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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外,渭河水畔,一片新辟出來的場子裏,三百人正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裏,等待著夏鴻升的訓話。


    從考試中脫穎而出的三百人,被帶入了這片新開辟出來的營地裏麵,將成為夏鴻升構想中的軍校的雛形。


    既然是為了作為軍校的前驅而進行的先行探路,那麽夏鴻升就打算直接在各個方麵開始以軍校的方式和形式進行。反正李世民授予了夏鴻升對這三百人的全權,也就是說,對這三百人,在這片營地之中,夏鴻升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而不會有人來阻止,就算是被言官彈劾,李世民也會留而不發,不加幹涉。


    那十幾個書生,全都答應了夏鴻升,要繼續來進行教授。夏鴻升許諾迴給他們發工資,也會跟他們安排住處,而且他們是自由之身,要做什麽事情夏鴻升都不會阻攔。夏鴻升知道,這些書生還是要去考科舉的,所以隻讓他們將此當作副業就好,該讀書學習還讀書學習,該參加科舉還參加科舉,隻是平日裏每日給這些人上幾節課就好。


    在夏鴻升的分工裏麵,這些書生主要負責這三百人的基礎文化課程,夏鴻升另外從特戰部隊要來了幾個人,負責這三百人的軍事技能相關方麵的實踐課程,以及日常的軍事訓練。又從那些間諜中拉過來了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而另外的軍事理論方麵的相關內容,則由夏鴻升暫時進行,以後夏鴻升的目標是挖來些退休的老將軍們來教授。如此一來,先行的課程試驗就這麽暫定下來了。


    分班排課,夏鴻升很熟溜的事情呀,三百號人分配完畢之後,基本上這些書生們兩人負責管理一個班級,也不會很忙。


    開學典禮,李世民當然請不來了,其他的將軍們還不知道夏鴻升具體要幹嘛。夏鴻升也就沒有去請,於是就去找了李承乾,上去慷慨激昂的念了幾段夏鴻升寫好的演講稿,聽的下麵的三白人一個個的激動不已。熱血沸騰。


    夏鴻升自然也上去很有煽動性的來了一段講話,而馬周也作為教師代表,而代表著那些書生們上去發了言,希望同學們……不,是希望將士們繼續努力學習。不僅要學習文化基礎課,還有學習軍事理論課,更要苦練軍事技能,為大唐開疆擴土雲雲。


    整整一個上午忙活下來,夏鴻升發現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


    想要真的按照軍校的方式運行,還有許多條件不到位,比方說宿舍,比方說食堂等等等等,許許多多。不過這也不是一時間能夠急的來的,要想真的建成一所類似後世裏的軍校一樣的學府。沒有國家的支持根本不行,所以隻能等到這三百人做出一些成績來,或是讓李世民從這三百人的身上看到建立軍校的好處,進而大力支持的時候,夏鴻升心目中的軍校才能夠真正的開始轉變為現實。


    當天下午就沒在開課,夏鴻升給這三百人放了一下午的假,讓他們迴去原來軍營中將鋪蓋之類的帶過來——夏鴻升暫時還沒有條件給他們蓋教學樓和宿舍樓,還是隻能在營帳裏麵。當然,也沒有忘記派手下的果毅都尉帶人去長安城中來迴巡視,這三百人是禁止去酒樓飲酒。去青樓買春的。一經發現,就會立刻撤銷學員資格。


    當天中午,夏鴻升就將這些書生們請到了自己家裏,讓家中廚子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菜肴來。可都是在外麵的酒樓裏吃不到的菜式和味道,長安城中獨此一家。


    又拿出了莊子上出產的白酒,請這十幾個書生好好的大吃大喝了一頓。


    夏鴻升心裏高興,也就開懷暢飲了幾杯,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夏鴻升借尿遁逃開了前庭的酒場。躲進了後麵的小花園裏麵,懶散的靠著廊柱坐了下來,舒舒服服的曬起了太陽來。


    春日午後的陽光帶著一股萌發的氣息散落下來,牆角邊一叢腰肢柔曼的藤蔓輕輕搖擺了一下。隨即便有一股溫熱的氣流舒舒緩緩蕩漾開來,劃過指尖又掠過發際,刹那便又到了不遠處的一簇小花上。夏鴻升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一叢小小的花蔓上已然開出了些星星點點金黃色的小花來。


    突然驚覺,有多久沒有抬起頭好好看看四周了?夏鴻升睜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春日裏暖融融的空氣,抬眼看去,不遠處是一顆柳樹,曆經寒冬之後幹癟的枝條上不知何時又泛起了淡淡的一層鵝黃,可是細細看去,卻似乎又什麽都不見了,隻剩下寫意籠統在枝椏間的朦朧,似有若無一般,像極了隨意書灑到宣紙上的水暈。微醺的暖風微醺的人兒,悠悠然然蕩漾著,柔和的擦過臉頰,小心翼翼,輕輕柔柔,仿佛一雙溫煦的纖纖素手,祥和的摩挲過悄然萌發的生命。


    夏鴻升忽而感受到了身體中萌動出了一股力量來,如同一道暖流從體內流經一般,突然覺得自己充滿了活力。


    我也是一個蓬勃的生命啊!


