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你是正的還是副的,反正你是隊長就行了。”


    馮常樂哂笑著說了一句,掏出一支中華香煙遞了一支給姚鑫,後者一見,連忙掏出打火機,幫其點燃,自己也抽了起來。


    “行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你是我的上級,我也沒理由反駁於你,否則,給我扣上不尊重領導的帽子,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姚鑫抽了一口煙,戲謔地說道,“誒,對了,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以後可就跟著你混了啊!”


    “你小子,還真是打蛇上棍,纏上我了?”


    馮常樂笑道,“不過,我現在才來真州,一切還是未知數,可不要有太大的期望哦!”


    “隻要你沒有拒絕我,我就有希望!”


    姚鑫不以為然地說道,“現在哪個是靠實力爬上去的,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要說有的話,也隻有像我這種靠實力打拚,為數不多的人了。”


    “看來你小子很自信啊,竟敢在麵前喊冤叫屈。”


    馮常樂見姚鑫直言不諱地跟自己說起了工作經曆,笑懟道,“看來你還是上學時的那個脾氣,基本沒變啊!”


    “當然,江山好改本性難移嘛!”


    姚鑫傲嬌地說道,“不過,現在你來了,有了你的加持,我的工作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這話說得,你好像受到了不公正待遇是的?”


    馮常樂不可置否地說道,“你現在不是升的也挺快的嘛,都已經是二級警司了,想想我們那些同學,應該大部分都還是一級警員吧?”


    “應該差不了,能做到三級或者二級警司的,幾乎是鳳毛麟角了!”


    姚鑫點了點頭說道,“能做到你現在這個級別,估計隻怕隻有你一人了!”


    “你小子,怎麽總是盯著我看啊,且不談其他,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


    馮常樂指了指肩上的警銜,說道,“告訴你,我這個可是真金白銀打拚出來的,隻不過,我的運氣比你好一點罷了!”


    “老大,雖然工作以來,我們幾乎斷了聯係,不過,我對你依然還是很敬佩的!”


    姚鑫訕訕地說道,“你現在結婚了吧,嫂子是不是還是我們那個校花閆靜啊?”


    “沒呢,現在工作這麽忙,哪有時間談情說愛,不過,閆靜是你嫂子,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馮常樂得意地說道,“你呢,成家了沒有,女孩子是幹嘛的?”


    “我啊,今冬明春的事吧,你弟妹在派出所做戶籍警。”


    姚鑫笑道,“想起在警校的時候,我還經常給你們做郵差,結婚的時候,我可是要做伴郎的!”


    “這個就看是你先成家,還是我先結婚了!”


    馮常樂調侃道,“對了,你畢業之後一直在治安大隊工作嗎,想必對內部情況也非常了解的吧?”


    “畢業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年多一點時間,工作可不是那麽好調動的,我當然一直在治安大隊了!”


    姚鑫點了點頭笑道,“治安大隊目前怎麽說呢,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去辦公室喝杯茶,邊喝邊聊吧!”


    “嗬嗬,你還別說,我中午喝了點酒,還真有點渴了。”


    馮常樂笑道,“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咱們邊喝邊聊!”


    說著,拉著姚鑫一起向車子走去。


    蕭一凡一路走到辦公室,覺得有點口渴,剛準備泡杯茶解渴,卻見秘書梁相宜快步走了進來。


    “粱秘書,有事嗎?”


    “蕭書記,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梁相宜恭敬的說了一句之後,走到蕭一凡麵前,搶過茶杯,說道,“我來吧,一會就好!”


    蕭一凡見梁相宜慌裏慌張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哂然一笑之後,走到辦公桌前,悠然自得地坐在了老板椅子上。


    “蕭書記,時間有點急,小心燙!”


    梁相宜端著泡好了的茶杯,遞到蕭一凡麵前,陪著笑臉說道,“有事你叫我!”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梁秘書,等一下。”


    蕭一凡滿麵笑意地說道,“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找我?”


    “沒有!”


