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備好之後的許白,穿上神聖潔白的長袍就出了門。


    2月的氣溫依舊是寒冷的,寒風蕭瑟的街道上,造型極其吸睛的許白走在大道上,他就一人環遊在這陌生又熟悉的街道。


    “從南極迴來一趟後,忽然覺得這裏的氣溫,也沒這麽冷。”


    在南極大陸的寒冷那是刺骨與無情的,臉頰會被風雪凍得毫無知覺,空氣無比幹燥,極晝的光芒灑在冰川上,那一片白芒能夠讓人頭暈目眩。


    相較此時候城市裏的寒流,就溫柔許多。


    但是不管舊日遊戲多麽突兀,這個世界上,會穿著邪教長袍出門的人指定不是常人。


    許白可以明顯的注意到,自己行走時,四周的建築裏都藏著各種不懷好意的眼神,他的行蹤被那些躲藏起來的玩家們不斷觀察著。


    這次修格斯模擬成了墨鏡,戴著墨鏡的許白在此時此刻,是最引人注目的......傻子?


    隻有傻子才會穿成這樣,帶個墨鏡,還兩手空空的遊走在大街。


    “果然是安全了許多,雖然還是沒什麽人,但是和上次想比,現在走在街上已經沒有劫道的了。”


    許白又遊蕩了幾個街口,他穿梭自如的觀賞著這毫無生機的鋼鐵叢林,這裏一片死寂,哪怕是他想和別人發生點什麽故事,都沒有目標給他尋開心。


    就在他興致全無,就要迴去安全屋時,他在巷尾裏麵聽到了些奇怪的聲音。


    有人在爭吵,而且十分激烈!是已經要幹架的那種!


    出於關愛市民,和堅決反對暴力衝突的小天使許白,他順著聲音朝小巷裏貼去,鬼鬼祟祟的他走路都放輕腳步,跟小貓似的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你背叛了教團!事到如今你有什麽好解釋的!?”


    “放屁!我沒有背叛教團!這是你的想法本來就有問題!”


    “你沒有背叛?那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麽我讓你把自己的腰子獻祭給偉大的克蘇魯時,你拒絕了我!”


    “連腰子都不肯獻祭給偉大的克蘇魯!你憑什麽說你沒有背叛教團!你就是背叛者!”


    “當初入教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要獻祭自己的!是教團的問題!”


    “夠了!我不要聽你的狡辯!”


    “不管教團說什麽我都不會獻祭我都腰子!”


    越靠近巷子裏麵,許白就能聽到明顯的吵鬧,還伴隨著各種碰撞聲,呻吟與激烈的喘息,他能想象到那是兩人扭打在一起的場麵。


    他探出腦袋,看了眼裏麵巷子裏麵,發現目標正躲在巷子側邊的位置,那邊是開闊的小空間,剛好是一處較好的藏身處。


    這就可以讓外人從巷口看去的時候,發現不到任何人。


    隻是現在這兩個家夥纏繞在一起,他們推搡和怒吼,兩人不顧儀態和步伐,也不顧大幅度的爭論會暴露自己。


    這兩名家夥也都跟許白一樣身穿長袍,隻不過是深藍色的麻布質感,與許白這身精品差遠了。


    結合之前在巷口處聽到的信息,這兩貨擺明就是起了內訌的邪教徒。


    許白喜聞樂見的湊上前,身法敏捷的他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他們所處位置的轉角。


    “你是教團的叛徒!我會代替偉大的克蘇魯來懲罰你!”說話的邪教徒掐著同伴的脖子,說話時咬牙切齒的。


    現在掐著脖子的這位已經占了上風,憤怒狀態下的他根本沒有察覺許白就在旁邊看著。


    他猛的掐著同伴,將對方推倒在地。


    撲通!


    兩人倒地,那邪教徒不依不饒的騎在對方身上,雙目圓瞪,更像是有種處決了異端的興奮!


    “你不用說話!乖乖的死吧!我會把你的屍體獻祭給偉大的克蘇魯!”


    “你的死亡會很有意義!你會讓拉萊耶升起的時候,幫助我們破開封印的!”


    被掐著脖子的邪教徒連唿吸都困難,他漲紅著脖子,臉上是因為缺氧而病態的潮紅,死命的要掰開同伴的手。


    “呃...啊....呃......”


    快窒息昏死過去的邪教徒,已經看見了站在同伴身後的許白,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祈求,那是唯一的希望,這個高個子的白袍男人,是救下他的希望!


    “救...救救...啊...呃......”


    他口中白沫都被掐了出來,在臨近失去意識前,就隻有對許白的祈求。


    隻是眼前的白袍男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兩人相爭,自己在同伴瘋癲猙獰的麵容下被殺死,這人沉默不語。


    直至邪教徒把自己的同伴給掐死,鬆手時脖子上已經是布滿淤黑的血痕,凹陷下去的血管全部爆裂,大量內出血使得其他位置異常腫脹,死時雙目爆凸,死不瞑目。


    “很好,我又找出來了一個叛徒!”


    獲勝的邪教徒鬆了口氣,自己同伴的死讓他放鬆不少。


    當他才記起迴頭四處張望,看著有沒有被盯上時,許白已經側身靠牆躲起來。


    邪教徒也隻是左右看了兩眼,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同伴的屍體上,其實隻要他往外走一步,就可以發現許白的。


    “王富貴你放心,你的死很有價值!即便你背棄了教團,背棄偉大的克蘇魯,但是我會讓你的死,重新變得有意義起來!”


    說著他從騎乘位起身,彎下腰來,徒手將這人喉結處撕爛,原本內出血的位置在滋滋的往外飆濺腥紅。


    之後邪教徒用幾根手指沾染著放出來的血,開始在牆壁上塗塗畫畫,繪製一幅臨時的獻祭陣圖。


    他畫的專心入迷,全程都被許白看在眼裏。


    直至他將這幅獻祭陣圖給完成後,許白也沒有多說什麽。


    因為這人在對同伴施暴時,他長袍在劇烈的行動下,已經暴露出手臂的刺青,許白看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觸手怪物刺青。


    那是被提及過,銀色暮光密教團的標記,他們邪教徒團體的章魚刺青!


    眼前這個獻祭陣法許白也看出來了,那正是自己當初在副本印斯茅斯裏,獻祭給克蘇魯的召喚咒陣。


    隻是他畫的這個版本,和他的差遠了。


    許白搖搖頭。


    “一點都不專業,畫的都是啥啊?”


    “你懂克蘇魯嗎?”


    “現在的密教徒怎麽都這個素質?”


    他強迫症犯了,看見這歪歪扭扭,甚至破壞了原體結構,手法奇爛的獻祭陣就來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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