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一小段,許清找到自己的車子,拉開車門坐進去,她想到該把安安接迴家了,撥了通電話給安琪。

    安琪:“迴來了?”

    許清:“對,我今晚去把安安接走,方不方便?”

    “清,跟你商量個事唄。”

    “嗯?”

    “安安太乖太懂事了,你讓他多陪陪我,過幾天再來。”

    許清想開口拒絕,聽筒立即傳來嘟嘟忙音。

    得嘞,讓楊安琪照顧安安幾天,結果照顧出感情了,許清看著被無情掛斷的電話,算了,就成全她兩天吧。

    迴家做了道西紅柿雞蛋麵,上麵蓋上一顆荷包蛋,就是許清今晚的晚餐,單身狗的生活永遠都是那麽好料理。

    滋溜滋溜的吸著麵條,微信進來一條消息:仿佛是在做夢——來自小田田。

    許清拿起手機,點了三個表情發過去:奸笑奸笑奸笑。

    這是整個晚上,小田田和許清唯一的對話,之後再無消息,大概兩人正打得火熱,哪有時間發微信。

    又休息了幾天,假期結束,許清迴到安達上班。

    在停車場,通往電梯的通道上碰見霍凡,他西裝革履,高大的身姿直挺挺地立在電梯前,許清想趁他發現自己以前,偷偷溜走,等待下一班電梯。

    剛轉身兩步,“許經理。”身後就傳來霍凡低醇的聲音。在這相對封閉的通道,他的聲音被成倍放大,沒有人不會聽到,除非是聾子。

    許清隻能停住腳步,她緩緩迴頭,臉上擠出笑容,“嗨,霍總,早啊,這麽巧?”

    霍凡並不多言,隻朝她招招手,“過來。”那姿態,像極了許清在家招唿安安的時候。

    有兩位停好車的員工正往這邊來,可以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很快就出現在許清的身後,見到霍凡,都一致開口問好,然後小心翼翼站在霍凡身後等電梯。

    “發什麽楞,過來呀。”許清杵在原地不動,霍凡又催她了。

    另外兩位同事都注視著許清,臉上無不帶著孤疑。這許經理大清早得罪老板了?

    許清硬著頭皮,走到霍凡跟前,“霍總。”

    “許經理,有電梯不坐,打算走樓梯?”霍凡笑,笑得有些陰森森。

    脊背一陣發涼,許清僵笑道:“嗬,是呀,這不是鍛煉身體嘛。”

    霍凡腮幫子動了動,笑得更加不懷好意,“是嘛,那許經理去鍛煉吧。”

    “……”

    在現場六隻眼睛的注視下,許清硬著頭皮拉開消防通道的門,抬腿走了進去,接著整個樓道都是高跟鞋狠狠蹬著水泥地板的聲音。

    每往上走一步,許清就恨不能在樓梯上鑿出個洞來,真是痛死她了。

    終於是爬到四樓,許清從消防通道跌跌撞撞地出來,隔壁電梯恰好打開,小田田從裏麵走出來,見到她滿頭大汗,穿著高跟鞋的雙腿顫顫巍巍,震驚道,“清,你幹嘛呢?”

    “不說了,扶我一下。”許清把手搭在小田田肩膀上,小田田把她扶迴市場部。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許清就把一雙高跟鞋踢掉,腳趾頭跟腳跟都被磨得通紅,她心裏咒罵了霍凡千百遍。

    “你鍛煉身體啊?穿高跟鞋鍛煉?”小田田靠在椅背上,奇怪地看著她。

    許清恨得牙癢癢,“別再跟我提鍛煉身體!”

    “好好好,不提。”小田田伸長手臂在桌角扯了兩張麵巾紙,遞給許清,“先把汗擦一擦,妝都要花了。”

    今天臉上畫了妝,許清不敢直接擦,拿紙巾在臉上印了印,把汗水吸幹。有幾滴汗一直順著臉頰流到脖子上,她把一頭長發撩到肩膀後麵,露出白裏透紅細長的脖子,有幾根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脖子的肌膚上,特別的性感撩人。

    小田田看著許清一手撥弄著頭發,一手拿著紙巾擦脖子上的汗,淺淺的吻痕若隱若現,忍不住說道:“許清,有句話我一直很想說。”

    “什麽話?”

    “這次從瀝江迴來,我感覺你變得不一樣了。”

    “哪兒不一樣了?”許清擦幹臉上和脖子的汗漬,把紙巾扔進腳邊的垃圾簍。

    “嗯……多了點女人的風情。”小田田眨眨眼睛,身子前傾,壓低聲音問她,“欸,告訴我,是不是因為……”

    還是覺得熱,許清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低了一度,漫不經心地迴應,“什麽?”

    “跟男人上床了?”

