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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莎娃比安德麗娜早來了兩日,所以她的出場次序也比後者為先。


    她的對手是風部的少族長,風部也算老牌的強大部落,但跟日部一樣,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結果是沒有懸念的,莎娃甚至都沒有使用那對奇門的兵器,赤手空拳的就就把對手給擊暈了過去,輕鬆晉級。


    而受到這一幕的刺激,安德麗娜也是放棄了擅長的武器,空手對敵,逼的對手不得不認輸。


    在這一迴合中,二女打平。


    要說在這一輪中最幸運的人那就是非兔部的美女瑤瑤不可,因為前來參加招親的人是單數,所以她在第一輪的戰鬥中就幸運的輪空了,直接晉級下一輪的比試。


    在經過了第一輪的淘汰之後,目前還能夠站在平台上的就隻剩下七人。


    台下的不少人議論紛紛,猜測著誰將能獲得最後的勝出。


    為了鎮壓住場麵,原本在用完餐就準備離去的木獅等辰部高層,現在卻全部留了下來,看著台上諸多優秀的女子,木獅那陰沉的臉色終於恢複了少許正常。


    木獅等人的驟然停留,令平台上的諸女憑空多出了一絲緊張和興奮,如果能得到前者的認可,那她們此次前來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之後,第二輪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由於這一輪主要考驗的是眾女的武勇,外人根本無法插手其中,所以楊帆等人就隻能站在台下,眼睜睜的看著。


    如果沒有收下對方那顆貴重的六階蟲核,此刻立於台下的楊帆可以輕鬆愜意的看著台上雪臂美腿的動人風景,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但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得了對方那麽大的好處,總不能什麽都不做不是。


    楊帆認真的觀察著台上每個女子的戰鬥特點,將之記錄下來,並附上自己的應對方案,讓金莎給安德麗娜送去,限於時間的緣故,這份資料不一定很詳細很準,但應該也能起上一定的參考作用。


    目前他所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正當眾女磨刀赫赫,戰意正濃之時,平台下卻是發生了一場變故。


    一些隨少族長前來的部署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片成片的倒了下,這一幕可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各族的精英,實力最低的也在三階巫者以上,達到四階的也有數十位之多,這股力量已經比得上一個弱小部落的實力總和。


    最先發現身體異常狀況的是一些三階的巫者,他們先是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隨即就驚恐的發現,體內的巫元竟是在快速的流逝中,手腳也開始出現無力化的狀況。


    出現了這個情況,諸女間的比賽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台下的這些人都是她們各自的心腹力量,眼見著出現了這種狀況,哪還不跳下平台,察看部署的情況。


    短短不過數十秒的時間,平台下還能夠穩住身形站立的已經不到百人,都是實力較強的一批人。


    “嗚,渾身乏力,巫元狂瀉,頭暈目眩”


    “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練功出岔子了嗎?”


    台下已經亂成了一片,各種怒罵聲好似一曲交響樂,此起彼伏,卻是不知道都在罵著誰。


    安德麗娜迴到方才的位置上,看到眾人無事,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麽了,就算是修煉出了岔子,也不可能這麽多人同時出現問題吧?”安德麗娜看著東倒西歪的在場眾人,在驚駭之餘也不免有些慶幸,要是自己多帶了些人手來,恐怕此時的結果與在場其他人也沒什麽兩樣吧。


    “很難說啊,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金莎皺著眉頭走到一位中招的女子身前,發現對方除了體內巫元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驅逐外,其他的一切生理狀況尚好,並不會出現危及生命的情況。


    在這一場風波中最吃虧的就要屬山部的一群人,來時排場極大的近百號人,此時能夠站立的卻還不到十人,山部少族長岩青那張美麗的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不複之前的驕縱。


    她緊張的看著身邊的老者問道:“石老,他們怎麽樣了?”


