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高朋滿座,一個個喜笑顏開。

    還沒進門,這幫包工頭就開始觀賞氣派非凡的大別墅。

    試問誰不想住這種房子,羨慕肯定是有的。有的人品味的嘖嘖有聲,有的人卻佯裝無所謂。

    胡之然出門,麵含微笑客氣的請眾人進去。

    這些人看到胡之然,與之前對待胡之然的態度決然不同。

    這些包工頭,各幹各的,很多人胡之然連名字都不知道,甚至看到人還一直都沒注意外牛角河那邊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胡之然總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每一個人都交流一番。

    進了園,碩大的遊泳池最紮人眼球,相比優雅的環境,那些準備好的食材什麽也算不上。他們也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搞人際關係的。

    沒等曲瑾瑜,直接開整。畢竟胡之然是主,也沒人

    問。胡之然注意到,有幾個人時常迴頭關注大門方向。

    吃吃喝喝的關係越聊越融洽,胡之然始終一句正事不說。

    徐明耀有些急了,偷摸的問胡之然:“你不是說要說挖沙的事嗎?別忘了。”

    胡之然會心一笑,不置可否。

    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有些酒量不好的已經麵紅耳赤了。

    這時候曲瑾瑜背著手走進來,所有人起身相迎,又是一曲拜見大戲。

    曲瑾瑜沒坐多久,甚至隻喝了一杯茶,酒杯都沒端過。

    曲瑾瑜走了,氣氛也就逐漸開始變冷。

    胡之然知道,別墅能給自己的身份加價,曲瑾瑜來能證明自己有門路有關係,住得這麽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胡之然可以隨時去曲瑾瑜那喝個茶聊個天,弄個工程連還不是小兒科?這也難怪二段工程胡之然能拿到五百米之多。

    胡之然端著酒杯敬了一個,接著說:“各位老大哥,我年齡小,在平福縣也多仰仗各位的照顧…”

    胡話說了一大篇,也沒幾個人聽,甚至還有兩個準備拜把子的喝的正歡。

    胡之然冷笑,隨即大聲道:“各位,聽老弟一句話,我們可以一起掙錢。”

    一看場麵比較冷,徐明耀眼明嘴快:“你倒是說咋掙啊,等了半天了都。”

    胡之然笑笑:“大家還想不想把河床裏的沙全都挖出來?”

    這句話讓所有人安靜,也讓有些人不爽。原本能掙錢掙

    的好好的,突然來查,領導親自現身。胡之然沒屁事,其他人全都跟著倒黴。細說這事賴不到胡之然頭上,但這個鍋胡之然是背定了。

    胡之然說:“我有辦法把河床挖空,但有一點,你們所有人都要一起幹,至於能掙多少錢,大家心裏都有數。給句話,想不想要這筆錢。”

    建設護坡河堤不掙什麽錢,可以說是為人民服務了。也就河床清淤把沙子弄出去賣錢能賺一些。但一段

    工程之後,由於短時間出貨量太多,整個市場被攪亂,短時間內沙子肯定巨便宜,二段清淤出來的那點東西也就不值太多錢。

    但大家都知道,老河床,地底下的沙存量之大讓人驚掉下巴。胡之然那麽瘋狂的挖,愣是看不見底。如果都能那麽挖,就是沙比土便宜也賺大錢。

    一百米為一段,少說也有幾十萬。胡之然拿到五百米的長度,就是賣的再便宜二三百萬的純利是沒跑了。但問題是現在監管嚴了,工地上還有那麽多同行盯著,誰敢第一個犯禁誰死。

    所有人都等著胡之然接著往下說,胡之然卻給自己填上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徐明耀哪能不明白,這的要所有人一條心,不然這事幹不成。第一個表態:“我覺得行,隻要大家心齊,都能掙錢。”

    一個蠟黃臉的包工頭問:“胡總,說說怎麽挖,隻要合情合理,我幹了。”

    胡之然說:“計劃肯定是有,但前提是所有人都參與,不然所有人都賺不到錢。都參與了,所有人都能

    賺大錢。”

    眾人開始表態,在金錢的誘惑下,都支持胡之然。

    胡之然這才真心的笑了,還是那句話,沒誰跟錢有仇。

    “我先說說我想說的,你們如果同意,我們就簽一份共同進退的協議,怎麽樣?”沒人說話,這就是默認,胡之然接著說:“我們分黑白兩部分來幹,晚上挖白天賣。但所有的沙必須賣現錢,得了錢按照我們每個人占的比例分了。每天都是這樣。”

    胡之然的計劃很周詳,先把清淤工作做了,這些沙可以擺在明麵上自行處理。但所有的沙不往外運,堆成一大堆,隻賣現錢。

    白天賣一些,晚上就安排機械從河床上把沙子掏出來再堆上。當天夜裏就處理幹淨,挖出來的坑直接填了。第二天一看,依舊是平整的。

    工地施工,自然是有查的,每天往外走沙但沙堆卻不見減少自然會被懷疑。該送禮

    的地方不能含糊,錢也從賣沙所得裏出。

    這樣一來就是說河床的沙就變成一個整體,也就變

    成所有包工頭的共有資產,賣了多少錢按比例分。

    胡之然說完,雙手撐著桌子,微笑問:“各位老板,怎麽樣?還有沒有提出補充意見的?”

