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鍾舒棋對路灼夏實在是好到沒邊了。


    她連她的生日都不在意,卻會記得叮囑裴周照顧好路灼夏的三餐飲食,不參加他不喜歡的應酬活動,不碰煙酒這些不健康的東西。


    哪怕是因為拍戲時的角色需要抽煙,一拍完就要求戒了。


    路灼夏在國外拍戲時全劇組因為不適應當地水土和飲食,經常有人生病,鍾舒棋一個電話就讓人專門開了艘船送水和食物過去,還讓病人可以在船上休息。


    還有在非地拍攝戰爭戲時,直接請來一隊雇傭兵保護劇組。最後那部電影成功讓路灼夏走向國際。


    等等。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喜歡路灼夏的容貌時,路灼夏還是和原定主線一樣,不希望總冠著盛世美顏的名號,故意再接戲就把自己的外形往挫了裏整,好好一張春曉之花秋水之月的臉整得落拓青茬。


    網上的粉絲紛紛哀嚎,連裴周都覺得可惜。


    鍾舒棋卻能點頭說一句,“嗯,還不錯。”


    真讓解謙懷疑,是不是路灼夏整成一個山頂洞人的樣子,她都會說好。


    連解謙到最後,都覺得她栽在了路灼夏身上。


    但讓人意外的是,發生空難之後,她隻給路灼夏留下了那座別墅,許是記得他一直念著買房子。


    其他的,什麽也沒留下。


    鍾舒棋離開的那一天,就在路灼夏拿到影帝桂冠的前夕,他本是準備好等鍾舒棋忙完了迴來的時候一起慶祝的,但當站在領獎台上時,望著底下的萬眾星光,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路灼夏被稱為領獎感言最簡潔的影帝。


    第二天就有小報說路灼夏耍大牌,不夠謙遜,居然一句話都沒說,白費了那麽多等待的明星和前輩,但很快這些小報就被路灼夏廣大的粉絲給群毆了,並不斷地為自己的偶像找理由。


    路灼夏迴到後台後和裴周說了聲對不起,浪費了他半個月前就精心準備的發言稿。


    裴周沒有怪他,他能理解,路灼夏失去了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沒有舉辦葬禮,這是遺囑中留下的,公司有接班人,股價也算安穩,其餘大部分的財產都捐獻給了慈善,有別人辦的社會團體,也有她在世時成立的幾個基金。反戰的,弱勢群體的,教育醫療的等等。


    一瞬間轟動國內,連外媒都有報道,


    有感歎居然這麽有錢,之前連福布斯都沒上,是國內隱藏富豪吧,可惜年紀輕輕就死了,都沒有享受到多少。


    立刻有人反駁樓上的別這麽酸,對比一下這麽年輕就創下偌大基業,大多人活了一輩子還不如這短短二十多年呢。


    雖然拿到了影帝,但裴周顧念著路灼夏的心情,沒有給他安排太多工作。


    路灼夏輕笑了一下,似是悵惘道,“現在我也有錢請你當我的經紀人了。”


    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了,曾經想也沒有想過的東西,在這短短幾年統統得到了,而那個給與他的人卻丟掉了。


    裴周想說鍾小姐和他簽的十年約,即便她不在了,錢和合約也是在的,但他沒有再提起,怕路灼夏聽到她的名字傷心。


    剛和路灼夏說,鍾小姐喪生於空難中時,裴周還提著心。


    但路灼夏除了在領獎台上發了會怔,什麽也沒說就下來了,似乎也沒做什麽讓人擔心的事。


    偶爾也還能笑笑。


    路奶奶很信佛,但路灼夏卻不怎麽信,因為如果真有的話,那他為什麽從小沒有父母,如今,路灼夏卻是有些信了,不然鍾舒棋怎麽會死了。


    他覺得也許是自己帶走了鍾舒棋身上的運氣,所以他變得越來越好,而她,卻死了。


    在路灼夏心中,她是個幾乎無所不能的人。


    她會廚藝,會唱戲,還學過醫,輕輕鬆鬆能撂倒一群打手。


    路灼夏甚至曾傻傻地問過她,“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她還認真迴了一句,“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現在路灼夏知道了,她還有不會的,就是規避生死。


    ————


    上迴遇到空難,飛機急速墜毀,係統也隻能幫她提前脫離世界。


    這迴蕭函直接就穿成了個死人,看著像是個古代世界,荒涼的破廟,落滿了蛛網和灰塵的廢棄神像,還能感覺到夜風颯颯,而自己就躺在一片血泊中,那血明顯是從左胸處被人一劍貫穿的傷口流出的,看這樣大的血量,應該是死了才對。


