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

    宗政聽著她的聲音,緊閉成一條僵硬直線的唇,有了一絲微不可覺的弧度,他一手握著電話,安靜地往停車場走。

    林渺渺望了眼手機屏幕,納悶了起來,耳麥壞了?信號不好?她不確定地又問了一聲:“宗政?你在嗎?”

    因為早上的事,宗政的心氣兒還沒平順,他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林渺渺的電話,心氣兒就更不平順了,想給她打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卻又想到她做的一樁樁事,就不想理她。

    “宗政?……nina?”

    猛然從電話裏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宗政心中一凝,他怎麽就忘了,那個暗戀林渺渺好幾年的米真,也在y國呢?

    他停住了腳步,半個身體都隱藏在陰影中,當他抬起頭時,整個人哪還有剛才的醉意,目光銳利得像是用雪洗過的寶劍。

    “林、渺、渺,你跟誰在一起?”

    她的名字幾乎是被他暴喝出,隨後的幾個字他稍稍收斂了音量,聲音顯得沙啞低沉至極,卻依舊有種銳器在鐵片上劃過的鋒銳,林渺渺本能地將手機往旁邊移了移,但即使如此,他的聲音依舊帶著強大的穿透性,從地球的另一端,通過衛星信號,傳遞到她的手機上,又擴散到空氣裏,震得空氣都在微微的顫抖。

    “daniel。”她鎮定地迴答。

    “你們在幹什麽?”

    “吃飯。”

    “你自己不會吃?還是我養不起你,你要跟別的男人吃飯?”他的問,一句比一句譏諷,震得她耳朵都開始發麻。

    林渺渺並沒有因為他說話的語氣情緒波動,但這句話的內容終於讓她的臉色微沉,宗政這人毛病一大堆,這段時間收斂了不少,但一惹到他,就原形畢露。她長長地唿了口氣,將手機移近了一下,也提高了音量,然後一字一頓地,像是在咬字般,說了兩個字:“再、見!”

    掛了電話,一抬眸她就對上米真疑惑擔憂的目光。

    “你們……吵架了?”米真攢著眉心問。

    林渺渺搖頭,她和宗政之間,倒說不上吵架,她沒那心情和他吵,吵也吵不過。

    那現在算什麽?

    鬧別扭?

    林渺渺忽然有點汗顏,總覺得這句話,用在自己身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和米真吃完飯,林渺渺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沒有關機,信號暢通

    。

    但……但宗政居然一直都沒再打過來?

    按宗政的脾氣,她這麽掛了他電話,他會的安靜顯得不合常理。

    雖然詫異,林渺渺也沒多想,或許他也在鬧別扭?

    吃完午飯,林渺渺就去了鴻熙道館,這次迴來,她並沒有刻意瞞著結婚的事,當然她也不會主動說,下午她剛到道館,就收到了樸鴻熙的新婚禮物,眾人這才知道她已經悄無聲息的結了婚。

    和她要好的小師妹,驚得下巴都合不上,偷偷摸摸地湊了過來,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

    “師姐,雖然要治病,但你真用不著這麽快就把自己搭上啊!這男人可以隨意試試,但結婚還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林渺渺望了她一眼,問:“你試了這麽多男人,難道考慮好了?”

    小師妹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幽幽地歎了口氣,“好像更不想結婚了。”

    林渺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師妹木了木,好像被同情了,這……不對!

    她居然被在她心裏比她更可悲的師姐同情了?她追了上去,跟在林渺渺身後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問:“結婚感覺怎麽樣?”

    結婚的感覺?如果略去離婚協議書那段,似乎還不錯。

    小師妹皺著眉嚴肅地問:“還不錯?能具體點兒嗎?”

    林渺渺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唇角輕輕地揚了起來。

    早上睜開眼的時候,她藏在他的身體和臂彎之間,他會和陽光同在,每一次看見他,不論是他笑的時候,還是發怒的時候,都莫名讓人覺得很溫暖,讓她不論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都不會覺得孤單。

    如果受了傷,他會緊張,會緊緊地抱著她,會小心地用浴巾裹著她,如果受了委屈,他會憤怒,會替她出氣,會牢牢地扣在她的手腕,不離不棄。

    林渺渺並不是一個喜歡迴憶過去的人,但和宗政的迴憶,卻讓她情不自禁地會迴想起來。而當一個人總是迴頭看的時候,那意味著她懷念並銘記這那一段過去。

    小師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想結婚了。”隨後她笑了起來,聳了聳肩,“不過,卻不知道嫁給誰。”

    林渺渺也跟著笑了笑,小師妹盯著她的臉,忽然感慨地說了一句:“師姐,你變了。”

    變了嗎?林渺渺神思更加的飄渺。

    “變了,比以前笑容多了,也沒那麽冷了。

    ”小師妹思索地問,“你說我,要不要找個人結婚試試?反正不合適還可以離婚。”

    林渺渺唇角抽動了一下,隻能建議她慎重考慮。

    一個下午加晚上,林渺渺一直呆在道館,晚上迴家後已經快十點,她洗了澡便上床睡覺,睡到半夜忽然被門鈴聲驚醒。

    隔壁鄰居在兩個月前搬到了某個小鎮,一直是空著的,她在床上聽了一會兒,確認是自己家的門鈴,才開了燈,已經淩晨兩點,她厭煩地下了床,任誰半夜三更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好,林渺渺厭煩地都想去投訴公寓管理員了。

