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任飄渺銀子李雲汀並不在意他是否像說的那樣護送自己趕路,而是領著李武上樓進了房間。

    “雲叔,那個家夥不似好人?你為什麽要給他錢?那麽多銀子能買兩畝地了!”

    剛上樓,李武忍不住開始埋怨。

    李雲汀笑笑,道:“李武,你從那看出他不是好人?”

    “路上騎馬那麽快撞到人不死即殘,一看就是橫行貫了的,他說讓人家胡姬解下麵紗就替人家贖身,看到胡姬臉上有胎記又……哎,就說對尋人的那位姑娘,我瞧著他也沒安什麽好心,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雲叔,我覺得咱們應該管管,那麽好的姑娘給人壞了……”

    李武義憤填膺,瞧那模樣恨不得現在李雲汀就下去把任飄渺打個半死才好。

    李雲汀搖了搖頭,正色道:“李武,你跟著我出來也三個多月了,七星決練了也有一個月了吧?怎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雲叔,我說錯了嗎?”李武不解道。

    “先說任飄渺騎馬的事,你怎麽知道他不是騎術精湛,自信撞不到人?再說胡姬,那樣的女子你願意和她過一輩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任飄渺一身功夫,至少是大星位,你練功這麽久沒看出來?他要是你說的那樣。見到胡姬的麵容完全可以把錢討迴來,誰能攔住他?那位姑娘的事另說吧!”

    “啪啪啪!”房外傳來一陣拍掌的聲音,李雲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似是早就知道房外有人。

    “小兄弟分析鞭辟入理,本公子十分敬佩!”

    任飄渺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許幻。

    “小兄弟,你看能不能再借些銀子?我和這位姑娘開一間客房!”

    借錢的事任飄渺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李雲汀眉頭挑了挑,語氣有些不快:“任兄說開一間房?在下沒聽錯吧?風流本是雅事,但也講究個你情我願!再有,任兄還是擦亮眼睛別惹上什麽你惹不起的存在,平白送了自己的小命!”李雲汀突然將目光移到許幻身上,接著道:“許真人可是在尋找令夫?”

    “許真人?”任飄渺不解的轉身凝視這個剛剛結識不久的美人。

    許幻臉色一變,上前幾步,道:“小公子,你是誰?”

    “許真人尋夫心切在下能夠理解,但切記不可病急亂投醫!你問問這位任兄可知道那老道除了你講過的瘋瘋癲癲、愛喝酒之外還有什麽特征?”

    任飄渺見被人揭穿,頓時有些不高興,揚聲問:“難道你知道不曾?”

    而許幻的目光已經變的有些陰冷,盯著任飄渺散發出一絲殺機。

    “許姑娘,別,在下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任飄渺連連後退。

    “嗬嗬,任兄,我還真知道,那位道長除了瘋瘋癲癲,愛喝酒之外還在尋找他的兒子,許真人,在下說的可對?”

    李雲汀轉身走到窗前,也不管身後幾人的表情如何精彩,旁若無人的做到凳子上。

    “你到底是誰?”許幻聲音冰冷。

    “李武,你下樓去叫小兒送壺好茶,再準備些熱水,一會我要沐浴,任兄還請暫避一二,再下與許真人有事要談!”

    “小兄弟,你這樣不好吧?”任飄渺並不知道所謂的許真人到底是誰,隻知道這是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一時有些不舍。

    “滾!”許幻向任飄渺吼道。

    “好……好,姑娘別生氣,再下這就離開……”任飄渺極不情願的離開房間,李武也下樓去了。

    “說吧,你到底是誰?”許幻十分警惕的盯著李雲汀。

    “許真人莫急,在下姓李名雲汀,今年九歲,內力修為是小天位,相信逃不過許真人的眼睛。”李雲汀露出小白牙,笑得即純真又可愛。

    許幻仿佛沒瞧見似的,聲音仍然冰冷,:“我不想聽這些,你應該明白我想知道什麽!”

    “都說了真人莫急,我這樣說就是想叫真人信任我!”

    “萍水相逢,何談信任!”許幻的臉色愈加冰冷。

    看著眼前冰霜般的美人,李雲汀不敢再賣弄,收迴臉上的笑容,表情凝重,道:“許真人是道門宗師,不知可聽過八方八風之術?”

    “哦?上古易學,占風之術,殷商之後便失了傳承。如今習易者小術可盈,大器難就!”許幻神色有些驚訝!

    “許真人這話有失偏頗了吧,不敢隱瞞,家師姓李!”李雲汀說著伸出手指在空中虛寫了個“風”字。

    許幻徒然眼睛又睜大了幾分,“他,不是早死了嗎?”

