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婚的同學叫鍾嘉義,他既是楊牧的同學,又是舍友,還是楊牧最好的朋友之一。


    因此,這個婚禮楊牧必須參加。


    他不僅要參加,鍾嘉義還要求他提前一天過去,用他的車幫忙去迎親。


    這不是問題。


    問題是老黑怎麽辦?


    這一去就得兩三天呢,難不成把它寄養到寵物中心去?


    楊牧有點舍不得。


    畢竟這一年多以來,一直是老黑在陪伴他,他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


    還好,鍾嘉義告訴他,鄉下地方並不限狗,他可以放心把狗帶去。


    鍾嘉義的婚禮是在他鄉下老家舉行。


    距離稍稍有點遠,離花城差不多有300公裏,就算走高速,也差不多要三個來小時。


    不過隻要能帶老黑去,這都不是問題。


    楊牧立即把這一好消息分享了出去:“老黑,我要帶你出去玩幾天,去鄉下撒野,開心不?”


    “汪,汪汪。”老黑很興奮。


    它真的能聽懂鏟屎官的話。


    鍾嘉義的結婚時間是十一,恰好是國慶黃金周,因此,很多同學都會趕過去。


    不過因為楊牧要提前一天出發,能跟他同車一起去的隻有另一個同學陳超,其他人都還在上班,請不到假。


    九月三十日下午,楊牧帶著老黑出發了。


    他先得去隔壁小區接上陳超。


    在楊牧所有的同學裏麵,陳超算是命比較好的一個,他出生在小富之家。一畢業,他父母就幫他找了一份又輕鬆又有錢的好工作,還掏錢給他付了首付,幫他在楊牧隔壁小區買了一套房。


    這叫同人不同命。


    比如說楊牧,他的房子車子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而陳超卻輕輕鬆鬆就可以擁有,這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同學。


    不過陳超這小子為人還不錯。


    他除了愛玩一點,比如說愛玩遊戲、愛踢足球之類的,並沒其它壞毛病。


    因此,楊牧跟他的關係也很不錯。


    陳超早就在他小區門口等著了,楊牧一停車,他就湊了過來。


    “靠,楊牧,你還把老黑也帶去啊?你對它也太好了一點吧,簡直比對你爹還好啊!”


    這也是個二貨!


    老黑一聽,有點不滿意了。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啊?看不起狗嗎?


    “汪汪,汪。”老黑及時表示了抗議。


    “少屁話,快上車吧,它可是你大·爺。”


    這是二逼青年之間的慣常交流方式,彼此之間不知道啥叫客氣。


    “你大·爺的,叫老黑坐後麵去啊,總不能讓我坐後麵去吧,這麽遠,坐後麵不得悶死啊!”


    這下老黑不幹了,它立馬又表示了抗議:“汪汪,汪。”


    老黑還記得它第一次坐這車的記憶,那時它就是被放在前座被楊牧帶迴家的。


    因此,每次坐車,它都是坐副駕駛的,除了在那個女人麵前妥協過後,它從沒給任何人讓過座。


    楊牧懂老黑,他笑道:“有本事你自己讓他坐後麵去啊!”


    陳超不服,伸手過來揪老黑的項圈,想拉它去後座。


    “嗷……”老黑立即秀了秀自己潔白的牙齒。


    陳超被嚇住了。


    他知道老黑的存在,但不太熟悉它的脾性,他不敢確定老黑會不會真咬它。


    “靠,這麽兇,算了,我還是坐後麵去吧,我怕它真咬我。”


    陳超妥協了。


    車子再次啟動。


    一如既往,老黑蹲坐在副駕駛位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麵。


    它喜歡看外麵的風景。


    這次旅程對老黑來說,這是新奇的,因為這是它第一次出遠門。


    在它以往的時光裏,它的活動範圍僅僅局限在小區內,還有就是跟楊牧去寵物訓練中,再有,就是偶爾跟著楊牧去逛逛超市。


    因此,這次旅程對老黑來說,絕對是愉快的。


    青的山,綠的水,再加上藍天白雲,這樣的景色對老黑來說,絕對是從沒見過的新奇,它很享受,也很開心。


    可對楊牧和陳超來說,長途旅程是無聊的,兩人開始找話題閑聊起來。


    “楊牧,這次鍾嘉義結婚,你準備送多少啊?”


    “送一千吧。”


    “靠,你這麽大方?我可不送這麽多,頂多送個四百塊。”


    陳超雖然靠家裏讚助買了房,可房貸得自己付,而且他還想存錢買輛車。


    “四百塊夠了,我估計其他同學,估計也就送個兩百塊。”


    楊牧說的是實話。


    在他的這幫同學中間,也就他跟陳超的情況稍微好點,其他人大多都還拿著兩三千塊的工資,又得付房租又得掏生活費,手中都比較拮據。


    畢竟大家才畢業兩年,在花城這種一線大都市,生活成本這麽高,生存真的不容易。


    可楊牧不好意思出手太少,畢竟鍾嘉義是他的好兄弟。


    哪怕他現在其實也過得比較緊張。


    ……


    長途駕駛很容易疲勞,行至中途,陳超把楊牧替了下來,又發起了新的話題。


    “楊牧,我聽說這次婚禮王妙之也會來參加哦,你碰到了會不會尷尬啊?”


    陳超這是故意的,他要特意來揭一下楊牧的傷疤。


    二逼青年之間,很多時候就是這麽損。


    不過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療傷方式。


    盡管過去了這麽久,楊牧的臉還是抽了一下,但立即又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來就來唄,早就分手了,有什麽好尷尬的!”


    陳超壞壞地一笑,繼續往下損:“那到時你們要不要坐一起,再敘敘舊情啊?”


    楊牧終於裝不下去了,怒喝了一句:“滾!”


    陳超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車終於下了高速,拐上了一條鄉村公路,陳超把車速降了下來。


    “汪,汪汪!”坐在副駕駛的老黑叫了起來。


    陳超瞄了它一眼,好奇地問:“老黑,你幹嘛啊?”


    這純屬沒話找話,楊牧卻淡淡地說:“你把中控門鎖打開吧。”


    “幹嘛?”


    陳超好奇地問了一句,但還是依言按開了中控門鎖。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老黑把爪子伸到了車窗升級按鈕上,把車窗降了下去,然後把頭伸出了窗外。


    它喜歡吹風的感覺。


    陳超驚呆了:“哇塞,你家竟然會自己開車窗?這也太聰明了一點吧!”


    楊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咱家老黑就是這麽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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