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長河真的報了警,蔣傳芬和柏淑嫻還怕得要命,轉身就要走人。


    “你們別怕,警察敢抓你們,老娘陪你們一起去。”


    於秋霞怒道,“”都是這個狐狸精害的,反正老娘也無所謂了,你們幫我一起收拾她。


    說著,對著崔紅萍踹了一腳。


    崔紅萍哪敢反抗,隻得夢哼了一聲,忍受著屈辱。


    “夠了,於秋霞你別得理不饒人,我承認自己是做了有違常理的事。”


    宋長河走過去,大聲嗬斥道,“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就是犯法,你現在最好給我消停一點,否則,別怪我不講夫妻情分。”


    蔣傳芬一聽,連忙準備撒丫子走人。


    “蔣姐,你得等等我啊,你可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啊。”


    柏淑嫻一見,害怕得趕緊跟了過去。


    看到兩個閨蜜要走,於秋霞生怕剩自己一個人後吃虧,急聲道,“你們給我站住,你們要是還想走人,別怪我不講姐妹情誼。”


    蔣傳芬和柏淑嫻一聽傻眼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長河本想通過威嚇,想將兩個女人先弄走,自己也好控製局麵,見到兩人又留了下來,一時懊惱不已。


    恰在這時,咚咚兩聲,房間的門響了起來。


    宋長河精神為之一振,連忙起身跑過去開門。


    隻見三個警察以及走了進來,站在過道處。


    “你們是怎麽迴事,是誰報的警?”


    一個肩扛一杠三個豆花的警察,開口沉聲說道。


    蔣傳芬和柏淑嫻害怕得雙腿隻打哆嗦。


    “是我報的警,二位辛苦,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宋長河幹咳了一聲說道。


    “我們是城關派出所的,我叫楊祥偉,你是幹什麽的?”


    “你們所長是施文達吧,你等會,我先打個電話。”


    宋長河說著,掏出了手機。


    在楊祥偉三人疑惑地眼神中,將電話撥了出去。


    一陣閑聊之後,將電話遞給了楊祥偉。


    楊祥偉得到施文達的指示指示之後,恭敬地將電話遞給了宋長河,並請求指示。


    蔣傳芬一聽,後悔不迭,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來,現在美容卡還沒得到,就先被警察帶走,豈不是虧大了。


    於秋霞一聽,反而冷靜了許多,冷眉看著宋長河,看他如何針對自己。


    “楊警官,你把這三個人先帶迴所裏,做個簡單的筆錄之後,就放其迴家吧。”


    宋長河沉聲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楊祥偉一聽,立馬讓手下兩個跟隨的警察,將三人帶到警車上。


    “宋長河,這事跟你沒完。”


    於秋霞剛說了一句話,兩名警察卻不由分說,將三人帶出了房間。


    沒有了於秋霞等人的糾纏,宋長河頓時鬆懈了一口氣。


    看著仍然低頭啜泣的崔紅萍,勸說道,“今天純粹屬於意外,你也不要有其他想法,還是早點迴去休息吧。”


    “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受此屈辱,我真是咎由自取。”


    崔紅萍頭也不抬,起身就跑了出去。


    宋長河想要阻止,也覺得不知道怎麽應對,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也走出了房間。


    來到樓下,想到這件事情,將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傷害,如果不及時處理,自己的職位都有可能不保,立馬驅車來到了常務副縣長姚春安的家中。


    姚春安正在家中吃晚飯,沒想到宋長河來拜訪,便邀其一起入座。


    “長河啊,我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正好你來了,陪我喝一杯。”


    姚春安說著,讓老太婆拿來一隻酒杯,給其斟了一杯酒。


    “你們慢點喝,我再給你們增加兩個下酒菜。”


    姚春安夫人何秋菊說著,跑去了廚房。


    “姚縣長,我?”


    宋長河鬱悶地欲言又止。


    “長河啊,有什麽話,喝完酒到書房再說。”


    姚春安看到宋長河耳根處有明顯的幾道抓痕,隱晦地說道,“難得兩個人在家裏喝酒,你可別破壞了興致,來,喝酒!”


