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音樂氛圍達到了□□,年輕男女們舞的放浪形骸。

    陸清峻和互相撫摸著,親吻著,將一切都置之身外。陸清峻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沈冰不勝嬌弱的樣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感覺到他下麵越來越兇猛的態勢,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氣喘籲籲的說:“我們去後麵,或者車上……”

    她看到陸清峻開著一輛最新款法拉利,她極想體驗一把在上麵歡愛的痛快。

    兩人出門的時候,風一吹,陸清峻似乎清醒了很多。

    記憶中沈冰瞪著眼睛望他的樣子讓他不寒而栗。

    他身形一頓,停下腳步,對說:“對不起,我剛才一時衝動了。”

    早已□□焚身,此刻臉上潮紅尚未褪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清峻說:“真的假的?你還讓我怎麽麵對別人?別人都以為咱倆今天肯定上床了呢。”

    陸清峻也好不到哪裏去,嘴唇周圍都是殘破的口紅,頭發被拽的亂七八糟。雙目發紅,上衣淩亂,半個結實的胸膛都露出來了。

    聲音還帶著方才激情為褪去的喑啞,他帶著歉意說:“真的,真不能跟你繼續了。我送你迴去。”

    見他是認真的,隻好自認倒黴,她縱橫□□圈這麽久,什麽場合沒見過,“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出事實,要不然我太沒麵子了。”

    陸清峻似是鬆了一口氣,連忙答應:“ok。”

    送迴去的路上,陸清峻始終不發一言,滿臉嚴肅,還帶點悲傷似的。

    略帶諷刺的笑著說:“duke,你並不是性無能,為什麽勉強自己呢?”

    陸清峻盯著前方的路,心中一直存著愧對沈冰的想法,聲音也低沉:“我不想對不起我喜歡的女人。”

    兩眼發亮,坐直了身子,扭頭望著他說:“誰?”

    “你不認識,事實上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聲音帶著無盡的落寞。

    “原來是玩暗戀?你不會還是處男吧?”兩眼更亮了。

    陸清峻頗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說:“no。我的第一次已經給了右手。”

    “哈哈哈哈。要是,你喜歡的女孩嫁給了別人,或者已經在每天相親見別的男人,你還可以迴來找我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第一次。”

    沈冰的純樂少年工作室在b市同行內=內小有名氣。

    情場失意,將精力寄

    托在工作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你付出努力,就有相應的迴報。

    權衡一下,當初做的迴國這個決定還是不後悔的。

    起碼有閨蜜和親人在身旁,不讓人覺得那麽孤單了。人的心情,不是換個環境就那麽簡單的。逃避,還不如直接麵對。

    伸出脖子挨上幾刀,次數多了,麻木了也許就好了,總比縮在龜殼裏自欺欺人好。

    “冰美人兒,晚上幹嗎呢?”姝霖的騷擾電話又來了。

    “相親啊。”漫不經心的語調。

    “啊?又相親啊,還想約你吃飯呢。”姝霖有些失望。

    “逗你玩呢,自從相完上一個,就沒再相新的,感覺太累了。”沈冰淡淡說。

    “這個感覺怎麽樣嘛?”姝霖還是想聽那些怎麽也相不完的相親對象到底是個什麽神仙。

    此時電腦的屏保換成一張“止境之水”的高清圖,沈冰讚歎的看著它,腦海中浮現出多年前她向學生們第一次展示它時的情景,嘴邊不由得浮出溫暖笑容。

    那邊姝霖沒聽到迴複,便不滿的又問:“又看設計圖去了?問你這個相親對象怎麽樣呢,能不能給人點尊重?”

    沈冰神兒終於迴位,無所謂的笑一聲:“就那樣吧,不大合適。”

    話筒那邊的姝霖幽幽歎一口氣:“你要把心放開一個口嘛,要不然誰都進不去。”

    最不想談這種極度剖析內心的話,沈冰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去哪兒吃飯?”

    晚飯,兩人剛入座,姝霖就把桌上的一個插滿竹簽的木筒子遞給沈冰,臉上盡是新鮮感:“抽一簽,測測最近運氣。”

    不同於姝霖愛笑熱情的神氣,沈冰依舊是不冷不淡的樣子,似乎什麽都勾不起她強烈的興趣,她伸出潔白的手指,靈巧捏出一支竹簽。

    還沒等看,就被姝霖先搶去了:“我先看!”

    “哇!”姝霖興奮的看著沈冰,兩眼發光:“桃花運滿!”