    夏鴻升覺得自己突然充滿了幹勁——麻煩的事情雖多,但一件一件的來,總有完成的那一刻!


    “公子,宮裏來了人,要找公子,如今正在書房等著。”小廝走了過來,向夏鴻升說道。


    宮裏?李老二又要幹什麽?


    夏鴻升點了點頭,就往書房過去了。


    到了書房裏麵,就見還是那個常替李老二跑腿來傳喚他的宮中禁衛,不過身後卻還多了另外一個人來。


    “怎麽?陛下要召見我?”夏鴻升已然同那個禁衛熟了,於是順手倒了杯茶給他,同時問道。


    禁衛接了過來,道了聲謝,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陛下命我將他帶來給你,說是答應給你找的人找來了。”


    夏鴻升一聽,頓時驚喜的看向了站在那裏的那人,問道:“閣下懂的吹製?!”


    “迴大人,小的的確會吹製,還是跟著波斯人學的!”那個趕緊拱手答道。


    夏鴻升一愣,聽口音怎麽跟後世裏的國際友人似的?


    看到夏鴻升因為他的口音而感到吃驚,那人就再拱拱手解釋道:“小的父母皆是大唐子民,有一年突厥犯邊,家父就被捋到了突厥,後來因為家父會些手藝,就沒有被突厥人殺掉,而留下來做了奴隸。後來因為幹活幹的不錯,就同另外一個被掠去了漢家女子成了親,就是家母了。隨後父親為了避免突厥人的欺辱,而帶著家母往西一路逃走,遇到了咱們大唐的商隊,就跟著做生意,因為學會了西域的話,就留在了西域,然後有了小的。可是在那邊到底是外人,總受欺辱,商隊後來又不做了,小的家裏就落敗了,父母也都去世。小的年少的時候就在西域各地流徙,口音有些改不過來了。不過,家父從小教導小的,我們是大唐人,終有一日要迴到大唐的!小的後來學會了吹製,又為了討口飯吃又雜七雜八的學了不少東西,後來總算是有了機會,才隨著商隊迴來。”


    那個人的口音雖然有些不像大唐人,但是說起話來倒也流利順暢,沒有交流的障礙。


    隻是,夏鴻升總覺得他說的裏有有些太……說不出什麽,就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因為丫說的這經曆太傳奇了有木有!


    “好了,人帶到了,卑職就迴宮了。”那個禁衛將人交給了夏鴻升,喝完了杯中的熱茶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夏鴻升點點頭,送他離開之後,又迴到了書房,那個人還站在那裏。


    “你既懂的吹製,可會燒琉璃?”夏鴻升坐了下來,讓那人也坐下,然後問道。


    那個搖了搖頭:“那小的就不會了,波斯人可壞著呢,隻讓咱們這些人去吹成形狀,可那東西是怎麽出來的,根本不會讓咱們這些人知道。不過小的到時見過燒料,也不認識,看上去有些透,不過很渾,也不知道是甚子東西。”


    聽他說的,夏鴻升就猜那可能是石英之類的東西,自然界的石英眼下這個時代應該是不好找的,怪不得這東西的成本會那麽高。


    隻可惜他們不知道,能夠燒成玻璃的是裏麵的二氧化矽,而河沙裏麵的二氧化矽含量極高。


    夏鴻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陛下是怎麽找著你的?”


    “迴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隨商隊迴來之後,就一直幫商隊張羅著從西域倒賣琉璃的事情,前段時間有一天商隊管事的突然來找了小的,說是上麵的大人要讓小的去見陛下……小的嚇的當時就差點兒逃跑了!後來被抓了迴來……”那個人神色有些訕訕的說道:“後來就有人帶小的到了長安城的一處府邸裏麵,等了幾天,就有小廝將小的帶到了皇宮外麵,然後方才的那位大人就帶著小的來大人您這裏了!”


    “哦!”夏鴻升了然,心道那商隊肯定是哪個高官在後背支持,又或者是哪個世族控製的商隊,李老二要人,正好知道商隊裏麵有這麽個人,就給獻出來了。


    基本應該就是這樣了,那些能夠遠赴西域的大商隊,隻有兩種背景,要麽是哪位高官的家族,要麽就是那些門閥世族。民間的商人隻能依附於他們的商隊,才能順利出境,也圖個在路上有所保護。


    不過……夏鴻升皺了皺眉頭,對這個人本能的感到有些不放心。他太對答如流了啊!


    突然,夏鴻升心中猛地出現了個念頭來,頓時眼中一亮,站了起來,對那個人笑道:“走,我先帶你去個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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