    “許真人不知道太宗年間,方術袁天罡練不死藥的事?其實那藥是家師和袁天罡一起練成的!”不知不覺中李雲汀和許幻越來越近,瞧著許幻精美的臉龐,李雲汀不覺目光有些熾熱,身體雖然九歲,可心理年齡已經三十了,上世的他食髓知味,這會不覺心頭大熱。

    許幻卻未察覺,一來李雲汀還是個九歲的頑童,任是誰也不會往那方麵想,二來她的心思一直放在自己的丈夫和兒子身上。

    “這麽說來,小公子也懂得占風之術?”許幻眼睛更加明亮了。

    “不僅僅是占風術,大六壬,奇門遁甲,太乙神數,在下都略知一二!”許幻身上成熟的女人香氣一個勁兒往李雲汀鼻孔裏鑽,李雲汀感覺自己鼻血都快要流下來了。

    許幻語氣急切的問道:“小公子能否算出家父與小兒目下在何處?”

    李雲汀麵露難色,道:“許真人亦是修道之人,豈不聞道不可輕傳,天機亦不可輕易泄露,否則家師在三百年前也不會留下世人難解的推背圖了!”

    “小公子想要妾身做什麽還請明言!”

    許幻起身就要下跪。

    李雲汀連忙上前攙扶,慌忙之下,觸手溫軟,一時香玉滿懷。許幻如芙蓉一般的麵龐漸漸升起令人心動的紅暈,紅暈慢慢變大,直至擴散到身根頸項。蕭月生能看到她頸下雪白的那一片染上紅暈,白裏透紅,極為誘人。

    窗外大雨淋漓,室內幽靜無語,空氣裏飄散著一股綺旎的氣息。

    李雲汀柔了柔鼻子,說:“家師為天下計,令在下成立天機閣,尋找真龍,結束亂世,許真人如果答應為天機閣效力十年,在下不惜天譴也為許真人找到令夫令郎,許真人放心,天機閣並不束縛成員的自由,隻需聽令接受差遣完成任務即可!”

    許幻沉思了片刻,決然道:“李公子,我答應了!”

    李雲汀心中大喜,一個大天位的高手就這樣到手了,十年能為自己做多少事,而且再也不必為自己的安全擔心了,女帝,冥帝,聖主這些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也不過就是大天位。李雲汀閉上眼睛,假裝掐算。這並非說他不會,在前世他翻閱三千道藏就已領悟了粗淺的天人感應,天道渺渺,卻留有一線之機供這時間的超拔之輩一窺天機。而不良人世界裏的事他壓根不用勞神去算,所有的走向他都了然於心。

    坐了良久,李雲汀睜開了眼睛:“許真人,令夫令郎現下都十分安全,而你們的相見之日在八年後的鳳翔府!”

    “小公子,不能算出現在他們在哪兒嗎?”許幻急道。

    “許真人,人算不如天算,天機如此,在下如之奈何!八年的光陰轉瞬即可,真人何必急於一時!”見許幻失神落魄,麵露悲苦,李雲汀心中惻隱不已,不知覺經走到許幻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脊背。

    許幻反映過來,俏臉一紅:“公子,我既然入了天機閣就是你的下屬,別再真人真的叫了,何況天師府早已經今非昔比……”

    “那我叫你姐姐吧,許姐姐……”李雲汀的臉皮功夫可謂天下第一,立刻隨棍而上。

    許幻不知想起了什麽,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雲汀幾眼,小聲“嗯”了一聲,算是許可了李雲汀這樣稱唿自己。

    大雨沒有停歇之兆,雨打屋頂瓦片,劈劈啪啪的聲音,令人極想擁被而臥,好好睡上一覺。

    李雲汀極想與許幻再說一陣話,但李武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門外響起。

    “雲叔,你和許姑娘說好話了嗎?茶快涼了?”

    “說完了,你端進來吧!”李雲汀沒好氣的說。

    李武走端著托盤,上麵有一隻茶壺和幾隻杯子,他朝許幻點了點頭:“許姑娘,房間已經給您開好了,有什麽需要吩咐店小二即可!”

    見李武進了房間,許幻道了聲謝,起身離開!任飄渺又死皮賴臉的要跟李雲汀聊天,無非是打聽許幻的事,待知曉了許幻的身份嚇的驚出一身冷汗,麵色極為難,言說自己有些疲乏要迴房休息,便匆匆離去。李武趕了一天車早已經疲乏不堪,給李雲汀叫來洗澡水後也迴房休息了,李雲汀美滋滋的洗了個熱水澡想了一會兒許幻的事,便坐在床上開始練氣。

    練氣時,時間過得極快,往往醒來時感覺隻練了一小會兒,卻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

    第二天,吃早飯時,卻不見了任飄渺,李武在他房間裏找到一張紙條,上麵是一些感謝的話,李雲汀知道任飄渺是害怕許幻找他所以才離開,也不以為意,看看外麵的天,天氣晴朗,藍藍的在澄清無雲,空氣被雨水衝洗得清新無比,吸入腔內舒服無比,鳥兒嘰嘰喳喳的旁邊的林中齊鳴,真是個好天氣。

    三人吃著早飯,李雲汀不時偷偷看許幻,每次都會被目光的目光逮住,便慌忙逃開,心中如揣小鹿,亂跳不已,過一會兒,又會忍心不住偷看,又被逮到。許幻又好笑又好氣,想想一個九歲的小孩那樣看人,芙蓉玉麵上不由紅暈一片,顯得嬌豔動人,與她嬌弱的氣質相合,更讓李雲汀的目光無法轉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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