    沈冰雙手抱胸,坐得筆直,儀態優美,看上去似乎拒人於千裏之外,“哪有什麽桃花運。”

    姝霖提醒她:“看來你最近相的這個跟你挺有緣分,或者近期出現的一些人,表麵上跟你沒有關係,實際上,是你潛伏的桃花。”

    沈冰淡笑著搖搖頭,打算將這個話題撇開的時候,潛意識裏突然想起偶遇的陸清峻,陸清峻這個名字在她腦海裏和“桃花

    ”畫了個等號,等號上又帶了無數問號和驚歎號。

    想到他神經病一樣的行為,沈冰白皙的臉微微一紅,便不願再迴憶。

    兩個大齡優質未婚女坐在一起,談論最多的話題仍然是探討婚姻,然後是姝霖感歎自己單身的淒涼。

    沈冰早已打定主意,能遇見差不多的人,可以考慮結婚,麵上過個正常人的生活。而大部分的概率是,她經曆了多次相親,挑三揀四,年齡漸長,不再有人給她說親,那正好遂她心意,順水推舟過她一個人的瀟灑生活。

    姝霖問:“收到阿梅的請柬了沒?這周末在金海大酒店。”

    沈冰微微一笑:“收到了,你去嗎?”

    “當然去,你呢?”

    “我也去。”

    “唉,阿梅這家夥,才多久,說自己要單身,這麽快就找了mrright!要不是有你作伴呀,我也早找個人嫁了,憑姐的條件,找個男人還不容易嗎?”

    姝霖似乎滿是愁緒。

    沈冰吸一口果汁,淡淡看著姝霖患得患失。

    果然姝霖的話還遠遠沒有說完。

    “哎呀,冰,我真是後悔沒跟我大學同學在一起,起碼大家還知根知底,有感情基礎,不必再重新熟悉,浪費時間。”

    這個沈冰同意:“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個年紀,稍微正常的人,孩子都那麽大了,哪還有小學同學、初中同學等著你呢,即使等著,估計也談了好幾茬了,這樣的白給我也不要,我有潔癖。”

    姝霖來勁了,諄諄教導:“千萬別那樣想。既然跟他在一起,以前的事情就不要過問,難得糊塗。知道太多隻會讓自己心裏疙瘩。要找沒談過的男人,去小學找吧,略人模狗樣的,誰不談幾次?”

    沈冰不跟她辯解了,自覺轉移話題。

    姝霖又突然說:“那天丁鵬把我要你的電話,我沒給。”

    這是姝霖今晚最想透露的信息吧。

    沈冰頭也不抬,淡淡說:“不用給,都過去式了,也絕不可能做朋友,聯係了幹嗎呢?”

    姝霖鬆一口氣,“我也是這麽想的,他要想知道,不通過我也能知道,反正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還有——這次婚禮,阿梅也邀請了丁鵬。”

    沈冰注視著自己的好友,雙眸坦蕩清澈:“放心,我沒關係。難道因為他我還能不去好朋友的婚禮了嗎?我並沒有愧對他。”

    姝霖豎起大拇指,自豪的讚歎:“最愛你這個柔中帶剛的性格。”

    迴家的路上,沈冰開車去了海邊,傍晚,海邊的燈全部點起,描繪出曲折蜿蜒的海岸線。浪潮聲此起彼伏,拍打著礁石,伴著幾聲海鷗的叫聲,有人在海邊漫步,有幸福的一家三口,也有甜蜜的情侶和老年伴侶。

    每當心煩的時候,來個安靜的地方,心緒就能平靜了。

    前些日子,她見過丁鵬一次。在超市裏,他抱著女兒,陪著妻子,在采買生活用品。看言行舉止,是個慈愛的父親,體貼的丈夫。

    她轉身逃了,不敢再看。

    心裏揪疼的厲害。

    原以為,出去留學幾年,換個環境,能忘掉以前的一切。可見到丁鵬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還是無法麵對。

    是她自己錯過了這麽好的丁鵬。

    丁鵬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和一個溫暖的家庭。

    人在擁有的時候都不知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曾經的珍貴。

    可惜,她不會再有重來的機會了。

    越想丁鵬以前對她的包容和體貼,她就越心如刀割。

    兩滴淚從沈冰眼中奪眶而出,“吧嗒吧嗒”滴在方向盤上,她含淚笑一下,鼓勵自己:“曾經擁有就很好,有緣無分,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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