    她注意到一絲不對勁,左手處有個樣式奇怪的手環,和身上這黑衣毫不相配,更重要的是,當蕭函看著手環時,竟然看到一行漂浮的金字,“善值:30(相當於十五天生命值)惡值:0”


    9526首先受到了驚嚇,居然有其他東西想跟它搶飯碗。


    但很快又發現,這個手環沒有生命思想,更像是一件程序的死物。


    “這是說我還有十五天可活嗎?”蕭函捂著傷口,慢慢道。


    想著,便伸手觸向手環,中間有個節扣,似是可以取下來,但當蕭函鬆開節扣,試著取下來時,瞬間感覺到了體內生命力的迅速流逝。


    她這具身體,本就是個死人。


    看來的確是這個來曆不明的手環在維係著身體的生機。蕭函雖然會醫術,但到底不是神仙,沒法治好已經死透了的身體。


    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蕭函先撕了幾塊布,處理了一下傷口,看這外頭月上梢頭的天色還是在破廟裏待吧。她緩緩爬起來,拿起手邊的長劍,直起身子走到神像後麵坐下休息,至少不用對著外麵陰冷的風吹。


    約清晨的時候,蕭函就醒了,還是身處於破廟裏,外麵的日光還透了進來。


    而她丹田處已經多了一團真氣。


    沒想到她那心法也還能練,蕭函沒有原身的記憶,但探過骨齡,原身是個約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女,身懷武功,但不算高。想著一身灰撲撲的黑衣,身邊有把劍,又像是與人拚鬥後被殺死的樣子。


    蕭函更傾向於殺手之類的。


    其實她倒不需要想這麽多,畢竟也就十五天可活了,大羅金仙也救不迴。


    9526也束手無策,它隻發現這個世界沒有時空局的痕跡,也就是說沒有任務,也沒有世界的主線信息。


    不過也沒什麽,即便死了大不了再穿下一個世界。


    蕭函卻道,“我總感覺這善惡值可能有別的意思。”


    9526懵懵懂懂。


    既然天亮了,蕭函也就不會再在破廟待下去。身上都是灰塵和凝固血跡,雖然黑色耐髒,但也挺明顯的。


    破廟也都是荒山野嶺,好處是不會有人被她這一身狼狽給嚇到,蕭函找到一處溪水,稍微清洗了一下,也看清了這副身體的模樣,嗯,清秀得很普通,不起眼的很。


    這更加讓蕭函相信原身是個殺手。


    原身雖是女子,但卻是束發,加上年少,看著更像是個瘦弱的少年郎。


    清洗完又重新束發後,蕭函就覺得肚子餓了,當下就在水裏捉了條魚,拿劍刮鱗又去了內髒後,再用削好的樹枝叉好生火架在上麵烤,可惜沒有鍋和瓦罐,隻能這樣簡單做了。


    蕭函想了想,又轉身進了樹林,打算采點蘑菇和可以當作香料的植物來。


    她隻花了稍許時間,但迴來時卻見到火堆旁多了四個身材魁梧帶著兇悍煞氣的大漢,像是剛來的,而且幾乎惡人兩個字就寫在臉上。


    其中一人麵露奸邪,“我就說既然生了火,肯定有人。”


    另一人目光精悍地打量著,“不過看著不像有錢的樣子。”


    看著像是為首的魁梧大漢,“就當是塞牙縫好了,反正也是出來隨便走走。”


    然後就對蕭函惡狠狠道,“把身上的金銀都給老子交出來。”


    這是遇上打劫的了?蕭函不慌不忙把她從樹林裏采的東西放在了地上,然後抽出了別在腰間的劍,雖說她隨身拿著隻是用來砍林間的繁雜的樹枝灌木罷了。


    那四個土匪沒想到這小子看著不起眼,居然還帶著家夥,不過這麽瘦弱,又能有多厲害,恐怕連血都沒見過吧,大漢在心中嘲笑著,還有些可惜,是個小子,搜刮不到多少油水也隻能宰了。


    最後每人都是被蕭函一劍利落地給殺了,死不瞑目也沒想到他們招惹的是什麽人。


    蕭函卻在收劍時微微一愣,因為手環上漂浮的金字又變了,“善值:58(相當於二十九天生命值)惡值:0”


    這打劫的山匪有四個人,殺了他們之後手環上顯示的生命值增加了二十八點,也就是說每個人價值七點。


    蕭函意識到這善惡值是什麽意思了,所以要活下去得懲惡揚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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