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是從世界名校政法係畢業的高材生,他對法律的了解,遠比常人要高出許多倍,法律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就憑林北對張雪的所作所為,哪怕他請來華國最牛逼的律師,也無法讓他翻身!


    進去蹲個幾年大牢是最起碼的!


    在張牧看來,他讓林北道歉,就已經是看在金蕾的麵子上給林北機會,給他一個和平解決此事的機會。若是林北再不識好歹,那麽哪怕他脾氣再好,也要將林北送入大牢。


    “起訴?”


    那邊,聽到張牧的話,林北嗤笑一聲。


    “你起訴我,是因為我打了你妹妹,那她打你未婚妻怎麽說。我這算犯法,她就不算嗎,你學法的,就可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抱歉,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還不勞您費心。”聽到林北的話,張牧聲音裏泛著冷意,開口道。


    金蕾默然站在他的身旁,聽到他這樣說,眼底一片黯淡,近乎對他失望透頂。


    “金蕾是我的朋友,你們還沒結婚呢,就算是你的家事了?”林北冷笑道。


    “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現在我要你道歉,”張牧微微皺起眉頭,語調都是提高了一些,“我是看著蕾蕾的麵子上,給你私下解決的機會,你不要真的逼我將你告上法庭,那樣於你於我都不愉快。”


    “是嗎?”


    被張牧咄咄相逼,林北的臉上也是劃過一抹不耐之色。


    “你隻知道你妹妹被打了,卻不知道她為什麽挨打。就像日國人一直譴責美國在他們國土上投放了原子彈,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吃原子彈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平白無故的,有因就有果,她挨打,是因為她該打;就像日國人一樣,他們喪盡天良,就應該吃原子彈!”


    “你先別著急反駁我,”抬起手,打斷了張牧到嘴邊的話,林北繼續道:“你管不好你的妹妹動手打人,卻拿你學法律的那一套來指責別人,這是你的無能,也是你的懦弱。如果我們華國的律師都像你這樣的話,那麽我想我們華國政法界的前途十分堪憂。因為學法的人三觀都不正,就出來當律師,自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其實屁都不是!”


    “這個問題的原因已經很明了了,是你的妹妹嬌生慣養,一身的野蠻大小姐的脾氣,缺乏管教。你作為哥哥的管不了,別人替你管,你卻狗咬呂洞賓,覺得別人傷害了你妹妹。我告訴你,她就是缺少社會人的毒打,才會這麽囂張跋扈。”


    “包括你也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自以為自己經過高等教育,所言所行就全是對的。愚昧又自大,可笑不自量!”


    林北一股腦地將話全部倒了出來,語速之快,完全不給張牧開口的機會,駁得他麵紅耳赤。


    就好像林北才是從帝國理工學院政法係畢業出來的高材生,他張牧就是一個被訓斥的弟弟一樣。


    “你這人是不是男人,你打了我,讓你跟我道個歉都不行?”那邊,張雪實在忍不住了,對林北喊道。


    聽到她的話,林北轉過頭來,用冰冷地眼光看著她。


    頓時,張雪如入冰窖,整個人都是不寒而栗。林北的目光裏不含絲毫的感情,就如同是死神一樣,讓她感到害怕。


    她下意識地往張牧的身後靠了靠,尋找安全感。


    “是你動手先打了金蕾,我才動手打你的。現在你讓我道歉,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先跟你嫂子道個歉。”看著張雪,林北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戲謔之色,淡淡地開口道。


    “好,我跟我嫂子道歉。”張雪咬牙道。


    這聲“嫂子”叫出口,她隻感覺心底一陣惡寒。之前她一直稱唿金蕾是“金蕾姐”,從來沒有用“嫂子”來稱唿她。


    “嫂子,對不起。”


    張雪對金蕾開口道,雖然她表麵上沒什麽,但是心底滿是不情願。


    正如金蕾所推測的那樣,張雪壓根就沒有將她當成自家人。之前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她將自己完全偽裝了起來。


    聽到張雪道歉,金蕾沒有說話,隻是螓首微頷地點了點頭。


    張雪這道歉裏的誠意有多少,金蕾不得而知。


    但是她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跟這種人計較是完全沒有用的。想要她真心實意對自己道歉,也是根本不可能。


    “我妹妹給蕾蕾道過歉了,現在林先生可以給我妹妹道歉了吧?”張牧整了整西裝,談吐儒雅地開口道。


    如果在以前,金蕾見到張牧這文質彬彬的樣子,可能會為他著迷,但是現在她卻隻覺得莫名的惡心。


    “我說過要給她道歉了嗎?”


    那邊,聽到張牧的話,林北反問道。


    “你什麽意思?”


    “意思顯而易見,我之前隻是說在我給她道歉之前,她應該給金蕾道個歉,可沒有說過等她道歉了,我就要給她道歉。”林北輕笑道。


    “你!?”


    縱使張牧再如何溫文爾雅,這一刻心底也燃起了一縷怒火,他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如此無賴之人!


    “我要你道歉!”


    張開嘴,自張牧的喉間猛地發出一聲怒吼,隻見他上前一步,竟是做出一份即將大打出手的架勢。


    “張牧,別這樣!”


    見到張牧發怒,站在一旁默然不做聲的金蕾心頭一跳,趕忙開口道。


    她對自己這個未婚夫非常了解,知道他在兼修政法係的同時,還學習了一些格鬥術,一手詠春拳練得爐火純青,即便是開武館的大師傅跟他相比都差了半分火候。


    林北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縱使他拳腳快了一些,但哪裏能跟這種學過正規武術的人相比。所以在見到張牧擺出架勢的那一刻,金蕾本能地就慌了。


    如果是平時,張牧或許還能聽進去金蕾幾句勸。但是現在,正處於盛怒狀態的張牧眼裏根本就沒有金蕾,更不用說聽進去她的勸說了。


    此刻他的視野裏,隻剩下林北一人。


    “我這人不喜歡動粗,因為我是一個斯文人,但是遇到無賴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用拳頭教他們如何做人!”


    眼底劃過一道鋒芒,張牧猛地抬腿上前一步,揮拳就對林北砸來。


    他出拳的時候剛柔並濟,章法有序,一看就是練過家子的人。即便是一個特種兵在這裏,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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