    梁相宜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在下班的時候,司機楊永華倒是問我,你在不在辦公室。”


    蕭一凡一聽,笑道,“哦,他找我什麽事?”


    說著,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著的茶葉,淺嚐了一口。


    “這,我就不清楚了!”


    梁相宜坦然道,“我當時告訴他,你不在,他就走了,我也就沒多問。”


    “行吧,你先去忙吧!”


    蕭一凡見梁相宜轉身離去,想到楊永華自卑心,不會是擔心自己開了車,引起他心理恐慌了吧,想到此處,於是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老板,你好!”


    電話剛接通,便傳來了楊永華的聲音。


    “楊師傅,你上午找我有什麽事嗎?”


    蕭一凡笑道,“不會是見我買了新車,你心裏又開始不踏實了?”


    “怎麽可能呢,老板,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


    楊永華嬉皮笑臉地說了一句之後,沉聲道,“老板,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先匯報!”


    “重要的事情?”


    蕭一凡一個錯愕之間,沉聲道,“楊師傅,你現在哪裏,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是的,老板!”


    楊永華坦然道,“就在上午快下班的時候,張斌打電話告訴我,說田錦華,也就是桑書記以前的秘書,今天去找過他了。”


    “哦,田錦華去找張斌,去找他幹什麽?”


    蕭一凡一聽之下,心中疑惑不已,心想,難道田錦華離開自己這裏之後,就直接找張斌去了,究竟為了什麽,於是沉聲道,“張斌有沒有告訴你?”


    “老板,當時,張斌在電話中隻是問你在不在市裏。”


    楊永華一五一十地說道,“在我追問之下,他隻是說田錦華找過他了,具體的是為了什麽,我也就不知道了。”


    “你現在哪裏,趕緊過來一趟吧,我要用車。”


    蕭一凡覺得事情不簡單,否則,張斌不會打電話來找自己,於是便想親自走一趟。


    “老板,我中午沒迴去,在小車隊呢,我現在就過來。”


    楊永華一聽,開心地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的掛機聲,蕭一凡將話筒放了迴去,迴味著楊永華的話,頓時也感到詫異了起來。


    張斌也算是和自己見過麵的,也有自己的聯係方式,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自己,而是用婉轉的方式打給楊永華?


    再說,田錦華以前是桑玉奎的秘書不假,可是他已經辭職不幹了,怎麽突然去找張斌,又是為了什麽,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


    越想疑點越多,給人一種樸素迷離之感,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蕭一凡不再遲疑,隨即下樓。


    到了樓下,見楊永華開著老舊的智俊已然在等自己,於是直接上車,一起來到了張斌的住處,城北勤豐村。


    張斌吃完飯,無所事事的拿了一張躺椅,在庭院裏嗮太陽打盹休息。


    “張斌,趕快起來,蕭書記來看你來了。”


    楊永華一見,連忙上前搖了搖張斌,隨即,走到客廳拿了一張椅子,請蕭一凡就座。


    “蕭書記,你好!”


    張斌一聽,忙不迭地爬了起來,訕訕地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快請坐!”


    說完,便要轉身去忙著泡茶。


    “謝謝,張師傅,我自帶了茶杯,你就不用忙乎了。”


    蕭一凡滿麵笑意地說道,“聽楊師傅說,你要找我,不知為了何事?”


    “蕭書記,其實我本想打你電話的,可是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問了一下楊永華,就沒打擾你!”


    張斌訕訕地說著,看了一眼蕭一凡,又瞄了一眼楊永華。


    “不對啊,張斌,你不是說田錦華來找你的嗎?”


    楊永華一聽,詫異地說道,“現在,怎麽又沒什麽事了,你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楊哥,應該是你聽岔了吧?”


    張斌微微蹙眉,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看到張斌閃爍其詞地樣子,似乎不想讓楊永華知道實情。


    “楊師傅,你先去車上休息一會。”


    蕭一凡掏出中華香煙,分別給人散了一支,笑道,“我跟張師傅談兩句話,一會就過來,去吧!”


    “知道了老板!”