    山部來人眾多,所以幾乎什麽樣類型的人才都有幾個,這名老者就是山部裏有名的巫醫,比之金莎那種半桶水要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他們身體情況正常,唯有巫元受到壓製,這應該是受到某種外力的作用,具體情況恐怕要等迴到族中仔細研究後才能知道,好在他們並無性命之憂,應該是可以撐得下去。”石老摸了摸自己那山羊胡不疾不徐的說道。


    聽到這岩青臉上的憂色明顯退去了兩分,如果她帶來的這批人全部出了問題,那對於山部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在地下世界中,隻有達到二階巫者才有資格加入到軍隊中,三階就可以擔任一些小隊長的職務,四階對應中隊長,五階則對應大隊長。


    一個小隊十人,中隊百人,大隊千人。


    一些實力較弱的部落是沒有大隊編製的,通常就是以中隊為單位。


    通常三階的巫者都是各自部落軍隊中的骨幹,而四階以上的中隊長就可以算得上是中高級軍官了。


    至於二階以下的就是一些老弱婦孺了,是屬於被保護的對象。


    “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迴事?”看到眼前的一幕,辰部的族長木獅簡直是怒不可遏,一雙幾欲噴火的目光不斷的在現場掃來掃去,眼看著一樁喜事可能就會變成其他各族的笑柄,他怎麽能不生氣。


    “報告族長,不單是這裏的人出現這種症狀,其他的族人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來者所說的眾人的具體症狀大致與石老所言差不多,說完後便戰戰兢兢的立於一旁。


    “我不要過程,隻要結果,你們有解決的辦法沒?”木獅在聽到在場的眾人並無生命危險後,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但他並不滿足這個答案,他要的是盡快解決這個麻煩。


    “這”這人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但麵對著族長的怒火卻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在這個當口,桑榆提議道:“大人,何不把現場所有的巫醫召集起來,或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木獅陰沉著臉,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事情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還是先解決麻煩再說。


    不久,在場的隻要還能夠站立並且與巫醫沾邊的人就全被召集了起來,楊帆與慕白也也加入了進來。


    慕白倒還好說,憑著他那一手強悍的治療能力,冒充一下巫醫也沒什麽,但楊帆卻純粹來湊數的。


    不過,此刻卻沒人理他是真才實學還是濫竽充數,隻要自認懂點的巫術的就都召集了起來。


    一個二十餘人由各部落聯合組成的巫醫團很快就開始了工作起來。


    由於人員太雜,眾人的意見遲遲不能統一,有人認為眾人出現的這種毛病與地氣有關,也有人認為是因為食物相克的緣故,還有人……


    眾人拿捏不定,隻好把所有猜測都上傳給辰部的高層,由他們來做出定奪。


    隨後,木獅便領著一大幫人來到巫醫團眾人身前,神色極為鎮定的看著對方,道:“你們的猜測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些卻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確鑿的證據和解決方案。”他知道眼前的這批人不同於自己的部署,所以在說話語氣間克製了幾分。


    這是楊帆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在其說話的時候,那撲麵而來的霸氣幾讓他產生了一種站立不穩的感覺,很難形容這種滋味,越是實力強大的人則感受越是深刻。


    果然不愧是辰部的傳奇人物,給楊帆的感覺不輸於日部的大祭司,在霸氣方麵猶有過之,前者就像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令人不敢直視,後者卻是像一泉深不見底的古井,深邃而悠遠。


    麵對著那雙平靜而逼人的目光,在場的巫醫們不敢與之對視,更別說闡述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這可能是一種毒素造成的。”


    楊帆與慕白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在這些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他們去察看了一下方才用餐的餐具,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


    “哦,你有什麽證據嗎?”木獅神色不變的說道,看不出他的內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方才察看了一下,在裝有百花蜜的容器中發現了一種奇異的液體,與現場倒地諸人體內那不斷分解巫元的性質頗為相似。”得到楊帆的眼神示意後,慕白侃侃而談,要說對人體內情況的了解,在小隊內他絕對是排行第一的。


    地下世界裏,可沒有中毒這個說法,準確的說,在成為巫者之後,連生病的幾率都極小,巫醫大多都是負責給眾人療傷之類的事情。


    所以,可以想象慕白的這番話有多麽的驚世駭俗,在場眾人的臉上紛紛現出震驚之色。


    一絲慌亂的情緒辰部二長老眼角一閃而過,可隨即他就恢複了平靜,嘴角上勾,露出了淡淡的得意之色。


    “不可能,以我們族人的體質,就算吃到不幹淨的東西,也能很快消化掉,絕無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就是,你們兩個才多大,能有什麽本事,竟然在這裏胡鬧,還不迴去。”


    幾個年長的巫醫看到說話的不過是兩個年輕的小夥子,頓時指責聲一片。


    “對了,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我怎麽沒見過你們,該不會是來搗亂的吧?”二長老眼角閃過一抹恨意,趁機發難道。


    “他們是我日部的客人,特意護送我等來貴族。”安德麗娜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從容不迫的說道。


