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熟人使用迷·藥,確實是存在較大風險的。


    道理很簡單。


    如果是歡場認識的女人,如果不肯輕易就範,用上一點迷·藥,再找個酒店弄一弄,時候再給一筆錢,再加上言語威脅一下,一般沒啥後顧之憂。


    這是因為去歡場的女子,早就有了失·身的心理準備。


    但像米粒這種良家女子不一樣。


    這樣的女子,相當一部分畢竟剛烈,不肯輕易罷休,一旦事後報警,就會有很大的麻煩。尤其是李長江還在操盤的關鍵階段,稍有不慎,就會損失很大。


    但他想過了。


    等米粒一會迴來,喝下杯中水之後,大約半小時後,藥效才會開始發作。


    要等藥效完全過去,起碼得三小時以後,而那時米粒和他已經在酒店,米粒很可能借著藥性,一直會睡到第二天天亮。


    到了那時,她就算再報警,體內也已經很難檢測出乖乖水的成分。


    屆時,李長江完全可以托詞說,兩人是在談朋友,而且是她主動提出去酒店開房的。


    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她喝高了。


    她不是說她酒精過敏,喝一點就醉嗎!


    除了這一手之外,李長江還有後招,那就是痛哭流涕外加重金補償。


    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不愛錢了。


    而米粒既然是一個做生意的,加上生意又剛剛起步,因此她肯定也難以拒絕錢的誘·惑。


    到時,隻要李長江大方一點,願意掏幾十萬來息事寧人,應該就不算事。


    他想過了,隻要米粒願意息事寧人,再多的錢他也願意花。


    五十萬不行就一百萬!


    錢對李長江來說,真的隻是一個數字遊戲而已,這次操盤完結後,他的傭金就遠不止這個數,更何況他自己還有在這支股票上投資。


    與達成心願相比,這點錢真的算不了什麽!


    李長江就這麽豁出去了。


    米粒還不想這麽快迴包廂的,但小古的女友已經找了下來,她隻好又摸了摸老黑的頭,說道:“乖乖地等在這裏,我先上去一下,很快就可以迴家了。”


    然後,她拿起了被老黑吃得一幹二淨的餐盤,轉身跟著小古的女友上樓。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一個深坑已經挖好,就等著她去跳了。


    楊牧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剛才米粒就在身邊,因此他的警惕性也稍稍放了下來。


    他還以為,李長江弄的就是求婚這麽一出而已。


    再加上米粒所呆的包廂就在上方,動靜稍稍大一點他就能聽到。


    因此,吃飽了的他開始靜下心來,等待時間的過去,等待米粒的再次出現。


    米粒迴到包廂後,並沒有發現包廂內有什麽異常。


    這這裏,李長江和小古的表情很平靜,在慢慢悠悠地嘬著紅酒,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氣氛沒那麽尷尬了就好!


    米粒隨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這既是她的習慣,也是因為菜稍稍有點鹹,她需要喝點水來解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在等待李長江和小古把飯吃完的過程中,米粒不知不覺把一杯水都喝完了。


    中間,李長江還很體貼地給她加了一次水。


    可不久之後,米粒開始覺得自己開始頭暈目眩。


    這是怎麽迴事?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頭,可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有點不聽使喚,想要伸到額頭都有點難。


    她又想叫喊,可是發現嘴巴和舌頭也不聽使喚……


    糟了,中暗算了!


    米粒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她已經無力做任何反抗。


    別說反抗,她連控製自己都已經做不到了,整個人慢慢癱坐到了椅子上。


    然後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那小古說:“江·哥,起作用了。”


    李長江站了起來,到了她身邊,假惺惺地問道:“小米,你沒事吧?”


    他還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


    此時的米粒神智還是清醒的。


    她很想罵李長江是臭生、是人渣,可是她想張嘴的動作是徒勞的。


    此時的她,已經很後悔沒聽莫大仙的話:要麽不來,要麽帶一個熟悉的朋友來……


    可惜悔之晚矣。


    她已經意識到,這是李長江刻意安排的。


    她沒想到,平時人模狗樣的李長江,竟會幹出如此無恥的事。


    ……


    怎麽辦?


    如果不想點辦法,米粒知道自己接下來將麵臨什麽。


    她想到了正在樓下守著的老黑。


    她立即想,如果她能現在倒下去,並順勢弄出一點動靜,比如說踹翻一張凳子、摔破一個碗之類的,也許老黑就能聽到,那它就會衝上來保護自己。


    她剛想這麽做,依靠身體的重心順勢往地上倒,可她卻被李長江扶住了。


    “小米,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要不幹脆就再喝一點,睡個痛快吧!”


    李長江一手端起了一大杯酒,一手捏開了她的嘴巴,開始往她喉嚨裏倒酒,還有一部分酒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流到了她的脖子上、衣服上……


    我真的不能喝太多酒!


    米粒很想大聲喊出這一句,可是她感覺自己的神智也開始慢慢昏迷。


    真的糟糕了。


    “江·哥,事成了,今晚你就準備洞房花燭夜吧!”


    這是米粒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她看到了李長江猙獰的笑容。


    楊牧其實一直留心聽著樓上的動靜。


    很可惜,樓上的窗戶是半開的,包廂裏的聲音又很小,在嘈雜的環境裏,他根本就聽不清楚,他隻知道那個李長江和那個叫小古的在不停地說話。


    米粒再次上去的時間有點長了,為什麽還不下來?是還沒吃完飯嗎?


    楊牧很想衝上去看看,可他又怕保安們小題大做,從而引起飯店的恐慌。


    包廂裏,李長江準備撤退了。


    他結完帳,然後拿起了手機,然後扛起了米粒,在服務員的眼皮底下,開始大搖大擺地往下走,小古和他的“女朋友”則拎著米粒的包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此時的米粒,眼睛緊閉著,臉上泛著紅潮,嘴裏還在發出聽不清的呢喃聲,確實很像喝醉了的樣子。


    走到門口,保安還關心地問了一句:“老板,要叫代駕嗎?”


    “不用。”李長江扛著米粒走出了大門。


    楊牧立即就看到了扛在李長江身上神智不清的米粒。


    糟了!


    他終於意識到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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