    說完,還看了一眼廚房方向。


    “姚縣長,我敬你!”


    宋長河一聽,立馬會意,端起酒杯敬向了姚春安。


    “來,喝!”


    姚春安開心的端起酒杯與其一碰,抿了一大口。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


    “你們慢慢喝,我先迴房看電視了。”


    何秋菊說著,將一碟醬牛肉和一碟花生米,放在餐桌上之後,轉身跑迴了臥室。


    “嫂子,這?”


    宋長河訕訕地說道。


    “長河,你別管她,你嫂子就這脾氣。”


    姚春安笑道,“來,我們喝酒。”


    宋長河無奈,隻得作罷,與姚春安又喝了一口。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姚春安放下酒杯,笑道,“脖子上的劃痕是怎麽迴事?你可要實話實說,是不是和於秋霞在家吵架了?”


    “姚縣長,這次你可得幫我啊,否則,我就完蛋了!”


    宋長河苦逼地哀求道,“如果,你不幫我,我這次很難挺過去了。”


    “不就是夫妻之間的是嗎,沒那麽嚴重!”


    姚春安疑惑地說道,“你呀,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兩個人還是吵吵鬧鬧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勸你還是忍耐些好,還有好幾年才退休呢。”


    “姚縣長,我的好大哥哎,我這次事情搞大了,要不是她跟我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能來麻煩你嗎?”


    宋長河苦著臉說道。


    “瞧你這個樣子,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過不去的坎。”


    姚春安不以為意地繼續勸說道,“你呢也別一天到晚的耍副縣長的脾氣,迴去說幾句好話,退一步海闊天空。”


    “唉,我就實話對你說了吧。”


    宋長河一聽,唉聲歎氣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之後,哀求道,“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兄弟啊,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呢?”


    姚春安一聽,不由得吃了一驚,錯愕之餘,埋怨道,“這件事暫且不說誰對誰錯,這樣的花邊新聞要是傳出去了,被有心人利用了,不但對你前途有影響,還會波及到你的位置。”


    “姚縣長,你也知道什麽情況了,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宋長河愁眉苦臉地說道,“你就看在我對你一片忠心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我求你了!”


    “你看你說的什麽話,我和你之間的友誼,還需要說求這個字眼嗎?”


    姚春安蹙眉沉聲道,“現在,問題已經發生了,已經是不能避免了,你先讓我好好想想。”


    說著,拿出中華香煙遞了一支煙給宋長河。


    宋長河一見,接過香煙,連忙幫其點燃,一起抽了起來。


    香煙大約抽了一半,宋長河見姚春安還是一言不發,心中焦急不已。


    “男人犯這方麵的錯誤,也不奇怪,你千不該萬不該,開房間與崔紅萍幽會,還想利用職權之便,以權謀私。”


    姚春安沉聲道,“雲都大酒店的賬,如果還沒結,你趕緊去把賬結了,萬一要是曹國興已經給你把賬報了,你就直接將錢給曹國興,至於理由你自己去想,千萬不要落人以口實。”


    “我明天就去把錢給曹國興,一定不會留下把柄。”


    宋長河聽了連連點頭答應。


    “你先別忙著答應,這件事想隱瞞下去絕無可能,你得拿出你的態度。”


    姚春安沉思道,“你明天把錢給了曹國興之後,最好去一下騰兆茗的辦公室,向他認個錯低個頭,以求得他的原諒,這樣一來,也就堵住了他的嘴,你懂嗎?”


    “好是好,萬一騰兆茗揪住此事不放,我又該如何應付?”


    宋長河擔心地說道,“那樣一來,我豈不是死得更快?”


    “你放心好了,騰兆茗這個人不會像說的那樣不堪,我估計挨一頓訓是難免的,你就忍耐一時吧,多說些好話。”


    姚春安沉聲道,“你的問題還不至於就地免職,頂多就受個警告批評,再說了,你的後麵還有我和李書記呢,他總不會一點麵子都不給吧?”