    “原來是日部驕傲的金孔雀安德麗娜,好久不見,不知你祖父大祭司可安好?”木獅看到古人之後,臉部的表情不自覺的變柔和了少許。


    “謝過木族長的關心,祖父一切安好。”安德麗娜十分莊重的行了一個特殊的禮節說道。


    看著安德麗娜這莊嚴肅穆的一麵,楊帆二人不禁產生了少許的驚訝,暗自點了點頭。


    有安德麗娜作保,其他人自然不好再拿楊帆二人的身份來說話,於是攻擊點就落在了後者的能力上,無外乎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之類的話,實在恬燥的很。


    而木獅還有辰部一眾高層卻隻是冷眼旁觀,沒有作出絲毫評價。


    本來這事並不關他們的事,隻是出於好心才攬上身來,現在得了這個待遇,楊帆二人索性就不欲插手了。


    隻是安德麗娜卻是好似對二人很有信心,平靜的目光下卻夾雜著淡淡的請求之意,楊帆二人也就不好再作負氣之狀。


    想要增加自己話語的說服力,那肯定就要露上一手先。


    慕白重重的哼了一聲,用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剛才叫嚷的最歡的幾個老頭子,卷開袖子,用從金莎處借來的黑鐵長矛重重的在左邊臂膀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頓時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修煉到他現在這個地步,普通的刀槍已經很難破開他的皮膚,所以才用借來的黑鐵長矛自殘。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諸人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想不明白對方此舉的意圖。


    金莎也是不明所以,不過她反應很快,當即就想給慕白上藥包紮,卻被對方攔了下來。


    慕白麵無表情的將黑鐵長矛甩在地上,那重重的落地聲就好像是在說明著它的特殊與強大。


    右手輕輕的覆在傷口上,為了給眾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慕白全力的調動著靈能治愈傷口。


    奇跡就這樣誕生了,至少在地下原住民的人眼裏,這就是奇跡。


    不到五秒鍾的時間,在眾人的眼前,那條血淋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傷口兩邊那卷開的肉芽開始生長複合,乃至結疤去殼,最後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就是那新生的皮膚。


    “嘩――”


    很多人都在做著同一個動作,那就是不信似地揉眼睛。


    “奇跡啊。”


    一些人走到近前,發現傷口處的皮膚除了顯得白嫩一些外,其他絲毫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在場的人頓時沸騰了,滿臉激動的高唿著奇跡。


    幾個之前叫的最歡的老古董在看到這一幕後,臉上不禁紛紛露出慚愧之色,身體不自覺的往旁人的身後站。


    如果說看到這一幕,還硬說對方不懂醫術的話,那他們這些老家夥還不得一頭撞死啊。


    作為一族之長,很少在外人麵前流露出異色的木獅此刻也不禁有些動容,說起來,地下世界,此時最缺的不是戰士,而是醫術高明的巫醫。


    在地下世界裏,以巫者為班底組建的軍隊生命力都極為旺盛,很多時候隻要讓受傷的人其傷口不再惡化,戰士的性命就算保住了,但限於醫療水平的緣故,很多時候就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大量的精英戰士就這樣喪失了生命。


    如果有慕白這樣的能力話,這種情況就完全可以避免。


    腦海裏轉過諸多念頭,木獅動作卻不慢,“閣下的神奇醫術,實在令人大開眼界,先前底下人多有冒犯,木某代他們向閣下道歉。”


    木獅的這一手確實漂亮,不僅是給了慕白的麵子,還拉攏了底下的人,以一族之長說出了這番話,其心胸和手段可見一斑。


    “木頭,你有這項本事怎麽不早說。”所有人中,最為興奮的卻是金莎,她眼中炙熱的目光足以把人融化,情不自已的親了慕白一口。


    “嗬嗬,以前跟你說過,你自己沒留意而已。”慕白傻傻的笑了笑,他是跟對方說起過他會一點治療的能力,但金莎卻顯然是沒聽進去,或者是將他當成了自己一樣的半桶水。


    在地下世界裏,一個高明的巫醫甚至比一位高級的戰士還要重要許多,憑慕白露出的這一手,就足以在各個部落取得相當不俗的地位。


    就這一點,哪怕是楊帆武力盡出,在地下各族人心中地位也比不上慕白重要。


    看到這裏,安德麗娜暗暗的為好姐妹高興的同時,心裏的擔憂卻更大了,從這些日子裏的接觸,他們這些人可絲毫沒有在這裏常住的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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