    她從門洞裏看了眼外麵,空無一人,林渺渺是藝高人膽大,絲毫無懼什麽搶匪盜賊,一看沒人,惱火得直接就開了門,準備給搞惡作劇的人一點顏色看,然後她就愣住了。

    她後退了兩步,讓門口的人進入,他一腳邁進門裏,反手將門關上,長臂一張就扣住了她的肩膀,用蠻力把她抵到了門邊的牆上。

    “你怎麽……”她揚起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動作截斷。

    滾燙的親吻挾著急促的唿吸,砸落下來,撞得她的唇有點發麻,他的手隔著輕薄的睡裙,重重地揉捏著。林渺渺被揉得有點疼,發出的輕唿全被他堵住喉間,他的手微涼,還帶著淩晨的寒意,但很快就在衣料的摩擦和她的體溫烘烤下,滾燙了起來,他的手忽然伸到她的睡裙下,單手扯下了她的內褲。

    她睜著眼睛,擰了下眉,用手推了推他,他盯著她的小臉,眼眸微眯了一下,手指突如其來地擠入她緊閉的腿根,揉撚了起來,林渺渺渾身一顫,猛地閉上眼,因為宗政的動作,連脊背都弓了起來,輕吟被他的唇舌堵在候間,化作了艱難的喘息,放在他胸口推拒的雙手,氣力也因為身體的感覺,被迅速地抽走,變成了緊抓著他的衣襟。

    宗政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壓製著她,單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他的動作又快又急,褲子也沒脫全,就迫切地托著她的臀,把她抱了起來,迫使她張開腿夾在自己腰上。

    這次他明顯熟練了很多,手指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隱秘的入口,蘸著剛才一番揉撚泌出的汁液,長指向上微曲著刺入。

    林渺渺的身體瞬間僵硬,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很耐心地讓她足夠濕潤,才會進入,但這一次他沒有,他的動作,吻,都顯得那麽的急切,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見到綠洲時的不顧一切,他的進入,連她都能能清晰地感覺到,因為幹澀自己在縮緊,本能地自我保護,

    排斥著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快就抽匚動起來,大約是察覺到她的緊張和幹澀,掌控著她囗欲的那隻手,在中指進入後,拇指扣住了她的珍珠,重重的按壓。

    這突然一下,她的雙腿立刻掙紮了一下,圈著他的雙腿因為掙紮滑落了一條,整個人也因此立足不穩,朝旁邊歪去。宗政眼疾手快地卡住她的腰,說出了見麵的第一句話。

    “老實點兒。”

    林渺渺腹誹,到底該誰老實點兒?

    大約是她的神色將心底的想法表現得太明顯了,他冷哼了一聲,插匚入的手指驟然一戳到底,讓正在大口唿吸著空氣的林渺渺,幾乎不受控製地尖叫,她恨恨地一拳就錘在他的肩上,宗政不痛不癢地盯著她,他的瞳仁很黑,帶著烈焰又似乎彌漫著冰雪。

    他抬起她滑落的那條細腿,圈著自己的腰,再次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用頭,肩膀,胸膛的氣力將她牢牢地壓在牆麵上。

    她並不是手無縛的女人,但卻並沒有過分的反抗他的硬來,除了猛一見到他沒迴過神,更重要的原因,她對他的突然到來,充滿了自己都尚未察覺的驚喜。

    她歎了口氣,伸出手攀附著他的脖子,借力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他的手指因為濕滑,出入變得越來越順暢,也越來越快,在安靜至極的深夜,除了她和他的喘息聲,手指攪拌著濕滑液體的聲音,分外的清晰。

    他的手指終於抽出,林渺渺軟軟地掛在他身上,一口氣還沒唿完,腿心就被比手指粗大數倍的器物抵住,盡管他還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她的脊背已經預先地弓了起來,她抓緊能說話的機會,立刻喘息著出聲:“你輕一點。”

    他今天的動作,可一點兒都不溫柔。

    宗政嗤笑了一聲,似乎根本不想聽她說話,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托著她臀的手重重地向內揉著,同一時間,早已蓄勢待發的器物朝內慢慢壓入。

    刺入後,他的動作就快了起來,幾乎沒有太多的過度,就開始猛烈地撞擊著她的最深處,每一次頂入,都讓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栗掙紮,林渺渺覺得疼,但又夾雜著尖銳的快樂。

    慢慢地,疼痛消褪,隻剩下雙腿間狂野的,如海浪般的快樂,和她艱難地唿吸,以及視線裏宗政那雙帶著烈焰又彌漫著冰雪的狹長眸子,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不舒服,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很明顯,他的怒意隱藏在囗欲中,但他的動作,神色,目光全都明白

    無誤地在告訴她,他的心情有多麽糟糕。

    她在心裏輕輕一歎,主動和他的舌尖糾纏,他像收到了某種信號一般,動作越來越快,將她的後背都撞得疼痛,在她主動迴應後,他眸子裏的冰雪快速地融化,然後化作鋪天蓋地的烈焰,把她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昨天我就是感傷一下,我的寫作熱情還是各種高漲,我要繼續勤奮地寫下去。

    等某一天基友再迴來寫文時……

    哇哢哢,此人已經陷入大神的臆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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