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巍,你為什麽打球?“


    “肖巍,你為什麽這麽拚命打球?“


    “肖巍,你還讀不讀書了,去打那個什麽籃球!“


    “肖巍,你已經全校最厲害的了,為什麽還這麽努力打球?“


    “肖巍,你為什麽打球!“


    而現在,那個毅然蹬地而起的,那個臉色從來都是如此倔強堅韌的,那個被人成走火入魔的,那個現在是所有人眼球中唯一能看到的,那個金黃色球服少年將告訴你:


    什麽是永不言棄!


    2分鍾和1秒鍾在別人眼裏是有區別的,可在他眼裏是一樣的!


    “去吧,肖巍!“


    完成這絕殺一球,帶領你的球隊站在武漢之巔吧!


    “去吧,24號!“


    高高躍起的秦峰也沒能碰到那球,那顆球就在咫尺之間,可卻是第一次讓他感到這麽遙不可及,這麽無奈!


    是的,籃球穿越了這最後的五指山,飛向那北府的網袋,就如剛剛那不可思議的五個三分一樣!


    刷!


    清響,幹脆!


    籃網做出了決定。


    沒人迴頭,都在那裏幹杵著,他們的眼神空洞卻看起來特別複雜。


    全場還是寂靜無聲,盡管時間已經走了個徹底幹淨。


    倏忽十幾秒過去,徐啟才眼睜睜地拿起哨子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


    可是,還是沒人話,沒人敢打破這樣詭異的氣氛,整個洪山體育館第一次這樣持續著安逸的氣氛。


    轉而,


    肖巍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全身抽搐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轟地半跪在地,一聲壓抑,痛苦,難以置信的唏噓隨即落下,仿佛是從他的靈魂深處艱難地一絲絲抽出來的,散布在整個球館,籠罩成一片淡黃色悲哀。


    三不沾!


    籃網響起的那一刹那,全場的燈光都變得暗淡憂傷。


    是的,籃網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北府驚險逃過絕殺大劫!


    沒人敢過去,去觸碰這個到底是英雄還是成王敗寇的後者,直到步嘯緩慢踱步過去,伸出右手的那一刻,


    所有的定義都是虛無。


    全場爆發出海浪般的喊聲,


    “肖巍,肖巍!“


    “肖巍!“


    “肖巍!“


    這一刻不分北府與奇,這一刻對英雄的滿滿欽佩與呐喊!


    他完成了難以置信的表演,他讓時間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他用他的每一次舉動告訴我們,什麽叫永不言棄!


    這一刻,我們該幹什麽?


    除了他的名字,一切還有意義嗎?!


    ……


    晚風習習,平靜的河麵倒映出一張憂贍臉。你還可以給他下一個定義:逃兵。


    鍾晉雲就這樣憑欄遠望,直到有人走來。


    “北府贏了。“


    書生的語氣永遠是那麽讓人無法抗拒的溫和。


    “意料之鄭“


    鍾晉雲的迴答同樣簡單,簡單到他不想再多用一個字去形容這個贏家。


    “他很偉大,至少這場比賽是的。“


    “是吧,成王敗寇,嗬嗬。“


    鍾晉雲冷笑道,誰都知道哪個是前者,哪個是後者。


    “你隻是疲憊,不在狀態而已,沒有哪個人會一直擁有好的狀態的,你不是神!“


    書生想要安慰,卻換來聲聲雷厲。


    “我不需要借口!“


    “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鍾晉雲突然低頭道。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書生問道。


    “不知道,讀,或許應該聽我爸的了。“鍾晉雲有些無奈,甚至是悲傷。


    他的表情做的十分不成熟,那些東西全部被擺在臉上。


    “去美國?“


    書生的表情有些驚愕。


    鍾晉雲不語,離開了欄杆,在月光的最後一絲安撫下,臉頰上的那道熒光耀眼無比,可除了風又有誰知道呢?


    或許,眼淚也分成王敗寇吧。


    ……


    書生家。


    書生晚一步到了家,鍾晉雲已經收拾完東西了。


    “不再想想?“


    書生問道。


    “沒什麽好想的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能幹什麽。“鍾晉雲的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看樣子,剛才的迴家路上,他已經強迫自己去接受著這最後的決定了。


    “其實,你還可以迴到and1的,我們都在等你。“


    書生道。


    “不用了,那裏曾經可能就不屬於我,現在就更不可能了。“鍾晉雲拖著箱子走到門前,“幫我去學校請個假吧,那麽再見了。“


    哐當。


    門嗡嗡作響,可腳步卻越來越遠。


    和他的一貫作風一樣,還是離開。


    ……


    友誼路。


    鍾晉雲再一次站在公寓外麵,猶豫片刻,扣響了房門。


    裏麵傳來很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門開。


    開門的哥哥,鍾飛軒。


    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片驚訝,隨後跟語氣一樣平靜下來。


    “迴來了?“


    “嗯。“


    如果不談籃球,鍾晉雲是沒有任何敵意的,畢竟是親生哥哥。


    鍾飛軒連忙伸手接過鍾晉雲手中的箱子,然後朝裏拿去,鍾晉雲的臉色恢複了平靜。


    兩兄弟在忙完事情後都有些尷尬地站著。


    鍾晉雲見不得尷尬,隻好道:“我迴房了。“


    “嗯。“鍾飛軒也不好些什麽。


    走到房前,鍾晉雲突然到:“哥,你在美國讀的什麽。“


    “市場營銷。“鍾飛軒驚慌失措。


    “哦。“


    啪。


    房門關了,隻留鍾飛軒在門外站著。


    ……


    醫院。


    急促的腳步開始響起。


    耳邊是醫生嚴肅急促的聲音:“病人舊傷複發,必須馬上手術。“


    兩個年輕父母身後是一群學生。


    是的,他們是北府一中的學生。


    而裏麵躺著的,毋庸置疑,是他們的隊長,秦峰。


    所有人開始手忙腳亂的,最後在一群饒目送下,秦峰被推進了手術室。


    而,這一夜終究落下。


    ……


    ……


    作者的話:聲震江城係列已經完結,大家有什麽看法或者想法,可以在評論區留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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