去定兩個房間,今天我要與齊女士不醉不歸。”

    大波浪起身扭著腰肢去了。

    胡之然很本分的站在後麵,在劉總的示意下斟茶遞水。

    劉總說:“小胡啊,你坐在齊女士身邊就行了,都不是外人,這樣親近。”

    胡之然想拒絕,劉總給胡之然一個警告的眼神,雖然隻是那麽一瞬,但卻異常淩厲。

    齊女士主動把一旁的椅子拖到自己身邊,笑著拍拍:“這樣顯得親近。”

    胡之然清清嗓子,也隻好挨著坐下。想把椅子往一旁拖動,齊女士的手卻搭在胡之然的腿上:“怎麽稱唿?”

    胡之然介紹一下自己。齊女士很讚賞的拍拍:“小夥子很精神,家是哪的?”

    老實迴答之後,胡之然把腿疊到一起,而這個過程齊女士並沒有把手挪開的意思,反而順勢撫摸。

    “劉總。”齊女士轉過頭:“這段時間生意好嗎?”

    劉總很誇張的歎口氣:“要不是先生幫忙,還真會壞了大事。伯億集團那件事牽扯麵太廣,我們…”

    齊女士抬抬手:“先生自然知道,可劉總也要知道,先生幫你們劉家,也找了不少人說了不少好話。”

    “明白,明白。”劉總立即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非常恭敬的說:“真是多謝先生幫忙說話,這隻是一點小意思。”

    齊女士淡然一笑,看著桌上的銀行卡,隨手拿起來隨即又扔下。臉色不悅的說:“我跑前跑後的,劉總總不能連車錢也不給吧?”

    “這…”劉總顯然是沒準備,但反應夠快,一排腦門:“要不是齊女士說我差點都給忘了。”

    胡之然真佩服劉總的

    演技,不過很拙劣很低級。這件事要胡之然來辦,絕不會出現這麽大的紕漏。

    劉總對胡之然說:“去,去車上把那點東西拿下來。”

    胡之然原本是想找機會走的,但這時候卻不想走了。胡之然想知道,劉總到底在求齊女士辦什麽事,背後的那個先生又是誰。

    胡之然趁機站起身擺脫齊女士的手,剛要走,手卻被齊女士拽住:“讓你的人帶上來就行了,這麽麻煩。”

    胡之然差點笑了,劉總肯定是想讓胡之然滾到一邊

    去,然後能與齊女士單獨交談幾句,可齊女士似乎對胡之然情有獨鍾,竟然沒給劉總這個機會。這個女人,寂寞的很啊,估計給她牽來一頭牲口也行。

    劉總隻好打個電話,說了幾句放下。

    齊女士說:“劉總,我這有點東西你或許感興趣。”

    說這,齊女士從包裏拿出幾張照片隨手扔到桌上,譏諷道:“身在曹營心在漢可不是什麽好事。”

    胡之然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針孔攝像設備應該拍不到照片,立即起身,小聲對齊女士說:“我幫劉總倒茶。”

    齊女士很自然的放開胡之然,還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有點讓人惡心的風情萬種。

    劉總臉色鐵青,隻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開:“齊女士,我們是做生意的,難免要交朋友。”

    “是嗎?我是不是應該祝劉總生意興隆?”齊女士繼續說:“先生在劉家有多少股份你應該知道。劉總這是想把這些股份送給別人嗎?”

    “怎麽會。”劉總擦擦額頭,說話的口氣有些發虛

    。

    胡之然刻意轉動身體,也怕出現視覺死角,覺得差不多能把照片拍清楚,這才為劉總添上茶水。

    劉總直接端起喝掉,胡之然再添滿。

    齊女士說:“我也希望劉總知道孰近孰遠。”

    “那是自然。”劉總說:“請齊女士轉告先生,劉家還是原來的劉家。”

    “希望如此。”齊女士說:“那這些照片就送給劉總了。”

    劉總趕緊答應,收起那些照片。

    胡之然迴身坐下,齊女士很自然的把手再次搭在胡之然腿上。胡之然心裏毛毛的,心裏琢磨著一會怎麽脫身才好。

    沒一會,大波浪從外麵迴來,坐到劉總身旁,把一張銀行卡遞上去。

    兩章卡

    擺在桌上,齊女士淡然一笑,收起來,撐著頭:“劉總,要不先吃飯?”

    劉總哪會不答應,趕緊讓人上菜。

    兩人說了一陣廢話,齊女士始終態度冷淡。

    劉總問:“聽說先生要高升了?”

    “還沒影的事,隻是風傳罷了。”齊女士說:“怎麽,劉總有想法?”