    “去你的!”許清放下遙控器,臉色比剛鍛煉完更紅。她臉紅,不是因為小田田的大尺度聊天,是心虛。

    “那可是豔遇一夜情的高發地,你去那裏,不是為了男人,你去陶冶情操咩!”小田田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她這話

    說得真讓許清無以辯駁。是啊,她豔遇了,她一夜情了,她把霍凡睡了。但有些事隻適合爛在心裏。

    “別說我了。”許清在包包裏翻找出一條發帶,將頭發抓一抓,綁成簡單的馬尾,“怎麽樣,那天晚上,如願以償了嗎?”問出這句話,許清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關心小田田,還是在在乎別的什麽。

    “嗨。”小田田往椅背上重重地靠去,直歎氣,“臨門一腳,偏了。”

    許清馬尾紮到一半,“怎麽說?”

    小田田把那晚和霍凡吃飯的經過複述了一遍:晚飯後,霍凡把小田田送到公寓樓下,小田田向他發出邀請,請他到樓上坐坐。本來,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給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提供了很好的觸發條件,兩人一起坐電梯到了小田田住所的樓層,結果電梯打開,霍凡把小田田送出電梯後,又坐電梯離開了。

    小田田是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她女性魅力不夠,還是霍凡有難言之隱?

    聽到小田田疑惑於“霍凡是不是身體方麵有障礙”時,許清差點笑出聲。

    “不然,他怎麽會沒有點需要呢?”小田田托著腮幫子,“我是不相信有什麽所謂的禁欲男神,大多都是表麵正經而已,其實骨子裏比誰都渴望,比誰都貪戀身體上的歡愉。”

    “你說的這個,我非常讚同!”許清像是和小田田找到了共同話題,霍凡就是貨真價實的衣冠禽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一想到瀝江那兩晚,他是整夜整夜纏著她。

    小田田徒然陷入悲傷的情緒,“所以,霍總是真的那方麵不行嗎?”

    “……”許清她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他不行。

    ——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許清收到人事部陳冰傳來的消息,說是小田田口中那個“不行”的男人要接見她。

    許清離開四樓上到五樓,霍凡已經在辦公室等著她,她敲了門,霍凡親自出來給她開的門,待她進去以後,霍凡在她身後把門關上。

    辦公室就兩個人,感覺怪怪的,隻從瀝江迴來,許清就害怕任何和霍凡單獨待在一起的機會。

    霍凡關上門,沒有迴到辦公桌,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手搭在扶手上,雙腿閑閑交疊在一起,微抬頭盯著許清,“不是說過,當作從未發生過?早上,連跟我坐同一班電梯都不願意,現在又是推掉總助的職位,之後會是什麽方式?你這樣想盡辦法躲著我,

    是想當作從未發生過的樣子嗎?”

    “……”許清抬手摸了下後腦勺,尷尬得咳嗽了兩聲。

    “還是說,你並不如嘴上說的那樣無所謂?”

    他的話戳中要害,令許清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兩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霍凡站起來,站在她的麵前,他抬手想觸摸她的臉,許清把臉轉過一邊躲開。

    霍凡咬了牙,手臂一伸直接攬過許清的腰,將她恨恨摁在懷中,任憑她怎麽掙紮推拒都無動於衷,他的身體滾燙,唿吸帶著灼熱的溫度,“瀝江迴來以後,有沒有想過我?”

    “別這樣。”許清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奢望將兩個人分開一些,但並不起任何的作用。

    “怎樣?”霍凡滾燙的身體與她緊緊相貼,某處頂著她,“是這樣嗎?”

    以霍凡在男女性事上的強勢,許清真擔心接下來會一發不可收拾,這裏可是他的辦公室,殘存的理智讓她狠下心,“霍總,那是個錯誤。”

    “錯誤?”霍凡眉頭皺起來,他本來就有身高優勢,即使許清穿了高跟鞋,還是比他矮半個頭,他隻要一低頭,就可以順著領口看到胸前的半圓,他唿吸更加凝重,“可是,我們很愉快,不是嗎?”

    是,許清和霍凡在性事上高度默契,能夠給彼此帶來最極致的快樂,連高.潮幾乎都是同一時間到達,他們兩個人就像是被切割成兩塊的石頭,合在一起,便成了完整的一塊。

    但是,許清抬頭注視他的黑眸,“吸毒同樣可以給人帶來片刻的歡愉,但並不代表它是對的,不代表它存在的合理性。”

    “在你眼裏,它是一個這麽嚴重的錯誤?”

    “對,非常嚴重的錯誤。”

    “好。”霍凡放開對許清的束縛,往後退了兩步,“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徹底遠離錯誤的機會。”

    他繞過許清,到辦公桌上拿起座機,撥通了電話,“陳冰,由你跟進許經理的離職手續。”

    “哪個許經理?我們這裏還有哪個許經理!”

    “陳冰,你要多廢話一句,跟許清一起離開安達!”

    作者有話要說:三十章改了不下十遍,還是鎖著,簡直杯弓蛇影……有情緒了,特想寫一部豪車給寶貝們做福利,高清□□那種,找機會放給大家看【微笑臉】關注我微博,到時候給暗號。

    微博名就是作者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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