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憤憤道:“燈罩要是敢撕票,我就算翻遍整個四九城,也要找他到老窩,幹死丫的。”

    等待,總是最磨人的。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賈小朵依然沒被燈罩放迴來,徐天變得越來越心慌。

    此時的等待,讓徐天感到無比的漫長。

    燈罩在道上的名聲並不好,信譽度很低,是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混蛋,單是販賣煙土,就害了不少人。

    準確的說,是害了不少家庭。

    畢竟一旦沾上大煙膏子,這人也就廢了,所以徐天最狠的,就是販賣煙土的人。

    燈罩靠販賣煙土發跡,有錢了,自然就有兄弟,所以燈罩混跡在四九城內,也算是有些勢力。

    雖然燈罩的名聲不好,也沒什麽信譽可言,但徐天也隻能被迫,選擇相信燈罩,能夠守約放賈小朵迴來。

    擔心。

    隱隱的擔心。

    非常擔心。

    徐天坐在白紙坊百戶所內,手中握著繡春刀,愣愣地等著賈小朵迴來,心中慌得一批,表麵上還故作強勢。

    終於,在半個時辰過後,門外聽到老胡一聲喊“天兒!小朵迴來了。”

    徐天聞聲衝了出去,驚見看門老胡,扶著一頭是血的賈小朵,走進了白紙坊百戶所。

    “小朵!”

    徐天快速上前,一把抱住了賈小朵。

    “嗚嗚……”

    “嗚嗚嗚嗚……”

    賈小朵撲在徐天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看上去非常委屈,惹人心疼。

    徐天十分緊張地問道:“小朵你沒事吧?怎麽一頭的血啊?”

    賈小朵泣聲迴道:“今天早晨我剛走出平淵胡同,準備來白紙坊找你,就被人一棍子打暈了,頭上的血,就是那會兒留下的。”

    徐天繼續關心地問:“小朵,燈罩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賈小朵抽泣著迴道:“我被綁走之後,一直被黑布蒙著眼睛,從頭到尾都沒看見燈罩。”

    “綁我的人說,隻要你能放了罩神,就給金爺麵子,不傷害我。”

    徐天聽到小朵沒有被傷害和侵犯,不禁舒出一口長氣。

    “天兒,我的頭好暈,想吐!”

    賈小朵臉色非常差,有些輕微腦震蕩,也有些驚嚇過度。

    徐天一把將賈小朵抱了起來,心疼地說道:“小朵我先送你迴家養傷,然後去天橋找小耳朵,問出燈罩的藏身處,再去找燈罩算賬。”

    賈小朵含淚說道:“天兒,你就別去招惹燈罩了,我怕你出事。”

    徐天卻憤憤道:“燈罩敢動我徐天的女人,今天我必須幹死他!否則我以後,還怎麽在白紙坊的界麵上辦案了。”

    “可是……”

    徐天打斷了賈小朵的話,“小朵你隻管迴家養傷,你今天頭被打破了,都是因為我。”

    “我是你男人,今天這口氣不給你,我以後沒臉見你,所以你也別攔著我去找燈罩。”

    “今天誰攔著我,我跟他急,就算燈罩躲在皇宮大院,我也要硬闖進去幹死他!”

    賈小朵聽後不在阻攔,她知道以徐天的脾氣,她想攔也攔不住。

    白紙坊百戶所,距離平淵胡同不是很遠,步行半個時辰就能到。

    徐天把賈小朵抱迴了家,刀美蘭看見閨女小朵一腦袋血,頓時嚇得臉都白了,急聲問道:“小朵你這是咋了?”

    賈小朵怕刀美蘭埋怨徐天,謊稱道:“娘我沒事兒,隻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刀美蘭有些不信,直視著徐天問道:“小朵頭上的傷,真是她自己摔的嗎?”

    徐天沒有正麵迴答,“刀嬸我還有要事要辦,就不留下來照顧小朵了,你多費心照顧好小朵,迴頭我叫人送些補品過來,給小朵養養身子。”

    徐天話閉轉身就走,目光中充滿了殺氣,誓要找到燈罩算賬。

    刀美蘭看著徐天的背影說道:“小朵是我閨女,照顧好小朵是應該的,不用你提醒。”

    “娘,你怎麽總是對徐天態度這麽不好啊?”

    刀美蘭迴道:“要不是當年徐天抓了你大舅,你大舅能被關在京師大牢四年,到現在還沒出來嗎?”

    “娘,那不是我大舅在天橋傷人嗎!這事你不能怪徐天。”

    刀美蘭卻說道:“你以後少跟徐天在一起,今天頭上的傷,肯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賈小朵忍痛迴道:“娘,真是我自己跌跤摔得,跟徐天沒關係!”

    “還沒嫁人,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每次都替徐天說話,我看你就是跌跤摔得輕。”

    刀美蘭zui硬心軟地說道:“快趕緊躺下歇著,娘去打點熱水,給你擦擦臉上的血漬。”

    “嘻嘻……”

    賈小朵眯著小眼睛,甜美一笑。

    刀美蘭一臉心疼,歎聲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啊!早晚死在徐天身上,真拿你沒辦法……”

    徐天離開了平淵胡同之後,就怒氣衝衝去天橋賭場,找小耳朵了。

    想要在偌大的四九城內,快速找到燈罩的藏身之地,並非易事。

    找小耳朵買消息,查到燈罩的老窩,是徐天能想到的,找到燈罩最快的辦法。

    於是乎,因為女人被綁架,而且還慘遭破頭,怒不可遏的徐天,憤憤來到了小耳朵的賭場。

    接下來,就和電視劇《新世界》中的劇情一樣。

    徐天用斧頭,砸了天橋小耳朵賭場的門,破了小耳朵的風水。

    徐天為了查到燈罩的老窩,不惜大鬧小耳朵賭場,壞了小耳朵的規矩。

    小耳朵的一眾手下,在賭場門口擒住了徐天,把徐天押到了賭場二樓。

    一身白卦子的小耳朵,正在吃著早飯,看到徐天被手下架上二樓,鳥都沒鳥徐天一眼,繼續吃著骨頭rou,傲氣十足。

    江城因為昨晚上喝大了,仍舊躺在賭場二樓的上房內,唿唿大睡。

    酣睡中的江城,絲毫不知道,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屋子內,徐天已經身處險境,稍後就快被小耳朵活埋了。

    “你就是小耳朵啊?”徐天問。

    “沒錯,爺就是小耳朵。”小耳朵繼續吃著骨頭rou,眼皮都沒抬一下。

    zui角被打破的徐天,坐在了小耳朵對麵,“借塊布用用。”

    小耳朵聽後,痞氣地歪著身子,用桌上的白布,囂張的擦了擦zui,隨後遞給了徐天。

    徐天看後,心中升騰一股莫名邪火,把zui裏的血水,吐在了小耳朵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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