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繹將頭埋在女孩的頸窩處,沉默了很久,他說:“你送的,我很喜歡。”


    是你送的。


    “嗯。”染白想了想,抱住封繹,點了點頭。


    封繹微微仰頭,看著染白,努力的彎了彎唇角,試圖讓自己笑出來,他啞聲道:“真的很喜歡。”


    染白低眸看著封繹,眸色很淡,白皙修長的手,按在男子的唇上,“不用逼著自己笑。”


    封繹微怔,抿了抿唇,眸色微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周身上下像是籠罩著一層薄霧,令人看不真切,也難以接近。


    染白煩躁的蹙了蹙眉,又是這麽感覺。


    煩死了。


    染白掰過封繹弧線漂亮的白皙下頜,不言不語,直接俯身,咬住男子的唇瓣。


    封繹指尖微微一頓,配合女孩,任由她為所欲為。


    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口腔彌漫。


    “你是我的,我的,懂?”染白直視著封繹幽暗又深邃的眸,強調道。


    封繹沉默的攥住少女的衣角,眼底是一絲稍縱即逝的情緒,他看起來像是想說些什麽,又沒說話。


    染白沒在這個話題過度糾結,反正到最後都是她的。


    “會談鋼琴嗎?”染白問。


    封繹指尖微微一縮,麵對少女的目光,他恍惚道:“……會。”


    “好,彈給我看。”染白坦然接話。


    封繹卻突然沉默下來。


    “你要不想彈就算了。”染白見封繹不說話,接話道:“我們玩點別的。”


    “你想聽嗎?”封繹卻問。


    染白忽的一笑,直視封繹的目光,“那你想彈嗎?”


    言外之意,


    你想彈,我就聽。


    你不想彈,我就不想聽。


    “你怎麽這麽好?”封繹抱緊了女孩的腰身,頭埋在女孩的頸窩裏,低聲問道,那嗓音聽不出什麽情緒,卻像是什麽都有。


    好的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知道我好你還不愛我。”染白小聲嘟囔了一句。


    有時候從封繹身上看到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染白感覺,他好像並不愛她。


    反正,


    愛不愛她已經不重要了。


    左右他餘生隻能有她一個。


    封繹沒聽清染白說的話,他疑惑:“嗯?”


    “沒什麽。”染白否認,轉口:“你想做什麽,我陪你。”


    “我給你彈鋼琴好不好?”封繹靜默片刻,笑了,語氣帶著詢問的意思。


    “你想就行。”染白坦然答。


    “不好聽你不準笑。”封繹認真說道。


    “好,不笑。”染白嚴肅點頭。


    封繹走上前,看著那架黑白分明精致低奢的鋼琴,指尖微微搭在琴鍵上。


    他的眼底劃過一莫名的情緒,隻是一閃而逝。


    染白奇怪的看了封繹一眼。


    這又是再搞什麽。


    染白撐著下巴,直接霸占了封繹的位置,坐在病床上。


    官配有什麽在瞞著她呢。


    優雅矜貴的男子坐在鋼琴麵前,他微微低眸,長長的睫毛垂落,一雙黑眸看起來鄭重又認真,側顏清貴如畫。


    指尖按下一個琴鍵,發出一個音響。


    封繹唿吸微微一窒,他控製住指尖顫抖的力道,一個個琴鍵按了下去。


    一個個青澀,又生疏的音符躍然而上。


    那像是,


    曾經彈的很好,可卻已經好久沒彈,重拾鋼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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