    “想法肯定是有的。”劉總笑了,一看齊女士表情陰寒,趕緊解釋說:“這樣說起來,我們豈不是可以向外擴張了嗎?”

    齊女士不置可否。

    為了體現自己服務到位,胡之然一直給齊女士夾菜,臉上還掛著諂媚的表情。就連坐在對麵的大波浪都對胡之然投來鄙夷的眼神。

    胡之然心道,老子是妝模作樣,你可是真賣。誰都能瞧不起我,唯獨你這浪貨不行。

    這時,齊女士轉頭對胡之然說:“小胡啊,你也陪姐喝一杯。”

    胡之然說:“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可以學著點。”劉總在齊女士這捧了一鼻子灰,看誰都不順眼,心裏的火氣一股腦的發泄到胡之然頭上。

    胡之然有點尷尬,齊女士說:“我覺得這個小妹妹

    也能喝點。”

    一直溫柔如貓從不主動說話的大波浪被點名,劉總說:“去敬齊女士一杯。”

    大波浪笑著,倒了一杯酒站起身。

    大波浪還沒來得及說話,齊女士卻壓根不理他,對胡之然說:“我隻跟小胡喝。”

    尷尬的站在原地,大波浪卻不得不陪著笑。她心裏也明白,劉總不痛快了,一會就會拿自己撒氣。但大波浪又不敢得罪齊女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胡之然趕緊給自己倒上酒,端起杯子碰上一個:“齊女士,我敬你。”

    “叫姐。”齊女士笑。

    胡之然趕緊改口,一仰頭把酒喝了。

    劉總拍手,大波浪也隻能放下杯子尷尬的跟著鼓掌。

    齊女士說:“還說不會喝,淨騙我。”

    惡心到一身雞皮疙瘩,胡之然放下杯子,夾了幾口菜吃裝作壓下酒氣:“我是真不會喝。”

    吃的也差不多了,齊女士與劉總都放下筷子,胡之

    然也吃飽了更不好就自己一個人悶頭吃。

    齊女士問胡之然::“會跳舞嗎?”

    胡

    之然一愣,幹笑:“不會。”

    胡之然倒是聽說過,很多假上流社會很能裝,吃個飯還要找幾個跳舞的助助興,說白了,就是拿別人不當人,通過命令別人來體現自己有多麽高的社會地位,沒想到自己就遇到了。

    劉總說:“讓小孟教你。”

    胡之然幹笑:“我怕我學不會。”

    “一學就會,教個簡單的。”劉總笑著,眼睛一直注意齊女士的臉色。

    齊女士不動聲色,似乎也很期待胡之然跳上一段。

    喜歡舞蹈的什麽時候都能跳,但這隻是喜歡。無論上流社會還是底層民眾都一樣。並不是跳舞就是高端的生活,這也不是哪個圈子必須要會的技能。

    一共四個人,胡之然與大波浪都是侍者,哪有什麽自主選擇的權利。

    沒辦法,與大波浪麵對麵站著,一邊被教舞步,一邊故意漏洞百出把大波浪狠狠的踩上幾腳。

    齊女士倒是看得有滋有味,劉總很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助興節目也過了,齊女士就說:“我看要不就到這吧,有些乏了。”

    這是要走的意思。在剛進包房劉總就訂了房間休息,看來劉總是想在這與大波浪當一迴親密愛人。

    但胡之然可不想與齊女士這個老女人發生什麽。

    劉總意味深長的點頭,隨即起身。

    大波浪主動上前,遞給胡之然一張房卡,這太明顯了,胡之然是什麽身份擺在這了。

    劉總說:“小胡啊,一定把齊女士安全送迴包房。”

    胡之然一臉難看的點頭,又看了眼房卡,根據房號分析,應該是在八樓。

    胡之然緊跟在齊女士身後,心說等到了樓梯口不用坐電梯了,直接步梯逃跑。

    剛出包房的門,劉總的電話響了。

    接起來,劉總喂了一聲,隨即臉色就變了,猛地轉身看著胡之然。

    胡之然還沒明白過來,劉總就說了這個酒店的名字,隨即掛了電話對齊女士說:“我找小胡有點事,一會我安排別人去給你請示工作?”

    “出什麽事了?”齊女士反問。

    劉總臉色越發的陰沉,對齊女士耳語幾句。

    齊女士也看向胡之然,竟然一臉的警惕。

    劉總說:“小胡,我有點事找你,你先跟我來。”

    胡之然問:“

    劉總,什麽事?要不明天去公司再說吧,我看齊女士累了,我送她迴房間。”

    劉總冷聲嗤笑,胡之然眉毛一挑,看準樓梯間的位置,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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