    這事如果有人舉報,那是自己不想掙錢了,在座的所有人都虧錢。如果外麵有人舉報,大家齊心協力拿出共有收入送禮,難道還壓不住?關鍵是工地上白天總是平整的,螞蟻啃骨頭慢慢來也不嚴重,給點封口費上麵就沒人關注這件事了。

    計劃可行,但在場的卻沒人說話。

    胡之然招招手,高翰已經準備好了協議。傳下去,依次每個人往上簽字。

    胡之然說:“各位老大哥,隻要你想做,就簽字,我們相當於成立一個賣沙的公司,掙了錢大家分。如果在場的各位有人不簽字,那也沒關係,生意嘛,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人家就不想賺這份錢,誰也不會記恨誰。隻要有一個人沒簽字,我立即把協議當麵撕了,那邊有燒烤爐子,一把火,今天我們隻喝酒不談事。”

    “我看行。”徐明耀再就等不及了。雖然他隻有區

    區的一百米,但胡之然這五百米他也能分不少。之前在胡之然身上倒黴賠掉的,絕對能賺迴來。徐明耀第一個把字簽了,還不忘嚷嚷兩句:“看好了,再按個手印。”

    這時候胡之然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程珊珊。

    胡之然本想接,又怕再來一次咒罵。更何況這個場麵也不好接電話,想了想還是掛了。能不能掙大錢就在此一舉了,胡之然要注意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也想看出來是誰有小心思壞心眼。

    還好,雖然有些人心存疑慮,但最終還算皆大歡喜。

    簽字畫押就是最好的表態,胡之然最後端起酒杯:“謝謝各位老哥給我這個麵子,以後咱一起掙錢。”

    “哎,不對啊。”突然有一個不好的聲音響起。

    有個包工頭一扭脖:“什麽不對,你想反悔?”

    這時候反悔就是跟所有人過不去。如果不是所有人簽字,還怕被人舉報。如果是那樣,誰也別想薅羊毛。

    “我可沒那個意思,你緊張個蛋。”被頂了一句,那人也不是善茬,直接就吐髒字了。看著胡之然:“誰知道掙了多少錢?收錢的時候誰去收?”

    貪墨流動

    資金是很容易的。但胡之然也不是沒準備,這些問題早就想過了,畢竟自己在其中占了最多的股份。

    胡之然說:“剛才我說了,必須要現金。沒有現金也行,哪位老板賒出去的條子就當現金分給哪位老板。一車多少錢是死數,我們不看方量。所有人都可以安排人數著多少錢。我們也可以指定一個獎懲。如果發現有人把錢貪進自己兜裏,直接罰十倍。比如徐老哥,有一車沙的錢裝進自己兜裏,五百塊吧,那就罰五千。這五千塊錢直接送給查出來的人。怎麽樣?”

    “安排個人不得吃工資?”自然有人提反對意見。

    胡之然說:“一天走十車,用不用找人盯著?我覺得不用吧,這幾輛車一隻眼也看得出來。如果一天走一百車。找個人盯著也不虧。想想,你自己能賺多少?賺了一百花了十塊還不願意?咱能不能活的不那麽仔細。這樣,每天換人監管,所有人都可以安排自己

    的人去管。給工資,如果查出來貪錢的,十倍的價格按照獎金給這個人。給他個人。”

    監管的人如果有這麽大的好處,還不把眼皮翻到頭頂上?

    這個人不說話了,胡之然淡然一笑:“還有什麽問題嗎?”

    “這上麵有人查的話…”又有人說。

    “剛才我說了,送,往死了送。”胡之然覺得很蛋疼。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河道下麵的沙應該是我們的嗎?這跟偷跟搶有什麽區別?能賺一個是一個。如果這麽多問題,那幹脆不要幹了,所有人都一分錢賺不到。”

    “這話在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包工頭很熱可胡之然的話。

    胡之然說:“如果再沒什麽問題,咱今天不醉不歸啊。”

    又開始喝酒,這次氣氛更活躍了。等酒終人散,一片狼藉的時候好幾個人都是被抬著走的。

    胡之然看了眼曲瑾瑜所住的方向,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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