    楊永華雖然憨,但不傻,這點眼力見識還是有的,知道張斌肯定不想讓自己知曉實情,於是接過香煙,起身離去。


    張斌見楊永華走了出去,連忙幫蕭一凡點燃香煙,自己也隨之抽了起來。


    “張師傅,現在,這裏就你我二人了。”


    蕭一凡吐出一口淡灰色的煙霧,蹙眉說道,“今天田錦華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事?”


    “蕭書記,實不相瞞,今天田錦華是來找過我了。”


    張斌似有顧慮地說道,“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經辭職離開了,為什麽還來問我,說什麽受桑書記的夫人委托,來問桑書記的包在不在我這裏?”


    “哦,桑書記平時都帶著公文包嗎?”


    蕭一凡驚訝地問道,“桑書記出事的時候,他的公文包有沒有帶在身邊,你還有印象嗎?”


    “實不相瞞,蕭書記,桑書記隻要是出去辦事,公文包從不離身。”


    張斌深吸了一口煙之後,坦然道,“那天出事的時候,桑書記已經昏迷不醒,在交警處理完事故之後,要拖車的時候,桑書記的公文包,我也就拿下來了。”


    “桑書記的公文包呢,還在你這裏嗎?”


    蕭一凡知道,桑玉奎的公文包裏,肯定都是他平時記錄的一些走訪、審查案件的文件。


    如果能得到這些文件的話,不但,桑玉奎的車禍之謎很快破解,同時對自己進一步開展工作,也有很大的幫助。


    “蕭書記,桑書記的公文包,確實在我這裏,但是,我不能給你。”


    張斌歎息了一聲說道,“桑書記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這是他的私人物品,而且,你也知道,桑書記的夫人也想收迴,所以?”


    “張師傅,桑書記能有你這樣忠心本分的好司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蕭一凡見狀,知道這時候不能硬來,也知道張斌的抵觸心理很強,隻得耐心地勸說道,“把桑書記的公文包歸還給其夫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包很有可能給你帶來麻煩!”


    “蕭書記,你別嚇唬我好不好,不就是一個包包嗎,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嗎?”


    張斌看似不以為然,但深吸了一口煙的樣子,以及麵部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緊張的想法。


    “我不是嚇唬你,更沒有對你隱藏什麽的想法!”


    蕭一凡沉聲道,“你想啊,平時都是桑書記、你、以及田錦華一起出去辦事對不對?”


    “是的!”


    張斌蹙眉點了點頭,眼睛直盯著蕭一凡,好像在尋求答案。


    “你想過沒有,為什麽你們出事的那天,偏偏田錦華不在車上?”


    蕭一凡耐心地解釋道,“可笑的是,他今天又來你這裏,要桑書記的公文包,兩者加在一起,你不覺得這裏麵會沒有貓膩?”


    “你是說,桑書記出事與田錦華有關,這也太離奇了吧?”


    張斌疑惑不定地說道,“田錦華平時對桑書記恭敬有加,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桑書記的事,說不定這是巧合呢?”


    看到準備一副驚疑不定地神情,蕭一凡沉聲說道:


    “我看不一定,俗話說,人心隔肚皮,畫龍畫虎難畫骨,萬一不幸被我言中呢?”


    “據田錦華告訴我,桑書記出了事之後,他總共去了醫院探望了兩次,為什麽這次才想起要討迴公文包,辭職以後去了哪裏,他沒告訴我,想必,他也沒告訴你吧?”


    “再說了,如你所說,他就是沒有懷疑的地方,和你一樣,對桑書記也是忠心耿耿,現在,我想破解這個謎,你又為什麽不配合我呢?”


    “蕭書記,你真的覺得桑書記這次車禍是有預謀的,是被有心之人給陷害了?”


    張斌震驚地說道,“如今可是法.治社會,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是我覺得,而是,種種跡象表明,讓我不得不感到懷疑,疑點確實是太多了!”


    蕭一凡沉聲道,“你也是當過兵的,我知道你的覺悟不會低,忠心就更不用說了。”


    聽了蕭一凡的話,張斌看了其一眼,頓時蹙眉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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