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的聲音此時在丁秀娜的耳中就如同天籟一般,她能夠感覺的出來,在小家夥開口的那一刻,李柱動容了。


    丁秀娜跪在地上,麵露慘淡之色,苦苦哀求道:“你也是個父親,希望你能夠理解我這個做女兒的心情,當初是我狂妄無知,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得罪了你,我在這裏誠摯的向你道歉,懇請你不要因此遷怒我爸爸...”


    “如果我爸爸是因為我的無知與狂妄而重病垂危而死,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隻要你願意就我爸爸,無論讓我做什麽都願意,求求你了....”


    丁秀娜流著眼淚,再次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當再次抬起頭來,那高傲的天鵝已經不在,有的隻是一個為父親而苦苦哀求的女兒罷了。


    “粑粑,粑粑,原諒這個阿姨好不好,好不好...”小姑娘在爸爸的懷裏忽然激動起來了,兩條小長腿不停的搖晃著,似乎語言不夠,還要加上動作來表達自己的訴求。


    看了一眼早已因為淚水而花了妝容的丁秀娜,然後又看了看懷中為她求情的女兒,李柱終於動容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起來吧!”


    看著這個寧願放棄自己的尊嚴也要挽迴父親生命的孝順女人,他終於還是心軟了。


    “你爸爸的病,我會治。”


    李柱終於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可是,當丁秀娜聽到李柱的迴答之後,沒有激動與歡笑,反而是哭了起來。


    隻見得她跪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放聲大哭了起來,因為動靜太大,旁邊小憩的貓貓狗狗忽然開始叫了起來,似乎是在聲討這個打擾它們休息的女人。


    李柱完全不知道她心理曆程,所以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了,或許隻有真正懂得父女親情的人才會懂得吧!而他從未體會過真正的父母親情。


    “姐姐,不要哭。”見到丁秀娜嚎啕大哭,小家夥在李柱的懷裏拚命的掙紮著。


    見狀,李柱將懷中的女兒放了下來。


    等到李柱將小家夥放下來之後,小家夥直接跑到了丁秀娜的身旁,用她的小手懷抱著丁秀娜的腦袋,十分董事的說道:“姐姐,不要哭了,我粑粑已經原諒你了。”


    或許是小家夥的安慰起了效果,丁秀娜漸漸止住了哭聲,她用手擦了擦眼淚,小區再次恢複了平靜,小貓小狗也迴到了樹下小憩。


    最終丁秀娜離開了。


    李柱給出承諾,明天便會去給丁建國治療。


    離開後的丁秀娜,一坐到車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同意了,同意了...”電話一接通,丁秀娜就有些口齒不清的激動道。


    掛了電話之後,丁秀娜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扶著車窗。


    知了,知了!


    夏天的午後是知了的天下,原本對知了這種東西最為討厭的丁秀娜,在放下電話之後卻是帶著笑臉有些癡迷的聽著這吵鬧的交響樂。


    第二天一大早,丁秀娜便早已等候在李柱家樓下。


    她是來接李柱的,還是那輛熟悉的大眾。


    上車之後,李柱有些無聊,便隨口問道:“我很奇怪,像你們這樣有錢的人家,為什麽要開大眾這種平民化的車?”


    正在開車的丁秀娜聽到李柱的話,愣了一下,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有把住,她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向李柱解釋。


    生怕再次得罪李柱。


    似乎是看出了丁秀娜的為難之色,李柱說道,“沒事,你隨便說,不要在意。”


    聽到了李柱的保證,丁秀娜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緩緩地說道:“大眾隻是一個牌子,它由許多的係列,李先生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大眾車應該是最普通的速騰、寶來之類,而我家的這一輛則是輝騰係列,國內差不多要兩百萬左右,雖然算不上豪車,但也不是平民化的車。”


    聽話丁秀娜的話,李柱頓時大囧,原來是自己的無知,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剛才丁秀娜是一副為難的樣子,這話一旦說出來,不就是再說他無知嗎?丁秀娜這是怕得罪他


    聽完這話,李柱有些臉紅的轉頭看著車窗外。


    車開了很久,這一次去的依舊是海景山莊,丁建國早就從醫院迴家了。


    到了海景山莊的門口,還是那個熟悉的保安,不過待遇卻是完全不同了,上一次他是被當做小偷一樣防著,而這一次卻是大爺。


    崗哨上,保安執了一個不算標準的行軍禮。


    自動門緩緩打開,車進入了小區內,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丁建國的家中。


    屋內,還是原來那幾個熟悉的人,對於他的進入,丁秀美有些閃躲,似乎是有些不敢見人,丁建民則是有些猜疑的打量著李柱。


    最奇怪的是華千秋,他居然一臉熱切的看著李柱,眼睛裏麵像是有著火焰在燃燒。


    唯獨不在的是丁建忠。


    李柱有些失望,上一次丁建忠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丁建忠的身上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他,這一次來還想在仔細觀察一番,卻是沒想到他不在。


    “李先生,我爸爸在樓上房間裏,請跟我來!”丁秀娜伸出手指著樓上對李柱說道。


    “嗯!”李柱輕輕點頭。


    這時,華千秋忽然開口了:“那個李小友,不知我可不可以一起去看看。”


    說完之後,華千秋一臉希冀的看著李柱。


    沒有多想,李柱點點頭:“可以!”


    聽到李柱肯定的迴答,華千秋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禮物的小朋友一樣,哪裏還有一點華夏第一神醫的樣子。


    見到老師這個樣子,丁秀美有些吃味,她很了解自己的老師,定然是李柱手中有老師想要的東西,而這東西自然是李柱的醫術。


    丁建民則是從一開始的猜疑到現在的驚訝,他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德高望重的華千秋居然會對一個年輕人做出這樣的表現。


    眾人中隻有丁秀娜麵色平淡。


    就這樣,李柱與華千秋在丁秀娜的帶領下走進了丁建國的房間。


    推開房門,隻見得一個麵色蒼白,眼睛無光,但卻又強裝著精神的男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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