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一孫子,叫我怎樣對得住你死去的父親。”她滿眼含著淚,臉朝著正前方。她依稀看到了已故的愛人,正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瞅著她,她心如刀割。

    她隨即下定了決心,她說:“智慧,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離婚,和康連離婚。讓我托人去與張紅說媒,求張紅嫁給你。”她的決定像聖旨一樣,不容洪智慧辨解。洪智慧有苦難言,隻好悻悻地離開了她。

    洪智慧來到寧泉縣城,盲目地這個不大的縣城街道上來迴走了幾次。思考著去不去與張紅碰個麵,自上一次在張紅房間住宿以後,他對張紅已完全另眼相看。覺得她確實是一個感情高於一切的人,為自己的愛可以犧牲青春年華。洪智慧很怕見到她,不敢再次麵對她那熾熱的眼神。然而,很不容易來一次寧泉,不去見她一麵卻做不到。

    此時,正值中午休息,洪智慧直接來到張紅宿舍,樓內寂靜無聲。他敲開房門,張紅一眼看到洪智慧,頓時滿臉通紅,心底裏非常高興。她快速幫忙拎過洪智慧的袋子,把他讓進房內,遞凳子給他坐,並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擺放在書桌上。

    “洪老師,這次來有什麽事嗎?”張紅細聲細氣地問。

    “我剛從我媽媽那裏來,康連生小孩啦。一為是向媽媽報個信,二來請她去濱江農機大學一趟。”洪智慧直截了當地迴答。

    “生了一個什麽呢?男孩還是女孩。”張紅迫不及待地問道。

    “女孩。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媽媽不願意去濱江,並急切地逼著我與康連離婚。”洪智慧滿臉憂愁地說,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張紅聽後,說:“一個女孩就離婚,這怎麽行呀!生男生女都一樣,你媽媽考慮是否欠周到呢?”對這種做法張紅也不太讚成。

    “我媽那種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傳宗接代的舊思想相當嚴重。不知怎麽搞的,在這件事上,我媽絲毫不肯妥協。”洪智慧說完後,覺得肩膀上有一副無形的千斤擔,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張紅被洪智慧的無助形態所感染,不覺哀歎起來:同時,為了表達體貼之情,她溫柔地麵對麵與洪智慧坐著,不再發表自己的看法。

    洪智慧接著說:“一旦我離婚,我媽還準備托人做介紹求你嫁給我哩。”洪智慧不是試探,但無名的心理卻驅使他觀察著張紅的眼光和臉色。

    張紅的心顫抖了一下,臉色暈紅,眼光也晶亮了一些。她含羞而嬌嗔地說:“為了這個原因而離婚,我可不願再嫁給你,免得人家背後閑話。”言畢,臉色反而更加紅潤了。

    她這個迴答使洪智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他竟猜不出此時張紅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下午上班時間快到了,洪智慧也要趕車去。

    臨走時,張紅靠在書桌邊含情脈脈地睃著他。上次離開,洪智慧擁抱了她。這次為了不使她失望,他站起來伸開了雙手,張紅迅即倒在他懷裏,兩人相互摟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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