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車子已經修好了,我們現在要出發了。”馬車外響起了靈星的聲音。


    打斷了馬車內詭異的氣氛。


    北洱知道要讓司空昭對自己放下心中的殺意,是很難的。


    隻能一步一步慢慢的來,她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到了雲霧山,北洱扶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司空昭下了馬車,而靈星她們則是在搭建帳篷。


    因雲霧山離京都又百裏之遠,想要遊玩一番在迴去,就要深夜趕路很不安全,就算到了京都到城門也已經關閉,他們那麽多人也進不去,所以原計劃就定了第二日在迴去。


    北洱與司空昭兩人,坐在一處亭子內,亭子內的石桌上,早就已經有侍者準備好了茶點。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相對坐著,彼此一句話都沒有。


    北洱不說話是因為,到現在司空昭都沒答應要她給治療寒毒。


    而司空昭不說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北洱被這壓抑的氣氛弄得極其煩躁,微微斜眸瞥了一眼司空昭絕美的容顏,看著他麵無表情冷傲的樣子,唇瓣輕輕張了張,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


    靈星走了過來,躬身對北洱說道:“殿下,你與司空公子要不要在周圍逛一下,這雲霧山的風景很不錯的,而且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旁邊,有一處天然的瀑布,水質清澈見底,水中有很多魚蝦,卑職還準備了魚竿可以供殿下與司空公子垂釣哦。”


    北洱聽了靈星的話,也覺得不能一直和司空昭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於是站起身輕咳了一聲,對司空昭說道:“昭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釣魚呢?”


    司空昭抬起冷月般的眼眸,長長的睫毛輕顫,幽深的瞳孔與她對視,他不答反問,“殿下與臣子在一起不覺得煩悶嗎?”


    北洱聽到他的話咂咂嘴,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什麽?


    “昭兒為何這樣問?”


    司空昭的眼皮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幽幽的盯著她看,慵懶華貴的人淡淡的吐露出一句,“臣子從小便病痛纏身,從來沒有學習過琴棋書畫,對於殿下喜歡的那種富有才藝的男子不同,所以你不覺得和臣子在一起很無趣很煩悶嗎?”


    北洱站在原地,冰藍色的眼眸盯著司空昭看,“我想昭兒誤會了,對於男子有沒有才藝我根本不在乎。”語氣頓了一下,輕輕往前走了兩部,伸出手把司空昭給拉了起來,抱在懷中,眼神幽幽的繼續說道,“我要娶的王夫,必然要與我心意相通,相攜到永遠,彼此之間沒有隔閡,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就算你不會那些琴棋書畫,你在我的心中還是很重要的,畢竟我家昭兒長得如此俊美無雙,就算你是一根木頭我也喜歡。”


    司空昭被她的手禁錮住了腰肢,冷月般的眼眸微微一黯,為了防止自己不摔倒,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聲音帶著一絲虛弱的緩緩說道:“殿下,不是要去釣魚嗎?”


    他的話音一落,北洱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愕。


    這,這人怎麽變化那麽快啊?


    為何剛剛他們還在討論什麽煩悶的事情,突然就變成了要去釣魚?


    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北洱堪堪維持住臉上的笑容,“嗯,釣魚,我們去釣魚,靈星去準備東西。”


    說完,她輕輕鬆開了司空昭有些纖細的腰肢,伸出手試圖把自己的袖子拽出來,想要離這個翻臉比翻書的男人身邊遠一點。


    這男人之前一直用乖順的樣子,讓她放下心中的戒備,此刻心中的戒備又給提起來了,他剛剛可是又對自己漏出了絲絲殺氣。


    她怕怕啊。


    半刻鍾後,北洱與司空昭帶著幾個侍者,來到了營地五百米遠的一處瀑布下麵。


    北洱抬眸,隻見洶湧激流的水,自百丈的懸崖直瀉而下,白色的水花翻滾著,飛濺著似玉的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七彩的光輝,迸發著續而不斷的春雷般的響聲,氣勢雄輝而磅礴,豪邁而坦蕩。


    所有的水珠都流入了一處深湖裏,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許多的魚蝦在裏麵暢遊。


    “想不到雲霧山還有如此美景啊。”北洱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因司空昭而多出來的煩躁,此刻因為眼前的景色而消失殆盡。


    她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轉頭對司空昭說道:“我們去釣魚吧。”


    司空昭冷月般的眼眸,看著眼前笑容如畫的北洱,心中那抹不知名的悸動,又隱隱往上湧起,他微微蹙眉。


    沒有迴答北洱的話,而是接過侍者手中的已經穿好魚餌的魚竿,做到椅子上,輕輕拋起魚鉤開始釣魚。


    北洱看著他那副不想理財自己的樣子,眼皮微微低垂,袖子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心中又開始有些煩躁了。


    她帶著一股氣接過魚竿也一言不發的開始釣魚。


    一陣春風吹來,司空昭又再次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


    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蒼白了,跟在身後的血寒看到這情況,臉色變得冰冷一片。


    正要開口就被血非搶先,他麵色溫和的看向北洱,“殿下,您是公子的未來妻主,公子之所以現在對您擺臉色,還不是因為聽大郡主說您去了教坊司找花魁的事情,您要相信既然公子已經要嫁給您了,就不會還您的啊。”


    北洱聽到這話,心中就有種像吃了翔一樣的感覺。


    她應該相信?


    她媽的她倒是想相信啊。


    可這廝是個什麽東西,血非不是比她更清楚嗎?


    為了討自己的主子歡心,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跟著,血非溫和的聲音又跟著說了一句,“公子剛剛那樣說,也是因為他吃醋了,但是公子也是第一次與女子接觸,自然對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清楚,您就不要與他冷戰了,您看我家公子又開始咳了呢。”


    血非的聲音溫和又有力量。


    聽著他這一番話,那般沉穩謙和,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他。


    覺得他說的話都是對的。


    興許這番話對別人說會相信,可對著北洱說,這壓根一點作用都不起,相反反而會讓她更加警惕。


    這主仆是組團準備來忽悠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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