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許白雖然說話平淡。


    可總感覺,這人還是很趕時間的。


    穿著的黑衣,可以看見裏麵似乎有東西凸起,然後又縮迴去,像極了某種東西在蠕動。


    “所以,你說的真相?”許白問道。


    對方沒有含糊,道:“真相就是祭品,舊日遊戲中,所有人類都是祭品。進化到頭,也不過是變得比較‘好味’的祭品。”


    “我是說,宇宙的真相。”許白說道。


    他當然知道舊日遊戲的存在,不可能就是讓玩家變強,然後獲得非凡之力,利用不可名狀之力然後衝出宇宙?


    在邪神操控的遊戲中,玩家的結局必然是悲慘的。曆經死亡、不可名狀、怪物和理智值的損失,提升等級過後,絕對有值得利用的一點。


    對麵的自己,胸膛的不明物體又蠕動了一下,這次更明顯,許白能看出是觸手狀的東西。


    “宇宙的真相?宇宙可沒有什麽真相,宇宙的存在本就沒什麽意義所存在,我們隻不過是遵循著某位,或某群跨越了所有維度,更超然存在的神,而存在的東西。”


    “這個世界是如此,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場在運行著的夢。”


    “要怎麽在這場夢中活下去,這是你的事。無名之霧托我來給你帶句話,就是讓你停止混亂。”


    咚咚!


    咚咚!


    大叔在樓上的戰鬥聲激烈起來。


    許白這時,確切的感受到了,被無數人注視的感覺。


    無名之霧讓他不要在製造混亂,原因呢?


    “意思是?讓我停止崩潰副本的行為?”


    對麵的自己,沉聲道:“我隻是將這個意思,以較為準確的語言轉告你,至於怎麽停止,混亂是什麽,這個定義他沒有跟我解釋。”


    “我可以額外的告訴你,你所崩潰的每一個副本,都不僅僅是一個‘副本’那麽簡單。你所結束的世界越多,後果終將會找上你。”


    舊日遊戲的副本,許白也有想過,這些栩栩如生的人們,每一個npc仿佛都是最真實的人,他們有情感,甚至獻祭給邪神的時候,還有靈魂。


    這不禁讓他想過,其實所投放玩家進入的副本世界,並非單純的數據。就像是真實世界的銀河係,現在對於舊日遊戲來說,也是能以數據化看待的世界。


    所以,副本世界,和現實世界,除了某些規則不同外,例如:死亡可以退出副本,普通玩家遊玩過後可以修複......


    其實並無不同,那也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而自己的崩潰副本,就等於崩潰了整個世界?


    世界崩潰的越來越多,許白不敢斷言這沒有任何影響。


    “站在人類方的角度,你應該相信我。其實停止混亂的最好方法,就是停止製造混亂的人。”


    “無名之霧都讓我轉告你停止混亂了,而你到現在還未死,隻能說明你的存在是有利益的,最直觀的就是‘信使’的利益,奈亞拉托提普在罩著你。”


    “從舊日遊戲剛開始,我就被信使拖住了遊戲進度,他為了擾亂我的計劃,故意讓我進入不了拉萊耶,還暗中給予了你不少好處,讓你一次次的崩潰副本獲得獎勵。”


    “所以,請不要和信使有任何瓜葛,這是我給你最好的忠告。那本死靈之書其實也是奈亞拉托提普安排給你的,你最好也別看,天曉得他會在裏麵添油加醋,或者篡改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了解到這裏,許白心裏也有了譜。


    “我懂了。”


    說著,他看向在大叔打破外牆的位置,那裏悄無聲息的站了個人!


    白發小蘿莉正以一種神秘的微笑,盯著兩人的交談。


    似乎是剛到的,似乎又是已經站在那很久。


    信使出現了!


    作為奈亞拉托提普的小號,許白曾在上個副本見過,對他來說的意義,就是送了免費的知識和技能給自己。


    但對於另一個自己來說,這個信使,可是在開局就給自己下絆子,硬生生拖了自己大好的開局進度,並且還時不時在副本加料的存在!


    信使到底為何而來,答案不言而喻。


    祂不想讓兩人見麵和交換信息。


    “加好友嗎?”許白問道。


    對麵搖搖頭道:“加不了,我的好友係統用不了,舊日遊戲限製了我挺多功能的。”


    言罷,他和外麵的信使對視著,然後重新戴上了骨質麵具。


    沒等對方有進一步的動作,便撒丫子的狂奔出去!


    跑了!


    跑的飛快,那速度,比大叔全力爆發還要快上不少!


    接連的還有倉庫屋頂上的人,還有擄走了趙晴天的人,也一同溜了!


    “小許,你們下麵沒事吧!”


    大叔連忙趕下來,這時信使已經不見,許白扶著趙晴天,給了根黑權杖讓她可以當做拐杖用。


    “怎麽迴事?小趙受傷了?”大叔忙問道。


    “一點缺氧而已,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緩一會就好。”說著,趙晴天看向許白的眼神,開始狐疑起來。


    因為被擄走後,她剛打算出手,對方就摘下了麵具。


    看見是許白後愣了半晌,然後便被捂暈過去。


    許白重新換上了白袍,帶著三人離開了這裏。


    麵包車司機已經等得快哭了,這半小時等得是各種煎熬,感受到自己某部分肌肉,有些擴張和想要排放的感覺,他臉色難看的像是死馬一樣。


    可他不敢拉出來啊,找地方解決,玩意崩出來個帶著觸手胡須,有翅膀的小蜥蜴人出來,他一個大老爺們,這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你們終於迴來了!剛才有好幾個人忽然跑出去,我還以為是你們,不過我又看見了個白發的小女孩跟了出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幾人上車,吩咐道:“去精神療養院那裏,到了我就給你把克蘇魯的種子取出來。”


    法國人聞言大喜,一路便往阿卡姆精神療養院奔去。


    可當他們抵達精神療養院前,卻發現外圍的守備有些鬆散,反倒他們在往某個方向聚集。


    “我看到虛白了,他就在那個屋子裏麵!”


    “法克!他又跑了!他們好狡猾!”


    “等一下,先聽小女孩的!”


    雖然人很多,可是在人群中,始終有一片位置是隔開的。


    信使宛若他們的首領,正站在圈內,一邊將另一個許白的位置,當做虛白告訴阿卡姆的熱心市民。


    利用對虛白的通緝,讓他們來追殺‘許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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