    “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不會推辭。”


    宋長河一聽,坐立不安的心情,頓時平靜了下來。


    “你啊,以後,還是多注意你的個人問題,別精蟲一上腦就昏了頭,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姚春安笑懟道,“瓶中差不多還有兩杯酒,你我分了,迴家之後好好勸勸弟妹,外麵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才算是真本事,喝酒。”


    宋長河訕訕地笑了笑,拿著酒瓶連忙給其斟酒……


    翌日一早,宋長河來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打電話把縣府辦副主任曹國興叫了過來。


    “宋縣長,有事請吩咐,我立馬給你去辦。”


    曹國興躬著身子,態度極其恭敬。


    “國興啊,雲都大酒店的賬你報上去了嗎?”


    宋長河對曹國興所表現的態度十分滿意,滿麵笑意地說道,“昨天我迴去之後,想想那個住宿款還是自己付的好,這是一萬塊錢,辛苦你跑一趟了。”


    說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一萬塊錢現金,放到了桌角。


    “宋縣長,你這又是何必呢,沒有人知道的。”


    曹國興以為宋長河對自己不放心,連忙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知道你的為人,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辦這件事情。”


    宋長河沉聲道,“你趕緊的去把這件事情辦了,將這一萬塊錢交給縣府辦主任方若雪,記住務必把發票給我要迴來。”


    “這?”


    曹國興見宋長河是真的願意自付住宿錢,一時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抓緊時間去辦吧。”


    宋長河沉聲道,“至於怎麽說,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宋縣長,你放心,是我不小心弄錯了,都是我擅自做主,我現在就去把錢填上,把發票要迴來。”


    曹國興知道,現在不是表忠心的時候,而是應該遵其吩咐,說著,拿起辦公室上的一萬塊錢,看到宋長河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宋長河的辦公室,曹國興迴想到宋長河的態度反常,於是不敢怠慢,連忙迴到了辦公室。


    “方主任你好,忙著呢?”


    曹國興迴到辦公室,見方若雪正在伏案寫材料,連忙笑著問候了一句。


    “曹副主任有事嗎?”


    方若雪見曹國興皮笑肉不笑地樣子,疑惑地問了一句。


    “方主任,我要向你承認錯誤,我不該擅自做主。”


    曹國興依舊擺出一副恭敬地樣子,說道,“這是宋副縣長在雲都大酒店的住宿錢,請你把錢收下,把住宿發票還給我,我也好向領導匯報。”


    “曹副主任,你怎麽能這麽做呢,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方若雪頓時明白了怎麽迴事,心中開心不已,但表麵卻裝得一副惱怒地樣子,“雲都大酒店的賬單,我早上一來就交到會計室了,你現在又拿著這一萬塊錢來,這要是讓宋副縣長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麽工作?”


    “方主任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一時沒搞清楚,混為一談了?”


    曹國興見方若雪一本正經的樣子,搞不清楚她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連忙認慫地哀求道,“為了這件事,宋副縣長剛剛狠批了我一頓,就請你看在大家在一起共事的份上,饒過我這一迴吧?”


    “你看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什麽時候不待見你了。”


    方若雪冷聲懟道,“既然是你弄錯了,宋副縣長已經責怪你了,我也就勉為其難地跟你去一趟會計室吧。”


    “謝謝方主任,給你添麻煩了。”


    曹國興一聽,立刻躬著身子,對方若雪做了個請的姿勢。


    方若雪一見,起身徑直向會計室走去。


    其實,方若雪昨天下午就遵照蕭一凡的吩咐,就拿著發票交到了會計室,目的就是怕宋長河出事之後,為了掩蓋事實而自己掏錢平賬,無法坐實他以權謀私的事實。


    現在果不其然,曹國興拿著一萬塊錢來,收迴票據,方若雪自然要順水推舟。


    到了會計室之後,方若雪一番解釋之後,現金會計也沒為難她,收了一萬塊錢之後,將宋長河的住宿發票還給了她。


    “曹副主任,發票在這裏,你這會可要收好了。”


    方若雪沉聲道,“要是出了意外,我可再也幫不上忙了。”


    曹國興哪敢多說半句,訕訕地點了點頭,拿著票據徑直鄉宋長河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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