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金那淒厲如鬼的尖叫慘叫聲幾乎傳遍整個將軍府,將軍府中眾人無不稱意,大快人心,相視笑得幸災樂禍。


    巴能等則麵如土色,麵麵相覷,隨著烏克金的尖叫慘叫一陣陣的頭皮發炸。


    這、這、這——真的有這麽痛嗎?這到底得痛成什麽樣啊,才能叫三王子那樣強悍無所畏懼的男人嚎叫成這樣。


    要知道三王子九歲那年被一頭惡狼一爪子生生從肩膀上撕下來一塊肉都沒有叫成這樣......


    兩刻鍾的治療過去了,收針之後,林小雨和林平按照蘇錦的吩咐為烏克金擦拭身體更衣上藥,烏克金如一條在岸上蹦躂了半天瀕臨死亡的魚一般奄奄一息,躺在哪裏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動不動,眼珠子都怔愣住了。


    巴能下意識有幾分畏懼的看了蘇錦一眼,說話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蘇神醫,我們三王子——”


    蘇錦一笑,如春風暖陽,“三王子很勇敢,治療過程很順利,今夜還有一次,明日、後日各兩次,肯定能好。”


    巴能嚇了一跳,“還、還要這、這樣治嗎?”


    他耳朵現在還在轟隆隆、嗡嗡嗡的充斥著“啊啊啊啊”的慘叫聲好不好,還有?


    “是啊,”蘇錦笑得更加溫和了,“三天啊!一開始我不都說的清清楚楚了嗎?”


    巴能:“......”


    合著蘇神醫那話不是玩笑......


    鄭冠卿、段符等無不憋著笑,麵上卻還要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探望了一迴死魚一般的烏克金,心滿意足的離開,讓他好好休息。


    蘇錦也與秦朗告辭離去,等到了下午治療的時間再過來。


    馬車上,秦朗把媳婦兒抱在懷中笑個不停,跟他媳婦兒鬥,那東胡三王子真是個傻子!


    秦朗很體貼的為媳婦兒揉揉手腕,“手累不累?”


    蘇錦唇畔揚起一抹笑容,懶洋洋靠在秦朗懷裏:“唔,手可酸可累啦!那家夥皮糙肉厚的,下針很不容易呢!”


    “那混蛋真不是個東西!我給你揉揉!”秦朗更心疼了。


    書房裏,鄭冠卿忍不住的笑,她還真是讓他出乎意料,想也知道她必定動了手腳,否則的話烏克金不可能痛成那樣。


    所以說啊,得罪誰也別得罪大夫,這是至理名言,誰不信誰吃虧,吃了虧還白吃!


    女子俏皮俏麗的容顏在眼前掠過,鄭冠卿無聲輕歎,唇角的笑容漸漸染上幾分悵然,可惜再好,那終究也與他無關了!


    半響,鄭冠卿平複了心緒,命人將鄭管家尋了來。


    這是自從他進山門拜師便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幫忙打理各種瑣事的管家,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鄭冠卿給鄭管家下了一道令鄭管家莫名其妙的命令:暗中派幾個靠得住、嘴巴緊的人去一趟淮南道房蔭縣小河村一帶,徹查關於秦朗和蘇錦的一切事情,不可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鄭管家素來對小主子唯命是從,然而聽到這道命令也有些驚住了,恭聲應是,卻有些莫名所以的看了鄭冠卿一眼,欲言又止。


    秦參將和秦夫人......難道有什麽不妥嗎?可據他幾十年識人看人的經驗來看,不可能啊。他不信自己老糊塗到了識人不清的地步。


    秦參將他不甚了解,蘇娘子卻是見過好幾迴了,怎麽也不像個惡人啊。


    他猶豫要不要勸勸小主子。


    鄭冠卿笑笑搖頭:“不是鄭叔你想的那樣,你隻管叫人去查,等以後時機合適我會告訴你的。記住,此事一定要暗中進行,不可驚動任何人!還有,去查的人嘴巴一定要緊。”


    鄭管家見狀也慎重起來,“是,將軍!”


    下午,蘇錦和秦朗如期而至。


    烏克金看到蘇錦抖了抖臉色都變了,蘇錦笑容得體、神態自若:“三王子,現在要開始第二次針灸了。”


    三王子嘴唇動了動,眼中懼意被強迫著慢慢壓了下去,咬咬牙做冷漠臉哼了一聲。


    瞥見秦朗目光不善的盯了他兩眼,三王子不由得暗暗冒火,明明受罪的是他,居然還用那種怪他多事的眼神看他是鬧哪樣?


    於是,將軍府中再次響徹了鬼哭狼嚎、“啊啊啊啊”的各種尖叫慘叫,叫得人心肝兒顫抖,情不自禁也跟著齜牙抽痛。


    能把一個大老爺們折騰得叫成這樣,這得痛成什麽樣啊!


    等兩刻鍾之後秦朗攜手蘇錦離開,烏克金再次變成了一條奄奄一息的魚。


    “不、不治了!我再也、再也不、治了!”


    烏克金奄奄一息的叫喚。


    巴能等人苦著臉相視不敢接這話,這、這、這一開始,哪兒是說停就能停的啊,萬一變成殘廢再也下不的床那可怎麽辦?這後果他們擔不起啊。


    三天的時間裏,足以令烏克金見了蘇錦便本能的生出驚懼,這種要死要活、水深火熱的滋味他發誓他這輩子絕對不要再嚐試一迴了。


    東胡使團因此也消停了下來,不再找事,將軍府上下頓覺輕鬆許多,無不感激蘇神醫。


    蘇神醫就是厲害啊,瞧瞧這本事,一根銀針下去,整個東胡使團都老實了!


    終於熬過了三天,烏克金又使起了歪心眼兒,想要賴著躺在床上硬說自己起不來、沒治好。


    想想這三天受了多少苦楚他便恨得牙癢癢,說什麽也要把蘇錦那一雙手給砍下來。


    蘇錦哪兒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心裏暗自冷笑,都不屑再用銀針,隨隨便便在他身上弄了點藥粉,烏克金渾身又麻又癢一下子跳了起來在地上亂竄,連連叫人給他備熱水沐浴更衣。


    雙腳下地行走如常,蘇神醫就是蘇神醫,半個字都不帶摻假的。


    烏克金這會兒才迴過神來自己又被蘇錦給耍了一迴,氣得七竅生煙。


    更令他七竅生煙的還在後頭,他腿上的傷一好,蘇錦便拍出白紙黑字問他要一千頭羊。


    鄭冠卿作為中間人,自然要“公正嚴明、不偏不倚”的說上幾句話,賴賬這種事,烏克金是別想了。


    原本烏克金還想在烏水城多待些時日,打探打探烏水城的情況,若能獲得什麽關於烏水東西軍營的情報,那就更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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