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像著聲音來處看去,門口走開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一身洗的有點發白的中山裝,瞪著一雙解放鞋,精氣神十足,完全看不出來像個將行就木的老頭子。


    陳犇犇見了這老人,立馬躲了起來,被陳家老太太罵了一句熊樣。


    王震虎臉色這會兒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受,這人是他在帝京裏死對頭,沈家的老爺子,與王震虎不同的是,這位爺子早已經退位多年,可帝京的影響力依舊不減,除非等到沈老頭子死去那一天,沈家這個大廈才會傾倒。


    “沈複文,這事兒跟你有什麽幹係?”王震虎臉色不善,這個沈家老頭子,跟他可以稱為那個年代的一文一武,一個筆杆子下決定,一個槍杆子去平亂,可惜二人始終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


    沈複文抬抬手,指了指陳安然,“這年輕後生,你動不得。”


    王震虎冷笑道,“說你動不得,就動不得了!”


    沈複文淡然道:“我說你動不動,你便動不動,就憑你被我壓了一輩子抬不起頭。”


    王震虎一拍桌子,“沈複文,你好大臉麵!”


    沈複文說完就走,就如以往一樣,反正話是擱這兒了,王震虎想些做什麽,得自己掂量清楚,為自己孫兒出口氣,值不值得搭上去一整個王家。


    王震虎眼神明滅不定,事事斟酌,到了他這個年紀愈演愈烈,他還想撈一把權利,真要拿著整個王家跟陳安然對壘,還是不可能的。


    他在乎利益,也在乎王慶之,如今就在這二者之間取舍,沈秋水跟陳安然玩的這麽一手,傳出去王家還有什麽臉麵?如今是要麵子給慶之討一口氣,還是怎麽整……


    王震虎眼睛微眯,他可以派出蝮蛇特種部隊,跟陳安然玩玩,他不相信陳安然真能逃脫,部隊的追殺。


    一旁看戲很久的暴君,像是看出了王震虎的心思,開口道:“王老,這個陳安然是我帶進龍組的,單兵作戰能力龍組最強,擅長野外作戰跟城市戰。”


    王震虎臉皮抽動,“龍組預備隊員?”


    暴君思量了一下,“他是兩年前被送進黑獄的……”


    王震虎倒吸一口冷氣,“山狼!?”王震虎臉色陰沉不定,特種部隊的戰鬥力有多猛,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2000年,有一個退伍特種兵精英犯罪,出動了近乎2000名軍人進行地毯式搜索,四天以後才將那名特種兵給送進上了軍事法庭。


    “老爺子來試試?”陳安然眼睛微眯,城市戰他算一半,暴君算是幫他說了唬人的話,但他叢林戰絕對是龍組最強,沒有半點水分,不然山狼的名號怎麽來的。


    王震虎笑道“怎麽試?”


    “免得你說我陳家勢大壓人,我給你三天時間,不論你動用什麽力量,隻要能逮到我,算我輸,要殺要刮隨你開心。”陳安然彈彈手指,“但三天時間,你要是沒抓到我……你要敢有其他的動作,不管是針對我,還是陳家……我讓你王家,雞犬不寧!”


    王震虎哪裏受得了這種氣,我堂堂王震虎殺的越楠小兒哭爹喊娘,被一個後生看不起?“狂妄!”


    陳安然撇撇嘴,“不願意?本來不想欺負你,那就算了吧,我們還是直接以勢壓人吧,我看你王震虎動我一下試試!”


    王慶之氣喘籲籲的趕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能不知道?早有人在電話裏通報了一切,紅著眼睛進了沈家,看到陳安然後,沒有喪失理智的衝上去,而是點著一根煙,扶起了自家老爺子,“爺爺,我們走。”


    從七八歲開始,喊了王震虎十多年老頭子、老不死的王慶之,第一次改口,一句爺爺喊的王震虎老淚縱橫,“慶之,爺爺,爺爺對不起你啊。”


    王慶之扶著自家老爺子紅著眼笑道:“哪有什麽對起對不起這一說,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王震虎抹了把老淚,“陳安然是吧。”


    陳安然嗯了一聲,“對,是我。”


    “過了今天晚上十二點,你等著便是,你贏了,我不動陳家分毫,你輸,我要你陳家多一個殘廢。”王震虎掙脫王慶之的攙扶,大步離去。


    王慶之迴頭看了看沈秋水一眼,自嘲一笑,落寞的追上自家老爺子。


    沉默良久的沈秋水沙啞道:“對不起。”


    王慶之頭也不迴的冷笑,“你沒有對不起我一點,我爺爺不過想要個孫媳婦……是我對不起他。”


    陳安然盯著落寞離去的王慶之,開始正視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暴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王慶之,是個狠人,起碼這份隱忍能力,別人學不來,也做不來。”


    “嗯。”陳安然點點頭,這個胖子是個人物,不簡單。


    攆走了王家老小,那該跟沈家清算清算了,沈龍騰麵如死灰,一個帝京的王家都被逼走,他沈家有個屁的資格,讓陳家正視,更可笑的是,陳安然來退婚時他還十分高興。


    陳安然有到沈龍騰麵前,替這個老人整理了衣衫,順便把他有些淩亂的頭發給理整齊,“我想知道你憑什麽看不清起朝生?誰給你的資格?”


    “……”沈龍騰慘淡一笑沒有說話。


    沈秋水剛想說什麽,被陳安然冷冷瞪了一眼,生生咽進了肚子裏。


    整理的差不多了,陳安然後退一步,點著一根煙,“除了我奶奶,你跟陳朝生廝混最多,即便陳六牛這個當兒子的,都沒你跟他相處的時間多。”


    “唿。”陳安然吐出了一口煙圈,“他講的道理、教的東西,我這個小孩子都學的會,你跟了他那麽多年,學的道理是讓狗吃了?你這輩子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陳安然!”沈秋水哭喊道,“不準你這麽說我爺爺!你有什麽資格說他!”


    陳安然看都不看沈秋水,但有人受不了了,一個妖嬈嫵媚的狐狸精,呦了一聲,從幕後走出來,“你一個拿婚姻當兒戲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在這兒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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